裴之和就和一個無死角的探頭一樣，時時刻刻盯著自己，比如自己偷摸著廁所散跟煙的時候，他都要說自己兩句。

    “不許抽煙？“岑城忍不住嗤笑兩聲，“你在搞笑吧？你讓我不要抽煙？”

    “抽煙違反校紀(jì)了，你不是答應(yīng)我要好好待到畢業(yè)的嗎？”

    “你管我呢？老子就是喜歡抽煙。”

    “對身體不好。”裴之和循循善誘，“你年紀(jì)還小，你這樣強(qiáng)度的抽煙，你長大了想怎么辦？

    岑城一陣無語，裴之和年級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嗎？怎么和mama一樣，管東管西的，還管身體健康，不過說到mama，岑城不由得心臟一抽，他可沒有母親這種東西，裴之和還是第一個這么管自己的人。

    “好，不抽煙，抽你行了吧。”他扔掉了香煙，騰出手把裴之和扣在廁所的墻壁上，一把捏過他的嘴，伸長了舌頭在他的口腔里攪動。

    裴之和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掙扎，他今天的反應(yīng)格外大，或許因?yàn)槭窃诮虒W(xué)樓，他生怕被別人看到。不過岑城可不管，這樣還多了幾分偷情的快感，親得愈發(fā)粗暴，手也止不住地去捏他纖細(xì)的腰。

    岑城親了個夠，才放開了他，舌頭拿出來的時候還忍不住舔了舔他涼薄卻柔軟的嘴唇，最后拿著校服袖子給他把口水都擦干凈了，好像在擦拭一個潔白無瑕的瓷娃娃。

    他的眼睛水水潤潤的，一雙桃花眼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岑城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臉，裴之和扭過頭去，躲開他的手就走了。

    一時之間，岑城的心里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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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之和被叫到班主任王芳的辦公室，對他說道：“我們決定讓岑城退學(xué)。”

    裴之和有點(diǎn)驚訝，復(fù)而開始幫岑城辯解：“岑城…岑城已經(jīng)變了很多了，他最近也在開始學(xué)習(xí)，也安分了不少了，您再給他點(diǎn)機(jī)會，他不能退學(xué)。”

    王芳略有點(diǎn)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她以為這樣的學(xué)生已然沒有了所謂繼續(xù)教育的必要和資格，本來問一下班長其實(shí)也是想征求一下同學(xué)們的意見。而這個意見肯定是集體對岑城口誅筆伐，但是萬萬沒想到，裴之和居然在幫岑城說話。

    王芳思索了一會兒，裴之和確實(shí)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問他得到的答案肯定是不想開除班上的任何一個人。

    而且岑城最近安分了不少也是真話，本來要把整個學(xué)校搞得翻天覆地的，現(xiàn)在好像每天都和跟屁蟲一樣跟在班長后面。

    王芳想了想，既然裴之和都這么說了，那就算了，畢竟岑城的家庭背景她多少也知道一點(diǎn)，也是蠻可憐的。

    不過這件事居然被來辦公室訂正作業(yè)的幾個同學(xué)聽到了，傳著傳著就傳到了岑城的耳朵里。

    “我呸！還真是圣母。”岑城對裴之和無話可說，我退學(xué)關(guān)他屁事，他以為自己是誰啊？假惺惺里的，還說自己安分了不少，那還不是為了cao他。

    不過這事裴之和做的也算厚道，雖然自己也沒什么學(xué)習(xí)的欲望，倒是這個老師，真是活膩了，居然真敢提出讓自己退學(xué)。

    放學(xué)后，岑城沒走，在教師辦公室外面埋伏著，等到最后一個老師把門鎖了離開后，他拿著撬鎖的工具，十分嫻熟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然后抽開王芳的辦公桌抽屜，把里面的文件不管是啥都扒拉了出來，拿起剪刀一頓剪，完事后就把那些廢紙屑扔了她一桌面。

    他又狠狠踹了凳子一腳，轉(zhuǎn)身走了。

    第二天，裴之和例行去辦公室交作業(yè)，就聽見王芳在那里怒吼：“哪個小兔崽子啊！不要命啊！氣死我了！”

    裴之和忙是去幫助老師整理垃圾，又去文印室忙活了一下午才給她把材料都弄齊了。王芳是又氣又笑，何德何能能教到這么樂于助人的學(xué)生，人長得帥不說，心地還這么善良。多虧了他效率這么高，不然有些文件來不及上交，自己可就麻煩了。

    王芳沒有懷疑到岑城頭上，但是裴之和心里也有點(diǎn)數(shù)，在這個學(xué)校敢這么肆無忌憚戲弄老師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處理完王芳這邊的事情，他就跑去質(zhì)問岑城，岑城也是敢作敢當(dāng)，既然裴之和來問了，倒要看看他能拿自己怎樣？扣著自己腦袋到王芳那邊道歉嗎？

    “你說好笑不好笑，還想讓老子退學(xué)。我倒要看看是誰先離開這個學(xué)校。”岑城得意洋洋。

    裴之和冷著臉，朝著岑城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臥槽，你打我？”岑城不可思議地看向裴之和，他不僅罵了自己，還狠狠打了自己。臉上火辣辣得疼。

    為了那個被自己害了的老師。

    “卑鄙。”裴之和吐出這兩個字，頭也不回地走了。

    岑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消瘦的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刀鋒般的印刻出他身體的輪廓。

    他的心里五味雜陳，被什么東西狠狠堵住了喉嚨口。

    裴之和已經(jīng)幾天沒理岑城了，岑城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有點(diǎn)怕他，不敢強(qiáng)制上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之和是真的覺得他做錯事了要教育他嗎？

    “班長，這道題怎么做？”吳俊語趴在裴之和的桌子邊上，湊在旁邊問問題

    吳俊語，裴之和的頭號擁護(hù)者，整天班長來班長去的，跟在裴之和屁股后面，上次和裴之和進(jìn)行協(xié)議后，他不敢在眾人面前讓裴之和太難堪，結(jié)果好幾次都被這個又矮又笨的跟屁蟲壞了好事。

    裴之和在很耐心給跟屁蟲講解問題，即使這個笨蛋隔三差五就要問問題，一個問題聽不懂還要反復(fù)問好幾遍，裴之和也相當(dāng)有耐心，從來不和他計(jì)較。

    岑城越看越煩，上去就踢了吳俊語一屁股，把他踢翻在地上。大罵道：“吵死了，讓不讓人睡覺了。”

    “岑城，你干什么？”

    吳俊語屁股就是摔碎了也不敢說什么，倒是裴之和轉(zhuǎn)頭就對他質(zhì)問道。

    “吵死了，聽不見啊？老子要睡覺！”岑城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

    “我小聲點(diǎn)。”裴之和繼續(xù)給吳俊語講題目，聲音確實(shí)刻意小了不少。

    “媽的，我又不是在氣這？”岑城內(nèi)心嘀咕著。裴之和脾氣一向很好，不管怎么挑釁他，他都是輕聲細(xì)語的，臉上也不會有慍怒，怎么踹了個不知名的小蘿卜頭，他就這么生氣。

    岑城睡也睡不著，翻來覆去想，我干嘛怕他？我什么毛病？他我還不是想艸就艸。

    不一會兒裴之和清泠泠的聲音回蕩在自己耳邊，“給我看看你試卷。”

    岑城嚇了一跳，“不是吧，這家伙也來給我講題了？”頓時失語。

    裴之和從他雜亂無章的桌杜里精準(zhǔn)地找到了那　張揉作一團(tuán)的數(shù)學(xué)試卷。翻開一看，上面字跡龍飛鳳舞，居然還有高出他預(yù)想的整整40分。

    “這個就是…”

    “靠啊？真給我講。”岑城一臉茫然，他永遠(yuǎn)都想不懂這位班長大人的腦回路是怎么樣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相信每個人都和改邪歸正，好好學(xué)習(xí)。

    岑城一點(diǎn)都聽不進(jìn)去，滿眼都是裴之和修長白皙的手，手指甲下還泛著紅潤。一直在試卷上直來直去，晃在岑城心里。

    他忍不住去摸那只手，冰冰涼涼的，像一個玉壺，好想給他捂熱了。

    裴之和沒理他，繼續(xù)投入的講題，只是手動了動，意圖甩開岑城的蹄子。岑城不管他，繼續(xù)去捂那只手，裴之和也沒繼續(xù)說什么，結(jié)果岑城愈發(fā)大膽，向他的校服襯衫里面探去，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摸到這纖細(xì)的腰了。碰到的那一刻就仿佛開閘的大壩，洪水一瀉千里，一發(fā)不可收拾。

    裴之和還是沒理他，繼續(xù)講題，但是又是被摸又是被掐的，說話聲音明顯慌亂了不少，急得眼尾紅撲撲的，一只手掌撐著桌子，看著要發(fā)軟下去。

    岑城暗好笑，忍，你就接著忍吧。于是手更加放肆了。一個下課都在sao擾班長，哪管他和自己說了點(diǎn)什么。

    上課鈴聲響起，裴之和終于狠狠推開了他，漲紅了臉回到自己座位上。

    晚上回家，岑城忍不住給裴之和打電話。

    “你今天給我講的題目我沒聽懂，能不能到我家來講給我聽？”

    “好。”裴之和在電話里淡淡回復(fù)。

    岑城心想，真好騙，不知道裴之和是吃什么長大的，真是永遠(yuǎn)不會懷疑別人。不會以為給自己講了次題，自己就想好好學(xué)習(xí)了吧？

    不一會兒裴之和就來敲門了。他一進(jìn)門就說道：　　“試卷給我。”

    岑城把今天中午那張皺巴巴的試卷癱在書桌上。

    裴之和問：　“你哪里沒聽懂？”

    岑城二郎腿一敲，毫不慚愧道：“都沒聽懂。”

    “好吧。”裴之和臉上也沒有不耐煩的表情，于是又細(xì)致耐心的繼續(xù)從頭開始。

    “裴老師一直站著不累嗎？”岑城嘴唇勾起，戲謔道。

    裴之和淡淡回復(fù):　“沒事。”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岑城拉過去，十根手指頭緊緊扣住。

    他仔仔細(xì)細(xì)感受到裴之和手心的暖意漸漸傳到自己身上。

    “你…”

    “我怎么了？”岑城死豬不怕開水燙。

    裴之和無可奈何：“你能不能好好聽課。”

    岑城直接打斷：“我們多久沒做了？”

    裴之和緊緊抿住嘴唇，不說話。

    岑城一把把裴之和攬到自己腿上，扣住了他的腰，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的依偎在自己懷里，頭蹭著裴之和脖子邊，去嗅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茉莉花香，真好聞。

    這個男人，為什么要噴香水。

    “你…”裴之和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

    “我聽不懂，裴老師。”

    岑城把裴之和抱起來放到床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裴之和：“你要干什么？”

    岑城反問：“你說我要干什么？”

    “學(xué)會了再說。”裴之和丟出這句話，然后似乎要推開他，但是他那么羸弱纖瘦。根本就是小打小鬧，甚至在岑城的眼里，這是情趣。

    岑城嘴角勾起：“我不要。我現(xiàn)在就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