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窒息游戲,痛苦高潮)
益易受著傷還要游泳,也不是逞強,只是因為,他不能因為一些小事中斷計劃。 他想唱歌,他想把歌唱好。 他聽過某個故事是關于妙音鳥的,講它出自雪山,在殼中即能鳴,其音和雅,聽者無厭。 冰天雪地里半人半鳥的伽陵頻伽引吭高歌,如果它有羽翼,那么之上必然落滿白雪。 在他想象中,那是一種披著皚皚大雪在杳無人煙的冰峰里歌唱的神獸。 益易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樣睡著的,更不記得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清晨睜開了雙眼。 因為他對于這一天的其他回憶太過深刻。 關于調教室,關于問酒,關于窒息。倒數第二天,注定在他的回憶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太懂問酒了,問酒只對他說了三個字,他就知道會發生什么。 “忍住別動。” 他們之間的信任竟然完全足夠支撐起一場危險的窒息游戲。 并且還是無性窒息。 這不僅是對問酒所掌握的觀察、手法、技巧、經驗、判斷的全面考驗,更是極度需要益易對問酒的信賴。 那雙手輕而易舉地握住了他細長的脖頸,益易沒有半點意外,神色如常,靜得如同結冰的湖面。 雙手逐步施力,他被掐到跪姿變形,因為輕微缺氧,整個人肌rou慢慢繃緊。 昂起的頭上滲出一滴汗水,緩緩流下,掛在下頜線底部,如同一顆閃著光的水晶流蘇。 問酒恰到好處地控制著按壓兩側頸動脈的時間,就像深山里狩獵的老手,既要耐心地等到獵物入圈套,又不能讓自己等太久以至于凍死在雪地里。 益易完全被掌控在問酒手里,不加抵抗的柔順模樣脆弱而美好。他努力地睜開眸子,想看一看問酒,但是呼吸不暢所導致的窒息感又讓他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 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那雙手宛如精鐵制造的鐵鉗,比東林的石頭還硬,此刻正扼住益易最珍惜的部位,無情地施加力道。 脖頸的弧度仿佛白天鵝般優雅,只是益易的表情格外痛苦,一張臉蛋漲得通紅,眼睛更是比兔子還紅。 他感受氧氣一點一點被逐漸剝離,像是在有條不紊地處理洋蔥,一層一層又一層撕開外殼,讓他的呼吸越發沉重。 眼前漸漸發黑,益易有瞬間的驚懼,下一刻意識到掐著他脖子的人是問酒,又急速平靜下來。 血液在身體里不斷流竄,隨著問酒進一步收緊脖頸,直擊靈魂的恐慌感油然而生,益易想動都動不了。 快被掐死了! 脊柱有如觸電,微弱的刺激順著尾椎骨爬上大腦,適度的大腦缺氧讓益易半夢半醒。他好像睡在一片云里,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脊椎的電流剎那間傳遍整具rou體。 極致的高潮和快感宛如海嘯般奔涌而至,直接將他的意志擊垮,yinjing充血的速度極快,有如漲水的河流。 頸部被死死壓迫,從手上傳來的那股力量沉重而穩定。由于缺氧,興奮性神經質的釋放量增加,他獲得了超乎尋常的快感,飄飄欲仙。 錯覺,他是巴普洛夫的狗,聽著鈴響便條件反射般地分泌著唾液。 幻想,他是一只半人半鳥的迦陵頻伽,輕輕振翅,便飛在白云間。 譫望,他瘋狂掙扎著,意識錯亂,腦中一片亂麻,思維如同繁雜密布的蛛網般攪在一起,那躁動不安的模樣仿佛被激怒的火山。 意識像在幽暗無光的深海里沉浮,精神上舒服至極,rou體上又令他萬分驚懼。矛盾的張力就在于此,極度變態的殘虐強度卻使得性欲大幅度增加,達到益易十八年來從未有的快感巔峰。 他在如此痛苦的黑暗里射精了。 快感被窒息感強化,而恢復供氧的欣快感裹挾而來,無與倫比的刺激使益易久久找不著回路。他像迷失在沙漠的旅人,產生了縹緲的幻覺。 一股guntang的液體頂上頭顱,他恍惚中意識到問酒已經松開了手。 他被缺氧的狀態硬生生逼出生理性淚水,虛脫無力地依靠在問酒懷里,一副奄奄一息的病弱模樣。 益易射出白濁到處都是,問酒這時候沒空管,高度緊張地持續觀察他的狀態。 只是脫力,都沒有昏迷。 他的大腦昏昏沉沉,但是依然對問酒的話有所反應。他聽到問酒的鼓勵,賣力地牽動臉部肌rou,勾了勾嘴角。 益易知道自己肯定笑得很難看,但是,盡力了啊…… 他太累了,迷迷糊糊地低頭對著地板發呆,目光游離,不可能再繼續。 益易不僅提前下班,連下午也免了。益易匆匆扒了兩口飯,大腦催促著他閉眼休息,犯困到筷子都拿不穩。 就算是問酒喂他,那腮幫子敷衍地動了兩下,很快就歇氣了。 問酒在床邊守著人午休,他看著益易的睡顏,抬手捋順小孩無意識掙扎之下被搞得亂七八糟的頭發。 益易做夢了,見他眉頭收在一起的樣子,應該是個噩夢。 他夢到問酒變成一身漆黑的惡魔,鬢間長出鋼鐵質感的彎角,渾身赤裸,背后生出帶骨刺的巨大羽翼。 那副翅膀遮天蔽日,近距離的威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問酒還有一條極長的尾巴,右手里拿著光鞭,右手拿著三叉戟,兩把武器如血般的顏色刺眼而絢麗,仿佛才從人柔軟身體里拔出來。 關鍵是惡魔問酒的眼神,淡漠而冰冷,宛如嗜殺成性的修羅。黏膩惡心的感覺在心里翻涌,就像一只死去的蛇突然從泡酒的瓶子里睜開眼睛,惡魔只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益易直接怕得跌坐在地。 他猛然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心有余悸地喘著氣,單薄的身體在被子下劇烈起伏。 問酒緊緊牽住他的手。 益易焦慮地去找問酒的眼神——沉穩、溫柔,且非常專注,是看心上人的目光。 他安心地投入問酒的懷抱,兩具rou體緊貼,肌膚親密接觸,不留任何余地。 彼此的心臟同步跳動,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