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肛門勾,吊縛)
益易有些懂問酒了,躲沒用、求饒沒用、眼淚更沒用,但是在那四個半小時里細細體驗就可以過得好。 體驗奴隸的生活。 包括但不限于經受羞辱、忍耐疼痛,或是遵循問酒的意志去執行任何命令。 益易想著這些,沒一會兒就鉆進夢鄉里。 在某些方面,問酒確實是個怪人,比如他不用午休。雖然他比益易晚起一個小時,但是睡眠這玩意也能做簡單的加減法嗎? 益易每次午休醒都會有些犯困,睡不夠。尤其還有地板九十分鐘游,他就更不想起了。 不想歸不想,他行動上還是很積極的。 問酒見他干脆利落地跪好,瞥了一眼益易的膝蓋,便讓人起來。 天花板嘩啦響,吊索、滑輪……這些都好說,慢慢降下來一個肛門鉤。 益易望著那金屬質感的物件就吊在他頭頂,他抬著頭張大嘴巴,魂都嚇飛了。 問酒在旁邊說道:“會有點緊。” 會有點緊的意思是,益易雙手被反吊起來,腳尖堪堪挨著地面。重心在身體的中間,那里恰恰好塞入肛門勾,也被吊住。 這個難度頗大的姿勢在益易眼里就是一道鴻溝,然而他真正被吊起來,才知道可比比鴻溝恐怖多了,簡直就是天塹。 明明是用布吊起來的,但實際上比上次用繩子痛苦多了。 金屬鉤就嵌在體內,后xue含得很深,承力之下特別疼。可他一動不動,因為但凡有所晃動,就會使腳尖著不了地,全身承力變重、劇痛無比。 他忍得越辛苦,繃直的小腿肌rou看上去反而越優美。 益易的呼吸非常平緩,有助于保持身體的平衡。乍一看,他低垂的眼眸悲憫而神圣,如同一座藝術家嘔心瀝血而成的雕塑作品。 疼痛一直在持續,他忍了痛墊腳熬著,認真等著休息時間的到來。 眼睛偶爾眨一眨,那是有些疼吃不住了,小腿抽筋了。 他沒有哭的沖動,倔強地咬了牙,頂著疼堅持著。時間漫長得像星期一升旗儀式上校長的講話,他仔細回憶,有時候和同學在隊伍里嬉笑打鬧,特別美好。 班上的女同學都很維護他,有的還會給他帶一堆零食吃,知道他買不起飲料,有幾個小姑娘天天借著過生日請客的名義給他遞水。 他被另一只小腿也抽筋的噩耗兀地拉回現實。 金屬鉤的頂端是個正圓,深入體內其實不會太難受,奈何姿勢擺在這兒,除了痛,沒有別的形容詞。 那東西在后xue里變成惡魔,親昵地勾著rou,卻又那么殘忍地施力。 突然繩索響動,他腳尖離地,被徹底吊起來。益易臉都扭曲了,整個人像被一根針串起來的魷魚,即將被拉到鐵板上走一遭。 太痛苦了。他頭皮發麻,只感覺靈魂都被抽吊起來,飄在冷冽的風里。 又是一陣動靜,益易心想再吊高點也一樣,不怕了已經。 問酒把他放了下來,該休息了。 落地的時候,益易宛如一灘爛泥,盡數堆在問酒身上。整個人不僅沒聲音,也沒動靜。 碰了碰他的小腿肌rou,腿就反射性地一抖。問酒沒管,手上用勁,將僵硬的肌rou全部揉開。 益易很少覺得休息也是痛苦的,這次心都疼得緊了,他挨著問酒一聲不吭,面無血色。 待肌rou揉開,益易長舒一口氣,這才算有休息的感覺。 他知道待會兒還有一輪,那一定更難捱。 益易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期待四個半小時的結束,他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現在寧愿這四個半小時永遠消失在生活里。 他更沒想到過會和別人如此親密,一天到晚都摟在一起,沒有絲毫別扭,仿佛天生就應是如此。 他盯著問酒的手,這雙手不管拿什么東西都令人畏懼,反而和人的皮膚接觸,又能感受到傳遞過來的、讓人心安的溫度。 繩索嘩啦響,猶如夏天耳畔飛來飛去的蚊子,不論任何動靜,光是存在就使人皺著眉,覺得厭煩。 益易再次含入金屬鉤,沒有體溫的照拂,它格外冰冷。奈何就算是冰錐子,他也只能乖乖含好。 被吊起來的滋味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這次結束就下班了。 到今天結束,他就在問酒手下走過了兩周,沒受過嚴懲。 問酒在職的時候,從沒遇到過乖覺的,就像資深的二線醫生被年輕的一線醫生喊起來兜底,通常面對的都是大難題。 益易這種給臺階就自己滾下去的,罕見著呢。 他墊著腳,稍微注意不集中放下來一點,后xue就會吃痛,鉤子勾著rou又緊又狠。 益易上舞蹈課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平衡還行,這下居然能在這種情境下有所受益。 就算如此,隨著體力的消耗,他還是會撐不住,后xue會被頂到一個讓他恐慌的深度。持續越久,益易越覺得會被勾穿,心里止不住害怕。 xuerou才不管益易是怎么想的,只顧著一個勁兒諂媚,吮著勾子不放。 問酒把他吊起來,他害疼,于是不由自主小聲抽泣,益易還是被弄哭了。 勾子如同棍棒,捅得他太難受,痛得下半身逐漸麻木。 益易強行負疼,為了保持平衡,雙腿并在一起,由于身體各處都不好受,下意識夾得很緊。 沒有以往的灼熱傷口,也沒有尖銳的疼痛,只有被拉扯到極限的苦楚。 他盡可能忍著,不敢放聲大哭,不僅是為了保護嗓子,還因為他的身體經不起更多的加碼。 哪怕只是胸口的起伏大了些,他都承受不了。 益易和問酒對視,目光里沒有其他別的意思,就是看著。益易心里清楚,如果問酒不看著他,他就完全撐不下來。 一根弦已經被繃到了最緊,他看著問酒的眼睛,抿著嘴撐下去。 他無法抽離這樣的痛苦,好像和它們融為了一體,但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極細極細,從虛無的地方延伸過來,連著他的身體,引領著他。 意識無比清醒,壓在身體上的負擔也從未消失,益易的視線聚在問酒身上,把那個身影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疼,剩下的就只有疼,枯燥而單一的感官體驗,同時又仿佛恒久存在。 益易小心地哭著,堅定地看著,終于等到了被放下來的下班時間。 腳步聲響在身后,嘩嘩的鐵索聲響在了頭頂,他自己的哭聲漸漸停下。 益易甚至覺得自己嘴角應該都是揚起的,實在過于高興。 問酒緩緩抽出陷得極深的金屬鉤,解開雙手的束縛,接著靠近他,親吻他的臉頰。 沒有著急地幫益易揉開肌rou,而是慢條斯理地撫摸著他的脊背,另一只手則幫他抹掉眼淚。 見益易放松下來,這才掌著他的小腿。 小孩明顯緊張了,睫毛一動。 幾乎結成塊的肌rou被碾開,強力之下不再呈緊繃的模樣,但肌rou是好了,疼卻是免不了的。 好在問酒的手很熱,熨燙得益易心里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