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師與沉淪(一)
書迷正在閱讀:[主攻]雙生契、論假高冷師尊如何攻略真高嶺之花大弟子、網黃博主竟是青梅竹馬、為了部落、雄蟲他不想奮起、校霸竟是Omega、罪惡系列、雙胎jiejie孕孩子、太宰女神是公交車[文野]、雪里梅花
宋佳媛辦事效率不可謂不高,隔了一天,聘請的老師直接住了進來,房間就安排在一樓的客房。 晚飯的時候,楊梅正式拜見這位時薪價值五位數的家庭教師。 男人身形高大,淺金色的頭發很是濃密,微微帶點卷兒,顯出柔軟的波狀,五官偏深邃,鼻梁尤其高挺,笑起來碧眼彎彎,有點好看…… “哦,親愛的梅小姐,很高興見到你。”中文發音倒是挺標準,他非常紳士地介紹自己,“我是Gregory,梅小姐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馬克。” 楊梅壓抑住內心的一點躁動,大大方方地說:“馬克老師,很榮幸見到您。” 馬克今年剛滿二十二歲,是個混血,父親來自于一個歐洲中部國家,在一次音樂節上和馬克母親相識,兩人志同道合,加上年輕氣盛,沒多久就有了馬克。 馬克母親為了愛人遠赴他國,一直到馬克長大一些,才又重歸故土,之后一家三口也定居下來。 父母都熱愛音樂,且頗有建樹,馬克耳濡目染,加之天賦使然,從小修習多種樂器。 十六歲拿到了含金量極高的一個國際大獎,在界內算是小有名氣,之后也一直有優秀的作品穩定輸出。 而現在被請來教她,楊梅真是覺得屈才了。 一頓飯下來,聽這個音樂天才侃侃而談,楊梅對這個天才本身的興趣遠遠大于他對音樂的真知灼見。 楊梅有點崩潰:我也不想啊,可老師有一半歐美人的血統誒。 手長腿長,鼻梁還那么高,楊梅趁他不注意,在他交疊的長腿之間瞟了好幾眼,果然看著像有點東西的樣子…… 啊! 他的手指真的好長啊。 是哦,彈鋼琴的手彌足珍貴,是無價之寶。 要是……一定很會…… “梅小姐?”馬克偏著頭,眨了眨他那對碧藍色的眼睛,“那我們明天九點,相約琴房?” 他的嘴唇也好性感啊…… 楊梅被打斷,也學著他,精致的小腦袋偏了偏,微微仰起下巴,紅唇微彎:“好啊,馬克老師明天見,晚安。” 少女嬌媚的笑顏讓人一陣恍惚,馬克鎮了鎮神,禮貌地站起身:“晚安,梅小姐。” 看著少女的背影離去,馬克心頭涌上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 第二天一早,考慮到馬克,宋佳媛讓人額外準備了西式餐點,馬克笑著說以后不用這么麻煩,他跟隨父母回國多年,飲食早已習慣。 能吃的慣那最好不過了,宋佳媛自然沒有異議。 “馬克先生,我今天有點事,要出門一趟,您有什么需要隨時吩咐傭人。小梅這孩子愚笨,真的拜托您了。” “謝謝夫人,您這是哪里的話。”馬克停頓了一下,發自內心真誠地說:“梅小姐是我見過最有靈氣的學生。” 聽到對女兒如此高的評價,宋佳媛心滿意足地出門了。 楊梅結束晨練,在一樓遇見了剛從花園溜達回來的馬克。 “早安。”馬克熱情地打招呼,“梅小姐,希望我們度過美好的一天。” 昨天與他這個學生初次見面后,始終像是有一團迷霧在心頭縈繞。 他目前還沒想明白。 秀麗的眉毛微微一揚,楊梅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早啊,馬克老師。” 馬克抬手看了眼腕表,然后注視著她,溫柔地說:“梅小姐,離九點還不到一刻鐘。” 楊梅莞爾一笑:“老師,您沒什么事的話,我們開始吧。” 馬克微笑點頭,跟在她身后。 楊梅走在前面,在二樓樓梯口停了下來,轉身說:“琴房在三樓,老師您可以先上去嗎?我換件衣服就過來。” “當然,不著急。” 馬克目送她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這才收回目光。 到了三樓之后,樓道兩側分別有兩扇門,看起來一模一樣,馬克猶豫了一下,擰開了右邊的把手。 厚重的門一打開,一股油墨水彩混雜的氣味鉆入鼻間。 這不對。 按理說,他應該立刻關上門,可不知為何,他非但沒有離開,而是走了進去。 他嗅到了一絲詭異的藝術氣息。 房間很大,除了幾個置物柜,地上放滿了畫架,有的空空如也,有的卻濃墨重彩。 馬克穿過排放看似雜亂實則有序的畫架,來到靠窗的一張大桌子旁,五顏六色的調色盤壓著一沓畫紙。 他一路欣賞著奇異卻富有沖擊的畫作,對這些顯然是新作的畫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馬克有點心虛地環顧四周,未經他人允許,進入私人空間已經非常不禮貌了,而翻看私人物品在他看來簡直無禮到不可饒恕。 但在莫名的好奇驅使下,他還是拿開了調色盤。 他翻了幾張,都是信手涂鴉,就在他失望地以為這只是一堆廢稿時,下一秒,翻頁的一角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揭開畫紙,馬克差點驚呼出聲,白紙上畫的分明是三根男人的yinjing! 三根橫陳排列,形狀不一,長短有參差,但都栩栩如生,連血管的紋路都一清二楚。 他終于明白莫名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她的笑讓人感到不適,對,不適,他當時沒能捕捉到的東西,讓他感到不適。 而現在,完全不同于少女容貌和年紀的分裂感,就如這畫一般,生動地展現在他面前。 是巨大的矛盾體,是被割裂的極致美感。 馬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修長的手指竟有點輕微抖動,碧藍色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剛翻開下一頁,門突然被輕輕敲了一下。 楊梅換上了一身純黑的刺繡旗袍,長發高高挽起,纖長的脖頸下,是一枚精致的鏤花盤扣。 她站在那里,抬手輕輕叩門,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 等馬克轉身看過來的時候,她也不說話,就站在門口,笑意吟吟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