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想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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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蕭承軒打電話過來,要和他一起過新年,沈郁拒絕了,他說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渾身不舒坦,蕭承軒聽了這話什么也沒說,也不再提出要一起過年的想法了。 ——新年快樂。 手機上停留著蕭承軒發(fā)過來的短信。 沈郁喝了口檸檬水,給他回復(fù)了一條祝賀詞。 他前幾天在網(wǎng)上訂購了一些年貨,有些網(wǎng)上沒有的,就特地開車去到外面買。 前幾年過年都是與蕭承軒一起,填飽肚子都是倚靠的對方,今年自己一個人,要早做打算才好。 在街上逛了許久,他突然又不知道要買什么了,有些東西,不是很愛吃,買回去也沒什么用,放在那里也是等著過期。 等他隨便添置了一些零食,他將車子開了回去,大包小包的拎在手里,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買多了。 走出電梯,他看到了占修云。 “去買年貨?”占修云微笑道。 沈郁點點頭,想要掏鑰匙,卻發(fā)現(xiàn)沒手掏,占修云見狀,過來幫忙接過他手上的東西。 門開了,沈郁給他遞了一雙嶄新的拖鞋,說道,“進來坐。” 占修云猶豫的看了那雙鞋一眼,沈郁明白他的顧慮,笑了一聲,道,“占總放心,鞋子是新買的,沒人穿過。” 占修云心下有些細微的懊惱,這毛病是應(yīng)該改改了。 “占總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將東西堆在沙發(fā)上,沈郁問道。 占修云避而不答,道,“你都買了什么?” 沈郁心下有些好笑,指了指那些包裹道,“一些拿來消遣的零食,占總有興趣嗎?要不……我開一包給你嘗嘗。” 占修云盯著他的臉,又移到了那些零食上面,嘴角有些輕微的抽搐,道,“不用了。” “對了,差點忘了,說好要包餃子的。”沈郁起身將買好的豬rou拿進廚房,放進了一個瓷碗里面。 占修云跟著過去,正看到沈郁在洗豬rou。 “要幫忙嗎?” 沈郁看到他一身的名牌西裝,唇角高高的揚起,問他,“你會嗎?” 占修云搖頭,家里雇有專門做菜的阿姨,他從來都沒有下過廚房,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學(xué)這個。 “那你能幫什么忙?”沈郁看看周圍的食材,指了指剛泡進水里的蔥苗和生姜,猶豫著說道,“要不占總洗洗這些?” “好。”占修云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挽了兩下襯衫的衣袖,就伸手進去洗蔥苗。 沈郁看到他的衣袖都被水沾濕了,無奈的扶了扶額,擦干凈手給他重新挽了上去,疊起來的衣袖正好掛在了他的手肘位置。 他起身時,占修云的表情有些發(fā)愣。 沈郁從廚臺上拿下菜刀和砧板,洗干凈,又重新放了回去。 “咚咚咚——” 一時間,剁rou的聲音不絕于耳。 沈郁被這種響亮沉悶的聲音吵得腦袋發(fā)毛,下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豬rou被剁到一半,就聽到旁邊的占修云說,“我洗好了。” 沈郁揚起手臂擦了擦被rou沫濺到的下巴,道,“先放到碗里。” 瞥了眼沈郁的臉頰,占修云把濺到其他地方的rou沫弄掉,指尖細膩的觸感讓他頓了頓,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剁rou的過程比較麻煩,當然,僅僅是對于他們兩個新手來說。 剁好之后,調(diào)餡兒的速度就比較快了,沈郁將切好的蔥末和姜末倒進碗里,一起攪拌均勻。 占修云待在一旁站著,默不做聲,他很久沒吃過餃子了,以往公司忙,就算是新年也不能放假,想到上一次和家人一起吃餃子,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兒了。 餃子皮是現(xiàn)買的,沈郁將rou餡塞進去,隨隨便便就捏了一個出來,形狀不忍直視。占修云看不下去,自己也動了手,出來的成品比沈郁的好看一些,卻仍是亂七八糟的。 兩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將包好的餃子一一下鍋。 “沈郁。”占修云突然出聲叫他。 “嗯?”沈郁看向他。 占修云看著他的臉,直把他的臉看得發(fā)毛才又開口,“你最近跟蕭承軒走得很近?” “還行吧,最近在合伙干一件大事兒。”沈郁笑了笑。 占修云露出有些好奇的表情,問道,“什么大事兒?” 弄唐歐,算不算大事兒? 沈郁道,“秘密。” 說完,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從占修云的眼睛里讀到了失望,這么情緒化的一面,沈郁還是一次見到。 不應(yīng)該啊,這個模樣的占修云,都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了。 今天做的餃子不太成功,餃子皮破了不少,rou餡兒都沉了下去,鍋里漂浮著一片片白色的面皮。 “這是餃子?”占修云盯著那一鍋餛飩,意味不明的問道。 沈郁輕輕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好像……把兩者搞混了? 他干笑道,“將就著吃吧。” 沈郁盛好了滿滿兩個碗,遞了一碗給占修云。 鹽放少了,吃了好幾個,沈郁都吃不出什么味道,熟倒是熟了,起碼能下口。 占修云面無表情,倒是都吃完了。 “很好吃?”沈郁瞧了一眼他手上吃得干干凈凈的碗,不確定的說道。 占修云點點頭,說,“還行。”看到另一只還剩下一半的食物,問道,“你還吃嗎?” 沈郁搖搖頭。 “那給我吧。”占修云說完,將沈郁放在桌上的碗端了起來。 沈郁甚至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占修云舀起一顆餛飩,送進了嘴里。 沈郁,“——” 那個勺子……是他剛剛用過的…… 洗碗的時候,晚會已經(jīng)開始了好久了,兩人擦干凈手上的泡沫,進行第二次清洗。 這里是一所中檔住宅區(qū),是原主母親留下來的,沈郁早就動了搬家的念頭,因為這個緣故,才一直沒搬。 窗外傳來噼里啪啦的爆竹聲,天空中點綴著燦爛的煙火,獨屬于孩子們的天真笑容,渲染出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 “大過年的,占總怎么來了這邊,不呆在京城?”他要是沒記錯,占家老家也是京城那邊的。 因為只有兩個人,碗筷并不多,洗完后兩人一同走了出去,坐到沙發(fā)上。 沈郁道,“占總,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占修云抿了抿唇,默默地撿起扔在沙發(fā)背上的西裝外套,手伸出來時,拿著一個包得很厚實的大紅包。 把紅包遞到沈郁眼前,他略略泛起些不自在,聲音都有些微啞,“給你的紅包。” “多謝占總,”沈郁笑了笑,道,“只是不知道,這是占總自己的心意,還是公司的心意。” 占修云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溫柔的笑意,道,“我自己準備的。” 沈郁抬起眼,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占總這是什么意思?”沈郁笑得格外迷人。 什么意思? 大概是他想要這樣做。 為什么要這樣做? 大概是在今天早上,他不小心看到公司門口的一對情侶,女生在向男朋友討要新年紅包。 他突然覺得,他也想要給沈郁發(fā)一個新年紅包,并且,是要親自給。 所以,他訂了一張最快的機票,飛過來了。 屋外的煙花一朵朵綻放,炸開的聲響,就如同占修云此刻的心跳聲。 灼灼的視線把沈郁看得心頭一麻,他微微側(cè)過頭,看向了窗外,說了聲,“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今年的春節(jié),似乎格外的與眾不同,因為,他是和沈郁一起過的,這種感覺,很奇妙。 年后,網(wǎng)絡(luò)上爆出了一個很大的新聞,某些公司雇傭了大量的“水客”,以人身攜帶各種名貴鉆石走私入境。此外,在某海關(guān)查獲了大量走私寶石,包括了彩色鉆石、祖母綠、翡翠等等,數(shù)額高達10億元,成為這兩年最大的一場走私案件。 緝私警察鎖定了幾個帶有嫌疑的目標,抓捕行動已經(jīng)嚴肅進行中,這個消息傳播得很快。 ———— 唐家老宅,大廳。 唐家老爺子面容扭曲,怒斥道,“你這個逆子!給我跪下!” 唐雷被老爺子看得渾身發(fā)毛,“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他急切的想要解釋,“爸爸,您聽我說,警方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的——” “你給我閉嘴!——”唐老爺子捂著胸口,氣得呼吸一下子上不來,雙腿一軟,往后跌倒在了沙發(fā)上。 “爺爺,您保重身體。”唐歐一手扶著老爺子,一邊安慰他道。 桌上擺著一份持股證明,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鮮紅的字樣令唐雷膽戰(zhàn)心驚。 “我唐家那么多年的心血,竟然敗給了你這個不孝子!”唐老爺子沉痛的閉上眼睛,“我早就叫你不要參與這件事,你怎么就是不聽?!啊?是不是我這幾年沒有出現(xiàn),就都當我的話是在放屁了?!” “爸爸,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情解決好的!” “放你他娘的狗屁!”唐老爺子怒不可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吃喝玩樂,這幾年你是樣樣精通,把這一大攤子家業(yè)都扔給了你兒子!要不是看公司被治理得井井有條,我早他媽一槍崩了你!” 唐雷嚇得渾身僵硬,冷汗一滴滴從額上滑了下來。 “以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罷了,現(xiàn)如今,你竟然!——”聲音一哽,唐老爺子眼睛都紅了,這場活動唐老爺子早就聽聞了風(fēng)聲,因為風(fēng)險太大,他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早兩年前,他的兩位兄弟,就是因為參與這趟走私,栽了進去。 唐老爺子一直勸告底下的人,要多長一副心眼兒。 卻沒想到,他的好兒子!因為經(jīng)受不住其中暴利的誘惑,將整個唐氏都牽扯了進去!他諾大的心血,怎么能就這樣付之東流。 “唐家,不能敗在你的手上。”唐老爺子說完這句話,痛心的看了他一眼,“這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你簽一下吧。” 唐雷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您是什么意思?您是想——您是想讓我自己去承擔(dān)所有的罪責(zé)?!”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唐老爺子又怎么會忍心,可是,唐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不可能都陪著他一起陷進去。 這趟走私只是唐雷的個人主意,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他們不知情。 倘若唐雷承擔(dān)了主要罪責(zé),那么,依他的能力,唐氏還能夠保得住。 沒了這個無用的紈绔兒子,他還有一個能干的孫子。 唐老爺子狠了狠心,沉聲道,“簽吧。” 唐雷癱軟在地,眼睛大睜,竟是被生生給嚇傻了。 “小歐,扶我到樓上歇息。”唐老爺子氣息虛浮,心臟病都有些犯了。 “好的,爺爺。”唐歐看了坐在地上的父親一眼,不再做聲。 “小歐,小歐!你幫幫爸爸!你跟你爺爺說,爸爸可以解決這件事的!我不要就這樣去坐牢!我還有——我還有那么多年的時間,不能全部虛耗在牢房里啊小歐!——” 唐歐沒有理會唐父的撕心裂肺,卻是唐老爺子忍不住發(fā)話了,“你夠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非要整個唐氏跟著你一起陪葬不成!——”胸腔震顫,唐老爺子拼命的咳嗽起來,這個逆子,事到如今竟然還是不知悔改!心底的失望發(fā)酵,唐老爺子對他再也沒了耐心,“給我把他扔出去!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 兩個星期后,許多公司股票大跌特跌,不少人賠得傾家蕩產(chǎn),唐雷被警方帶走調(diào)查之后,唐氏集團的員工也漸漸變得心浮氣躁起來,紛紛在心里盤算著要找好下一家。 負責(zé)辦案的警察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將關(guān)押的嫌疑人分開審問。 “唐家唐雷疑似參與走私案被警方拘留。” “唐雷與唐家斷絕關(guān)系,唐氏集團正接受警方調(diào)查中。” “唐家當家人唐歐上任,其中是否別有內(nèi)情。” “唐歐大義滅親,宣布唐雷與唐家再無瓜葛。” “是真正的罪犯還是唐家推出來擋罪的棋子,是事實論還是陰謀論,唐家是否因為財產(chǎn)分割不當而陷入黑暗的糾紛。” 一場場陰謀論此起彼伏,唐氏集團陷入了很大的破產(chǎn)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