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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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昱 與臣通過電話后,心情竟異常平靜,本以為聽到他的聲音會很激動,結果卻是一片坦然,在機場里,我很快認出了左手吊著綁帶的臣,不由得皺眉,他怎么還跟五年前那般鋒芒畢露,簡單寒暄后,才發現臣的本性未改,只是他身旁的邢風倒讓我有些好奇,因為我不相信六年的時間就可以讓臣再次接受他,但事實卻擺在眼前,我不得不承認邢風骨子里的執著真是超出常人,我心酸的祝福他們,卻不料風冷冷的轉換話題,而臣卻告訴我,一個更驚人的消息:邢風結婚了。我一時真的難以接受,他對臣的執著,竟在短短六年內告終了,可他表情,我知道他不甘心,難道是臣有了別的戀情?之后,臣問起我的打算,我如實相告,這幾年的漂泊讓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有些人從出生就面臨著饑荒,有些人在戰火中茍且偷生,有些人把一生都奉獻給拯救瀕危動物,太多他人的遭遇讓我感動悲傷憤怒,我似乎在這時愛上了貝多芬的音樂,雖然聽過臣的表演,當時沒有太多的干錯,可經歷了這些之后,才明白愛情固然重要,但身故或不僅僅只有愛情,人的生命如此短暫,可以做的事太悠閑了,只要專注于一樣讓自己快樂的事就不枉此生。 我甚至可以理解臣當初讓我走的道理,他不愿看到一個為了愛情放棄自己夢想的秦昱,即使他愛上我,也一樣會讓我離開,讓我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我在決定回來時,只是覺得凡事應該有始有終,當初從這里出發,最終也應該回來,如果臣也疲憊了,我就邀他一起移民,選一個國度定居,可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臣還在興頭上,這家伙一點也不像表面那么文弱,經理和體力仿佛永遠也用不完一般,追逐他的人,開始還能跟上他的腳步,漸漸地變得吃力,被落下,最終只能不死心的放棄。他不論在哪里,都在尋找刺激和挑戰,找到對手就玩下去,沒有對手就換個地方繼續尋找對手,恐怕當初心甘情愿當我“小弟”,部分原因也是由于我的身份可以給他帶來更多挑戰,讓他樂此不疲。 如果說我和臣的相遇都不算是緣分的話,那么我想我無法詮釋這個詞了,那是一個冬季,父母已經移民,本想讓我一起過去,如果走了,我就可以開始“在路上”的生活,這是我長久以來的夢想,可當時手下有一幫兄弟,我不想扔下他們,心里很矛盾,我一個人鬼使神差的選了一班飛機,想去看看看大海再做決定,可在機場vip候機廳,我與臣相遇了,他當時只不過是個剛上高中的小鬼,精致而俊俏的面孔讓我心神一蕩,他正專心于手游,可沒多久,他就厭倦了,又抽出耳機聽音樂,這時,他手機響了,他顯出一副慵懶的表情:“還沒起飛,嗯,帶上了,知道,會把你要的都買回來。”他的聲音很悅耳,不似別的男孩的公鴨嗓,掛了電話,他發現我正看他,他不像有些人露出警惕也不想有些人故意搭訕,他反而把我當做小孩一般玩笑:“偷聽別人的電話很不禮貌喲。”我覺得好玩,這小孩居然在我面前裝大人。 “你女朋友的電話?”我逗他說話。 他偏偏頭:“我媽。”他的發音很有味道,甚至讓我覺得很性感。 “打算去哪兒旅游?”我對他充滿了好奇。 “購物天堂。”他掃了我一眼,“你呢?” “海邊。”我忽然想邀請他一起去,可又覺得太唐突了。 “現在?海邊有什么可看的?”他露出不可理解的表情。 “冬季里的海邊會讓人深思。”我故作深沉的說,但沒想到這竟成了吸引臣的原因,我話音剛落,他露出盤算的表情,片刻他笑盈盈地說:“算我一個唄。” 結果,如我所愿,他改了航班一同上了飛機一同到了海邊,冬天的海顯得沉靜,看到臣為海邊的美景而吃驚,我竟會有種滿足感,那一刻我決定我要留下來。我們彼此并沒有透漏太多個人的信息,但卻因同樣的感受暢談了許久,也就在那天,我告訴他,我一直想環球旅行。 之后我一直期待著我們再次相遇,可我們的第二次相遇,就更富有戲劇性,好像是我的人和臣的朋友有了沖突,臣居然指名道姓要和我會面,我很久沒遇到過如此狂妄的小孩兒了,覺得有必要教訓他一頓,可一見面,我們都愣住了,隨機又都笑了,那時,我覺得自己留下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想要把他庇護在身邊。 可了解她只有,我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他喜歡挑戰毛線,他骨子里的強悍與他的外表簡直是天壤之別,他需要的不是庇護,而是對抗,所以一開始就注定了我們只能是兄弟。 在第二次相遇后,我與臣就熟絡起來,并沒多就,他也知道我是gay,我不想隱瞞,同樣也可以試探臣的反應,可臣根本不在意,依然和我混在一起,我有些慶幸,臣不像一般人那樣對gay感到反感,他甚至不忌諱和我單獨共處一室,可我知道他不是gay,更沒有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也許因為這樣,他才對我毫無戒心,而我的態度則是你知道了并不避諱,我自然也不會躲著你,也許我還有機會。 我們的友誼與日俱增,可在他高二那年,我才意識到臣的本性,一個叫kb的家伙,素來與我不和,我們屬于八字相克的類型,之前,已經有過很多次沖突,他輸多贏少,而這次她不知從哪里得知我和臣單獨會面,臣一直專修拳術,那天下課后與我見面,兩人許久沒見,誰知kb一伙人竟未遂并將我們圍進了小巷子里,一場激戰在所難免,我也不是沒見過逼著人更大的場面,只是有點擔心臣,誰知,他滿臉掛著興奮的笑容和殘酷的戰意。 他們一群人并不是我們的對手,抄著兇器撲過來,臣不避反而迎上去,奪過他們的利器還以顏色,有一個家伙打昏頭了,拿著刀子不要命的沖向臣,臣當時正應付幾個人,如果是以往,我一定會很冷靜把那家伙的打倒在地,可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毫無自覺的沖過去護住臣,直至刀子刺進身體的疼痛感才讓我清醒,那一瞬間,我在臣的眼中看到了震驚,憤怒和殺意,他咬的牙齒咯咯作響,從喉嚨腫用處低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我眼睜睜看著臣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失血讓我漸漸昏迷了。 等我醒來,陪在一旁的是blue,卻不見臣,blue告訴我,那晚他們趕過去時,臣腳下躺著幾個被成重傷的家伙,他臉上沾染了血跡,失去溫度的臉色讓blue都心寒,他把我交給blue后就自己走了,直到現在還沒見到人。我擔心斗毆的時間會影響臣的前途,便囑咐blue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擺平,blue點頭,可不出一天,就傳來kb被送進醫院的消息,之后,臣也出現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詢問我的傷勢,看著他掛彩的臉,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絕不能因為我的個人恩怨毀了臣,所以就私下找kb談判,解決了此事。 再后來,我遇到了jeo,第一眼覺得他跟臣好像,變開始和他交往,相處后才發現他們除了長相有些相似之外,竟沒有一點相同之處,jeo的傲慢是表面化的,他只是用來偽裝自己脆弱的內心,而臣的傲慢是骨子里,at表面的親切只是再掩飾他的傲慢,他們第一次會面,我就明白,臣就是臣,誰也無法替代。他既然把我當做大哥,我也不必強求,jeo也算的上是一個癡心的戀人,如果邢風不出現,那么一切都會像這樣持續下去。 臣高考結束后,一直推說要陪他的弟弟,暫時無法見面,直到他生日那天,他領著他的弟弟邢風出現在我面前,初見,只覺得邢風英挺沉默,銳氣逼人,雖然年紀不大,導游幾分男人的氣勢。但他看我的眼神總帶著難以察覺的敵意,當時也沒有細想,只認為一個出道我地盤上的小鬼,也掀不起風浪。 后來,臣參加聚會總會帶他出席,他少語,只是靜靜的聽我們交談,喝酒仿佛臣的影子一般。無意間,我看到他在酒吧的洗手間出來,有一個“公主”去搭訕他,被他面無表情地擋開了,我居然處于一種本能的想到:當他看到我和jeo在一起,他竟沒有絲毫的反應,我們找公主作陪的時候,他總是退避三舍,我們偶爾去gay吧看表演,他總會無意識的表現出是個內行,甚至比臣還熟稔。我毫不猶豫的斷定風是個gay,可臣知不知道呢?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 臣說,他和風是同一所大學的,而且風是他們學校最受歡迎的男生,我心里不由冷笑,邢風絕對刻意隱瞞了他是gay的事,而在臣面前裝出一副好說學生的模樣,只要不是笨蛋,都猜得出他的企圖。我沒有揭穿他,因為我不相信臣能接受他,可惜我錯了,發生了意外,一次我去找臣,臣竟然在電話里笑罵我,壞他好事,我以為她在大學又找了哪個美女,可進去后,我卻看到了邢風,他依然表情平靜,可那一瞬間,我的心掉進了冰窟,怎么會是他!他居然和臣……我連殺他的心都有了,臣并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笑著讓風去拿些啤酒招待我,我克制住自己,但邢風還是注意到我的異樣,只是當時我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臣在和風交往時,還有其他的女性戀人,也許在道德觀上無法接受,但處于一種自私的心理,我寧愿臣濫情,我笑問他,怎么會喜歡男人?他揚揚眉說:“我這個人懶啊,懶得去討好別人,干脆找個自動送上門的。”我不得不承認臣說的是實話,他的戀人全是倒追的,他似乎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追求別人上。倒貼挺適合臣的,只是我無法做到,也許愛的還不夠吧。 從臣的言語中能聽出風并不介意做零,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妥協,風在我們面前依然少語,只是他的行為暴露了對臣的獨占欲,一起喝酒,他必然坐在臣的身旁,雖然一言不發卻會留意臣的一舉一動,臣并不介意他的關注,因為他根本不注意這些,但我卻盡收眼底,新各方骨子里的執著恐怕不會給他和臣的關系帶來好處,臣太過專注于自己的事,很少領會周圍人的用心,風這樣的執著只會讓自己疲憊不堪,我根本不用做什么,他們不會長久的。 可邢風并沒打算姑息我,他竟不擇手段的破壞我和臣的干系,我不憤怒反而同情他,這是他沒有把握的表現,我放任他的胡作非為,第一次是我的生日,大家一起出來慶祝,本來喝得興高采烈,風忽然變得很熱情,熱情到臣都略感驚訝,他先是撲倒臣身邊又抱又親,隨手扯開臣和他的衣服,然后當眾去解皮帶,被臣一把攔下,一向冷漠的風那天的反常行為讓臣生疑,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臨走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等臣走后,我把所有在場的兄弟聚到一起,冷冷的問:“是誰下了藥?”可是竟沒有人承認,我當時真的發怒了,覺得居然被自己的兄弟給騙了,僵持了十多分鐘,我漸漸冷靜下來,這幫兄弟與臣的關系都不錯,沒必要當眾讓他難堪,至少風幾乎與他們沒什么交集,也不會得罪他們,所以我相信不是他們干的,一個大膽的假設呈現在腦海——是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不過她也太大膽了,要是被拆穿,臣絕對會讓他后悔的。 沒過多久,挺jeo說,新各方被人給打了,臣懷疑是我的人,我不由得皺眉,新各方你真夠狠的,你是鐵了心要破壞我和臣的關系,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玩下去,我真的以為陳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那樣。 也許是太過自信了,我堅信我和臣的關系無堅不摧,我約了臣見面,臣依然面帶微笑,我還像以往與他聊天,但他總是帶著別有用意的笑容,我無法忍受了,就直接問他,是不是懷疑邢風是我打的?他搖頭:“不是你干的,但一定是你的人干的。” “這有什么區別?”我沒想到臣真的相信了。 “區別就在于是你指使的,還是他們自發的?”臣的笑意驟減,我無奈的問:“那你的結論呢?” “后者吧。”臣永遠只相信自己的判斷,看樣子風也失策了,有些慶幸,我沒有失去臣,我還有機會。之后,我們避開了敏感話題,兩人暢談起來,可等臣回去之后,我就逝去了與他的聯系,電話沒人接,人也找不到,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是有意避開了我,我感到莫名,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我終于在他的學校堵住了臣,他疏遠的笑容和問候,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站在樓頂,風呼呼的刮過,我覺得如果我在不表明心意,我就真的沒機會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我豁出去跟他講:“臣,如果我說我比風還要更早就愛上你,你會接受嗎?臣,我一直希望你能察覺到。但我錯了,給我個機會好嗎?” 可臣的表情并不驚訝反而似笑非笑的說:“我以前不明白你為什么針對風,你給了我個不錯的理由,不過你何必犧牲jeo,秦哥,我看錯你了。”說完,臣決絕地離開了,我沒想到我唯一一次的告白就是如此慘淡的收場,我心灰意冷,也不想探求原因了,找來jeo提出分手并向他道歉,是啊,他一直都是臣的替代品,我太自私了。可jeo無法接受,淚流滿面的懇求我,并說出了真相,果然如我所料,但我已經沒有心情追究了擺擺手說:“我想自己靜一靜。”然后見過風一面,就出外旅行了。可當我回來時blue告訴我,臣住院了,他一直在找我。我顧不上一切,跑到了醫院,臣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他依然笑著說:“秦哥,你這又是從哪兒玩回來?” 我板著臉抓住他的手問:“怎么回事?”我猜到有人對臣施暴了,我頓時用處了殺人泄憤的情緒,可臣只是淡淡的搖頭:“都過去了。”我很心痛,高傲的臣怎么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臣接著說:“秦哥,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說實話,我是不該再麻煩你了,可我又無人可托。” 我當時覺得無論讓我做什么我都不會拒絕,臣轉頭望向窗外平靜的說:“秦哥,做我的戀人吧。” 聽到臣的話,我沒有絲毫的欣喜,大概因為他臉上少有的憂愁,沉默了許久:“我尅答應你,但我要知道原因。” 臣淡笑著告訴我,他知道的一切,風如何自導自演,如何與jeo合謀,上演了床戲讓臣撞見,徹底讓他斷絕了與我的聯系,這些都是我已經從jeo哪里知道的,我也是猜得出臣會知道是jeo說的,臣說他并不恨風,只是厭煩了,他本來就不是把精力放在感情上的人,這樣混亂復雜的感情糾葛讓他不堪其煩,他爽快的跟邢風分開了,可風又怎么會同意,我從陳德話里猜出了罪魁禍首是誰,風不死心讓臣難以應對,他才找我充當戀人,也許這個要求放在誰誰很傷都會拒絕,但我太了解臣了,他喜感與自己解決問題,卻從來不顧慮別人的感受。 從那天期,我們成了名義上的戀人,風也在醫院看到過我們,我無法旺季他深受打擊的絕望,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敵意,而是絕望,那是在困境中等待死亡的絕望,臣若無其事的說:“昱,給你重新介紹,我的弟弟邢風。”我感到臣的殘忍,他無疑是在風的傷口上撒鹽,我們離開后,臣才說:“秦哥,這樣對誰都沒有壞處。” 那天,臣喝了很多酒,他根本不聽勸,我知道他心煩,可卻不知怎么安慰他,看著他熟睡的臉,我忍不住想要親吻他,臣根本毫無反應,當我自作主張的褪去他的衣物,我赫然發現他的尾骨處有一枚精致的紋身——蝎子,我瞬間冷卻了,記得那時邢風曾挑釁得告訴我,臣早已鑄上他轉述的印記,我一直不明白,可現在我明白了。 那一夜什么也沒發生,等臣醒來,我鄭重的問他:“臣,我們不可以做真正的戀人嗎?”臣用他漂亮的眼睛看了我許久,然后嘆了口氣:“秦哥,我想在我妹已被之前,不會愛上誰的。” “那我等你。”我沒有猶豫地回答,臣輕笑得搖頭:“秦哥,你的夢想呢?我可不想你以后把責任推在我身上。” 我愣住了,臣的話雖是玩笑,但卻觸到了我淡忘的夢想。 我辦理了手續,在等待簽證的時間里,我很快樂,臣會經常出現,大家一起喝酒談以后的打算,臣總說:“秦哥,希望我們都在自己的世界里玩的愉快。”臣,你屬于哪個世界?等你疲倦了我就回來,我們在一起。我可以邊旅行邊等你。 后來,我只在走前的一個晚上通知了臣,他祝我一路順風,這一走就是六七年,看到太多悲歡離合,再回頭看看自己的過去,也只是人生百態的一種,沒了當時的惆悵和同框,心情竟可以如此平靜,在見到臣,最多只想如果他累了,我就帶他走。如果沒有,我也沒有任何失落感,臣帶我去見了第一個人就是blue,他已經將pupper經營的優勝喲蘇俄,我又聽blue說,其他兄弟都有了不錯的歸宿,我挺欣慰的。我問起jeo呢?blue看了看臣才開口:“他有了新的戀情,住在……” “不必說了,他也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了,還有剪了他也不必再提起我。”我放下心來,這些年jeo的追逐,我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我已經慢慢從那個追逐的游戲中解脫,也希望jeo學會放棄。 夜里,臣邀請我去他家,沒想到他居然有心把我所有寄來的物品,錯落有致的陳列好,那副“執手”擺在最醒目的位置,我笑道:“你小子一直不回信,我還以為IE你根本沒當回事呢。” 臣遞給我一直煙,我拒絕了:“戒了。”而他輕輕挑眉,從口袋拿出那只zippo,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鄭重的放在架子上:“我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我明白臣的意思,他是等我先放手,再放手。這場追逐游戲歷經了這么多年,終于畫上了休止符。 臣屋內的鋼琴聲再次響起,我用不太熟練的指法演奏,這是我和臣都喜歡的音樂,臣站在我身邊,靜靜地聆聽。 這一晚,是我人生里的一抹彩虹,我已經學會了知足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