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他還有林清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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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沉浸式的游戲模式里起來,林清檸整個身子都縮進了尤御的懷里。 他們兩個上游戲的時候分明是分別平躺在床上的姿勢,就是為了防止游戲時身體跟著意識不自覺的亂滾,沒想到還是失策了。 該給小Omega買個游戲倉的。 尤御生怕林清檸哪天玩著游戲從床上啪嘰一下摔下來。 他們一下游戲,輳閑余的消息就彈了出來。 問林清檸下次上游戲是什么時候。 顧琰在他們吃完飯的時候就給他們通關了,現在他們是游戲榜上第三關卡分數最高的兩位玩家,因為游戲機制原因,連帶尤御這個游客也都跟著上了榜。 只不過榜上顯示的是灰白頭像,沒有游戲資料。 這個榜一爆出來就被廣大游戲網友扒了出來,最后發現通關的玩家居然是個建號不到三天的新手玩家,連通關也是誤打誤撞,不僅攻略了隱藏boss,還讓主boss給他們開小灶。 最后是一大家子的合影,在場一共七個關卡boss,還有第三關卡的小喪尸,其中將玩家們欺負的團團轉的第二關卡的boss的手還攔著最終關卡boss的腰... 三個玩家兩個手牽手,一人抱著一個小喪尸,矮個子那個娃娃臉則是手上牽了一個小喪尸,拘謹的比了個耶。 這還是官方發放的合影,經過三人同意后專門艾特出了輳閑余和林清檸的星網號那種。 作為第一批通關隱藏線的新玩家,官方聯系兩人要了地址,準備給他們發放獎勵。 由于是兩人一起通關的,還附帶了一個游客,所以發放獎品的一等獎由一份變成了三份,至于獎品是什么官方并沒有說明。 總之就是神秘大禮包。 而當天,被第三關卡boss一炮轟出系統的兩位玩家也曬出了游戲回放,在視頻的角落里,通過關卡的玩家之一的美人兒和帥哥正在給小喪尸講故事,娃娃臉小正太喪尸堆里面堆城堡,神色認真。 而視頻作者,也就是玩家剛走到沙堡區,想和小喪尸們友好的打個招呼刷臉熟,不料一不小心將輳閑余堆好的沙堡踹翻了,小喪尸抱著沙子哇哇哭,正在房間里打掃衛生的顧琰出來了,她扛著兩米長的離子炮出來了。 玩家:“阿勒...?” 顧琰:冷漠開炮.jpg 最后視頻一閃而過的是顧琰冰冷的神色,御姐味兒十足的關卡boss穿著紅色小熊圍裙,身后站著被護住的小喪尸和娃娃臉正太,場面和諧,而兩個玩家則攜手被轟出系統。 場面慘不忍睹。 這視頻一放出來沒多久就在游戲區火了,底下一串的哈哈哈哈哈,心疼樓主和樓主的朋友三秒,都在幸災樂禍。 還有不玩這款游戲的路人路過夸關卡boss和林清檸三人的顏值,被點贊上了熱評。 星網上嗨翻天,當事人一個不怎么刷帖,一個干脆不刷帖,一個學生狗沒時間刷帖,以至于視頻流轉到了鬼畜區了,當事人還在優哉游哉的談戀愛和奶孩子。 談戀愛的是尤御和林清檸,奶孩子的是輳閑余。 視頻流轉到鬼畜區的時間花了還沒有一天,第二天凌晨三點陰間發帖,于是凌晨三點還沒睡覺的,發送鬼畜視頻的大V的粉絲們第一時間上位搶占前排,最后被逗得嘎嘎亂笑。 視頻將玩家被轟飛瞬間和顧琰提著離子炮的英姿剪下來反復強調播放幾回合,配樂是最近很火的嗨歌,調子懸在弦上十分扣人心弦,。 當晚玩家連夜爬起在前排放彩虹屁。 “rou,不愧是佬,愈發覺得我可憐死了。” 他也不是故意踢翻人家沙堡的嘛,就直接被轟出系統,多筍吶。 又是收獲了一堆哈哈哈哈哈。 林清檸在尤御懷里轉了個圈。 尤御連忙抱住他的腰。 在游戲里面林清檸一直都是較為強勢那一個,可是從游戲出來之后他就慫了吧唧的,手手拽住尤御的衣角,小貓似的在人的懷里拱拱,就是不肯起床。 此時還是周六下午三點。 太陽正烈,政府資助尤御的房子向陽行,一到下午便是大片陽光順著陽臺傾斜撒落進來的景象,陽光順著落地窗的窗欞虛虛的撒落在地板上,再順著地板,一點一點,攀延蠕動著爬上那不過兩米寬的大床。 慢慢地,陽光像是不再滿足于這蝸牛攀爬似的速度,一點點加加快了移動的速度,于是陽光又從床沿爬上了床中間,一點點的吞噬著臥在床上的兩人的身上,而后一點點的,又親吻上了高大的男人懷里的少年的鎖骨處,斜斜的映出了一道陰影。 不過淺淺一道光影。 尤御將自己被林清檸摟住的胳膊抽了出來,虛虛的遮在他的眼眸處。 少年睡得正熟。 尤御不過低頭看著少年,便覺得時間流逝的速度愈發的快了。 隨著陽光的移動,少年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撒上了一層金色的光一般,在烈日下,瑩瑩的發著光。 恍然間,尤御覺得懷里的少年是否是丟失了翅膀的天使,不然怎么會獨獨被他撿了回來,獨獨黏著他一人,連那一聲聲兒的“哥哥”都和摻了蜜似的甜,又像是用蜂蜜釀的酒,不過一聲便讓他醉了。 就像是像是 陷入了虛假的夢境,一眨眼,夢境便破了,跟在自己身邊叫“哥哥”的少年也不復存在。 .... 假若真是夢境,尤御愿意沉溺在其中不再醒來。 他在心里胡思亂想著,想到了少時一人在街頭流浪,懵懵懂懂中明白自己是被拋棄的小孩兒,靠自己撿拾垃圾果腹,因此沾染上一身的病菌,雨天無去處時只能待在人的店門口躲著,被老板罵著晦氣趕走,不過四五歲的小孩,奶都沒斷干凈就獨自一人漂泊著,連睡覺的地兒都是同行的野犬分給他的。 若不是被孤兒院的院長撿了回去,或許他也不該有現在這么平淡而又質樸的人生。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卻了小時的一切,如今再回想起來,內心震動不已。 若是自己沒被撿回去,還會有現如今的自己嗎? 他想起那個總是板著臉的院長,一臉嫌棄的提溜著他的衣領將在掙扎著想跑走的小尤御帶回來孤兒院,登記好人員資料之后又自費資金將他帶去醫院檢查身體。 當時的尤御無人教導,長期與野犬同性,行為都有些獸化了,掙扎間一爪子抓在院長臉上,被院長當眾脫掉褲子揍了好幾下屁股,揍得小尤御嗷嗷直哭。 他還不會言語,口中含糊的喊著“爸爸mama”,揍完他的院長又扳著臉應了一聲。 小尤御抽抽搭搭的哭,他便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奶糖,親自剝開了,誘哄著他將奶糖塞進他嘴里,明明面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講話的時候又很是溫柔。 屬于成年alpha的信息素氣味覆蓋在同是alpha的小尤御身上,溫柔的安撫著神經緊繃的小尤御,而當事人則在被院長揍了一頓,又含了一塊奶糖的情況下睡得安穩。 院長面冷心熱,孤兒院的小孩多是他撿回來的,被人丟棄的小孩兒,因為是自費資金建造的孤兒院,所以資金流轉不開,但是即使是這樣,院長爸爸仍舊把全身心都投入在了一群小孩身上,扣扣搜搜拼拼湊湊的給小孩兒舉辦生日宴席,不肯讓小孩受一點兒委屈。 十幾個小孩兒湊在一起,連“生日”的意義都沒明白,唱著祝你生日快樂,和三個大人和十來個小孩分吃一塊小小的蛋糕,一個蘋果,喻義為平平安安。 在尤御的印象里,院長雖然老是兇巴巴的兇他,但是每次訓斥完又會給他塞一把奶糖,當時不管是犯錯的小孩兒還是得了表揚的小孩都會有一把奶糖。 院長為他們撐起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天,他分明衣著簡樸,卻不舍得讓小孩穿破破爛爛的衣服,每年換季的時候院里小孩們都會收獲到來自院長爸爸的親手制作換季新衣——合身,煨貼。 或許布料不是最好的,但是也不會很差,用院長爸爸的話來講,新衣我買不起還做不起嗎? 當時院長爸爸連縫紉衣服都是用早已被小行星棄置不用的縫紉機,古老的機器在運行時會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故障,院長爸爸用著扳手螺絲刀卸下縫紉機的縫紉部位,被底下的柴油沾了一手的油污,小小的尤御被叫來抱住縫制到一半的衣服,院長爸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孩吃不飽飯,穿不上衣服,在學校受了委屈,哪怕他自己的衣服補丁打了一塊又一塊,也不舍得小孩身上的衣服沾上一點污漬。 他連小孩的衣服洗起來也是親力親為,雇傭的兩個阿姨一個負責做飯打掃衛生,另一個兼職醫生又要教小孩學前知識,三個大人愣是將小孩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而教尤御講話又有麻花辮阿姨和院長爸爸一半的功勞。 他被丟棄時年歲尚小靠野犬撿來的“食物”喂養而大,又與犬同行,原本的母語被野犬的獸語帶偏到了外星系,滿口嗷嗷獸語,動不動就用爪子抓人,生氣了還會上嘴咬人。 一開始尤御是聽不懂同院小孩兒講的話的,他被院長撿回來時野犬也跟著過來,成為了孤兒院唯一只“寵物犬”,因為是跟著尤御來著的,院長爸爸對野犬也上心,但是他非得把一人一犬分開。 院長爸爸覺得,小孩兒不會講母語有一半都是野犬的錯,所以要將兩只分開教導,但是尤御那時又是一身獸性,不肯和野犬分開,院長爸爸平白挨了幾頓抓,尤御也挨了幾頓打屁股的懲罰。 最后還是麻花辮阿姨見實在分不開兩只才提議,不如人讓兩只一起教學算了。 于是麻花辮阿姨教尤御“zi.ci.si.ri.zhi.chi.shi”的時候,旁邊的野犬聽見人聲就齜牙咧嘴“嗷”一聲,嚇得旁邊玩著球的小孩又往邊上靠了靠。 野犬在身邊尤御就不會分心,但是聽著聽著又喜歡剝開了糖吃,正要塞進野犬口中一同分享的時候被麻花辮阿姨制止了,尤御就歪著小腦袋眨巴眨巴眼,疑惑表示為什么不能分給野犬吃,麻花辮阿姨同他解釋,狗狗吃多了糖會得糖尿病,尤御不懂,麻花辮阿姨便言簡意賅的道,就是會死。 嚇得尤御把兜里的糖全分給了孤兒院的小伙伴。 而后又安坐下來聽著麻花辮阿姨教他母語,野犬偶爾跟著"嗷”一聲,沒多久又和尤御一起被麻花辮阿姨柔柔的嗓音催眠,兩只靠在一起睡了。 這時院里比尤御大點的孩子就會自發的過來將尤御抱回屋,再給人蓋上被子。 他們一靠近野犬野犬就被驚醒,沖他們齜牙,聞到他們身上有尤御的味兒又搖搖尾巴,任由他們將尤御抱走,又趴在院子里呼嚕呼嚕睡覺。 野犬雖說是野犬,但是實際上很溫順。 在和尤御同行時它沒有名字,跟著尤御來到孤兒院之后它得到了一個名字,叫“小尤” 尤御說,小尤就該和他姓,他兩兒就該是親兄弟。 那是尤御年少懵懂無知又夾雜了年少輕狂的時候,渾渾噩噩的人生中突然撕裂出了一道光,臟兮兮的小孩被高大的男人一把從泥潭里撈了出來洗滌干凈,最后是知識的 熏陶,麻花辮阿姨的敦敦教導,還有冷面熱心院長的頓頓不算教訓的教訓,是做飯阿姨的溫和問候,將一個小猴子似的小孩兒較大的利落大方的模樣。 都說孤兒是會覺得缺愛的。 但是在尤御少年時期,被院里相差幾歲的小孩“小尤兒小尤兒”的叫著,又有兩個阿姨和一個院長爸爸呵護著,小孩兒非但沒覺得自己缺愛,甚至覺得自己被寵上了天。 他覺得孤兒院就是他的全世界。 即使叫小尤的野犬陪伴他幾年便先走了,即使麻花辮阿姨因為家里的逼迫迫不得已辭職回家尤御的世界依舊是光彩的。 他熱愛著這五顏六色的世界,以至于在他考上主星上教資最好的大學又得知院長染了重疾,不過還有幾月光景時,毅然拒絕了主星遞來的入學邀請,反而在小行星本地讀起了大學。 那是個離院長所在的醫院很近的大學,距離不過隔了兩千米,每日往返兩次,反反復復確認尚還躺在病床上的院長爸爸有沒有按時吃飯,按時吃藥。 大一的時候他全身心都系在了院長爸爸身上,在得知他沒有去主星就讀的時候,院長爸爸不過是用粗糙的大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好孩子。” 他從來都尊重小孩兒的選擇,更不會故意去束縛小孩兒,尤御看著院長爸爸掉眼淚,成年的alpha哭得像個小孩,抽抽搭搭的喊爸爸 。 院長爸爸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面那一天,板著一張臉輕應一聲:“我在”。 期間同院的小孩斷斷續續的來探望過,長大的小孩有精英有平民,都是一心系在了院長爸爸身上,三四十的男人跪在床邊哭,換來的還是院長爸爸的摸摸頭。 在院長爸爸眼里,不管是否有時間來探望他的,被他一手帶大的小孩都是好孩子。 .......... 遙遠的記憶角落被挖掘出來,尤御還有些眼熱,懷里的小少年不安分的動了動,尤御連忙抱著人換了個舒服些姿勢讓人靠著。 至少現在,他還有林清檸。 是吧,小檸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