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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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時,齊罄看了眼陳正洋這一身裝扮,實在是無奈:“誰跟你說要這么穿的?你不會以為我喜歡這種風格的吧。” 陳正洋有點捉摸不透這會兒是應該點頭還是搖頭。畢竟情報來源比較靠譜,對方曾經交往過的人他也親眼目睹,哪怕他覺得這個選項十分離譜,架不住所有線索指向就是這個啊。 齊罄笑著搖了搖頭,她推開門,家里兩條狗立馬熱情迎了上來。一頭杜賓一頭土狗,對著齊罄直搖尾巴。 陳正洋第一回來齊罄家,他望著女人家的裝修與擺設,黑白色調,清冷簡約,與她個性十分一致。不過總能在家中看見一些粉嫩有趣的小東西,想來就是她女兒留下的。 齊罄把人帶到餐廳,今天穗穗不在,保姆無需照看孩子,因此準備完晚餐就提前離開了。她朝陳正洋掃了眼,示意餐桌上的那些家常菜:“不喜歡就另外點外賣。” 陳正洋來前倒也沒指望能跟齊罄吃上燭光晚餐,但一聽這話,不免也覺得太過隨便:“……不喜歡直接點外賣就行?” “或者,你想出去吃可以直接走。” 陳正洋當即坐在了餐桌邊,十分誠懇地表示:“我半碗飯就夠了,減肥,戒碳水。” 齊罄這次倒是給了他面子,盛起兩碗米飯擺到了他跟前。 兩人上一次吃飯還是陳正洋計劃的燭光晚餐,彼時他心懷不軌,以為靠著這些手段就能成功將齊總騙上手,誰曾想確實自己被人吃干抹凈,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其中原因。 齊罄吃飯是很安靜的,夾著菜一口一口細嚼慢咽。弄得陳正洋莫名也端莊了幾分。都說一個人的吃相其實很能顯露一個人的性格,不緊不慢吃飯的人總歸是看著更坦然自若一些。 兩人這樣吃著飯,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空氣里能聽見筷子碰到瓷碗時發出的微弱聲響。陳正洋剛下車那會兒沒覺得緊張,現在就皮了件西裝外套,穿著條漁網襪,在這微妙的沉默里,腳趾開始蜷縮,總覺得這樣用餐的景象透著股荒誕與尷尬。 齊罄吃的比他要少些,因吃的認真,也比他吃得要快。眼看著她放下了碗筷,陳正洋也趕緊扒了一口。 齊罄從桌旁拿過煙灰缸,吃罷飯便又點起了一根煙來,她望著陳正洋這身妝容,終于淡淡開口:“要做嗎?” “嗯……哎!?” 雖然的確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的,但真聽見對方這么問了,陳正洋還是覺得有些怪:“不、那個,我今天來,只是想來看你。對!只是這樣。” 齊罄做了一個已經了解的表情點了下頭,隨即起身:“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去處理文件了。你吃完飯,如果想走,按原路返回就行。下面的門沒有鎖。” 說完便起身離開餐桌,一副隨陳正洋自便的姿態。陳正洋這么一看,又覺得不對,趕忙起身放下碗筷:“我現在就走嗎?” “那你想干嘛?” 陳正洋試圖動用自己多年渣男經驗,詢問道:“要一會兒看電影嗎?” 齊罄猶豫片刻,總算點了一下頭:“不過在那之前。” 她指了指陳正洋這一身裝扮。 “你可以先去把這身東西換了嗎?” 齊罄家中一直放著男裝以備不時之需,大部分是壽寧義平時在這小住留下的,他跟張楓以前為陪穗穗,偶爾也會在這過夜,客房的衣帽間里放著的衣物尺碼正適合壽寧義。 等齊罄回完郵件,陳正洋換了一身日系休閑風的衣服出來。張教授做人不怎么樣,但是衣品在壽寧義的影響下,還是相當不錯的。 “齊總,這樣可以嗎?” 齊罄抬眼掃過,她不得不承認,陳正洋雖然性格、氣質這塊有待商榷,但是就皮相而言,一個能做到頭部網紅的人,的確不差。至少這身衣服穿到他身上,莫名就會感覺價值倍增。 陳正洋洗去臉上夸張妝容,眼下也未再做粉飾,看起來清清爽爽一張臉,倒是顯出幾分少年氣。他站在桌旁,還是有些不習慣與齊罄這樣過分平淡的相處,想著自己對她的稱呼,不免就問:“叫齊總總是太生疏了。可確實,叫jiejie的確有點做作。我可以直接喊你名字嗎?” “隨你喜歡。” “那我在外面也能直接喊你齊罄?” 齊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合上電腦走出書房。客廳中,投影儀早就已經打開,因為穗穗的緣故,播放記錄清一色不是動畫片就是趣味紀錄片。 陳正洋翻著手機,找尋適合的影片,他的目光在恐怖片區域停留片刻,卻還是提醒自己拋開當初套路,選一本真心實意想看的電影。 齊罄看他猶豫半天,倒是很主動提議:“要不然,看恐怖片吧。” “確定嗎?”陳正洋面露驚喜,他還以為齊總不吃這套,沒想到居然也有少女心的一面。齊罄示意他自行選擇,最后陳正洋挑了一本日本高分的恐怖片,按下投屏。 單獨相處,氣氛本來就已足夠曖昧,再加上恐怖片一刺激,很容易就能讓兩人關系迅速升溫。奈何陳正洋只想著這一點,卻忽略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他選恐怖片泡妞可以把注意力全程放到女人身上,今天這樣的氛圍,齊罄莫名給他一種難以觸碰的距離感,反倒使得他只能專心致志去看電影。 陳正洋很快就被陰森的音樂、充滿緊張感的畫面帶入其中,幾分鐘后便發出第一聲尖叫,以及一句國罵:“臥槽!” 屏幕上,血淋淋的頭顱正順樓梯滾落,陳正洋被嚇得下意識往后一退,可余光一瞥,卻看齊罄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 接下來一個半小時的電影時間里,陳正洋被恐怖片折騰得緊張不堪,可礙于面子,不敢又在淡定異常的齊罄跟前發出尖叫。 好不容易熬到電影結局,陳正洋摸著自己后背一身冷汗,松了口氣。正想與齊罄討論一下電影內容,誰料剛一側過頭,卻看對方卻靠在沙發上合眼沉沉睡去。 “……齊罄?罄姐?齊總?” 陳正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對方,看她毫無反應,猶豫再三后,還是伸手把她抱起。 將齊罄抱到床上時,陳正洋望著對方熟睡的面容些微有些出神。 明明是期待許久對方對自己放下戒心的場面,可真到這一刻了,他卻又有些手足無措。他自己能這么“全副武裝”特意前來,肯定是有所圖的,可偏偏聽齊罄一問“要做嗎”時,卻又立即矢口否認。 他一貫走腎不走心,放以前,只要能玩的開心,管這過程如何。可眼下所出的選擇卻是連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為什么面對齊罄的時候,他就總是會做出一些和過去截然相反的選擇? 他試著從對方身上找出答案。大男孩就靠在床邊,他借這床頭燈低頭仔細用雙眼描摹過齊罄的五官。 葉眉鳳眼,鼻梁高挺。都說女生男相與男生女相的人都是有福氣的。平時齊罄若是醒著,總莫名給人一種疏離感,倒是睡著了還叫人覺得親近一些。 陳正洋這般望著,莫名低下了頭,其實只要在主動些便能吻上她的唇,可他的動作卻偏偏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 陳正洋總覺得自己應該在得到她的允許后,才能親吻她嘴唇。 就在他躊躇猶豫之際,卻沒想到,齊罄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 她抬手扣住陳正洋的下巴,將他拉近后,一邊親吻著他,一邊低聲提醒:“把嘴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