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洋昨天晚上做了狗。

    完完全全字面意義的那種，他讓一個女人給他戴上項圈，在那個女人的“掌控”之下，“汪汪”叫了幾聲。而現在，這所有一切都被記錄在了他自己的手機里。

    至于那個女人的那句：“你要做jiejie的小狗嗎？”

    直到現在都反復環繞在他腦海中。

    錄像里，他看著自己抱著馬桶吐得一塌糊涂，即便如此還不忘把褲子脫了。

    拿著手機的女人開口說：“寶貝，你喝成這樣是會被人上的。”

    他還十分囂張地吼道：“來啊！上我啊！我怕你呀！”

    “我真的上了你可別后悔。”

    “誰后悔誰是小狗！”

    隨后就是下一段。

    視頻里，他看著自己被扒得干干凈凈，手被人用領帶綁在一起。錄像只拍到他上半身，一只纖細又修長的手正掐著他的喉嚨，五個指頭指甲都是墨綠色，莫名襯得手的主人皮膚格外白皙。

    那個女人問：“現在后悔了嗎？”

    陳正洋看著自己兩眼通紅帶著淚花，委屈地點點頭。

    “那做jiejie的小狗好不好？”

    “……好。”

    “乖。”那只手拍拍他的臉，隨后道，“那叫來聽聽。”

    陳正洋聽著手機里傳來一聲。

    “汪汪。”

    那個女人笑了，笑聲低沉又性感。

    “乖孩子。”

    關掉手機，滑入浴缸，陳正洋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淹死在洗澡水里。他現在很懵，非常懵。

    流連花叢這么多年，搞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再強硬的女人到了床上也只有喊他爸爸的份，什么時候輪到他叫別人主人？

    關鍵當狗就算了——他現在屁股疼是怎么回事？那確確實實是個女人啊！

    早晨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滿腹狐疑掀開被子做檢查時，還被人摁在兩腿間進行了一場“雨林探秘”呢！

    陳正洋懊喪著嘆出一口氣，手機鈴偏偏好死不死這個節骨眼響了。打來電話的是他的損友胖周。

    陳正洋接起電話，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喂……”

    “怎么樣啊，正洋！昨天把小齊總拿下沒？是不是那種表面女精英，實則最讓人心癢的少婦？”

    “你丫說話是真的猥瑣。”

    “拜托，我這是替廣大男同胞好奇問的一句！這齊總平時那氣場兩米八武則天似的，誰敢跟她面前造次？快說說，也讓我長長眼界啊！臥槽，你睡過的女人里估計也沒身家這么牛逼的吧？”

    陳正洋聽得他那話覺得耳朵疼，不耐煩地回了句：“放你狗屁去吧。”扭頭把電話掛了。

    洗手間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個溫柔的男聲在外詢問：“陳先生，您還在里面嗎？”

    陳正洋認出這個聲音，是于堯，齊總的男秘書。

    西裝、長腿、金絲眼鏡的俊美男秘書。先前他鉚足了勁兒想拿下小齊總時見的最多的就是他。跟皇帝身邊那小太監似的，事無巨細什么都干。

    陳正洋莫名心里有點不舒服，想著他會不會……那方面也干。

    外面又問了一句：“陳先生？”

    陳正洋只好答：“嗯，在洗澡。”

    于堯就說：“齊總上午有會，先回公司了。她吩咐我，讓我好好照顧您。”

    陳正洋納了悶，他一個大老爺們要什么照顧？隨后套了件浴袍就出來了，誰曾想，一開門就看見外頭齊刷刷站了一排的酒店服務人員，餐車拉來了三輛，于堯微笑著站在這群人跟前，像個大內主管。

    “陳先生，齊總也不知道您早上喜歡什么口味的早餐，所以就都點了一遍。”于堯說著，讓開一條路，“今天您在此所有消費都記在齊總卡上。此外，這份小禮物是齊總讓我轉交給您的。”

    說著，他把一只愛馬仕的包裝袋遞到陳正洋跟前。

    “喂，這是做什么？我是買不起嗎？”

    “不不不，齊總當然知道您能負擔得起。這是她的一片心意。”于堯表情的沒有半點破綻，微笑得體，有著過于經驗豐富的分寸感，“畢竟，昨晚您也辛苦了。”

    陳正洋也就是嘴上說著不要，眼睛還是很實誠的瞄了一眼，好像是一件當季剛上的黃色夾克衫。他之前和齊罄一塊逛街時瞄了一眼，只是一眼，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

    可這禮物收下也有點奇怪。

    坐著吃早餐時，陳正洋瞥了眼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干的于堯，想了想，自己拿出手機主動給齊罄發了個微信。

    “我醒了，jiejie，還在忙嗎。”

    誰料于堯卻看見他直接開口：“陳先生，齊總上午的會非常重要，沒有時間看手機的。她應該沒那么快回你消息。”

    “你怎么知道我給她發消息？”

    “你的笑容讓我覺得你在給喜歡的人發消息。”于堯笑瞇瞇道，“還是說……我猜錯了？”

    哪來的男狐貍。陳正洋咬著叉子心下暗想。

    不對，這次睡完怎么感覺身份調度怪怪的？

    他后知后覺的看了眼周圍的禮物與服務生——這不是以前他睡完妹子不想負責才會干出來的事兒嗎？！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