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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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 黑貓問作家的新作寫得如何,作家說男主角和女主角正打得火熱。黑貓顯得興致缺缺,他一直只說工作的事,但黑貓期待他能說點別的。作家沉默了,除了這個,他也不會說別的,這是他的職責、使命。就像每個朋友都有把話題聊盡的一天,絕不可能再想第一次那么起勁。 本該早早回家的今天,哪兒也看不到朱鷺輝葉的蹤影,想必是提前溜回去了。但我還想確認一下,假裝路過,從一樓的女廁所一直走到五樓男廁所再走到一樓的男廁所。 黃昏非常長,顯得學校的時間都停止在這白天與黑夜的狹縫中了,一切都蒙上層蠟黃的霧,亮得灼人的眼。回到一樓后,碰到了剛下班的年輕的實習老師,我們互相打招呼后告別了對方。 我逗留到現在,像才想起忘了什么東西似的,又回到自己的教室。最后一排的那個位置有人,是朱鷺輝葉。應該是忘記了文具,但是記憶的接口又涌入了更多的回憶。 “今天的數學課,老師留了什么作業?”,我問道。那時候他的回答現在已經忘了。我記不住老師的上課內容,記不得到底忘帶了什么文具。練習冊的某題某序號忘了,朱鷺輝葉的回答也忘了。但是他坐在窗臺旁,靜若處子。 為什么他坐在主角的位置?我們每個人都該是生活的主角,我卻像是被他奪走了位置。身體靜悄悄沐浴在夕陽中,一動不動,他呆在那個圈里,等著別人的侵犯。 “這么晚了,還不回去呀,在等人嗎?” “馬上要回去了。” 他一只手玩著筆,另一只手里捧著一本小書在看,這次似乎不是。我坐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繃直肌rou,伸了個不動聲色的懶腰。我背抵余暉,眼前是黑暗的一片人影。 “什么書?我看看。” “唔……別搶,我先把這段看完。” “那我不看了,你告訴我這是講什么的吧。” “很難總結……怎么說好呢。” 從封面的字來看應該是克爾凱郭爾的讀本。 “那不說那個了。考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人能發現并證明鬼的存在,可以拿諾貝爾獎嗎?如果可以,應該發個什么獎?”,沒等他回答,我先說了標準答案:“當然是諾貝爾親自頒獎——哈哈哈哈哈哈!” 他哭笑不得:“哈?你是火星來的嗎?哈哈哈哈。” 朱鷺輝葉竟然聽過這個笑話,這時候要是順坡而下就遭了,但我早已找到了出路:“對呀,你嫌棄我嗎?比我聰明的滋味一定很好受吧。” “啊……倒也不是……”,他沒想到我突然這么說,因為有點尷尬,收斂了笑,手上停止轉筆。筆滑了出去,骨碌碌滾到地上。 我見筆掉了,便從桌子上下來,蹲下去撿。四下找卻沒第一時間找到,筆不在前面兩根桌腳下,我搜尋后面兩根桌腳,還是沒找到。他把雙腿收到椅子下,以免擋到視線。 “找到了嗎?” 校服褲子膝彎的褶皺是一道道匯入同一個深淵的溝壑。這個角度還可清晰見到平整的膝頭上化纖布料的紋理,我撫摸上去,略糙的質感恰好嵌入指尖,干澀又柔軟。 “好癢。”,腿自然地并攏又分開,想把手搖下來。 “癢嗎?這樣?”,我逗弄他,故意摸著不放,他羞澀地點點頭,就像兒童玩具一樣,我做什么他就做出什么反應。 于是我拉開了褲襠拉鏈,把手伸到內褲里去,軟軟的蟲子捏起來有牛rou的硬感,在觸摸下慢慢變硬,說實話是有點惡心的,他的身體抖了一下。 “這樣呢?癢嗎?” “還好。” “我覺得有點惡心。”,我照實說出自己的感受。 “你那里不惡心?” “我不覺得,你這么覺得?” “……還好。” 我明知他是顧及我的面子,是思慮一番之后才那么說,我回道:“哈哈哈哈哈!那你覺得什么惡心?是你自己喜歡生殖器官。問的什么廢話。” 他把頭別過去,明顯想逃避這個問題。 “不要這樣嘛,我在和你好好說話,別看那里。”,我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把他的臉扳過來,盡管沒有反抗,但眼神低垂,仍在看別處,不敢直視我。 “我喜歡你現在這樣。” “我是不知道說什么……” “沒關系,按你的來。” 彎著腰很累,我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rou凳很舒適,一下子貼近了他的呼吸。一般坐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坐的人會盡量放輕動作,把力量集中在腳下,一部分懸空,害怕壓到對方。而被坐的人調整自己的力量去擁抱坐的人,有一種充實的滿足感。也許是這樣的區別帶來了心情的差異。 我說:“不過讓你來你也來不了什么。”,他隨我一起自嘲地笑笑。 我又說:“你好像某型號的機器人。” 他終于有反應了:“哈?我是普通人吧。” “不對,是美少年。” “呃……也沒有啦。” “美少年,把你電話號碼給我。” “你拿去干嘛?” “給我就是了。” “筆掉下去了。” “變一只新的。你一定能變出來。” “我只是普通人。” 美少年露出了不能露出的普通人的一面。他接下來就會說:你對別人好別人不就對你好了嗎,普通人還是平淡一些好。把別人有所取舍地理解成自己想的樣子,認為除此之外無能為力。在他真正說這些話之前,我已經替他開始辯解了。某位名作家說過,欲望對謊言的驅使,他人不可信任云云。 但我害怕了,我起身,遠遠地逃開了。窗門大開,風灌入教室內,嗚嗚作響,我乘著風,才想起放學后要回家這件事,一眼也不敢回頭望。我還想起自己忘拿的文具是什么了,大概就是那只掉在地上哪兒找也找不到的水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