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尖圓潤嬌翹,乳峰飽滿堅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對鏡中的一切 都
起來。所以,我一定要快樂。”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陳重,我聽有人說過,男人喜歡聽話的女 人,但當他開始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變得愿意聽那個女人的話。” “你想對我說什么,我現在也愿意聽。” 江玉說:“聽王濤說,兇手現在還沒有確定的消息……常說人死應該入土為 安,我們能不能買一處公墓,把瑩瑩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 這是她應該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陳重說:“在北京的時候,和王濤通電話,他也這樣說起過。我想通了,天 網恢恢,兇手早晚會得到懲罰。等瑩瑩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謝謝你玉 兒,只有真正關心我的人,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興奮得心怦怦跳了起來。 她輕輕打了一下陳重:“你又和我說謝謝。” 陳重捧起江玉的臉,久久地望著她:“玉兒,你看著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閃動著清澈的情意:“我會好好珍惜你,就像從前珍惜瑩瑩那樣。 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瑩瑩。因為她已經離開了,現在你 才更需要我的愛。” 江玉的眼睛濕潤了起來,漸漸看不清陳重認真的表情,滿天的神佛一定是聽 見了自己的祈禱,這一瞬間降下了福祉。 “其實,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愛,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會的玉兒,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給你。” 陳重推開了江玉,從床上跳下去,腳步踉蹌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著他: “你干什么?想去洗手間嗎?” “不。”陳重搖搖頭:“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zuoai。你知道嗎,這幾天,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zuoai,那么久,我一次都沒能讓你快樂。” 江玉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我……很快樂啊。” 陳重微微地笑:“我保證,以后你會更快樂,因為我真的已經把所有東西都 放下了。就算瑩瑩真的在旁邊看著,我也會好好地和你zuoai,因為,我也希望自 己能快樂起來。” 一直在旁邊侍候著陳重,怕他酒后無力,會一頭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像真 的清醒了過來,嘴里吹著輕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挾意地沖洗。 雄渾的陽具在水中健碩地晃動,似乎充滿了讓人期待的驚喜。江玉的心隱隱 地慌亂著,一切真的都再改變嗎,如果它恢復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 占盡了。 陳重笑著問:“看什么?我有種感覺,今晚,雞吧充滿了力量。” 他的手抓著陽具,得意地沖江玉擺動了幾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鋪 床。” 拋下陳重嘿嘿的笑聲,江玉回到臥室,整了整床單,望著那看不見的紅綾黃 紙,默默地傾訴著感謝。心怦怦跳著等陳重進來,好像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陳重做 愛前的時刻,一切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亂般的興奮。 陳重微笑著踏進了房間,江玉站在床邊,臉色紅潤的等他。 “你好像在祈禱?” 江玉說:“是的,我求上天讓你,能好起來。” 陳重抱起江玉,把她輕輕壓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種東西,那就是愛。別的 我不信,神秘無稽的東西我更不信。” “唉喲……!” 睡袍被用力的扯開,充滿期待的嬌軀暴露在空氣里。陳重的嘴饑渴地吻過來, 含上江玉嫩嫩的乳尖。他的手伸下胯間,江玉抬了抬屁股,讓他飛快地剝去自己 的內褲,幾乎沒等自己做好準備,兩根并起的手指已經飛快地插入了進去。 陳重喘著氣,手指把江玉的陰戶里攪出一片狼藉。他親過她的頸窩,咬在她 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幾天,我做了一場春夢,在夢里把你弄到求饒。 我知道我已經行了,因為之前,即使是做春夢,我也堅持不到兩分鐘。” 陳重從來沒有這樣匆忙過,以往他很細膩,前戲部分做得充足而細致,沒有 放過任何可以讓江玉rou緊的興奮點,但是這次,他彷佛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體, 手指粗暴地抽插,嘴唇胡亂地親吻,不時又用牙齒輕咬。 他的呼吸已也變得粗重:“玉兒,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緊陳重的腰:“我也想……讓你放進來。” 彷佛聽見陽具插進時巨大的聲音,真有那么巨大嗎?來不及思考,yindao里滿 滿充實了起來,這是跟自己最親密的陽具,身上瘋狂聳動的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歲月,彷佛都在為這一刻的快樂做著準備,現在,才是生命全新 的開始。 超過三分鐘,我就要放聲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經插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記得,尖叫連聲,房間里響徹自己的yin聲浪語。 這才是極致的快樂。這才是真正的zuoai。因為抱著的,是真正心愛的男人。 江玉用力抬動身子,迎著陳重的陽具撞擊。女人yin蕩的一面,只應該在這一 刻傾泄,沒有羞恥的感覺,只有身體里無窮的渴求。 “要,要,要……還要!” 陳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樂和死的距離有多近?有人說近在咫尺。那又怎么樣,快樂到死是一個人 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輕狂的喊:“弄死我,快。” 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盡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腳舉起來, 舉過了頭頂,再落下來,落在他臀上。緊抓他的肌膚,母獸般的和他撕咬,zuoai 像一場快樂的搏斗,只要身體還有一絲力氣,就不會吝嗇把它貢獻出來。 江玉翹起腳,腳跟踢打著陳重的屁股:“要,要,快點,快點。” 陳重吃吃地笑:“小sao包,還說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會笑話我吧。來啊,不要停,我還想要。”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亂地往上挺動著身子,腿纏在陳重腰上,像一條條 長著雪白觸手的章魚。 “你說,喜不喜歡被雞吧猛干?” “喜歡,我只喜歡你的……別人的不喜歡。” 陳重笑:“因為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風驟雨,重樓飛雪,風起云涌……愛做到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經不 可能了。 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這一分鐘魂銷天外,下一分鐘卻似在海底游逸,再飛過重重山巒,見過鶯飛 草長。 最后一分鐘,江玉渾身連痙攣的力氣都不再有,嘴里有氣無力的求饒:“好 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來,我向你投降。” “不給,我還沒夠,你知道我多久沒有盡情的做一場愛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讓我休息五分鐘,三分鐘也行,別再動了。 唉喲!“ 陳重停了下來,用嘴唇逗弄江玉幾乎要漲裂的rutou:“玉兒,你怎么這么不 經弄?還不到半個小時。” “是嗎,那是老公太厲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認老公厲害了,先不要亂動,好好陪我說會話。” 陳重從江玉身上爬起來,伸長了手臂去床頭拿煙。江玉心滿意足的握著那彈 力十足的roubang,無比輕柔地撫摸。也不知什么時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淚,無聲地 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不會吧?zuoai都有做到流淚的?” 江玉用力在陽具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么用力弄人家。” 陳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煙霧:“太久沒這么爽過,難免有些粗魯,以后我會溫 柔一點。” “不用。”江玉細致地感覺著掌心中陽具勃勃的生機:“你想怎么樣,就怎 么樣,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興奮。” 陽具在手掌中滑動,因為沾滿了水,那滑動的感覺像是握著一條靈活的魚。 剛才它就在自己yin水蕩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種海豚的頑皮,還是種鯊 魚般的兇猛?有些麻木的yindao彷佛又恢復了知覺,情不自禁地蠕動起來。 “我又開始流水了,快點插進來,我想要。” “來了。” 陳重把煙按熄,望著江玉雪白的陰部,忽然埋下頭一陣亂親。江玉快樂地輕 叫,屁股瘋狂地擺動,yinchun貼著陳重的嘴唇用力廝磨,一朵水花滋了出來,yindao 里頓時感覺到空虛,江玉用力去拉陳重身子。 “不要親了,快來。” 陳重猛地壓上來,江玉的腦海飛快又開始出現幻覺。換了千百種聲音叫床, 有一陣子陳重連問了好幾幾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叫出的是些什么詞句。 天色漸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來,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第六章:面具 ************ 如果那天,瑩瑩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著她沉沉地睡一覺,如果我當時那 樣做了,你會不會和我翻臉?你說,會!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這個重色輕友的 家伙,虧我對你那么好。下輩子真不想再交你這樣一個朋友了。 陳重,我們兩個會有下輩子嗎?哈哈,夠惡心吧,兩個大男人說什么下輩子。 ——2003年6月11日。王濤 ************ 充滿幸福和快樂的半個月。 天氣是越來越熱,和陳重的感情,彷佛也越來越熱了。因為性愛變得沒有缺 憾,生活就越發顯得完美,陳重的臉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滿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鋪,因為那下面埋著江玉的信仰。 神秘的紅綾,神秘的黃紙,藏在江玉的心底深處。每次把手輕輕撫過床單, 她都會虔誠地祈禱一次。 記住了一個叫秦守的名字,忘記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發生 過的一切,只不過是未來幸福生活的序曲。無數次發著呆想起陳重,江玉對自己 說,從來都只愛著他一個人,沒有過不忠誠。 北京的劉董今晚走,陳重說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談妥,所以一整天都 沒時間陪在江玉身邊。 “那沒什么陳重。我不是要你時刻都陪著我,我只要你時刻都會想著我。那 我就會覺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這樣說。 “我當然會。”陳重低下頭親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 和你分開四個小時以上,我好像就有種一定要馬上飛到你身邊的沖動,而且,會 很想跟你zuoai。” 江玉輕輕地笑:“會不會想起我的時候,你那里會突然硬起來呢?” “嘿嘿,真的會啊。”陳重拉著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隨便說一 下,它已經興奮了。” 隔著褲子感覺陳重陽具膨脹的輪廓,江玉腿并緊了一下,情欲立刻有種潮水 般的沖動,內褲一點一點變得潮濕,摟緊陳重的腰,小腹貼過去煎熬地廝磨。 “你真不老實,早上不是才做過一次?”江玉軟綿綿地問。 “那是因為老婆太誘人了,我總是吃不夠。”陳重飛快地放開江玉:“好了, 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幾下,今天我們一整天都會泡在床上。等我,晚上回來 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內褲已經換了,陳重已經走了,江玉站在試衣鏡前。 一個月的瑜伽練下來,身材恢復成最早的纖柔,短裙下并緊起的雙腿,似乎 變得更加修長,臀尖圓潤嬌翹,乳峰飽滿堅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對鏡中的一切 都感到很滿意。 陳重一定會越來越喜歡自己的。 電話鈴響,江玉想會是誰呢,也許是陳重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會想聽見江 玉的聲音,最過分的時候十分中之內打了三個電話。江玉幸福地微笑起來,飛快 地跑去接通。 卻是王濤打來的,江玉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清田的開發區已經初步形成規模,新成立開發區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經下發, 王濤有競爭副局長職位的打算,最近幾天來過家里兩次和陳重談起這件事。江玉 對王濤的印象變得很好,因為他幫了自己在陳重面前提起瑩瑩骨灰下葬的事情吧。 也因為他是陳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過來,都有種一家人般的親切感。江 玉說:“陳重去見北京來的劉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機。” 王濤說:“玉兒,我不找陳重,是有事要和你談,單獨談。” 他的聲音似乎很嚴肅,沒有平日在電話里的那種調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 什么要和自己單獨談的事情呢?江玉問:“不能在電話里說嗎?我馬上要去瑜伽 培訓館。” 王濤說:“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到。” 電話立刻就掛斷了,聽著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來。 十分鐘后王濤就到了,江玉要張羅茶水招待,王濤說不用,在客廳的沙發上 坐下,卻很久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怪異,江玉問:“怎么了王濤,有事又不說話。” 王濤輕輕的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怎么開口。玉兒,有沒有酒,隨便給我 開一瓶。” “酒?這么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濤慢慢的說:“我想喝點酒,我很久沒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 道干警察,不是隨便什么時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還是白酒?” “隨便……還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過來:“你沒事吧?很奇怪的樣子。慢慢喝,別把自己嗆著。” 一兩的杯子,一口氣王濤就喝下去三杯。江玉問:“要不要拿點什么就一下? 你這樣喝酒很嚇人呢。” 王濤苦苦一笑:“我真是嚇了一跳,你別被嚇著就好。”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倒滿了第四杯酒,王濤停了下來,直直地望著江玉:“玉兒,我很早就認識 你了對吧,現在我們算不算朋友?” 他的話讓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么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濤并沒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陳重,卻絕對是很老的朋友了,從我們穿 開襠褲就是朋友,到現在做朋友的年齡,比你的年齡還要大。我大陳重一歲,可 是從小就被他逼著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歡他,或者說服他也可以。” 江玉點點頭:“我也聽陳重對我,說起過你們之間的感情。” 王濤說:“所以當某件事情會傷害到陳重,我一定會盡量去制止它不要發生。 我說一句不該當你面說的話,你和陳重的婚姻,我曾經很不理解,并且勸過他不 要和你在一起。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我不止一次對陳重說過。” “王濤!”江玉憤怒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白:“你什么意思?就是要來羞辱我嗎?是,我做過 小姐,陳重從最早的時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盡管隨便對他說什么,但是我 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屁話。” 王濤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有什么話你去找陳重去說。現在請你出去,我告訴你,以后這個家永遠不 歡迎你再進來。”江玉指著門口:“聽見沒有,你走!” 王濤一動不動。 他抬頭望著江玉,忽然又笑:“玉兒,你現在這么神氣,不是在歌廳當小姐 的時候,對我說只要不帶你出臺,隨便我想怎樣都可以的樣子了。小姐我一直很 看不起,我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高貴凜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經是個小姐,但就算我當小姐的時候,你也沒有嫖我的資格。” 江玉混身都在顫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滾不滾?如果你繼續賴 在這里不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陳重。” “嗯,你說到了關鍵的地方,陳重……!如果不是陳重,你會不會有資格這 樣沖我大叫,讓我滾出去呢?”王濤慢條斯理地倒酒,他的動作沉實而穩定,手 高高的抬起來,酒從瓶口細細地傾泄,當瓶底落去桌面,剛好滿滿的一杯,一滴 酒都沒有灑在外面。 他舉起酒杯,這次卻沒有一飲而盡,而是慢慢淺啜。“但是玉兒,你也別拿 陳重的名字來嚇唬我,我服他,喜歡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當你說的這些話, 當著陳重的面,我還可以再重復一遍,不信你現在就叫他回來。” 江玉的眼淚涌了出來:“王濤,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嗎?” 王濤淡淡地說:“玉兒,你別在我面前哭,我和陳重不同,他看見女人流淚 會有時會變得失去原則,我看見女人的眼淚卻覺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種情緒,和你 憤怒著狂叫的樣子沒有什么分別。” 江玉擦去眼角的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說得對,哭只是代表一種情緒, 我無意在你面前裝什么悲傷。你想說什么,我聽你說完。” “嗯,這才是正確的態度。人不能虛偽到只聽自己喜歡聽見的東西。”王濤 把酒杯放下:“回到我們最初的話題,玉兒,現在我們兩個算不算朋友?” “和陳重結婚以后,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看。你呢,你拿我當什么?” “這才是我苦惱的地方。”王濤點燃一支煙,大口大口抽著,看上去真的有 些苦惱:“如果沒有這半年的交往,玉兒,我還是拿你當個小姐去看,也根本用 不著來這里惹你發飆,過來私下里和你談及今天我們要討論的話題。” “你究竟要說什么?” 王濤緩緩地問:“5月14號,你去陽光大酒店干什么?接待朋友?還是約 會情人?” 江玉望著王濤:“你是以什么身份問我?一個警察的身份還是朋友的身份?” 王濤說:“來家里談,當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 問你了,開發區派出所雖然不大,也有十幾二十個警員,我當所長的很少直接問 案子。” 江玉說:“你弄清楚你的問題,什么叫約會情人?那只是我從外地來了一個 朋友,一個從前幫過我的小弟。” “嗯,登記的身份證名字叫宋小風,本來登記三天,結果只住了一天就離開 了,原籍是福建人對吧?”王濤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但你現在要想的,應該是 怎么給我解釋真相,而不應該是回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說:“既然你無法信任我,為什么還要問?那么還是算了吧,你 去和陳重說,讓他回來問我比較好。” 王濤說:“玉兒,我比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你能嫁給陳 重,不是因為你夠漂亮,而是因為你夠聰明。也許你會覺得,你能對陳重很好地 解釋清楚宋小風來清田的理由。但是請你,別把一切都寄托在謊言的完美上,總 有一些事情會出乎你的意料。” “你什么意思?……這又是什么?” 王濤遞過來一張光盤:“你自己看。” “我不看,告訴我是什么。” “如果我說這是5月14號,陽光酒店622房間里的錄像內容,你會有種 什么樣的反應?” 王濤微微地挑起眉頭,目光里有種屬于世界末日的冰冷。 江玉很久沒有出聲,也沒有去望向那幾張光盤,挺直了脊梁,去倒了一杯水 給自己。 王濤說:“玉兒,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這種情況下,你居然平靜如 常,臉上微微帶著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說不定是在詐唬你,光盤里什么都沒 有,是警察對嫌犯玩的一個游戲?”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這個樣子,又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在歌廳上班 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你,而不是嫖客,你這樣讓 我很反感。我剛才告訴過你,一個小姐,任何時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臉上變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強笑:“王濤,我到底怎 么得罪你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刻薄的語氣和我說話?” 王濤說:“用什么語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么真相是什么?為什么你會拿這樣一張光盤過來,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 里的錄像,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錄像在你手上?” “我一直在監視你,因為我不相信你會是一個好妻子,我想向陳重證明他娶 你是個錯誤。”王濤淡淡地笑:“這個真相能不能讓你滿意?” “不。我不值得你這樣花費精力。而且,我朋友過來清田,完全是個偶然, 你不可能知道他會住進哪間酒店,哪個房間,如果你說是蓄謀,除非你是神仙。” 王濤說:“我沒有看錯你,你真的很聰明。” 他收起了笑容,又開始喝酒。 江玉冷靜下來,冷靜地望著王濤:“你別賣關子了,好不好?” “好!” 王濤放下酒杯:“總有一些事情會出乎你的意料,當然也包括我。監視錄像 是陽光的兩名服務生私下里弄的,開始這樣做是為了偷窺別人的隱私,你知道, 現在這種事情好像變成一種流行,有些人天生對別人的隱私特別感興趣。” 江玉咬了咬牙:“現在又怎么會落到你的手里?” “因為我是警察。”王濤說:“如果他們只是偷窺,這件事也許永遠不會曝 光。可惜人的貪心都會慢慢膨脹,他們中的一個人,無意在那個房間的錄像里面, 認出了一個很有頭臉的人物,居然想用錄下的內容向他進行勒索。” 江玉問:“然后呢?” “那人剛好是我們局長大人的朋友,局長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嗎,這 種案子很容易偵破,因為有太多明顯的線索。昨天夜里我們抓獲了其中一名主犯, 連夜從他家里收出了很多酒店錄像的拷貝。” 王濤說:“我也很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連夜在辦公室里欣賞那些內容,不 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從那些光盤里,認出有那么一張,里面錄下了你的表 演,就做了點手腳,把它私下扣留了下來。”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艱難地叫著王濤的名字:“王濤,你打算怎么辦?” 王濤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應該先告訴陳重,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還是想先過來問問你,為什么?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陳重對你不 夠好嗎?他不值得你珍惜嗎?“ 江玉搖著頭:“不,王濤,你聽我說,我……” “你怎么樣?說啊,你怎么樣!” 王濤沖動起來,聲音也變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陳重多么看重你?最早我勸 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為你是個小姐。他對我說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廳呆了兩 年,還能保證自己是處女,所以你不是婊子,只是一時無奈。” 江玉啞口無言。 王濤說:“我相信陳重的話,他說碰你的時候你還是處女,那么你一定就是 處女。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做小姐的時候懂得潔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個圈 子之后,卻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堅持是為了什么?為了最后把自己辛苦爭 取來的幸福打碎,當一個更骯臟的婊子?” 江玉用力搖頭:“不。不是那樣。” 王濤冷冷地笑:“我知道,當然不是那樣。我比陳重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 什么樣的一個人。以前你能堅決地守護自己最后的清白,因為你聰明,你了解處 女膜真正的價值,你不是不賣,而是想賣個最好的價錢。現在你賣到了,你覺得 自己已經成功。” 彷佛被擊潰了所有的防御,王濤的聲音變成鋒利的銳刃,剖開一層層外衣, 把江玉變成赤裸。皮膚在顫栗,心臟一寸寸收緊。 江玉說:“王濤,你聽我解釋。” 卻無從開口辯白,什么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難以滿足?那只能是蕩婦的理 由。 王濤說:“你不必解釋,我對你的任何解釋都不感興趣。” “那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訴我。” “只有一個原因。”王濤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我不想傷害到陳重。你知道 嗎,陳重一直當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這些年,我 覺得他比我的親兄弟對我還要親。” “那你就去告訴陳重真相。我不會怪你,因為你夠義氣。” 江玉已經崩潰,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錯已經釀成, 她一個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轉干坤。一切都是瑩瑩的陰靈在作祟,瑩瑩根本不能 容許任何女人留在陳重身邊,并得到陳重的愛。 王濤冷冷地說:“我不是不想告訴陳重,我幾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 來。” 江玉小心地窺視著王濤表情的變化,去揣測他的心意。為什么他會狠不下心 來?他在擔心自己的下場嗎?是不是因為他也喜歡自己? “我沒有擔心你的意思,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他語氣里的嘲弄幾乎讓江玉抓狂,這個混蛋一直在裝模作樣,他就像最可惡 的一個嫖客,貓捉老鼠一樣的在戲耍一個無力掙扎的妓女。江玉狠狠地咬著牙,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罵出來,就像最早去做小姐,遇到第一個犯賤的客人那 樣。 忽然有一道靈機在江玉心中閃過。 王濤是嫖客嗎?如果他真是個嫖客,那么就沒有什么好怕的,兩年的小姐生 涯,江玉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和那些骯臟的嫖客們游戲。江玉閉上了嘴,只有少 說話才會少犯錯,只有不說話,才能聽清楚別人真正的意圖,這些道理她很早就 已經明白。 “瑩瑩遇害后,我一直擔心陳重會承受不住那突如其來的打擊。每天陪在他 身邊,看不見他笑,聽不到他開口說一句話,甚至沒見他流過一滴眼淚。直到有 一天,陳重對我說,去找玉兒,只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撐得下去。” 江玉認真地去聽,認真地注視著王濤的眼睛。 “我并不理解陳重對你的感情,但是他說有用,我當然會去幫他找,去你住 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問過很多人,找過很多地方,最后打聽出你去了北京。” 王濤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么大,只有這樣一條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 該怎么繼續找下去,可是陳重就憑北京兩個字,去了一段時間之后,居然把你帶 了回來,我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跡嗎?” 江玉說:“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會去找我,并且能夠找到。” 王濤說:“你回來之后陳重恢復了生氣,我雖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么樣一種 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謝老天,在失去瑩瑩之后,還可以給陳重另外一個讓他 重新拾起生趣的女人。看見陳重又會笑,又生機盎然的生活,我也越來越尊重你。” 江玉心中一片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