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腳,貪婪地嗅著,吻著,然后是另一只。 隔
停車場上,大切諾基里,程教練和袁芳開著車窗枯坐著。天色越來越暗,程 教練忍不住開口了:「一頓晚飯也沒多少錢,這倆人不會跳后窗跑了吧?」 「不至於吧,他們倆平時都挺大方的。」 「明白了,明白了。」程教練忽然想到了什么,「悶得兒蜜了,絕對是悶得 兒蜜了,我早就發現這倆兒眼神不對!」 「啊呀,好像是哎,最近徐倩怪怪的,可鵬程是雅琴的人哪!」 「得了吧,人不能太自私,你以為她是武媚娘啊?要占幾個男人?」程教練 很不以為然,「我說,咱們怎么辦?還等不等?我中午飯還沒吃呢!」 「耐心點兒。」袁芳拉開小包,拿出一塊維芙巧克力,撕掉包裝,塞進男朋 友的嘴里,「等吧,都說好了的。」 秋風很快就刮起來了。妞妞上學了,平時就住在爺爺奶奶家,雅琴給他們請 了住家保姆。錢當然不是萬能的,但有了錢,很多事確實容易了許多。總經理和 老約翰對雅琴很尊重,遇事都客客氣氣地商量,再沒有任何不恰當的言行。 一切都走上了正軌。雅琴只有兩件事需要cao心:銷售額和她的丈夫。 一場初雪過后,天朗氣新。吳彬和雅琴走在校園里。雅琴穿著紅色的風衣, 下面露出灰黑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長筒羊毛襪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園里特 別引人注目。他們停在一輛嶄新的奧迪旁邊,雅琴掏出了鑰匙。 「謝謝您雅琴姐,過了年我就送那五個學生去您那兒實習,可幫我大忙了。 唉,擴招擴招,都是擴招搞的。」吳彬殷勤地拉開門,「工學院我明天一早就去, 里面我認識人,機械系的王副教授,和我很熟,當年我替他墊過物業費。還有, 新提上來的李院長不錯,是海歸,好像也是加拿大的。」 「那好,就拜托你了。」雅琴坐進汽車,發動起來。 「對了,姐夫原來不是工大畢業的么?您怎么不到那邊看看,這兩年工大弄 了好幾個八六三項目,待遇比這里好。」 「小吳,你想得真周到。文若出國后,和人家就沒了聯系。他的研究生導師 前年去世了,其它老關系也是走的走,退的退。」 「好,我這邊有了眉目,姐夫那兒可得早下決心。」吳彬彎下腰,對著車窗 囑咐著,「您看我們校長,九零年回來的,我們系主任,零零年,行情看跌呀, 越猶豫越沒得討價還價。還有,我今年抓的國際工商行政碩士班,請了三個華爾 街裁下來的金領,兩男一女,爭著要續簽合同。我和他們都敞開了談過,那邊的 經濟越弄越虛,就在這幾年可能要出大問題。」 「我知道,只要這邊落實了,我就是拽也要把他拽回來。」 車開動了,吳彬還在揮著手喊:「那幾個學生要是做得好,您盡可能留下兩 三個!」 (第十三章) 圣誕一過,很快又是一年開春。 早上,雅琴剛剛來到辦公室才坐下,老約翰就匆匆走了進來,關上門,急切 地說:「雅琴,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去年總公司虧損得厲害,咱們這兒也好不 到哪兒。雖然四季度的報表還沒出來,大家猜也猜得到。」老約翰坐下,接過雅 琴遞來的一杯水,接著說,「總部要減壓,南美分部要撤掉,至於咱們這兒,說 是要搬到四川去,總經理已經飛回去抗辯了。」 「這是誰的餿主意?」雅琴大吃一驚,「這不等於散夥嗎?」 「別急,別急,還有回旋余地,估計二季度結束前不會做最后決定。」老約 翰喝了一口水,「雅琴,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可我還是想,這段時間能不能 拿幾張大單子,我們講話也能硬氣一點?還有,我隨便說啊,王彼得當年那一套, 是不是也有可取之處?」 雅琴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他那一套是短期行為,飲鳩止渴。」 「什么什么?什么是飲鳩止渴?」老約翰的中文不夠用了。 「就是說,短時間看上去解決問題了,可長期來講越弄越糟。」雅琴解釋說, 「最近倒是有一筆特大的生意,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好,那就拜托了,我現在實在是顧不了長期了。」老約翰站起來,走到門 口又回過頭加了一句,「雅琴,財務上我給你最大的靈活度!」 送走了老約翰,雅琴陷入了沉思。雖然全球股市都在看漲,尤其是上證指數, 像瘋了一樣,其實生意是越來越難做,巨大的危機正潛伏著。雅琴所說的那筆特 大的生意,確有其事,是科工委的通訊系統換代項目,整個系統牽扯到幾十家下 屬單位。如果拿下這個項目,未來三五年都可以衣食無憂,也正因為如此,競爭 特別激烈,各家都使出了全身解數。 對於雅琴,還有一個不利因素:科工委有軍工背景,對外商獨資企業格外慎 重。近半年來,雅琴已經調集業務骨干,成立了專項組,也取得了一些進展,不 久就要開標,看樣子,還得再加一把勁,做最后的沖刺。 想到這里,雅琴拿起電話:「袁芳,通知大家,十點整會議室開會,盡可能 不要缺席。」 會上,雅琴大致介紹了公司的困境,當然,內遷四川的事沒有提,以免引起 sao動,然后,就提到了科工委的項目。幾個骨干都低著頭,默不作聲。袁芳見狀, 怕冷了場,開口道:「我們已經把科工委內部摸了一遍,管事的不是他們主任, 是書記,姓孟,遼寧省上來的,復轉軍人,比較左。各個環節我們都上了供,不 過,別的公司也上了供,尤其是廣州那家,出手很大,好像沒有財務制度似的。」 「那個孟書記,有什么弱點,特別愛好?」雅琴冷靜地問。 「貪財,好色。」 「這算什么特別愛好?我是說,他和別的官員有什么不同?」雅琴有點不滿 意。 「特別貪財,特別好色。」袁芳唯唯喏喏地補充了一句。 「好吧,大家都辛苦了。」雅琴見一時也拿不出個主意,只好結束了會議, 「請大家再努力一下,搞清楚那個孟書記的家人:老婆,孩子,小舅子等等,是 誰,干什么的,有什么癖好,越詳細越好!下周一同一時間,咱們再碰個頭。散 會!袁芳,你留一下。」 等大家都散去了,雅琴問袁芳:「袁芳,我聽說那個孟書記的侄子,是稅務 局里的人,好像和小程熟悉,是你們健身房的會員,是這樣的吧?」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想過這條路,不過,那個孟公子很難纏的,他看我 的眼神跟狼似的,我見了他直害怕。」袁芳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又說,「好幾 次,他還跟我動手動腳來著,我都沒敢跟程說,怕他去跟人家打架。」 「好,我明白了,你去吧。」雅琴揮揮手,袁芳趕緊走了出去。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星期一的上午,雅琴正在看報表,老約翰又沖了 進來,坐都沒坐:「雅琴,情況不好,咱們總經理受不了壓力,提前退休了,上 周末的事。現在由我代理總經理一職。」 「恭喜了,總經理!這是好事啊!」 「好什么事?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雅琴,你上次說的那個大項目怎么樣 了?有進展了嗎?」 「有,有進展,我正要去開會談這事呢。」雅琴撒了個小謊。 「好吧,你去吧,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還有,別計較財務,我打過招呼了。」 開會了,雅琴一言未發,只是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還在本子上記著什么。現 在已經快要開標了,基本上就是雅琴她們和廣州那家公司在競爭,其它的都是陪 標。雅琴她們的優勢是技術和售后服務,而廣州那家則長於靈活,他們走的完全 是王彼得那條路,據說請了廣州最有名的一家公關公司。會場的氣氛很壓抑,大 家似乎都有話想說,又不愿意出頭。 最后,還是袁芳站起來打破冷場:「我們商議了很多次,看樣子,恐怕,好 像,也得遵守一些潛規則。當然,我們不搞王彼得那一套,徐倩說她們北外有很 多學生妹,非常愿意勤工助學,也算是社會實踐,具體的,還是由徐倩講吧。」 袁芳把球踢走了,徐倩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來:「經理,我們知道您不喜歡這 些,我們也都不喜歡。問題是現在流行這個,真的是自愿的,我那幫學妹,才十 八九歲,只要給錢,別說這點事兒,代孕都肯干。咱們不經過公關公司,她們還 能多得錢,雙贏,您說呢?」 「不行。」雅琴斷然拒絕,「十八九歲,還是孩子。再說,要是咱們發現這 么干也行,久而久之,勢必放棄技術研發和售后服務,那可是真的長不了。」 「那樣長不了,不那樣現在就得完蛋。」有人小聲嘟囔著。 「誰說的?大聲點!」雅琴嚴厲地掃視著大家。 「都不敢說,我豁出去了!」徐倩站了起來,盯著雅琴,「經理,全公司都 傳遍了,就您還瞞著我們,咱們要去四川了,是不是?人家都說,老總走了,新 總多半也不會去鉆山溝,您去了,正好連升兩級,當總頭兒!我們可慘了,獨生 子女,沒法兒在家盡孝。」 「胡說!」雅琴騰地站起來,「我就不是獨生子女啦?我就愿意去四川鉆山 溝啦?我還有小孩要上學受教育,你懂不懂?」 徐倩坐了下來,小聲嘀咕了一句:「那您還猶豫什么?總不能讓我們挺身而 出吧?」 又是一片沉寂。過了好久,一個資深老代理站出來說:「經理啊,我依老賣 老說幾句。公司要壓縮運營成本,還不如搬到我老家西安。打劉皇叔到張獻忠, 四川從來就只能偏安,不能爭霸。您看這什么前蜀后蜀,沒有超過兩代人的,所 以啊,您別不愛聽,就算大家伙兒死心塌地跟您入了川,您這總經理還是當不長, 用不了幾年大家還得散夥。」 「好了,好了,入不入川,稱不稱帝,都是以后的事,現在先說怎么對付孟 書記,別都沖著我。」雅琴也無可奈何。 沒有人再講話。 雅琴想了想,只好作罷:「先散會吧,大家都考慮考慮,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散會以后,雅琴離開公司,獨自開車,來到了妞妞的學校。她把車停在學校 大門的斜對面,靜靜地坐著。正值中午放學,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奔出校門,又蹦 又跳,像一群群快樂的蝴蝶。看著那迎風招展的紅領巾,雅琴想到了自己的少年 時光,她笑了,又哭了。 朦朦朧朧中,妞妞向雅琴跑來,兩只羊角辮一蹦一跳,煞是可愛,跑著跑著, 羊角辮變成了馬尾辮,小姑娘變成了大姑娘,再往后,馬尾辮又變成了披肩發, 妞妞戴上了大學校徽。雅琴搖下車窗,向女兒揮著手,可是,一個萎瑣的男人,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獰笑著,一把抓住了妞妞。 「別!放開她!」雅琴大叫一聲! 妞妞沒有了,萎瑣男人也不見了。 原來是幻覺。 一個小女孩扒著車窗,關切地問:「阿姨,你怎么哭啦?」 雅琴搖搖頭,笑了笑:「阿姨累了,謝謝你!」 八九歲是孩子,十八九歲也是孩子!不能讓孩子們去受苦!不能讓孩子們去 做那些事!雅琴緊張地思考著,道德固然重要,但關鍵是要把事情做成。雇來的 公關小姐,年齡長相可以挑,應變能力怎么考察?臨時弄來的人,出工不出力怎 么辦?還有,這些小姐都是為錢干活,萬一被對方收買了怎么辦?雅琴想到了徐 倩的話,總不能讓我們挺身而出吧?她反覆咀嚼著,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呢? 離開標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雅琴沒有再召集開會。大家只知道,她親自和孟 書記聯系過幾回,后來,她讓大家找民國初年黃梨木家具的資料,說是孟書記新 添了一個外房,正在裝修和采購家具,再后來,雅琴乾脆沒影了。有人傳說,她 正在打通孟書記的一個情婦,是電視臺的什么主持,還拜了乾姐妹,曲線救國。 有希望!大家都這么說。 黑夜,是那么漫長。 雅琴徹夜未眠。天亮之后,她就要按照約定,和孟書記會面。 終於,第一縷朝陽,透進了薄薄的窗紗。雅琴站在梳妝臺前,慢慢地畫著淡 妝。高聳的酥胸,健壯的腰肢,豐滿的臀部,被一身合體的職業裝緊緊包裹,透 著無比的端莊和嫻靜。黑色的長筒絲襪和高跟皮鞋,襯托出修長的玉腿,亭亭玉 立,儀態萬千。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圓玉潤,風情萬種。她既不生澀, 也不滄桑。她獨立,穩健,富於激情,又善解人意。 生存,還是毀滅,就是這個問題。 雅琴做了無數種情景假設,可當她邁進豪華的總統套房時,還是吃了一驚: 除了孟書記,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原來從會計部出去的沈 蕓。這是一個嬌小秀麗的江南女子,雖然已經二十四五了,可看起來卻還像一個 大學新生,青春,活力,健康,羞澀。這樣的女孩,對於老男人,無論心理上, 還是生理上,都充滿誘惑,無法抵擋。 「你,就是廣州公司的代表?」雅琴裝作不認識,冷冷地問道。 「不錯,想必您就是北京公司派來的?」沈蕓也大吃一驚,但她旋即冷靜下 來,不卑不亢地反問。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們,就是要大家面對面,不搞暗箱cao作,公平競 爭嘛。」孟書記披著一件睡袍,一面打著圓場,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著,「雅琴, 你已經晚了,快把外套脫掉。小沈,咱們來,繼續。」 雅琴掛好西服外套,緊張不安地走進臥室。這是雅琴從未見過的極盡豪華的 房間:深紅色的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畫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著輕紗。一張寬大 無比的席夢絲床,靠墻擺在房間正中,厚厚的白色絨布被單,散發著曖昧和情欲。 床頭的墻上,是一幅與床同寬的鏡子,床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覽無余。 臨街的一面是高大寬闊的落地窗,只遮著一層薄薄的紗簾。燦爛的陽光,透 射進來,灑在腥紅色的波斯地毯上。與床正對的壁掛式大屏幕上,正放映著外國 色情片:看樣子是圣誕夜,某有錢人的別墅里。圣誕樹下壁爐中,火苗正歡快地 跳躍。一個金發的中年女人,仰坐在壁爐前,修長的雙腿自然分開。 另一個女人,一身年輕女秘書打扮,深埋著頭,吸吮著金色的絨毛和肥厚的 yinchun,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老板,則跪立在身后,奮力沖撞著女秘書白皙 高聳的屁股。 雅琴的下身不由得一熱,她想起了總經理辦公室里的那一幕。再看床尾,橫 著一只精制的無靠背長椅。天哪,一個赤身裸體的老男人,癱坐其上。一個美麗 的少女,跪在地上,口叼著半軟不硬的陽具,又吸,又舔,又吮,又含。 雅琴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是應該先退出來,還是立即加入進去。 「雅琴,別愣著,過來,香香嘴!」 雅琴半橫躺著,勾緊男人褶皺疲軟的脖子,任憑那老東西的肥舌,探進自己 的口中,吸吮品味。粗糙的大手,布滿老年斑,探索著她身體的高山,平野,和 溝谷。 「好啊,真是兩個極品!一個幼齒,一個熟女。幼齒呢,媚!熟女呢,sao!」 孟書記到底是領導,看問題就是尖銳。 「來,熟女幼齒,崗位輪換!」 雅琴跪在地上,一手托著干癟的yinnang,一手捏著略有起色的陽具。那老人的 東西又腥又臭。雅琴閉上眼睛,做出羞澀的樣子,吞將進去。孟書記一面把玩著 懷中的另一個美人,一面指導著雅琴的工作:「對,轉著圈兒舔!舔馬眼!還有 那圈溝溝!」 說雅琴是熟女,倒也是事實,她確實是技藝嫻熟,動作老練,舔,吸,刮, 含,吮,無一不能,無一不精,輕重緩急,恰到好處。孟書記閉上眼睛,他陶醉 了。那東西愈來愈腫,愈來愈大,漸漸地充滿了女人的口腔,直抵咽喉。 雅琴見火候已到,費力地把那東西吐出來,一面用手繼續套動,一面體貼入 微地說:「孟書記,再弄,我可要讓您流出來了。」 「好,好,不愧是熟女,真是熟能生巧!」孟書記大手一揮,做出評判,「 第一輪,熟女勝出!」他進一步做出指示:「口試結束,下一輪,逼試。熟女幼 齒,上床!都給我上床!脫光衣服!等我去吃片偉哥,回來挨個兒cao你們倆!」 雅琴不是貞婦,沈蕓也不是烈女,可多人同床,看來沈蕓還是第一次,她猶 豫了。雅琴扶住沈蕓顫抖的雙肩,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小沈,這是命,認了 吧!」 兩個女人噙著淚,緊緊擁抱在一起。 床下,腥紅的波斯地毯,落上一條深藍色的套裙,又是一條,淺黃色的,然 后,是兩件真絲襯衫,淡灰色的,和奶白色的。 「雅琴姐,您肯定不相信,我這才是第三次,我,我實在是混不下去了。」 「小沈,我信,我信命,我也是實在挺不下去了。」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又是一只,還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和另一只,也拋 落在地上。一雙黑色的,和一雙rou色的絲襪,從床邊垂蕩下來。 「雅琴姐,求您讓給我吧!我得辦成了他們才給錢,求求您!」 「小沈,我也有上百張嘴等我帶米回去哪!你讓給我,還回來上班,公司里 現在我能說上話!」 蕾絲邊內褲,一條黑色,一條白色,飄落下來。 還有,鏤花的胸罩,都是rou色。 「熟女幼齒,交流經驗哪?好,相互學習,共同提高嘛!」孟書記吃過偉哥 回來了。 正午的驕陽直掛中天,燦爛的光芒普照大地,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代!一 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一條條公路伸向遠方。大劇院正在落成,青藏鐵路即將通車! 全世界都在說:這是中國人的世紀! 豪華的總統套房里,精制的舒適軟床上:一根丑陋的陽具,蠢蠢欲動;兩只 白皙的屁股,高高聳起;三張不同的嘴巴,連連喘息;四片嬌嫩的yinchun,微微顫 動。 「熟女,腿再分開一點!幼齒,屁股撅高一點!腰塌下去!」老驥伏櫪,志 在千里。孟書記左沖右突,奮力拚搏。時而,徜徉在熟女風sao的桃源中;時而, 流連於幼齒嫵媚的嫩xue里。 沈蕓跪伏著,默默地流淚。高撅的下體里,一根短粗的手指在摳摸,在翻弄。 她想到了早逝的母親,也想到了一心求子而不得的父親。她沒有欺騙雅琴,她確 實是剛剛入道。在南方,她做過品酒小姐,也做過售樓小姐,甚至還一度擺攤賣 過走私表。 她幾乎吃盡了所有的苦,可是,男人們不想買她的酒,不想買她的樓,更不 想買她的走私表,他們想買的,只有她的身體!在如今這個社會,守身如玉,竟 然是那么難!最終,她放棄了,雖然無奈,內疚,但她還是放棄了。 短粗的手指,換成了肥大的陽具。唧咕,唧咕,rou棍在腔道里黏漬漬地摩擦; 噼啪,噼啪,小腹在臀尖上水淋淋地拍打。世上本沒有壞女人,只有壞男人。每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個好女人在支持;而每一個好女人背后,都有一群 壞男人在覬覦。 對於和男人上床性交,雅琴幾乎已經有些麻木了。這不是她第一次用身體化 解職場的危機。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個男人:文若,鵬程,杰克, 總經理,還有老約翰。雅琴是愛文若的,為了家,她幾乎獻出了一切,文若卻只 把這一切當作是理所當然,毫不珍惜。 鵬程,也許是最值得雅琴去愛和奉獻的,但她什么也沒有給他,哪怕一絲一 毫。杰克,完全是個流氓,可為了生存,雅琴卻脫光裙褲,撅起屁股,獻上寶貴 的貞cao和美妙的rou體,供其把玩享用。 總經理和老約翰,趁人之危,圖謀不軌,雖然雅琴洞徹他們的企圖,最終還 是為利所誘,主動寬衣解帶,曲意奉承,任由他們上下前后,塞滿自己所有的入 口。雅琴默默地問:難道自己,真的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她恨自己,恨自己的 軟弱,恨自己的屈服。 孟書記大口喘著粗氣,越抽越急,越插越猛。極品,真是極品哪!熟女到底 是在外企出身,雖略顯寬松,可了解男人,懂得風情。她配合著,俯仰屈伸,盡 情賣弄,把老人推近一個又一個高潮。幼齒的身體則是那么狹窄溫潤,緊緊包裹 著粗肥的陽具,隨著抽送的節奏脈動收縮。yin水源源不斷,媚聲不絕於耳。 孟書記奮力抽送著,躊躇滿志:二十一世紀是什么?是中國人的世紀!也就 是我老孟的世紀!老子要走向世界!要全球化!要cao洋妞!要炮打八國聯軍! 兩個女人痛苦地呻吟著,斷斷續續,愈來愈悲。這哪里是什么呻吟?這是下 崗失業的職工在哭號!是無家可歸的流民在嘆息!是討薪上訪的百姓在哀告!是 礦難的孤兒寡母在悲泣! 第二輪所謂的逼試終於結束了,人民公仆洋洋得意,正給他的主人們打著分: 「熟女呢,滑膩溫潤,可略顯松弛;幼齒呢,狹窄緊湊,恰到好處。這一輪,幼 齒勝出!現在,場上比分,一比一。下一輪,才藝表演,自由發揮。」 什么,才藝表演?唱歌跳舞嗎?沈蕓畢竟是剛出道,經驗不足,她毫無準備, 一時間懵了。雅琴知道關鍵的時刻來到了,她跪伏下來,高撅起白皙的屁股,對 著孟書記,雙手反剪,扒開柔嫩的后庭,千嬌百媚地說:「孟書記,別老叫人家 熟女熟女的,人家這里,可是還沒開苞呢!」 孟書記的領悟力是何等的強! 他頓時眉開眼笑,兩眼放光! 啵滋,啵滋,rou棍,在肛腸里黏漬漬地推拉起來。 才藝表演,在主持與嘉賓的互動中開始了。 沈蕓站在床邊,看得目瞪口呆。 孟書記回過頭來招呼她:「幼齒,別傻站著,過來,推我的屁股!」 (第十四章) 公司得救了。 雅琴病倒了。 大家三三兩兩來看望雅琴,但都沒有呆多久。雅琴很虛弱,連說話的力氣也 沒有,她只和吳彬多談了幾句。過了整整一個星期,雅琴才慢慢好起來。這天上 午,她吃了些東西,和文若通了話,也不知說了些什么,反正是不歡而散。雅琴 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就打了鵬程的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過來一趟。 鵬程很快就開車過來了,手里還拎了一罐雞湯。 兩人坐在沙發上。雅琴一面喝著湯,一面對鵬程說:「哎,我正在給文若辦 長江學者,就到吳彬他們學校,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不錯,他們學校是教委二類,輕松一些,競爭不那么殘酷,挺適合 文大少爺的。」鵬程想了想,問,「你事先沒經過他同意吧?他現在怎么個態度?」 「他不買我的帳,說不需要保姆。」雅琴幽幽地回答。 「問題就在這兒。」鵬程苦口婆心地勸雅琴,「雅琴啊,這兩年你做管理, 習慣於發號施令。我們男人不喜歡女人總管著我們。文大少爺吧,比較自負,又 好面子,還有點逆反。你得哄他,騙他,引導他,不能命令他,明白不?要做他 的脖子,帶領他的腦袋轉,而不是直接做他的腦袋,替他去轉。」 「嗯,我聽你的。」雅琴放下湯罐,把頭靠在男人的肩上,「鵬程,你幫了 我這么多,我什么也沒給你。」 「別這么說。」鵬程挽住女人的腰,「上輩子,你是地主家的小姐,我是你 家的長工,你心眼好,從廚房里偷東西給我吃,我欠你的。」 兩人沒有再說話。不知不覺地,雅琴漸漸倒進了鵬程的懷里,鵬程沒有動作, 只是緊挽著女人的腰,手心里一陣陣冒汗。 「鵬程,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不知為什么,雅琴低聲抽泣起來。鵬程有點不知所措,他把女人抱起來,放 在自己的腿上,輕拍著女人的后背說:「我知道,我知道,會好起來的,都會好 起來的。」 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雅琴依偎在男人的懷中,感覺那么安全, 那么可靠。她閉上了眼睛,無限憧憬地說:「要是能回到過去,回到校園里,該 多好啊!」 鵬程也被感染了:「是啊,那時候咱們多年輕,你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 「你那時候特傻,隔三差五往我宿舍門口放一束花,也不留個條子什么的, 我一直以為是文若送的。」 「唉,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的。」 兩人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回憶著往事。雅琴感覺到鵬程的身體在顫抖,她自己 的臉也在發燒,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雅琴伸出手,撫摸著男人毛茬茬的 下巴,然后又往下,解開了男人襯衫的兩粒鈕子。一只柔軟的手撫弄著男人強健 的胸肌。男人一動不動,汗流浹背。雅琴見男人沒有反對,探起身,輕輕吻住了 男人的雙唇。 「你還喜歡我嗎?」是女人在問。 「嗯。」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女人受到了鼓勵,她騰出雙手,像藤條一般,纏住了男人的脖頸,柔情萬種: 「要是真的能回到從前,你還會追我嗎?」 鵬程大口喘著粗氣,意亂情迷,經快要把持不住了。他用盡最后一點理智, 艱難地開口說:「雅琴,等一等,等一等,我們有件事想告訴你。」 「你們?」 「對,我們,我和徐倩,我們想結婚,徐倩好像懷孕了。」 「什么?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雅琴驚呆了。 「是這樣,徐倩有點怕你,所以一直沒敢說。」 雅琴沒有再說什么,她離開男人,整好衣衫,雙手摀住面頰,淚水從指縫間 汩汩而出。 「雅琴,你怎么啦?你別哭呀!」鵬程慌了。 「沒事兒,我是高興才哭的。」女人一面擦著淚,一面笑著說,「我總覺得 虧欠了你,現在好了,有另一個女人來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走吧,好好過 日子,再也別來找我了。」 雅琴回公司上班了,她直接搬進了副總經理辦公室。 徐倩結婚了,她的肚子快掩飾不住了。婚禮很隆重,是請婚慶公司cao辦的。 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每隔一個小時,新娘就換一身盛裝,引來陣 陣喝彩。袁芳沒有堅持到最后,她拉著程教練悄悄地走了。提前離開的,還有雅 琴。 程教練沒有多問什么,他一言不發,把大切諾基拐上舊京通公路,開了一會 兒,就到了八里橋。程教練把車停在路邊,扶袁芳下了車。兩人坐在河堤上,俯 瞰著通惠河的流水。正值早春四月,芳草新綠,雜樹生花,微風乍起,吹皺一池 春水。 「小芳,我知道你想有一個家,我也知道你覺得我不合適。」 「程,我不想騙你,我更喜歡讀書人。」 「小芳,首先,我不覺得讀書就能怎樣。你看那漢jian馬立誠,一夜美國人余 杰,來生要當偽軍的焦國標,還有誨yin誨盜的李銀河,哪個不是什么講師教授? 其次,我不是不讀書,我只是不讀沒用的書。我知道你看不起健身房,覺得這不 是正經事業,我不這么看。」 程教練望著不遠處靜靜佇立著的八里橋,「我們土爾扈特蒙古人,是草原上 的雄鷹。乾隆年間,我們的先輩,跟隨偉大的渥巴錫汗,從遙遠的伏爾加河東歸。 我們不曾出過什么狀元舉人,可我們世世代代為國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