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一樣的反抗著,終于沒有 讓他得逞。絹子哭著跑了出家門,她
放過玲玲,她一 直在耐心的找機會報復她。終于劉芳摸清了玲玲的住處和周俞的來歷,找了幾個 人實施了她的計劃。臨走她警告玲玲,三天之內搬回宿舍,不然還會來的。周俞 被打的傷痕累累的,嚇的自己搬走了。我心想:真他媽不是男人,玲玲怎么跟了 這么一個人。 沒有辦法這件事情是最緊急的,我必須馬上去。我托付應姐照顧好絹子,另 外去找找張哥說的飯館,等回來我就去接收。我馬上到車站買好車票,好在車很 多,半個小時就一班。我上車不久車就啟動了,一路上我都在罵周俞。心想怎么 能這樣對待曾經和你睡過的女孩子呢,真是混蛋。 我到玲玲那里的時候,玲玲正在謝謝上坐著,看見我玲玲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撲到我的懷里,痛哭起來。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我問她挨打沒有。她說沒有, 那些人只打了周俞。我心想活該,這種人就是欠揍。我問玲玲打算怎么辦,她說 她不知道,估計劉芳是不會放過她的。 晚上我和玲玲住在一起,雖然肌膚相親著,但似乎都沒有什么想法。我知道 我永遠會介意玲玲和周俞的事兒,以前的事兒可以裝做不知道,和我也沒有什么 關系。而和周俞不同,她是作為我張非的女朋友被人家睡了。 轉天一早,玲玲吃完早飯就去上學了。我自己在屋子里待著沒有什么意思, 就隨意到街上逛。快到中午放學的時間了,我去玲玲的學校門口等她。我剛到一 會兒,玲玲就從不遠的地方走過來了,大概距離我還有一百米的樣子,一個女的 和兩個男的攔住了她。我想可能就是那個劉芳了,我趕緊走過去。我聽見劉芳威 脅玲玲說:“告訴你小賤貨,明天不搬回來,我饒不了你。乖乖的陪我一年,我 就放過你。”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這么牛啊。”我學著他們說話的口氣說。 玲玲看見我來了,趕緊躲到我的身后。 “你他媽是干什么的,找打是吧。”其中一個男的說。 “我看是你找打,你想怎么打。”我說。 看到沒有嚇住我,劉芳開始勸我,“大哥,你和她什么關系,干嗎倘這混水。” “你問我嗎?”我用手指指自己,“她是我女朋友,未來的老婆,你說我管 不管。” 劉芳聽我這么說,笑了,“大哥,她不值得你這樣,她是個賤貨,前幾天還 和別人睡覺呢。” “這和你有關系嗎,我愿意。”我大聲說。 看看沒有辦法說動我,那兩個男的走過來,拉我往外走。我甩開他們的胳膊 說:“干嗎外面,這人多,咱就這吧。”說完,我一拳就打倒一個。另一個來抱 我,被我一腳踢的躺在地上了。我抓住其中一個,劈啪、劈啪的一頓嘴巴,的他 臉都紅腫了。劉芳在旁邊一個勁的說著好話,我看見圍的人越來越多了。就不再 答了,我對劉芳說:“看你是個女的,不然我打折你的腿。再欺負人,他就是你 的下場。”說著,我一指躺在地上的小子。 我拉著玲玲穿過人群走了,大家也都知道劉芳的事兒,所以沒有人攔阻我們。 我把玲玲送回住的地方,告訴她我得走了。她含著眼淚問我,可不可以原諒她。 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看了看她的眼睛,然后轉身去車站。 應姐和絹子相處的還不錯,這讓我很高興。應姐告訴我她已經找到了那個飯 館,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老板確實是個女的,不過好象還有一個男的和她一起 干。我早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很簡單的,但既然答應了張哥,我就一定要把它要 回來。 第三十四章 我在中午的時候來到了那個飯館,我看見很多人出出進進的,生意應該是不 錯。我不想冒冒失失的找她,所以我進去以后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個長的很 秀氣的服務員過來問我吃點什么,我隨便的點了兩個菜,然后四下打量一下這個 店堂。這里大概有將近一百平米,有十幾張桌子,后面還有幾個單間,現在已經 都滿了。在一個擺著酒水、小吃的柜臺后面,一個面相和善(這是她給我的第一 印象)的女人正在扒拉算盤。她大概有三十歲左右,不是很高,也不是很胖。很 快服務員把飯菜端了上來,我嘗了幾口,味道還不錯。我胡亂吃了些就感覺飽了, 因為心里有事兒,沒有什么食欲。 我來到柜臺前讓那個女人給我結帳,她算了算說:“二十二,給二十得了。” 她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抬。我沒有拿錢,只是看她什么時候抬頭。等了一下, 她看看我說“二十,拿錢吧。”說完伸出一只手,又低頭去算她的帳。 我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大嫂,張建民是我的大哥。他讓我來找 你。”她先是愣了一下,馬上滿臉堆笑著從柜臺后面走出來,“小兄弟,怎么不 早說啊,快給我兄弟炒兩個菜。”我趕緊說:“不用了,大嫂我吃過了。” 大嫂不知道要干點什么,非常熱情的招呼著我。一會倒水一會拿瓜子的,這 種情況是我最不希望見到的。還不如象潑婦一樣和我大鬧一場呢,也讓我有狠心 的理由。她這么客氣我反到不好意思了,我只好另外想辦法。 大嫂把我讓到里面的好象是辦公室的一間屋子,她讓我有什么困難盡管說。 我想,她是把我當成乞丐了。我想了想,然后對她說:“大嫂,張哥在里面過的 很難,說讓我幫幫他。” “哦,這樣啊,那你怎么幫他啊。” 我說:“這不正想辦法嗎?我看這里生意不是挺好的嗎?” “你看見什么就挺好的,你知道來這里吃飯的都是貧下中農,吃半天也沒多 少錢。”她說著面色開始有些難看起來。“還有啊,什么工商、稅務、城管沒有 不要錢的。一個月下來過吃飯已經不錯了。” “哦,這樣啊,那要是這樣你還不如干點別的,飯館多累人了。”我故意這 樣說。 “誰說不是啊,其實我早不想干了。”大嫂似乎沒有意識到我來這里的目的。 “哦,正好,張哥說讓我來接收這個飯館。”我借機說了出來。 “你說什么?”她的臉色勃然大變,馬上又變的和顏悅色的說:“那太好了, 正好可以讓我歇歇。你準備什么時候接啊?” “她這樣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什么時候合適呢?我的腦子快速的運轉著。 “你看吧,你看我什么時候接合適。”我把難題推給了她。 “好,那你給我留個電話,等我商量一下,回頭給你消息。”她說著站了起 來,我想是想轟我走了。 “好吧,那你盡量快一點兒啊。”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你放心吧,小兄弟,我盡快給你消息。”她一直把我送到了飯館的門外。 我往回走的路上還在想,這個女人會輕易的把飯館給我嗎?應該是沒有那么 簡單,我一定要有思想準備。我在路上買了一些吃的東西,我想今天晚上就不做 飯了。等我回到應姐那里,她正和絹子包餃子呢。我說:“本來想省點兒事,你 們怎么這么積極啊。” “我們也不能天天吃白食啊,你說呢,絹子。”應姐說。 “是啊,我們也得干點什么,不能老讓你做飯。你還是留著勁兒做大事去吧。” 絹子笑著說。 “哈哈,我又什么大事可做。”我把菜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在謝謝上看他們 兩個人包餃子。我不禁想,這兩個人要是我老婆就好了,想著想著不由笑出聲來。 “今天的事一定很順利,看把你樂的。”應姐說。 “但愿順利吧,我想沒有那么簡單的。飯館的生意很火,人家怎么可能輕易 給咱們。” “不要著急,慢慢想辦法吧。”應姐勸我說。 “我知道,我一定能想出辦法的。”說著我躺在謝謝上,沒一會兒竟然睡著 了。 第三十五章 確實如我想的,當我再次出現在飯館的時候。那個女的竟然問我:“你找誰 啊?你是干什么的?”我知道她是決心要裝傻了。我沒有說別的,只是告訴她, 做人要實誠一些。她根本沒有搭理我,連門都不讓我進了。 應姐家沒有人,我想他兩個人可能出去逛街了。我看了一會兒電視,感覺很 煩躁,說什么也不能靜心。我去廁所用冷水沖了個澡,洗完腦子清醒了很多。應 姐和絹子一直沒有回來,中午我也沒有心思吃飯,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 候已經快五點了,我心想這兩個女人干什么去了。 我到街上吃的點東西,然后奔那個飯館走去。我已經決定,對付這樣的人就 不能客氣,反正我是占理的。我剛到門口,就發現情形有點不對,怎么門口站了 那么多人啊。我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見那個女老板象兇神一樣和人叫喊著,她 的對面竟然站著絹子和應姐。兩個人毫不示弱的和那個女的對峙。我想過去,應 姐發現了我,她用顏色示意我不要過去。我知道應姐一定有她的想法,所以我就 悄悄退了出來。我看看四下沒有藏身的地方,干脆回去算了,一會兒等她們回去 聽她們說就是了。 大概過了一個鐘頭,應姐她們回來了。她們一邊開門還一邊說笑著,看來收 獲不小。我剛要問,應姐對我說:“趕緊的,張非,實施第二步計劃。” 我不知道應姐的計劃是什么,問:“什么計劃,還第二,第一的。” “計劃的第一步,我和絹子已經實施了,后面看你的了。”應姐說。 “到底什么意思,跟我說明白啊。”我著急的問。 “沒有時間了,你去那個飯館等那個母夜叉關門。然后,你跟在她的后面, 找個偏僻的地方嚇唬她一下。”應姐神秘的說。 “呵呵,你們在搞什么鬼。”我問。 “你快去啊,一會兒來不及了,回來再和你細說。”絹子著急的說。 我穿好了衣服,又來到了飯館門外。我看見里面已經沒有人吃飯,估計很快 就關門了。果然沒有多久,我就看見她提著一個包走了出來。我悄悄跟在她的后 面,很快她走進了一條很僻靜的胡同。我緊走了兩步,大聲喊:“站住。”她趔 趄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我。她用顫抖的聲音問:“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要回屬于我的東西。”我狠狠的說。 “我不認識你,你怎么能這樣。”她倒退了幾步。 “你認不認識我已經不重要,我沒有家,沒有親人,現在也沒有吃飯的地方。 你不一樣的,所以你好自為之。”說完,我沒有等她說什么就走了。我想她一定 傻傻站在那里,想該怎么辦。 我回去和應姐、絹子一說,她們笑的前仰后合的。我問他們下午的事,應姐 說她和絹子早晨一起出去買東西。中午正好路過那個飯館,她們一合計。心想去 找點事兒,教訓教訓那個女老板。她們進去點好了菜,坐下來等著。那里上菜到 是挺快,大堂里人也很多。她們等吃的差不多了,從口袋里掏出從外面打的一只 蒼蠅偷偷放在菜里。 然后先是絹子大叫了一聲," 怎么菜里有蒼蠅" 應姐也幫腔喊著。先是女老 板趕緊過來問怎么了,絹子說你們的菜里有蒼蠅,你說怎么辦吧。老板看了看, 大概明白是故意找茬的。她想讓應姐她們去里面說,她們當然不會同意,于是那 個男老板也過來幫著說。應姐可不怕他們,她不住的大喊大叫,一時引來好多人 圍觀。許多吃飯的人也都不吃了,他們也都向著應姐她們說話。兩個老板實在沒 有辦法了,不但沒有要錢,還給應姐她們一百,算是賠償了。就這樣,她們還很 不滿意呢。 我們那天說到很晚,都快天亮了才睡覺。轉天醒的時候都快中午了。我穿好 衣服,想著是不是該去飯館看看,又想這樣太著急了,還是等等再說。估計那個 女的不會再耍什么花樣,那些話對她還是應該有作用的。 第三十六章 三天的時間,我想該差不多了。我一大早就去飯館了,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可 能出現的情況。誰知道,到了那里,全用不上了。飯館的大門敞開著,大廳里除 了一些垃圾之外什么都沒有了。我再往里看,我真想罵她祖宗八代。里面所有的 東西,甚至連掛在屋頂的燈都摘走了。她做的可是夠絕的,我想開張,可有的干 了。 我回去和應姐一說,她也很生氣。但生氣歸生氣,還是得想辦法啊。我們簡 單計算了一下,添置東西還有簡單裝修一下,至少也要兩萬多。可是到哪里去弄 這么多的錢呢,真是個大難題。我們三個人都是窮光蛋,加在一起也么一萬。后 來還是應姐想出了辦法,她說把自己的房子出租,我們可以住在飯館里。說實話,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但我怎么能答應呢?應姐很生氣,說我和她見外。其實我 當時有自私的想法,我那時和應姐幾乎象夫妻一樣的生活,我怕和她之間牽扯太 多,將來不好脫身。 最終應姐還是把房子租出去了,每個月兩千八,一次交一年的。如果不是急 著用錢,應該可以三千多。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飯館,占用了兩個單間用 來睡覺。下一步就開始買東西,裝修。有了錢這些都不成問題,不到一個月,飯 館已經煥然一新了。張哥曾經說過,我炒的菜只能在家里吃,不能開飯館。所以 我要請兩個廚師,這可是將來是否可以招徠顧客的關鍵。所以我找了好幾天,還 分別讓他們炒了幾個大陸菜。我們三個人品嘗之后,留下了其中的兩個。他們一 個是山東的,姓趙,今年三十歲;另一個姓馬的是四川人,今年三十三。 應姐從外面找了四個外地的女孩兒,她們都只有二十左右,來做服務員。萬 事具備,我們就選好日子準備開業了。應姐提醒我,先不要著急,還有很多事兒 要辦。我不明白這里還有什么需要做的,應姐說不上下打點好了,開了業也讓你 關門。提前三天,由應姐出面,把各方神圣請了個遍。有的還送了不少的東西, 我在心里不住的罵著,但臉上還要裝出笑容。 終于,在一陣鞭炮聲中,我們的飯館開業了。我給它起的名字叫“張家酒店”, 反正張哥也是姓張的嗎。無論哪里的人一般都有追新的心理,所以飯館的生意一 上來很火暴。絹子每天負責去買菜,應姐在大堂兼著收錢。反倒是我沒有什么事 兒,只好在廚房幫幫忙,順便學學炒菜。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一盤點,收入五千多。這還是刨去了六個人 的工錢,應該說可以了。我給應姐和絹子每人五百塊錢,她們開始說什么也不要。 但我還是硬給了她們,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的,她們花錢的地方多。我把剩下的錢 交給應姐保存著,我是想等夠了三萬,直接就給她了。應姐心離明白,所以沒有 說什么。 我還是和應姐住在一起,絹子和那四個服務員住一起。兩個廚師不在這里住, 他們都有家眷,晚上回家住。每當和應姐做那種事兒的時候,我都有一種歉疚的 感覺。我知道我不會娶她的,她將來還要嫁人,可是我還這樣。但是男人和女人 在一起,這又是不可避免的。如過真是住在一起而沒有什么事兒,反而是一種病 態了。我有時會給應姐買一些東西,偷偷的放在她的柜子里。她從來不說什么, 我知道應姐明白我的心思。有時我半夜醒來,能聽見應姐飲泣的聲音。我只好裝 做沒有聽見,我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她。只能順其自然了,我想應姐應該可以找到 自己的歸宿。 絹子過的到是很開心,她和那四個服務員的年齡接近,又都是外地來的,所 以很說的來。平常沒有事兒是的時候他們還經常一起逛街。李大個子來找過絹子, 我知道他就是要錢。我給了他五百塊錢,然后告訴他,從今以后不要再來了,不 然我對他不客氣。 飯館運轉的很平穩,但越是這樣。我的心里越是不安,我不相信那個女的就 這樣算了。我去看過兩次張哥,張哥聽說我已經把飯館接過來了,很高興。他說 沒有看錯人,還告訴我他一個朋友的電話。哥說這個朋友本事很大,將來有可能 用的上。我說我記住了,讓張哥安心等我兩年,我一定讓他從這里出去。張哥笑 笑,沒有說什么。 第三十七章 我應該說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窮人,但是我從來不把錢看的有多重。我出手 一向是很大方的,所以我們這個飯館從來沒有被官面找過麻煩。有時也會有一些 叫流氓的人來搗亂,遇到這樣的情況應姐不好對付。我就以老板的身份出面,先 免去飯錢,然后再給塞上幾盒好煙。這些人都很注意自己的面子,我這樣對他們, 他們也就不好意思再搗亂了。大不了白吃頓飯,有時他們不知道發了什么橫財, 還會多給些。 我的擔心看來不是杞人憂天,該來的還是來了。一天晚上,大概已經快一點 了。我聽見咣咣的砸門的聲音,等服務員把門打開。沖進來幾個警察。我和應姐 還躺在一起呢,嚇的應姐還叫了一聲。警察叫我們先把衣服穿上,我一邊穿一邊 說讓他們出去,應姐怎么能當著男人的面穿衣服呢。警察可不管,說你們做這種 事兒還怕丟人啊。 我們被分別帶到兩輛車上,我上車前把張哥給我的電話給了絹子,讓她明天 給那人打一個,看能不能幫忙。我被帶到和上次幾乎一樣的一間屋子里。我不知 道是哪里有了問題,但只是把我和應姐帶走,說明事情出在我們身上。他們問了 我的姓名和什么地方人,然后讓我說做了什么。我說我什么違法的事兒都沒有做, 為什么要抓我。警察說我很不老實,我想在電影里這個時候該上大刑了。這里沒 有,只是用很亮的燈照我,照的睜不開眼。幾乎是折騰了大半夜,我才弄明白了。 原來我和應姐這樣在一起叫“非法同居”,是不允許的。 很快警察把我放了,讓我拿錢了事兒。說要罰款兩萬,我的天,這成本也太 高了。應姐在轉天早晨才回來,她一邊打著哈氣一邊罵。原來審問她的警察非問 她和我在一起都做了什么,應姐說完。又問做了多少次,接著要應姐說怎么做的, 把細節描述一下。應姐不說,他們就把應姐關到一間小屋里,說什么時候想說了 就放她出來,我想可能就是沒有窗戶的那種。應姐沒辦法,最后胡亂編了一些, 他們才把應姐給放了。我心想,這哪里是警察啊,簡直就是無賴。 我去找張哥的朋友,原來他就在分局上班。我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他抄起 電話給負責這事兒的警察打了一個,幾句話過來。他說,行了,沒事兒了。我掏 出提前準備好的五千塊錢遞給他,他收了一千。說要請那幾個人吃飯,剩下的說 什么也不要。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告密警察才來的,不然半夜三更人家還在警局 休息呢。一定是那個死女人,她看著飯館生意好生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我找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終于在一個小區里找到了她的行蹤。跟她一起的已 經不是飯館那個男人了。我心想這個女人可夠濫的,怎么男人還經常換呢?我想 還是采取老的辦法,不能明目張膽的干,那會找很多的麻煩的。還是慢慢找機會 吧,反正我不著急。 等到機會的時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我不怕那男人,這樣的男人都是 小白臉,一嚇唬就傻的那種,就象周俞。我這次站在他們的迎面,等他們走過來。 等看見我的時候,男的連話都沒敢說,女的眼神里有些慌亂。我更加確定了,壞 事兒就是她干的。我沖那男人說:“這里沒有你什么事兒,識相的趕緊走,我和 她說幾句話。”那個男人看看她又看看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終于沒有說 出來,就溜走了。“嗨,你他媽是男人嗎?我看你在床上挺大本事,怎么跟狗一 樣。”女的罵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說:“別罵了,說咱們的事兒吧。” “小兄弟,真不是我告的密。”她沖我說。 我看著她,笑了笑。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我什么都沒有問,她就自己 招供了。她想改嘴,已經晚了。我說:“今天我不難為你,我花的錢我也認了。 可是有一樣,如果今后再出現任何的問題,我和你一塊去個地方。” “那,那要是不是我干的呢?”她真害怕了。 “你只能為自己祈福了,盼著我那里不要出什么事兒。”說完我轉身就走, 我知道,這個時候話越少越有分量。 第三十八章 我到這個城市來已經整整三年了,我少年時的很多理想都已經一一實現了。 但是,人的理想是不會滿足的。飯館的生意一直還不錯,我們整天都忙忙碌碌的, 生活過的很充實。我和應姐在外面租了房子,絹子和那幾個服務員還住在那里, 順便看著點。我在想該怎么擴大飯館的規模,不能就這樣被動的經營下去。我在 經營飯館的將近大半年的時間里,認識了不少的朋友。看來一個人是不是有朋友, 并不在于你是農村人還是城市人,而是看你是不是夠資格。 在飯館的旁邊是一個小浴池,生意很差。說實話,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去浴池 洗澡了。所以單純洗澡的地方根本無法生存,而需要依靠一些其他的服務來吸引 顧客。我在閑暇的時候經常和老板閑聊,老板是南方人,姓梁。梁老板經常和我 訴苦,說他已經舉步為艱了,我也是從那時開始對這個地方有了想法。我和應姐 商量,應姐說可以考慮,不過涉足這個行業是很冒險的。搞不好,就會身敗名裂 的。 我主動找梁老板談,說想把他的浴池買過來。梁老板很精明,他動了動眼珠 對我說:“張小弟,你是自己人我才和你說。其實我這個地方還是蠻不錯的,每 個月的收入也很可觀。我還真不想出手,可是既然……” 我沒有等他繼續說下去,對他說:“是這樣啊。那真對不起了,其實我也并 不想買,只是看你很為難,想幫你。既然你沒有出售的意思,那就當我沒有說。 呵呵,你忙吧。”說完我轉身走了。梁老板的表情我沒有看見,但我想一定不會 好看的。三個月的時間,加在一起沒有五十個人來洗澡,還他媽蠻不錯。你自己 留著不錯吧,我心想。 以后的幾天梁老板見到我時總是笑咪咪的看著我,好象期待著我能跟他說點 什么。我除了和他打招呼外,再沒有說過浴池的事兒。第四天一早,梁老板終于 忍不住了,他到飯館來找我。我很熱情的招待他,但還是絕口不替買浴池的事兒。 梁老板很無奈的對我說:“張小弟,都說我們南方人做生意精明。我看啊,你可 比我精明多了。” “梁老板這話怎么說,我精明在那兒啊。”我故意裝傻。 “沒什么,我是說我那個浴池你不是一直想要嗎?”他終于把話題引到浴池 上面了。 “哦,你說浴池啊,既然梁老板經營的不錯,干嗎要賣呢?” “兄弟,我是打腫臉充胖子啊,你還看不見我那的樣子嗎?”梁老板說。 “所以說還是你們南方人精明啊,我還真以為你的生意不錯呢。”我心想北 方人實誠但可不是傻。 我沒花多少錢就把浴池買了過來,然后花了一萬多裝修。我給它起了個名字 叫“欲望之都”洗浴中心,光這個名字就可以吸引不少人了。可是有一個問題是 我無法解決的,到哪里去找小姐呢?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我很快想到了一 個好辦法。 一天晚上,我誰也沒有告訴就從飯館走了出來。然后我直接奔小姐最多的那 條街走去,此時應該是她們生意最好的時候。我找了一家規模很大的足療中心, 這里裝飾的很豪華,在以前我可不敢進這樣的地方。看來錢真是好東西,有了錢 走路時的腰板都挺的直。門口有四個小姐(她們只是引領客人)熱情的和我打著 招呼,我現在的穿著應該看不出是一個鄉下人了。進門先是一個大廳,中間有一 個養魚池。四邊還有花草裝飾著,顯得富麗堂皇的。小姐問我找幾號小姐,我不 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懂也要裝懂,所以我隨口說:“五號。” 小姐把我帶到一個單間,給我倒好茶水。然后小姐對我說:“先生,你稍等, 五號小姐馬上就到。”很快,一個穿著小背心(小到連肚子都蓋不上,后來我才 知道,那叫露臍裝)和超短皮裙的小姐。她的裝化的很濃,所以看不出真正長的 怎么樣。她的身材還可以,不胖不瘦。小姐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手順勢就搭在 了我的脖子上。“先生,經常來嗎?” “不是,我第一次來。”我還是不能很從容,不知道怎么和小姐搭訕。 “那先生怎么選我啊,看來我們很有緣啊。”小姐忽閃著長長的,不過一看 就是假的眼毛說。 “是啊,是有緣。”我心想,找小姐都講緣分,這年頭緣分也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