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按,嗯,好舒服不要發出那種聲音,我會興奮 的喲
的G點, 也感覺到了她那yindao的盡頭。“嗚~~~~~~~ ,啊~~~~~~~~~~”,她的叫床聲變得 好大,好抖,“啊~~~~~~~~~~,啊~~~~~~~~~~”,她的聲音都變了,我也管不了 那么多了,我要一插到底,“啊~~~~~~~~~~”,終于,我感覺到她的yindao深處噴 射出一股水,yindao開始急劇的收縮,她的全身都扭曲的變了形,她終于站到了頂 峰,再次達到了高潮,我忽然明白了,原來女人的高潮有很多種,而這次她的高 潮應該算了終極的了。 我將我的食指取出,將被子給她蓋好,畢竟她還是個病人,哎,我不光占有 了人家的妻子,還非禮了一個得了感冒的病人。她沒有再說話,而是緊閉著眼睛, 睡了,她可能是太累了,聽人說女人到了高潮時消耗的卡路里比跑一次馬拉松還 要多。我輕輕的下了床,去廁所沖洗。回來時看到她還在睡著,于是就坐在她的 身邊,用手輕輕拍打著她,看到她那泛紅的臉頰。 已是十一點多了,她還沒有醒,我只有打開電視看看了,但是沒看多久我也 開始迷糊,不一會我也在她身邊睡著了。大約十二左右,前臺打電話過來提醒我 們,如果過了十二點還沒有退房的話就要再算半天了,這時她醒了,我讓她再多 睡會,因為她感冒的很歷害,她堅持要走,說不要太浪費。我們退了房,我先趕 快給她找了個藥店買了點藥,而買藥時她堅持買最便宜的“康必得”,只有4。 5元,我準備請她好好吃一頓飯,而她堅持要吃完面就行,我只花了7元,唉, 多好的女孩子,我心里都有些感動,她不是小姐,所以我也不好提給她錢的事情, 而她則什么也不要,我都有些后悔,不應該找這樣一個女孩子,我怕我會喜歡上 她。終于,飯后我們分手了,她回了單位,我許諾我一有時間就給她打電話,而 她即不知道我叫什么,也沒有我的電話號碼。 就這樣,我和那個女孩子結束了,我知道我的題目取的不好,那應該算是一 夜情,因為她告訴過我她永遠不會忘記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夜晚,而我在心里也對 了產生一些感覺,那絕不是性,而是情。 這么好的女孩子,這么好的人妻,我到現在都在想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下 午我到辦公室開始用鍵盤記錄下我們在一起的故事,盡力的回想起我們在一起那 么話語、動作,晚上我回到家忍不住給她用我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你感冒好些 了嘛”“我一猜就是你的電話,我好多了,下午睡了一覺,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通話就這樣結束了,知道她好些了,我也就放了心,本來想趕快結束這篇文章,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頭栽到床上就睡著了,等我一覺醒來,已是初六的下午,我 大概是太累,醒了后發覺自己的腿、屁股都是酸痛的,大約是那晚太賣命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里,我磕磕碰碰地一步一步向前捱著。我不知道這是什 么地方,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這黑夜何時才能是個盡頭;只是機械地向前走著, 絆倒了掙扎著爬起來,走不兩步又跌倒。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冉妮,冉妮!” 是我那位書呆子師哥!精神立時一振,“師哥,你在哪里?” “冉妮,冉妮!” 我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那個聲音一直在我的前方,不遠不近,若即若離地 指引著我。不知過了多久,天亮了,森林中央出現了一條狹窄卻平坦的小道。四 顧卻不見人影,“師哥,師哥!你在哪里?”我焦灼地喊道。 沒有人回答,我突然感到一股大力推著我向前飛駛而去,極目望去,路盡頭 是汪洋大海。我怎么也停不下來,反而越走越快。我大叫了一聲,眼前便是一片 混沌。 深吸了一口氣,才知道剛才是一場夢。我仍然一絲不掛地平躺在水泥床上, 四肢被拉開緊緊銬在床的四角一動也不能動,咽喉、雙手和周身的刑傷火燒火燎 地痛。天已經蒙蒙亮,頂多再過半個多小時,又要被押出去審訊。今天是第三天, 不,是第四天了吧。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幾天?我不禁又想起師哥,你在什么地 方?會不會也落進了這個魔窟?唉,全是因為我。 我是去年秋天考取的這所科學院生命科學專業的博士研究生,跟師哥在一個 實驗室。他研究的是智能細菌設計,就是通過在細菌DNA 中插入人工設計的序列 使其具有初級的智能。我雖然是在協助他做實驗,但半年多以來一點核心知識都 沒有透漏給我,只讓我做一點很簡單的下游工作。“這項研究十分機密,你一旦 參與進去,就不可能中途退出了。我自己已經決定畢業后留在科學院,你呢?總 不能在這里呆一輩子吧。現在跟老板說換個課題還來得及。”他說。 “我到這里來就是一門心思作科研的。不要以為只有你才是為科學獻身的。” 說這話時我有些不快。原來在海洋大學讀研究生時談了兩個對象都吹了,第三位 同居了有一年多,快畢業時突然沒了影子,半個多月后才知道他跑到法國念書去 了,他的父母和知情的朋友都把我蒙在鼓里。我一怒之下考到了這里,立誓今生 再也不找男人了。當初老板反復強調過這個課題的特殊性,讓我慎重考慮再決定。 我什么也沒說,直接在保密條款上簽了字。 “你師哥陳先杰是個書呆子,好多事情都不懂,你今后多照顧照顧他。”老 板最后這樣囑咐我道。 進實驗室后我才漸漸明白老板這句話的意思。師哥雖比我高兩個年級,論年 齡其實比我還小兩個月,心理年齡和社會年齡更小,使我不得不總把他當弟弟看 待。一直沉默寡言,平時一直悶著頭做實驗、看文獻、上網,有時叫我時就叫 “冉妮”。有一次我正玩游戲,聽他叫得煩心,發火道:“就知道叫冉——妮, 冉——妮,是把我當成供你指使的小妮子了嗎?”他笑笑,并沒有反駁。其實當 初是我讓他這樣稱呼我的。二十四歲的師哥還沒有女朋友,他說從前同學和老師 幫他介紹過幾個對象,有兩個女孩一開始還很談得來,但之后來往越來越少,很 快就斷了。我問他到底為什么,他說她們都不來找他玩了。我指著他的眉頭笑道: “你得主動去追人家女孩子,哪有等著人家來找你的?”他笑笑說:“那多麻煩。” 我撇撇嘴:“朽木不可雕也。” 有時我平心一想當初簽合同的事,確實覺得有點兒輕率,不過也沒有怎么后 悔。老板的意思我不是不清楚,但不要說我今生不再打算找對象,就算找,也決 不是師哥這種人。 不論我怎么說,師哥還是沒有讓我參與較核心的工作。——現在一想,倒真 是要謝天謝地了。這幫恐怖分子一天到晚都在變著法子拷問我智能細菌的事,幸 好我一無所知,否則捱不住折磨說出來了,這世界將難逃一場浩劫。 二 天亮了,又過了好久,才有人帶我出去訊問。來到那間大廳,有人說道: “陳先生,看看誰來了?” 順著聲音望過去,四五個人圍著一張椅子,椅子上捆著一個年輕人,頭無力 地靠在椅背上,臉上、身上血跡斑斑。這是……是師哥!我跑上前去,受過毒刑 的腳趾和膝關節一陣劇痛使我栽倒在地板上。我爬了幾步跪在他身旁,他睜開眼, 驚道:“冉妮!你……你也在這里?” “師哥,你……你可受苦了。”我伸手為他理了理亂發,見他脖頸上、胸脯 上傷痕累累,有烙傷,擦傷,還有許多不知道怎么弄的。“師哥,都是我不好, 全是因為我……” 我覺察到他異樣的眼神,灼熱的目光直視著我的赤裸的胸脯、大腿和……我 全身一震,而他也好像突然驚覺,連忙將目光轉到地上。 可是……看吧,師哥,看吧,我的身體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有什么值得掩 飾的么?但是,他始終躲閃著我的目光。 兩個人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順從地走到房中央的那張鐵床旁邊,這幾天我 一直在這張床上受刑。但他們卻將我拖到一旁的一張木床上,四肢呈“大”字形 拉開用繩索捆緊。這時聽見師哥說了第一句話:“你們折磨她沒有任何用處,她 什么都不知道。” 他身畔站著的那位四五十歲的白人——我知道他叫維克多——說:“沒錯, 經過這么多天,知道張小姐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決定讓張小姐早日結束 這種痛苦。” 我心中一凜,這一刻終于到來了。雖然被綁架這幾天來生不如死,一直盼望 著完全解脫的那一天,但這一刻真正到來時,心中還是升起了難言的留戀。扭頭 看了一下,維克多和旁邊的克里斯琴推著師哥的椅子慢慢走了過來。 “張冉妮小姐,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維克多來到床邊,輕聲問道。 有什么話要說嗎?以前只在和電視上見過這種場面,誰曾想有一日自己 會被問到這個問題?我腦子亂成一團,,沒有回答他。 “陳先生呢,有什么話跟你師妹講嗎?” 師哥好像沒有作聲,旁邊那位二十四五歲的日本人——他叫野口——開始在 我身上裝電極,兩只手腕上一邊一個,腳底心也裝上了吸盤電極,然后用濕棉花 擦了擦我左側的rutou,用一個連著氣囊的銅碗電極一吸,將整個rutou都吸了進去, 接著同樣處理了另一只rutou。最后將一只三四厘米粗的連著導線的金屬棒塞進了 我的下身,冰涼的感覺一直深入到zigong里,令我打了個寒顫,而我心里更是一下 子涼透了。他們采用這么復雜的導聯,想必不會是像西方國家處決犯人那樣用高 壓電一下子電死,而是慢慢把我折磨至死,而讓師哥在一旁看著,其用心不言自 明。平日里我的手指不小心被靜電麻了一下都會痛得大叫起來,哪里敢設想像今 天這樣捆在床上身上幾個最最嬌嫩的部位同時通電將是什么滋味? “開始倒計時?”野口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膜。 “OK. ”坐在電腦前的那位金發女子卡斯琳點點頭說。 控制面板上的液晶屏幕顯示了“59”,我眼看著它變成58,由58再變57、56、 55……我仿佛聽見師哥說了一句“我……”,但欲言又止。短短的一分鐘時間, 此刻卻是如此的漫長。我知道他們是在對師哥施加心理壓力,企圖讓他吐出智能 細菌的技術。師哥,我先去了,你一定要支持住呵! 數字變到了3 ,然后是2 ,1.我輕輕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心中突然升起 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師哥,我現在這個樣子,漂亮不漂亮? 三 一股電流從腳心涌進體內,難忍的麻痛使我尖聲叫起來。電流源源不斷地從 rutou和下身涌進涌出,肆意蹂躪著我柔弱無助的身體,仿佛有千百支利劍插進我 的胸腹撕絞著我的內臟,腸胃糾結成一團,難以言狀的痙攣與抽搐使我恨不得把 五臟六腑都一下嘔吐出來,大腦像是刺入了千萬枚燒紅的鋼針,劇烈的酸麻與刺 痛將殘存的一點意識撕扯成塊塊碎片…… 電流突然停了,我的身體一下子松弛下來,怦怦狂跳的心臟和周身的酸痛使 我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我聽見克里斯琴問:“怎么了陳先生,有什么話說嗎?” 等了片刻,卻不見有人回答。克里斯琴冷笑道:“陳先生,你想救張小姐一 命,本來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你卻這樣做,只不過是無謂地增加張小姐的痛 苦。陳先生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現在再給張小姐重新通電。我們用的這種電 刑致死平均需要十分鐘時間,張小姐的體質不錯,估計支持十五二十分鐘問題也 不大。陳先生,如果你不想救你師妹的話,就陪我們一起慢慢欣賞張小姐通電之 后迷人的輾轉嬌吟吧。” 我聽完還是羞得滿臉緋紅,緊閉雙眼不敢看師哥。野口輕輕拍了拍我的胸脯: “張小姐,準備好了嗎?” 電流接通了,剎那間我又跌回了痛苦的深淵。我也不知道是電流增強了,還 是這么休息一下之后對痛苦更敏感了,恍惚就覺得柔弱的身體如同一只毛毛蟲那 樣被一把大鐵錘砸來砸去,鐵錘砸下去之后我變成點點rou漿飛得四處都是,但鐵 錘稍一抬起,rou漿馬上聚到一起又變回那條毛毛蟲好讓鐵錘再砸。不知是幻覺還 是真的,我竟然嗅到了一股夾雜著些許焦糊味的烤熟了的rou的氣息。我的內臟快 要煮熟了吧?快一點吧,痛苦馬上就結束了…… 我仿佛從天花板上向下看見木床上捆綁著的那位裸體的姑娘突然停止了亢奮 的掙扎和哀叫,繃成弓的身體一下子松軟成一灘泥。我突然認出那個女孩就是我,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似乎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拉回到床上的那具rou體里面。“太 棒了,我死了!這就是死嗎?原來這么簡單。”但我馬上發覺自己錯了,刀絞般 的內臟痙攣,撕心裂肺的嘔吐和狂亂的心臟泵出的血液沖擊在耳膜上的咚咚聲, 真真切切地告訴我我還活著。 “冉妮!冉妮!”聽到師哥急切的呼喚聲,我費力地睜開眼睛沖他笑了一下, 復又閉上眼睛。 “你盡管放心,你小師妹死不了,”好像是理查德的聲音,說的英語中夾著 濃厚的鼻音。“我們也不會舍得張小姐馬上就死,多好的一個女孩呀,我們大家 還是先輪番享用一下再說,是不是?” 他們低聲嘀咕了一陣,那位野口先走上跟前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張小姐, 我第一個來,請多多擔待!”最后一句說的是日語,我閉上雙眼,卻又聽他說道: “對了,還有陳先生,或許你應該第一個來。張小姐一定更希望你來慰勞慰勞她。” 沒有聽見師哥的回答,我偷偷把眼皮睜開一條縫,斜眼看到師哥憤極的目光 死死盯著野口。野口拿濕毛巾將我身上的汗水和分泌物擦洗干凈,便沖到了我身 上。盡管我又憤又急,周身又苦痛難當,但在他的挑逗下還是很快起了反應,不 由自主地挺起胸腹配合著他。完事后他從我身上下來,笑道:“承蒙張小姐款待。” 這一句用的是日語,隨后改成英語道:“陳先生請吧,不必客氣,張小姐非常熱 情的,你剛才不也看見了嗎?”2006-2-19 四 我頓時一股熱血沖上了腦門,羞愧地差點昏了過去。又有一個人壓到了我身 上,是理查德。好像是除了那位金發姑娘卡斯琳,每個人都凌辱了我一遍。我緊 閉著眼睛,我怕看見師哥的臉。師哥你一定要振作,千萬不能崩潰,聽見師妹對 你的希冀了嗎? 一個人下來了,又有一個人爬上來,他的動作很笨拙,喘著粗氣,一邊毫無 章法地抽插著YJ,一邊親吻我的嘴,掐捏我的兩只rufang。后來他身子猛地往上一 抬,牽動我的yindao口,撕裂般的劇痛令我打了個冷戰,死死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這時我感到那人的身體突然僵住了,而我就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天,是師 哥! 我驚訝萬分地看著他,那雙眼睛令我永遠也不能忘懷。維克多等人見情形不 對,連忙把他從我身上拉開,捆到原來坐的椅子上。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們給他 注射了催情劑,企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摧毀他的意志。剛才是我碰巧咬了他的嘴 唇,使他從迷亂中清醒了過來。 “師哥!你來吧,求求你滿足我一下可好?” 我知道他正處于極度的悔恨和自責之中,我隨口這樣說,好讓他知道我是這 樣一個下賤女人,人人可以得而辱之,根本用不著自責。但我立即察覺到我這句 話恰恰是火上澆油,他兩手握緊了拳頭,牙咬得吱吱作響。卡斯琳笑道:“你看, 去慰勞慰勞你師妹吧,可別辜負了她的情意。” “畜——牲——!畜牲。”他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四個字,便泄氣般倒在椅背 上。我知道師哥生性懦弱,不習言辭,這四個字或許是他能想象出的最惡毒的罵 人字眼了。 可能是他們覺得沒有奏效,接著又給我上了諸般毒刑,野口拿了一根一段削 尖的細鋼絲擰成一條細細的彈簧,尖端刺進我的rutou,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這條 十多厘米長的“彈簧”如擰螺絲釘一樣一點一點旋進我的兩只rufang;維克多和卡 斯琳兩個配合著往我的十個手指甲縫里都釘滿了鋼針,我看見一根根五六厘米長 的鋼針從手指背部關節穿出來,兩端傷口流著血和粉紅色的粘液;克里斯琴將一 根燒得紅熱的粗鐵棍深深地插進我的下身,攪動半天,拿出來再燒紅,反復烙了 至少三四次。我昏死過去多次,都被他們弄醒了,一開始我的慘叫聲肯定傳得好 遠好遠,但后來只能低低地呻吟了,但這一聲聲呻吟也無異于一根根針刺在師哥 的心尖上。最后是他們用石灰水灌我,將我灌得肚子鼓鼓的,卻沒有像往常一樣 去跺我的腹部,而是在我rutou上的“彈簧”和腳心處接上電線,一通電,我立即 抽搐起來,或清或濁的石灰水混著鮮血從口鼻和肛門中一股一股地噴射而出。但 沒多久他們斷了電源,我聽見師哥說道:“你們別再折磨她了,只要你們放了她, 我自會告訴你們一切。” “不,師哥,你不能說。”我咳喘著抗議道。 “我們答應你,會給你倆好好醫治,身體恢復后就送你們回國。你說吧陳先 生。” “你們聽著,要先送張冉妮回去,她回去后讓她打個電話報平安,然后我才 能講。” “不,絕對不能講,師哥……”野口隨手拿了一團棉花塞上了我的嘴。 五 “陳先生,并非我們不肯信任你,其實我們也有難處,”維克多的聲音, “你知道我們是一兩天內未必能籌措到去中國的飛機,而我如果五天內還不能從 你們口中搞到需要的東西,上頭就要我好看……張小姐的身體,恐怕也不適合偷 渡;而且,陳先生,你打算如何向我們保證你在張小姐平安離開后會告訴我們這 一切呢?” “我無法向你們做任何保證,但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不把張冉妮送 走,或者是再折磨她,就休想我與你們合作。至于你們是否信得過我,那是你們 的事。答應不答應都在你們。”師哥這樣說道。 維克多走到另外一間屋子里,過了幾分鐘回來,說道:“好的陳先生,我們 相信你會遵守諾言,但最近兩天真的是沒有合適的航班。我看這樣,先為你們好 好治療,一有機會就馬上送張小姐回中國去,然后我們再討論合作的事。” “那好,謝謝你們了。” 他們把我從床上解下來,押回原來的囚室。第二天,他們沒有來提審我,但 也沒有為我治傷;接連兩天都是如此。我拿定主意,萬一他們送我回去,我決不 給師哥打電話報平安,即使是他們殺我、折磨我也好。 這天下午,野口和卡斯琳把我帶到一間辦公室,然后野口就走了,只留下卡 斯琳和我。我打量了一下房間,不像是用刑的地方,心里多少輕松了點。卡斯琳 讓我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打量了我半天,問了許多無關痛癢的話,包括我 童年時候的經歷,上小學、中學時成績如何,談過幾個男朋友等等,有些問題我 回答了,有些就隨口編一個答案或者干脆拒絕回答。卡斯琳一直微笑著,突然問 道:“關于你們的智能細菌的核心技術,其實你并不是完全不知情。” 我吃了一驚,知道進入正題了,“不,我確實毫不知情。” 卡斯琳笑道:“不,你確實知道,只不過你自己也不知道這一點罷了。” 我苦笑一下,表示不知所云。 “陳先杰先生身上帶了一個移動硬盤,上面有一份加密的文件,這份文件的 密鑰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平靜地說,我甚至不知道有這么一個文件和移動硬盤。 “這無關緊要,你且聽我說下去。這個密鑰,長達200 位。” 我沒有作聲。她對我說這些有什么用? “你難道不想問問我們怎么知道的嗎?” “好吧,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其實我知道,對于某些加密算法,如果被加 密的文件足夠長的話,通過比較密文,確定密鑰的位數并不是十分困難。 她輕輕吁了口氣:“一會兒再跟你細講。不過你想,這么長的密鑰,要硬生 生記住是很難的,而密鑰又肯定不能寫在本子上或存在電腦上。因此,這串密鑰, 應當是他的一個比較好記的東西,比如說,最喜歡的格言啦,詩詞啦,等等。” 我在腦子里迅速回憶了一遍。能有什么東西長達200 位?想起好幾個東西, 但都被一個個否定掉了。突然我想起一首詩,是泰戈爾的,師哥非常喜歡它,常 常小聲吟誦:I came to your shore as a stranger, I lived in your house as a guest, I leave your door as a friend, my earth.(我踏上你的身軀 時還是個陌生人,生活在你懷抱中時是個客人,如今要離你而去時,卻是你的朋 友了,我的大地呵。) 仔細數了兩遍,只有82個字母,還差了好遠。轉念間我又想起,一次我偷偷 翻了他的日記本,扉頁上寫著泰戈爾中的另一首小詩: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 We wa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 (夢里我們相逢彼此不識,醒后才知我們原本深深相愛。) 數了一下共是70個字母,加在一起還差了48位。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起來什 么了。突然我醒悟過來,我數字母時把空格和標點都去掉了。難道師哥輸入密鑰 的時候,還會去掉空格標點么? 加上空格和標點,認認真真地數了一遍,果然共200 位!我心中猛地一震, 難道這就是密鑰? 極力掩飾著我的激動,反問道:“那么,你們一定找到它了?” “張小姐,你果然知道。” “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密鑰。不必掩飾了,你的腦電和心電已經暴露了一切。你掩飾得很 好,但逃不過我的眼睛。”卡斯琳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微笑,把電腦屏幕轉過來讓 我看剛才的心電描記。我看不懂,只知道心中是涼透了,等到著我的又將是殘酷 的毒刑。突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師哥呢?他是不是……” “你猜到了。”卡斯琳長嘆一口氣,我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怎么死的?” 沒有回答。 “讓我見見他的遺體。” “都沒問題,只要你肯說出那串密鑰。” 我深呼吸幾次,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們現在就用刑嗎?” 卡斯琳走到我面前,我也站了起來,毫無畏懼地對著著她。她用手撫弄了一 下我赤裸的肩膀和rutou外面的那一小段鋼絲彈簧,輕聲說:“不,我先送你回去 休息。你很令我敬佩,也很令我頭痛,張小姐。” 六 我跪在一張木板床上,雙臂反剪著吊在上方的支架上,上身向前傾斜著,兩 只膝蓋與小腿向兩邊分得很開固定在木板上,左邊rufang外的“彈簧”和深深插進 我下身的那根金屬棒上都連著電線。電腦時時監測著我的腦電波,一旦出現睡著 的跡象就給我通電將我弄醒。我已記不清楚這是第幾天了,這間房里的燈24小時 亮著,判斷不出白天黑夜。而我的神志也越來越恍惚了,只記得他們B 我說出密 鑰,將我仰面朝天放在一塊挖了四個洞的厚木板上,四肢插到洞里捆牢,將一根 像是警棍的東西插到我zigong里反復電擊,令我一次又一次地昏死過去;后來用釘 著一排排鋼針的皮鞭將我打得全身血淋淋的,又纏上紗布,澆上濃鹽水,等血凝 固后又將紗布一條條地撕下來……我已經想不起來當時是怎么支撐過來的,最后 他們才采取了這種不讓睡覺的“熬審法”。我從前從網上看過一些資料,這種方 法成功率非常高,一般最多四五天后受刑人的精神就會徹底崩潰,可以輕易地從 他口中掏出任何東西,但見效也最慢,行刑人也十分辛苦,需要晝夜看守著,一 旦受刑的人抽空睡上幾分鐘就前功盡棄了。因此一般刑訊中很少使用,因此估計 他們可能也真的是無計可施了。但我能堅持過去嗎?還能支持多久?張冉妮,千 萬要咬牙頂住,要是將這個機密泄露給這幫恐怖分子,你就成了全人類的罪人了! 我惟有這樣一邊遍地暗示自己,來時時喚醒我那即將崩潰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