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以濕潤的唇 激情愛撫。后方的手指不知何時潛入狹窄的器官
把槍帶在身上,至于其他人則 通常不會佩帶這種危險物品。以前還能常常從黑道人士的情婦家中搜出手槍,但 最近這種情形也減少了。 槍應該是被藏在某處了。搜查員們拼命搜索嫌犯的住家,卻還是找不到,令 人無法相信只是因為隱藏手法變巧妙了。 即使找到手槍、逮捕了持有手槍的暴力團員,為了明哲保身,他們也不會輕 易說出槍是跟誰買的,只會說「跟不認識的人買的」,或是「給我這把槍的人已 經死了」、「我不能說」等,頑固地拒絕招供。而且手槍仲介者會使用關鍵字之 類的暗號,建立起鞏固的安全對策,慎重地透過地下管道銷售手槍。 走私手槍有三個必要條件:在制造國的供貨組織,從制造國到日本的運輸管 道、在日本的銷售管道。依現狀來看,不管多久都無法理清走私的全貌:什么都 不知道的話,就不能在走私進來之前攔阻了。 高層的人完全不明白第一線人員的辛勞,只會說幫派成員肯定都有槍,并催 促他們盡快找出 來,所有搜查員也都認為槍被藏匿在某處,但就是找不到,宛如沒有鬼的捉 鬼游戲一般。這樣下去只會讓搜查員疲憊不堪的。 椎葉一邊走在人群中一邊想著:也許自己也累了吧。然而是對現在身為刑警 的狀態感到疲累? 還是對人生感到疲累?他不知道。 二十八歲就對人生感到疲累也太早了吧,椎葉自嘲。要變成枯木也不急于一 時呀! 關于林的事情,自從被上級命令暫停調查后,就沒有任何回音了??赡苁且?/br> 為如此,自己才會心情低落吧!椎葉很想快點與林再次接觸并打探更多事,卻一 直得不到許可。獵犬如果沒被放到野外就無法工作,被綁著不能行動是最難受的。 椎葉走在新宿車站的西口附近時,和一群學生擦身而過。他們大聲說笑,似 乎很快樂的樣子; 再看往旁邊,有情侶親密地攬著手走過。兩人的甜蜜表情敘說出只要在一起 就很高興的心情。 即使是他人的幸福也能讓椎葉愉快,他并不會因為自己孤獨就嫉妒別人,看 見歡笑的開朗表 情,比看見哀聲嘆氣的黯然表情更令他心安。 只是回首看到于公于私都形只影單的自己,總不免有點失落。每當他環顧四 周就會意外發現, 大家都一副快樂的樣子。 世界上有這么多的人,為何只有他總是單獨行動呢?負面的想法在椎葉心中 涌現。 寂寞仿佛黑夜的寒冷空氣無處停泊,它悄然鉆進椎葉胸口。已經冰冷的心, 似乎再無溫暖的可能。 又不是小孩子,椎葉苦笑,如果一個人會寂寞,交個女朋友不就好了。自己 之所以沒這么做, 是因為自己最后還是選擇了獨自生活。老是欣羨別人、要求得不到的東西也 沒意義。 椎葉在心里對自己如此說道。當他將視線轉至前方時,看到一個年約五、六 歲的小女孩從百貨公司入口沖了出來,她雙手抱著一只大大的熊布偶??床坏铰?/br> 還跑這么快很危險的,椎葉心想。 果然,小女孩撞到一名路過的男子而跌倒了。 「小夏!」 看起來像是小女孩母親的女性從后面跑了過來。小女孩還坐在地上,一臉泫 然欲泣地回頭看母親。 「真對不起!你還好嗎?」 母親向被撞到的男子道歉。男子回答「我沒事」,并蹲下抱起小女孩。椎葉 看清男子的長相時吃了一驚。 「你有受傷嗎?有沒有哪里會痛?」 語調溫柔,幫小女孩拍去衣服上灰塵的人正是筱冢。 「熊熊……」 小女孩哭喪著臉說。筱??戳丝醋约旱哪_邊,微笑說道:「啊,是這個吧?」 「對不起,熊熊也很痛吧!來?!?/br> 筱冢拾起布偶遞給小女孩,小女孩開心地抱住布偶。 「這是媽咪買給我的圣誕禮物喔!圣誕老公公還要送我兔兔娃娃呢!」 「這樣啊?那還真令人期待?!?/br> 「小夏你真是的。」母親不禁失笑,手放在小女孩肩上。 「真的很對不?!?/br> 「沒關系,請別放在心上?!?/br> 「掰掰!」 小女孩對筱冢揮手道別后,便和母親朝圓環的方向走去。筱冢始終佇立在原 地,目送兩人的背影??吹襟阙_@個樣子,椎葉也無法轉身就走。 腹中的孩子如果平安誕生的話,應該也和那個小女孩差不多大——就是因為 知道這點,所以椎葉才特別難過。 說不定筱冢是在看他失去的兩個至親的幻影。他站在那里想些什么呢?透過 那對母女的背影尋找什么呢? 眼眶突然泛淚,椎葉連忙拭去淚水。 痛苦的人不只自己一個——椎葉忽然體會到這個理所當然的事實。他經常在 心底某個角落怪罪筱冢沒有對搜查結果提出異議,并責備筱冢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然而并非如此。雖然筱冢什么也沒說,但他一定比椎葉痛苦好幾倍。在筱冢 心中,究竟累積了多少苦悶呢? 說不定筱冢的憤怒隱藏在沉默之中。對犯罪感到憤怒、對自己隸屬的組織感 到憤怒、尤其對自己本身感到憤怒??墒求阙R痪湓捯矝]說,獨自默默地壓抑這 些情緒。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兩人的時間停止了,穿著長風衣的筱冢一動也不 動,那寬厚的肩 看起來好孤單。椎葉很想飛奔到筱冢身邊,緊緊擁住他寂寞的背??梢缘脑挘?/br> 椎葉希望能回到從前,和筱冢共同分擔失去姊姊的痛。 但這是不可能的,時光不會倒流。縱然椎葉再怎么期盼,都回不到那段日子 了。如今他以一個男人和刑警的身分,靠自己的雙腳走在與筱冢不同的道路上。 良久,筱冢終于大夢初醒并向前邁步。溫和的神情散發出無隙可乘的氣質, 筱冢已恢復成平日的他了。 目送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后,椎葉也開始往別的地方走去。 7 椎葉一進入玄關,就聽到細微的水聲。 他循著聲音打開一扇門,設計時尚的更衣室便出現在他眼前。角落浴室的毛 玻璃上蒙朧映出男人的裸體,椎葉靠在有兩個水槽的大洗臉臺上,望著男人淋浴 的身影。 一會兒之后,男人打開玻璃門走了出來。看到椎葉兩手抱胸站在面前,宗近 瞬間驚訝地睜大眼睛,不過他的反應也只有這樣而已。 「你這打扮還真樸素,好像趁丈夫不在偷溜進家里誘惑人妻的蠢銀行行員?!?/br> 宗近對穿著商務西裝的椎葉投以輕佻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喜歡看午間連續劇?!?/br> 「我的興趣很多樣化的……幫我拿那邊的浴巾?!?/br> 椎葉抓了一旁的浴巾丟給宗近,宗近迅速擦干身體,穿上黑色浴袍。 「宗近,手槍在哪里?」 突如其來的質問令宗近蹙眉。 「什么啊?我可沒有手槍這種東西?!?/br> 「我不是在說你,是說所有暴力集團。不管警方如何搜索,還是找不到槍。 甚至有搜查員抱怨搜索一百次能找到一把槍就不錯了?!?/br> 「* 很簡單。」宗近不以為然地輕笑并開始說明:「要用的時候才買槍,用 完了就丟,這是 常識。反正只要幾十萬就能買到,沒人會笨到慎重保管這種一旦發射就會暴 露行蹤的危險物品。 光是持有手槍就會被判處一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徒刑,如果再加上子彈,就是 三年以上甚至無期徒刑。大家都不想吃臭牢飯啊。」 「丟掉?丟到哪里?」 「丟到海里。沒多久槍就會生銹,也能消除指紋。」 「就這樣?」 「就這樣。」 椎葉無法接受,感覺好像被敷衍了。不過宗近說的應該是真的,因為走私手 槍的數量龐大,但一賣出去就消失蹤跡,除了丟到海里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原來你是搜集槍械情報的警察,是組對的人吧?」 跟想請來當S的人裝傻也沒用,椎葉便承認了這項事實。 「沒錯,我隸屬于警視廳的組對五課,專門搜集手槍的走私情報……你知道 S情報工作嗎?」 「是指公安部在監視的組織里找人當內應提供情報吧?」 「對,這是一種運用間諜的調查方式,我們把當內應的人叫做S?!?/br> 「我懂了,所以安東是你的S。」 「我想讓你當新的S——宗近,成為我的人吧!」 面對椎葉過于直接的邀請,宗近只是冷靜地揚起嘴角。 「你要我當警察的狗?」 「沒錯,飼主就是我,我會給你飼料的……只要你成為我的人,我就讓你抱 到高興為止?!?/br> 宗近瞇起眼睛。 「你真的認為自己只有這點價值嗎?」 「決定價值的人不是我……是你吧?」 椎葉緩緩靠近宗近。他用手指由上至下地撫摸健壯男體的線條,之后安靜地 跪在地上。解開浴袍,椎葉毫無猶豫地吻上宗近的男性象征。 他將臉埋在還殘留著水滴的黑色茂林中,以舌尖探索那話兒的輪廓。椎葉不 停舔舐,宗近的雄偉也逐漸變硬,不久便熾熱地完全勃起。 張口含住堅硬又有彈性的男性象征,椎葉用唇舌熱情愛撫,沒有預料中的厭 惡,反而在舔的同時感到情緒莫名高漲。薄而緊繃的皮膚相當光滑,椎葉專注地 品嘗這舒服的觸感。 明明在做猥褻的事色誘對方,他卻一點也沒有逼不得已的感覺。大概是認為 想要更了解宗近的話,用身體比較快吧。 宗近不發一語,任由椎葉為所欲為。反正他一定又用瞧不起人的眼神看著我 吧!椎葉如此想著并抬起頭,不意與宗近四目相對。 宗近的眼里有從未見過的情感。不是侮蔑或嘲笑,也不是性欲,而是一種宛 如望著心愛的人一般,充滿憐惜的神采。 他會一直沐浴在這種眼神之中嗎?椎葉驀地呼吸急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只是被甜膩的情感緊緊揪住,令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像是要擺脫宗近的視線似地,椎葉再度閉上眼,繼續深入的愛撫。片刻之后 宗近抓住椎葉的頭發叫他放開。椎葉有聽見但拒絕了,他用雙唇持續進攻宗近的 分身。 宗近發出低吼,在椎葉口中射精。椎葉努力吞下喉嚨深處的微溫液體,然而 身體排斥陌生的味道和感覺,結果無法順利吞下而咳個不停。 「來,這里有水?!?/br> 宗近遞出一杯水,椎葉接過并漱口。 「真是的?!棺诮穆曇衾飱A雜著嘆息?!改氵€真賣力。該不會是想藉此償 還上次的人情吧?」 「……不是,我只是在告訴你飼料是什么味道?!?/br> 椎葉一站起身,就被修長的臂膀抱住腰際,整個人被圈在宗近胸前。他抬頭 便發現宗近深深地凝視著他?!改懵牶??!箖扇说谋羌鈳缀跻鲈谝黄?,宗近低 聲說:「別以為光用身體就能收買我,我沒那么廉價。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就把 你的心一并給我?!?/br> 「心?」 見椎葉不解皺眉,宗近怫然咋舌。 「遲鈍的家伙?!?/br> 宗近放開椎葉,走出更衣室,椎葉則慌忙追在他身后。 「喂,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宗近進入客廳,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天花板的燈尚未點亮,只有間接照明的 微弱光線溫柔照耀著。 「不懂就算了。既然剛才是試吃飼料,那我要你現在就還我上次的人情?!?/br> 「現實的男人……你想要我怎么還?」 「坐在這里?!?/br> 宗近指的竟然是自己的大腿,椎葉十分訝異。 「我又不是酒店小姐,為什么非得坐在你大腿上?別開玩笑了!再說讓男人 坐在腿上有什么好 玩的?」 「我覺得很好玩啊,可以近距離看到你不情愿的表情……快點過來,椎葉。」 椎葉背對著宗近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反正連koujiao都做了,坐在大腿上也不 算什么了。 「……我可不是椅子,往旁邊轉?!?/br> 椎葉勉強地轉了個方向?!高@樣行了嗎?」他右手肘靠在沙發椅背上問,宗 近滿意地點頭。 「那接下來要干嘛?唱歌嗎?」 「只要坐在這看著我的臉就好。」 椎葉覺得耳朵有點癢,哪個男人讓男人坐在腿上還說得出這種話?但椎葉仍 依照要求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的臉。 像這樣靜靜注視著宗近,就令椎葉重新體認到宗近的俊美。不僅相貌端正, 精悍的風貌中還帶著光采,整個人散發出成熟的男性魅力。雖然很不甘心,但只 看外表的話,宗近的確是個完美的男人。 「……我有事想問你?!?/br> 「什么事?」 「你跟林英和是什么關系?」 「我說你啊,」宗近不太高興地皺起眉頭。「難得這么可愛地坐在我腿上, 好歹也說些挑逗的話吧!」 「不可能,因為我是刑警?!?/br> 椎葉看著宗邁,說得斬釘截鐵。宗近不由得苦笑。 「我和林的公司有商業往來,就這樣,并不是你懷疑的那種關系?!?/br> 椎葉微笑了。 「你果然知道林的真面目。他究竟是什么人?」 「喂,我還不是你的S,不要利用我搜集情報?!?/br> 「拜托你,宗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是安東告訴我關于林的事,我不 想浪費他最后的情報?!?/br> 椎葉認真地懇求。只要與林有關,他愿意放下刑警的尊嚴,現在他只想盡量 多搜集一些情報。 「美人計之后是苦rou計?。磕氵€真jian詐?!?/br> 雖然嘴里抱怨著,但宗近還是開始述說林的事情。 「林的真實身分是中國軍人。他所經營的貿易公司將日本的精密機器出口到 國外,不過那只是幌子,并沒有什么實際業績。他真正販賣的是中國的原油及武 器彈藥,以日本為中繼站銷售到海外。當然他只要在日本用文件cao作,貨物就會 直接從中國運到國外。也就是說他的公司是中國的空殼公司,所賺取的外幣應該 全交給國家或軍方了。」 換句話說,林是奉中國政府之命販賣武器的軍火商。此事非同小可,椎葉的 腦子一片混亂。 「這是真的嗎?為什么要特地在日本cao縱?在買進武器的國家開公司不就得 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因為日本不像其他國家一樣有管制間諜的法律, 軍人要行動比較方便吧。」 椎葉一邊沉思一邊離開宗近的大腿,看見椎葉坐到旁邊,宗近有些不滿,但 他沒有計較。畢竟一直以奇怪的姿勢坐著也很累。 「……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你跟林買過手槍嗎?」 椎葉以質疑的眼光看向宗近,宗近生氣地抓住椎葉的耳垂。 「好痛!放手!」 「我不是說過我對手槍沒興趣嗎?是我認識的一個黑道曾經跟林買過幾次手 槍!我從他的話中推測出這樣的結論。他說他和林到中國旅行時,林帶他參觀那 邊的武器制造工廠,那間工廠里到處都是手槍。不過這也是當然的,因為中國是 全球屈指可數的武器出口國?!?/br> 正如宗近所言,中國的幾家武器出口公司全部是國營機構,銷售武器所賺得 的外幣都會流進國家的口袋。 所有武器出口公司皆相同,不論交易對象是民間或政府,只要有人訂購就賣。 但怎么可能在管制槍械的日本販賣武器呢?萬一東窗事發,將會受到國際譴責的。 雖說林的公司是違法的,但還是很難想像在他背后的主謀是政府或軍方,讓他能 輕易走私手槍到日本。 椎葉提出心中的疑問。 「誰知道?」宗近只是搖頭如此回答。 「林在日本私賣手槍的理由對我來說并不重要?!?/br> 「對我卻很重要!我無論如何都想逮捕林。不只林,還有他背后那些人。」 宗近忽然一臉嚴肅,他用力抓住椎葉的下顎。 「不行,對方組織太龐大了,憑你一介刑警要怎么對抗他們?要是知道對手 是中國的政府或軍方,就連警方高層也不得不收手。日本面對中國時相當低姿態, 這你也很清楚吧?」 宗近的話令椎葉想起,以前轟動社會的可疑船只沉沒事件。二OO一年十二 月,在東海的日本排他經濟水域內發現國籍不明的可疑船只。這艘船與海上保安 廳的巡邏船發生槍戰,最后沉沒至海底。 沉沒的可疑船只是北韓的工作船。東海的海路從以前便被稱為「犯罪回廊」, 是中國偷渡船及北韓走私船的通道。 偏偏船只沉沒在中國的排他經濟水域,由于中國強烈反對,使得打撈作業遲 遲無法進行。結果日本政府付給中國一億五千萬日圓的協助金額,才得以將沉沒 了九個月的船只打撈上岸——盡管打撈在國際法中是正當權利。 而且在事件發生前,美國的衛星拍到一艘船停泊在中國軍隊的舟山軍港,看 起來很像是這艘可疑船只。也就是說軍港的相關人土極可能收受了北韓的賄賂, 進而對可疑船只提供燃料補給。這對中國是相當不利的交涉條件,但即使日本已 得到美國提供的衛星照片,仍舊不敢理直氣壯地要求打撈。 「日本政府有種強迫觀念,認為絕對不能激怒中國。你就當是這次的對手太 難應付,放棄林 吧!再怎么努力也只會徒勞無功。」 「不要。我不想放棄——」 正當椎葉反駁時,宗近家的電話響了。 「去接電話。」 「不用管它,有電話錄音。」 電話響了幾聲之后,便聽到「請留言」的語音,一個年輕男子開始說話。 「奎吾?不在嗎?打你手機也沒接,你到底在忙什么?」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神經質,傲慢的口吻中有責備的意味。 「我說過有事想跟你談,你該不會忘了吧?總之我想跟你單獨見面,回來后 立刻打電話給 我!」 喀嚓!對方粗魯地掛掉電話。 「那是誰?」 對方高高在上的語氣使椎葉不禁好奇。 「松倉幫的幫主?!?/br> 「……你弟弟?」 「你全調查過了啊?」宗近輕笑。 「沒錯,我是前任幫主情婦生的,而他是正室的小孩。雖然只有一半的血緣 關系,不過我們的確是兄弟。」 「他一直都是那種態度嗎?我聽說正室的兒子年紀比你小?!?/br> 「他是在拼命逞強,虛張聲勢。如果不這么做,他就無法在黑社會立足。他 很努力喔,很可愛吧!由于某些因素,我在十二歲時就被帶回松倉家,所以我比 任何人都了解他?!?/br> 椎葉無法理解。就算對方是幫主,被自己的弟弟命令難道不生氣嗎?一想像 宗近唯唯諾諾的樣子,椎葉就有種莫名的怒氣。若宗近是因身為情婦的兒子而威 到自卑,不敢反抗弟弟,那也未免太不像宗近了,他不是會被這種事情束縛的人。 「幫里的人也希望你當幫主吧!安東曾經這么說過?!?/br> 宗近是站上頂點才能發揮真正實力的人,雖然認識并不久,但這點椎葉看得 出來。 「我不想當幫主。在他能獨當一面之前,我會盡全力協助他,等職責結束后 就金盆洗手?!?/br> 椎葉頓時陷入了思考。宗近是為了讓弟弟繼承松會幫,所以才堅持只當旗下 企業的社長嗎?要是對組織的營運涉足太深,一定會被眾人拱上幫主的位子。所 以雖身為前任幫主之子,卻和組織保持距離;即使弟弟已成為幫主,他仍像個影 子般支持著弟弟。這些都只是椎葉的臆測,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你弟弟對你而言是個枷鎖嗎?」 「我不知道。」宗近輕聲說。 「每個人都會有一兩個剪不斷的束縛吧?隨著年齡增長,要背負的東西自然 也會變多?!?/br> 宗近的表情很平靜,感覺不到任何競爭意識,這或許是宗近對自己在組織內 的尷尬地位并無不滿吧。椎葉不知理由為何,但宗近似乎認定輔佐同父異母的弟 弟是他的職責。 椎葉從沙發上站起身,他不想過于深入宗近的內心世界。 自己也覺得這樣很矛盾,對于要籠絡為S的人,當然是越了解越好,然而他 卻害怕走入宗近的內心深處。因為他有種強烈的危險預感,怕一旦陷入其中就無 法逃離。 「總之謝謝你告訴我林的情報……對了,這也算欠你一次嗎?」 「那當然。你想什么時候還都可以,不過要先給我利息?!?/br> 椎葉還來不及問怎么給,就被使力地拉住手腕,再度回到沙發上,宗近的身 體迅速覆上他。 「一個吻就能付清利息?!?/br> 「……好便宜的利息?!?/br> 是嗎?宗近低喃,逼近椎葉的唇,椎葉立刻別過臉,卻沒想到被舔耳朵。宗 近的溫熱氣息吹在潤濕的肌膚上;光是這樣就讓椎葉背脊酥麻。他不喜歡這種親 昵的感受,于是擺頭閃躲。 「停!別會錯意了!剛才只是試吃,可還沒要給你飼料。想要的話就成為我 的人!」 「我不是說這是利息嗎?」 宗近以戲謔的眼神凝視椎葉,手指撫上椎葉的雙唇。 其實椎葉可以罵他狡辯并推開他走出這里,但猶豫之后,他放松了身體。姑 且不論試吃或利 息,既然得到有用的情報,就應該付出代價。 宗近吻住安靜下來的椎葉。椎葉原本以為會像上次那樣激烈,但今晚的吻和 那時完全不同。宗近雙手捧著他的臉不停啄吻,像在品嘗唇瓣似地溫柔,椎葉覺 得自己好像變成甜點了。 「……樣。」 「嗯?」椎葉的細語讓宗近有些疑惑。 「不要這樣?!?/br> 「這樣是哪樣?」 宗近壞壞地反問,椎葉白了他一眼。 「嘴巴無聊的話就去吃糖果?!?/br> 「不要,你的唇比較甜。」 這個油嘴滑舌的家伙——宗近毫不在意椎葉的嚴厲視線,再度覆上他的唇瓣。 誰要讓你的舌頭進來啊!椎葉執拗地緊閉雙唇,宗近則愉悅地品味。舔舐、輕咬、 吸吮。椎葉本不想回應,卻在不自覺中緩緩棄守,待回過神時宗近已探入他的口 中。 一個地方松懈后,其他地方也被一一占據。宗近一邊深吻一邊在椎葉身上點 起yuhuo。他將椎葉的襯衫下擺從褲中拉出來,手溜進襯衫里。椎葉被炙熱的手直 接碰觸,肌膚不禁一陣顫栗。 「……誰說、你可以、這么做……住手,宗……嗯……」 椎葉趁接吻的空隙控訴,但宗近充耳不聞,一味貪戀地掠奪椎葉的唇。吻到 滿足之后,他接著yin猥地舔著椎葉的頸子,手也開始逗弄胸前的突起;先是以指 腹搓揉,再突然捏住敏感的前端,緩急交錯的刺激令椎葉的呼吸越發紊亂。 「換我回禮吧?」 說著,宗近抽掉椎葉的皮帶,拉下拉鏈,椎葉拼死阻擋宗近伸進里面的手。 「不用了……」 「也讓我服務你嘛,我們之間是互利關系吧?」 jian諷刺的玩笑話。椎葉轉過頭,不料宗近以溫和的眼神挨近他。 「椎葉,不要老是像只生氣的貓張牙舞爪的,偶爾也放松心情把自己交給別 人吧。這樣不只會很舒服,也會比較快樂……一直逞強不累嗎?坦率一點吧。」 親近溫柔的嗓音讓椎葉身心都卸下了防備。拋開刑警的立場與男性自尊,把 自己交給宗近——椎葉一如此想象,理性便跟著動搖了。 椎葉舔了舔干燥的唇。他腦中清楚知道不可以,但宗近的話確實是個甜蜜誘 惑。他自己也曉得頑固是他的缺點,現在才要改變個性是不可能的,但若能暫時 脫掉沉重堅硬的鎖甲,展露出無防備的真實自我,或許心里會輕松一些。 懶得再思考了,隨他去吧!椎葉放開宗近的手。 「雖然我也喜歡倔強的貓,但如果這樣的貓對我磨蹭撒嬌,會特別可愛喔?!?/br> 「要我學貓叫嗎?」 「與其學貓叫,不如發出更色的聲音。」 宗近跪到地上,快速低頭靠近椎葉的下腹。才一厭感到熱燙的氣息,椎葉的 分身就被熾熱的黏膜包覆,他忍不住逸出嘆息。 被宗近深深含在口中,椎葉沒多久便勃起,仿佛早就期望宗近這么做似的。 宗近以雙唇用力吸吮,一股難以承受的快感在椎葉體內涌現。 「……嗯……啊……」 椎葉不由得發出嬌吟。此時宗近像是惡作劇般地輕嚙,椎葉因無法集中精神 而嗔怒。 「認真點啦……」 宗近笑著將手伸到椎葉腰后,手指沿股溝而下,到達敏感地帶。椎葉反射性 地弓起身子逃開,卻反而自己深入宗近嘴里,前后同時被刺激的椎葉顯得很狼狽。 「不要碰……那里……住手!」 「別亂動,只不過是摸一下而已……沒經驗的人就是這點麻煩。」 都坦率地把身體交給他了,他居然說這種話。椎葉感到后悔并拉住宗近的發。 「乖一點,我馬上就讓你高潮?!?/br> 「夠了……才不想被你——」 宗近再度開始口yin,所以椎葉沒能說完。宗近一邊往上吸,一邊以濕潤的唇 激情愛撫。后方的手指不知何時潛入狹窄的器官中竄動。椎葉不曉得一涌而上的 感覺是否為快感,不過被宗近碰觸那里的事實帶來羞恥,誘使他陷入更強烈的興 奮中。 「不……嗯……宗近,我已經……」 椎葉再也無力抗拒不停上升的快感。他雙腳繃緊,挺起上半身暫停呼吸,在 宗近口中釋放欲 望。像他做過的那樣,宗近也喝下了他的白濁。 椎葉邊調息邊重新穿好衣服時,宗近幫他扣上襯衫的扣子。不習慣被人照顧 的椎葉覺得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