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鄢濯此時就站在我身后,雙手環過我的身體桎梏著我讓我無法動彈半步,他問我。 那mi藥我是用來干嘛的。 我能用來干嘛,那是我準備下在鶴修奚上,然后他本該趁機撿漏,跟鶴修奚開始產生強制愛火花的苗頭。 可是事情現在全部對不上原著的劇情,全部都亂套了! “鄢濯...你把它給我。”我執意要回那瓶**,可鄢濯不肯退讓半步,他的聲音嘶啞低沉,似有沉睡的猛獸蓄勢待發,“你告訴我,你用它...做什么?” 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間,讓我抖了三抖,可鄢濯卻不肯放過我任何脆弱的姿態的收緊了雙臂的懷抱。 我咽了咽口水問他,“你、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鄢濯輕笑一聲,陰森的麻痹感只增不減。 “是你掉的。” 不可能!如此重要的東西我平時都收的好好的一直在等待著這天的到來,怎么可能剛好在關鍵的時候掉了? 是鄢濯!是他從我身上偷的!是那天我離開山洞他抓住我的時候! “鄢濯...我有自己的苦衷,你就別問了。”我擺出一副弱者的姿態,話語中包含言不由衷的苦澀。 可鄢濯不相信了,他斂下臉上的表情冷眼厲聲道:“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讓我理解你,可你的心里卻根本沒有我,你還騙我在那個山洞里等你。如果我不來找你,你這次又打算讓我等到什么時候?” 鄢濯逼問我,字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以至于讓我都有些恍惚,錯以為自己是個對他始亂終棄的渣女。 可是我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在這本書中鄢濯跟鶴修奚才是CP才對! “鄢濯...”我打算苦口婆心的勸導他要將目光放長遠些,不要在我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領便當的女配身上吊死。 突然一聲尖銳的女聲穿過院子砸向我的耳朵,“什么人!” 是巡邏的師姐,糟了,我輕呼一聲,已經來不及多想拽著鄢濯的手就躲了起來。 吱呀一聲,檀木門磨著灰磚地板被推開。 木板床榻上,被子高高隆起的異常的弧度叫無一看到的人不心生懷疑,不過好在已經是深夜,房間內還未點燈,所幸來人看的并不清楚。 而我與鄢濯正蜷著身體一同裹在被子下大眼瞪小眼,他瞪大眼滿是不敢置信。不過一瞬,他眨了眨眼,剛剛的冷淡此時全部化為羞澀的局促,我見他面頰緋紅喉結滾動,不知道是因為被子內悶郁的環境熱的還是因為我沒規矩的動作氣的。 “師妹?”女人在門口發聲問,“我剛剛聽你房間有吵鬧的聲音,沒事吧?” “沒事的師姐,是我被夢魘纏身發出的囈語,倒讓師姐擔心了。” 我那沉悶的聲音從被子下傳出,而對面的鄢濯眼神灼灼的望著我,身下修長的手指卻是不安分的搔我的癢癢rou,叫我如得了羊癲瘋一般的強忍著笑顫栗了身體。 她了解情況后點點頭,隨后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后便離去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看到師姐離開后我轉過身去怒眼的斥他。 鄢濯的眉眼彎彎,“是你的膽子大,竟敢邀請我上你的床。” 我踹他一腳,“趕緊下去。” 推開鄢濯我準備從床上起身,剛坐在床沿整了整衣服,卻倏地被一拽,重新倒回了床上,只不過迎接我的不是膈應的木板,而是一份柔軟組成的懷抱。 “你還沒告訴我呢,這藥...你是用來干什么的?”鄢濯還沒忘記這件事,他變臉的速度之快叫我都快以為剛剛那羞澀拘謹姿態的男人是他的的另一個人格。他的聲音啞澀帶著誘惑之意,似乎他也知道對我用強是逼問不出來的。說完他還拱了拱埋在我頸間的頭。 說起來之前在地牢的時候我就在想,他的頭發一定很軟很好摸,誠不欺我,他的發絲軟的像是緬甸貓的絨毛,刮的我酥酥的麻麻的。 我轉了轉眼珠,幽怨的說:“因為我太喜歡鄢濯師兄了,可又害怕師兄不喜歡我,所以...所以想了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 一聲輕笑從他的喉間發出,輕快又坦然,他伸手再次攬過我緊緊的擁住我,“還好,你還是喜歡我的。” 鄢濯也太好哄了,這個樣子的他實在叫我無法將因為復仇而屠城的他聯系起來。 “不管怎么說,這里是仙教門派,你不可如此罔顧門規的闖進來。” “好,我知道了。” ... 好說歹說的將鄢濯給送出了門外,看著他終于要飛身離去的時候,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喊住了他。 “鄢、鄢濯!” “恩?” “你...你還會來嗎?”我說的嬌羞含澀。 他必須要來啊!他不來的話跟鶴修奚的感情線不就沒辦法繼續了嗎,那這本**不就爛尾了嗎。在我那個男女關系如此緊張的世界,像我這樣的惡毒女配不就成了引起性別對立的最大惡人了嗎? 鄢濯一怔,聲音低啞,卻有著掩不住的雀躍,“你...還想我來嗎。” “當然!” 鄢濯聞言,嘴角的弧度上揚,我見他收回了本已邁開的步子在我眼前站定,卻又緊張的不敢再靠前一步。他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唇瓣,看起來有些緊張,最終他伸出雙臂緊緊的擁住我,好半響才松開我。 他說,他還會來的。 在我被這個懷抱弄的愣神的時候,鄢濯已經離開了院中。 呆呆的望著紫藍色的天空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的一拍大腿!那**還在鄢濯身上呢! 我啃著手指沉思半響,罷了,好不容易糊弄他在這件事上翻篇了,要是強迫他的話保不準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畢竟那個人可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腹黑主角攻鄢濯啊。 而且...鶴修奚此時已經服藥躺下了,要是我跑到他的院中猛拍他的房門只是為了讓他起來再喂他一次藥?那我豈不是找死,死了不說,還沒給主角攻受之間搭橋成功,得,白死了! —————— 這邊打發走了鄢濯,我終于能全心全意的照顧起鶴修奚來。 “你到底什么時候醒啊。”指腹順著他的額角摩挲過他的下顎,又從喉結一路來到鎖骨處,手指下細膩的觸感叫我忍不住的又多放肆的捏了兩把。 關于師尊走火入魔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別人也不能告訴別人,畢竟超出劇情外的OOC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人解釋。好在師尊平時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此次消失并沒有引起他人懷疑,這師尊的住所平時也無人敢踏足,倒是讓我省了多余的擔心。 也就是我這種規規矩矩兢兢業業刷業績的配角了,要是換別的配角知道了師尊走火入魔的消息,那大清王朝可能還要提前幾年被滅。 可是他一直不醒也不是個辦法啊,他不醒我要如何推動他跟鄢濯的劇情。 正當我暗自咂嘴哀嘆的時候,一聲哼吟傳出,我正欲低頭仔細辨聽,卻驀地對上一雙如堆積無數冰山寒雪融化在淵潭般的眸。 他一瞬的晃神隨后運氣將我震開。我見他皺眉,薄唇微張還未啟語又緊抿,看來是從我的衣著打扮上得出我是他座下弟子的認知。要不說師尊是危險職業呢,哪天被人捅死了要不是靠門派制服分辨,估計都認不出來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 “師尊你醒了!”我打算先發制人,一把子匍匐的跪在地上,誠懇萬分的道:“你都不知道你昏迷這些時日讓弟子有多么的擔心!” 師尊聞言皺眉,漂亮的眉心緊蹙在一起,擰成了一個我見猶憐的旋。 然后我就生動形象的將那日他走火入魔之事詳細的闡述了一遍。 鶴修奚眉心間的狐疑更重,“我并未在劍冢內感知到除我之外別人的氣息,除非...” 大哥!你在面對主角攻鄢濯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智商在過線啊?!不必為難我一個小配角吧。你就把這當成劇情需要必要性時刻眼瞎不行嗎? 我轉了轉眼珠,爬起身來到他面前站定,然后一把子抓住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命門上。 鶴修奚見狀眉頭皺的更深,似乎想要抽出手來,卻拗不過我此時的蠻勁,只得被我死死的抓住了那纖細骨節的手腕。 “其實...我對師尊早已是癡心一片,從來都是只敢遠觀不敢褻玩。可師尊如此懷疑弟子真是叫弟子一顆真心破碎一地,讓人傷心欲泣啊!”我說的悲痛欲裂傷心欲絕,猶如當代孟姜女哭長城。 “如若師尊疑心于我,大可現在就將我處以門規之法!” 現在就搞死我算了,最好是鄢濯的復仇路上再多個我,這樣的話不需要我費心費力的推動劇情發展也能跟鶴修奚達成強制愛的結局,也算皆大歡喜。 鶴修奚也不是真的那么閑的只要是懷疑的弟子就要處死。他斂下細軟的睫毛蓋住眼眸,掩住眼底的情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退下吧。” “謝師尊不殺之恩!我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你!”屁,不過是推動劇情的手段罷了。 鶴修奚微微側身躲開我的懷抱并揮動手指將我阻擋在屏障外,不過這也阻擋不了我要裝出一副舔狗的深情樣子,站在屏障外對著師尊吧唧幾口飛吻,我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待到女孩退下,鶴修奚這才緩緩抬眼,他將白皙的腕骨置于眼前的視線中,另一手的指腹輕輕撫過女孩攥住他手腕的位置。 詭譎的種子在罅隙中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