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誰綠了誰(銀河行X三裁公)
彼時天光黯淡,暴雨初歇,離凡端坐于桃樹之下靜候來人,他本就生得眉眼清秀,此刻輕袍緩帶,儼然一副貴公子出游的華麗做派,時不時便也吸引行人駐足,各自猜想著是哪家出身不凡的公子貴胄。 離凡這樣一等,便足足等了幾個時辰。等到他在桃樹下昏昏沉沉睡去,這才被那陣叮叮當當的銅錢聲從夢中驚醒。 桃樹配桃酒,桃酒配美人。銀河行看著在樹下酣然入睡的離凡星主,感覺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婚禮之日的胭脂艷色。 “怎樣?來卜一卦如何?”銀河行手中銅錢叮當作響,在細雨紛飛中聽來有如環佩聲清脆。 “請便。”離凡坐起身來,那散落在他身上的桃花便紛紛落下,無聲墜入泥土之中。 只見銀河行手中銅錢高高拋起,如此重復六次后,那人微笑著攤開掌心,送到離凡面前。 第二十六卦,天雷無妄。是下下簽。 所謂卦象,在離凡星主眼中也不過是無用之人借以鬼怪玄妙為托詞來給自己找借口的方式罷了。銀河行這一出,分明是在提醒他不可輕舉妄動。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太好。” 銀河行收了銅錢,為自己緩緩倒了一杯桃花酒:“遇上我的人,運氣通常都不太好。” “如果事情太過順利,那也就沒有什么挑戰的價值了。”離凡伸手接過銀河行方才喝過的白瓷梅杯,在那羊脂玉般潔白的杯沿上留下了淺淺的粉色。 一壺桃花酒,一株桃樹,一個杯子,和兩個人。那這兩個人豈不是注定要合為一體的? 銀河行搖了搖頭:“看來三裁公對你還真是不錯,知你喜歡我,竟還故意放你來與我私會。劣者今日不自比韓壽,實在委屈了離凡星主這番艷色。” 離凡聽他一語道破,索性便不再遮掩,緩緩地靠近了銀河行,那修長的手指已隔著銀河行的衣袍,肆無忌憚地把他的寶貝握在手心,溫柔地把玩了起來。 銀河行倒不為他的大膽舉動而驚訝,他更感興趣的是,隱藏在暗處的三裁公的極限到底在哪里。于是他勾起離凡的下巴,輕聲問道:“只是擁有劣者的身體便足夠了么?” 離凡心跳如鼓,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又是興奮又是期待,正在這當口,卻是憑空生起一道冷風。他知是三裁公來了,只是他從未見過那樣的三裁公,光是看了一眼,便覺得遍體生涼。 更為奇妙的是,三裁公緩緩將倒在銀河行身上的離凡抱起來時,后者竟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絲毫殺意。 當一個殺人如麻的王者斂去了殺意,接下來又會發生什么? “幾日不見,你竟能內斂如此,不愧是能屈能伸的昊雄星主。”銀河行整了整衣襟抬起頭來,眼神有如老僧入定。 三裁公一笑,四周頓時幻象盡起。方才還是春日桃花,頃刻間三人便置身于茫茫星河之間。他走近了一些,眼中欲念更甚:“銀河行,我終于抓住你了。” 銀河行斂袖而站,像是有些不解三裁公對他的偏執,等到后者的手輕輕挑開他的衣襟,并將手伸入剛才被離凡引發情欲的下身時,銀河行又突然有些明白了。 于是他下意識地微笑了一下,凝視著三裁公說道:“劣者一直在這里,從未離開過。” 他的笑容讓三裁公瞬間有些如臨深淵之感,不可能,這里分明是他的結界,銀河行早已被那杯桃花酒鎖住功體,為什么……為什么他還能露出這樣的笑容來? 三裁公沒有明白,離凡倒是有些明白了。他可沒有那么好心去點破三裁公自己都不敢面對的事情,但是他從來不介意去添油加醋一把。 離凡輕笑一聲,朝銀河行走去,三兩下便將他的衣袍解下,讓那健壯的男性身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三裁公面前。 銀河行偏過頭來,似乎對離凡 似有若無的曖昧挑逗感覺很不盡興,他沒有說話,卻是張口在離凡的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 只這一下,便足以讓三裁公發狂,嫉妒的情緒瞬間充斥了他的思想,一想到銀河行竟然和匍匐在自己身下呻吟求饒的離凡有過rou體關系,他就覺得身體里的每一絲血液都開始沸騰,怒吼。 只可惜當他將銀河行壓在身下,如同猛獸一般啃咬著對方的胸膛時,三裁公還沒有分清自己到底是嫉妒銀河行還是離凡。 結界隨著他的震怒崩然解體,時已近晚,傍晚的陽光已經不再那么通透,灑在兩個男人赤裸交纏的身體上有些曖昧。 令天宇眾人無法想象的是,他們信任的領導者,此刻正被一個顏若好女的男人壓在桃花樹下肆意玩弄。更有甚者,還有一名同樣全身赤裸的男人低眉順目地在一旁,偶爾抬頭看一眼糾纏的兩人時,眼睛中會呈現出詭異的精光來。 三裁公就像對待他上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那樣,將手粗暴地伸向了銀河行的身后。后者微微一笑,依舊是好脾氣地握住了三裁公的手:“你想在上面?” 旖旎光景,春意盎然。 微風輕拂,像是在為了桃樹下即將到來的情事增添曖昧。 銀河行看到三裁公伸手,便也不再多想,即刻伸指點去。他這下出手奇快,再加上三裁公以為他功體被鎖萬無一失,這才全然沒了防備,待驚覺過來,早已渾身動彈不得。 三裁公登時氣得滿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銀河行的指尖在他姣好的唇瓣上摩挲著,突然笑道:“昊雄星主此等艷色,若是不能言語,那必是少了許多趣味。”說罷,卻是手指疾點,將三裁公xue道解開了大半。 后者冷笑不語,暗自運功,卻覺這點xue手法極為怪異,竟是一時解脫不得。他心想自己日日打雁,今日卻是被雁啄瞎了眼,更是氣得雙目赤紅。 這樣送上門來的人,銀河行自然不會推辭,他一邊吻著三裁公的面頰,一邊將手伸入了他的衣襟里溫柔地揉弄起來。 練武之人的肌rou結實而緊致,三裁公這種身居高位之人皮膚更是細滑非常。銀河行難得有些流連,更是對在旁邊目瞪口呆的離凡說道:“其實你也很想這樣對他是吧?” 離凡心如擂鼓,一時也分不清自己更愿意匍匐于銀河行身下,還是強行占有三裁公。對于后者,那更是一種權利似的征服,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洗刷掉離凡星主那四個字上沾滿的污垢。 銀河行見他呆滯不語,也只是輕輕一笑。他的吻沿著三裁公的脖頸逐漸下移,最后停留在那艷紅的rutou上,他輕輕地含入嘴中,用牙齒研磨起來。 三裁公心中怒發如狂,如非現下被銀河行所制,他只怕今日震怒會將這周遭城池一并摧毀。但更讓他感到不齒的是,自己竟然在這樣的逗弄下起了反應。 只見銀河行熟稔地挑開他的下擺,透過衣服輕輕握住了那根陽物,他用手聚攏地握著柱身,更是以拇指在guitou上輕輕按壓著。這實在是不怪三裁公情動,因為此刻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折服于銀河行手下的。 他幫三裁公撫弄了下前方,很快也將目標轉向了后方。那里對于三裁公來說簡直是禁忌之地,他這輩子都未曾想過,自己竟然會……異物突入的詭異觸感頓時打斷了他的念頭,而銀河行仍是一臉云淡風輕地自言自語道:“實在太緊了。” 他微微抬頭,卻是朝不遠處的離凡勾了勾手:“來讓自己的夫君更加舒服,不該是離凡星主你的職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