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
桃花源記 清晨的朝陽從東邊冉冉升起,此時雖是三月初了,可鄉下的天還是特別的冷。 梳著婦人的發髻,頭上只斜插著一根普通玉簪的的柳甄珍低著個小臉,手上拾著幾根木柴丟進火爐里。 滋滋滋的,干燥的火柴燃起火光,噼里啪啦的在灶里響個沒完沒了。 而后又她揉著自己凍僵的小手偎在嘴邊使勁哈著熱氣。 明艷艷的小臉如熟透的果子一般,紅通通的。 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白色的霧氣化了又吐,吐了又化。 望著眼前燒得正旺的木柴,她不禁陷入沉思。 細想想,今日正好是她那病秧子相公死后整整一個月,天知道她那日過得有多冤枉,送她出嫁的嬤嬤說的什么,同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女人嗎,忍忍就過了,接下來都是快活,她還滿懷期待,那病秧子在床上做了幾分鐘就停了,他倒爽得哈著氣,苦了她了,除了有些疼,連那個中滋味都還沒摸清,他就這樣趴在自個兒身上,七竅流血死去了。 柳甄珍還是后半夜才緩過神來的,推了身上人一把,結果觸手可及都是一片冰涼,把她嚇了個半死。 自從她那相公死后,她那惡毒婆婆就把一切歸咎在她身上,說她什么紅顏禍水,整個長得就像個狐貍精,勾引人。兒子就是被她勾了魂死掉的。 反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看哪哪都不順眼! 回想完,柳甄珍坐在矮凳上摸了摸自己嬌嫩的小臉,迷茫道,“狐貍精也不能怪我啊!這不是上天賞賜的嗎?” 柳甄珍,年十八,原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每日里也是奴仆伺候著,山珍海味吃著,綾羅綢緞穿著,可她奈何有個嗜賭如命的爹,活生生把能用好幾代的祖產全賭輸了,怕被仇家追殺,急沖沖的帶著她和她娘搬到了這偏僻的鄉下,而后又死性不改,在賭場欠了一大筆債,被人追上門,正山窮水盡的時候,她這相公的娘就上門提親了。 當白花花的銀子放在他爹的手上,他爹那貪婪開心的表情她至今記得。 呵,兩百兩,她就值兩百年。 柳母為了不讓她出嫁,哭得死去活來,最后成婚當天還是被柳父關進屋子里,她扶著花轎無可奈何還是忍痛嫁了。 嫁過來才知道,她這相公原來是個病秧子,二十多歲的人看著竟蒼老得像個老叟一般。 柳甄珍想著想著,不自覺又流下了淚,坐在灶臺邊,小聲抽泣著,暗恨老天無情,整個人哭的花枝亂顫一般。 這時一個黑影從門口悄悄的走進,她渾著哭,絲毫沒注意,那人不做聲響來到她身后,眼光yin邪,望著女人衣裳下凹凸有致的身材,流了一嘴哈喇子。 只見他蹲下身雙手從她腰間穿過,一把抱住柳甄珍,立時,柳甄珍嚇的花容失色,竟也忘記了哭。 “誰,是誰?” 她哆嗦著,聲音柔柔弱弱的,好似一片浮萍,隨波逐流。 那人嘿嘿一笑,手上愈發用力,竟直接伸進她的衣領里去,那兩個白嫩透著熱氣的奶子被他寬厚的手掌緊緊裹住。 “你,嗯…” 她一陣嬌呼。 下一秒,冷意透過敞開的衣襟瞬間侵入全身,透著一股寒意,從身上蔓延開來,她嬌軀一震,不禁瑟縮起來。 失去力氣的她柔弱無骨的癱在他結實的懷里。 那人在她敏感的耳邊吹了吹氣,冷熱的風越過她敏感的耳垂。 火熱的大嘴含住她敏感的耳瓣。 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她腳一軟低吟一聲“嗯……” 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柳甄珍害怕的望著眼前燃起熊熊烈火的大灶。 胸前兩點紅梅被他揉捏在手掌中,粗厚的手掌繭子遍布,刮著她嬌嫩的rufang,一看就是經常做體力活。 她想掙扎著起來,可偏偏那奶子敏感得很,紅梅被揉搓的直直挺起,在那人手掌中盡情綻放。 “……嗯,啊!” “你,你到底是誰?” 她的聲音細細碎碎的,讓身后那人胯下之物更是硬挺,粗壯,帶著炙熱的東西頂在她的俏臀上。 那人見她扭捏之樣,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興奮道:“小sao貨”。 聲音又沉又低,還夾雜著一絲欲望的沙啞,柳甄珍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那人手上動作越來越快,柳甄珍面色火熱,身下幽泉卻早已泛濫成災,就在那手意圖一直往下探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響動,柳甄珍心里一涼,若是讓別人看見,可如何是好? 好在,那人也識趣,不多做糾纏,嗖的一下,那人的手從奶子上迅速移開,等她緩過神,再往身后看去,哪里還有那人的蹤影。 于是她快速的整理起自己敞開的衣領子,好在及時,她剛整理完,她的公爹李老漢就進來了。 等李老漢進門,看到的就是媳婦一臉緋紅的站在灶臺邊,他放下手中的煙桿走了過去,關心詢問道:“甄媳婦,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紅?” 柳甄甄本身就心虛,這下更是滿臉躁紅,只得擺手道:“公爹,我沒事,只是做在這火邊,一時太熱了?!?/br> 李老漢不疑有他,自己這貌美媳婦進門后夜算安分守己,倒也沒啥子漏處,于是只低頭吩咐了幾句,拿上煙桿便又出門去了。 看著李老漢遠去的背影,柳甄珍這才低低的喘了老大一口氣。 等她把吃的東西搬上桌,婆婆王貴蘭就坐在她對面,臉上依然對她沒有好臉色,照樣罵罵咧咧的數落她這不好那不好,而李老漢也沒說話,他知道自己婆娘的脾氣,他要是勸話,估計媳婦還要受苦,于是他索性不理了,拿起碗中的饅頭就徑直走了,王桂蘭在身后叫道:“老頭,你去哪里?” 李老漢沒理他,只是腳步越來越快。 王桂蘭得不到回應,臉上頓時垮了下來??粗缯涓怯憛捔?。 病秧子相公的弟弟,她的小叔子,李冬朝她投去嘲笑的眼光。 李冬今年十一歲,所謂孩子在少年時期還是單純不諳世事的,平日里她娘沒少對他說他這嫂嫂的壞話,所以心里自然而然也跟著厭煩她。 對于這個年輕貌美的嫂嫂,過門沒幾天就害死了自己的哥哥,他更沒有什么好眼色。 暗暗呸了聲:“狐貍精。”說完他三下五除二吃完東西,最后還眼睛恨恨的瞪著她才走掉。 他的聲音不小不大。卻足以讓桌上幾人聽到,柳甄珍瞬間委屈聚滿心頭,可再如何,她也是驕傲的柳甄珍,從前那些教養讓她骨子里多了不舒服,隨即壓了壓心頭的委屈,只默默地吃著碗里的東西。 而李冬作為家里唯一的頂梁柱,王桂蘭自然是什么都向著他,緊著他,抬頭見兒子也不喜歡他這嫂嫂,王桂蘭心里更是滿意。 等王桂蘭用飯完后,一直默不作聲的柳甄甄又默默地收起碗筷,拿到水井邊清洗。 原本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如今落得連個從前府里的丫鬟也不如,她不自覺的嘆了嘆氣。 這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轉頭又響起在廚房里發生的事,她身體一陣燥熱。 哎,她再想什么呢? 搖搖頭,她又繼續手上的活計了。 臨近正午,她已經做了許多農活,腰酸背痛的,在王桂蘭殺死人的眼光下才微微得以休憩一下。 村里有些也如同她這般守了寡的婦人,一般都是這個時辰,早早拿著凳子就來找她的好婆婆東家長西家短的。 她在屋里坐著,剛拿起一杯茶,屋外就傳來刺耳的笑聲,她眉頭緊蹙,這是頭家的劉寡婦,她相公早幾年在城里打工,失足摔死了,只留下她和一個五歲的女兒嘟嘟,她記得她女兒很可愛,小臉蛋圓圓的,眼睛像葡萄一般大,真真是可愛極了。 可這劉寡婦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損了,以至于村里也沒誰和她談得來,只她這個好婆婆。 所謂物以類聚,不是沒有道理的。 劉寡婦端著凳子坐在王桂蘭旁邊,兩人互相交頭接耳著。 劉寡婦嘴里咬了把瓜子眼睛朝院里轉了兩圈問道,“好jiejie,您那兒媳婦呢?” 王桂芳聞言吐了吐嘴里的瓜子皮不耐煩道:“誰知道呢?八成是偷懶去了。啊呸,她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表情無比嫌棄又道:“狐貍精,要不是她,我家大兒怎會早早就死了,晦氣?!?/br> 劉寡婦這人擅長玩弄點心機,她符合道:“可不是嗎?那大郎多好的人?。∧氵@媳婦進門沒幾天就死在她身上了,不是狐貍精是什么?” 王桂蘭越聽越生氣,而且這劉寡婦總能說到她心里去。 劉寡婦在一旁又添油加醋道:“好jiejie,你也別生氣,省的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你這媳婦??!就是生的太美了,你看,咱村里男人哪次見到她眼睛不得瞪大了,雖說是兒媳婦,可如今大郎不在了,難保她不生出點旁的心思。” 王桂蘭一聽,眼睛都冒火了,她蹭的一下站起來,怒斥道:“她敢?!?/br> 屋里,柳甄珍臉色蒼白的聽完這一切,又獨自走到銅鏡前,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姿色艷麗。 一雙柳葉眉,殷桃小嘴,鵝蛋臉,多年錦衣玉食,早就了她一身的雪白肌膚,即便過得差了,她也還是認真的保養自己。 這也是她對自己的評價,即便是穿著這一身粗布麻衣,依然掩飾不了她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傍晚的時候,李老漢才從外頭回來,匆匆吃過晚飯,他們就各自回房了。 李老漢和王桂蘭的房間在最西邊,靠近小倉庫,而李冬還沒到成家的年紀,依然跟在她們房里睡。 而柳甄珍則是睡在東屋,靠近柴房。 柳甄珍打開窗口偷偷往外看了看,見漆黑一片,這才放下心來,她把兩根蠟燭吹掉了一根,只留下一根點亮,又把浴桶從后面拉了出來,悄悄的跑到廚房去熱水,過了一會兒,一桶又一桶,接連提了三桶熱水,外加兌了一些涼水,她手指往浴桶里一探,嗯,水溫剛好,于是脫下衣裳就泡了進去。 這是她一個從小到大的習慣,每日都要泡一會澡,否則全身不舒服,即便他們柳家日落西山了,可泡澡這事還是時時有的。 可自從她嫁到這里就很少可以獨自泡澡了,美其名說是水太珍貴了,還不如說是她看她不爽,所以事事都要不如意。 她總是要等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偷偷去燒水而后才能泡上那么一回。 溫熱的水溫包裹全身,柳甄珍快慰的呼了呼氣,一頭烏黑的長發披著肩膀,一同浸濕在這水里。 一身雪白的肌膚,修長纖細的大長腿搭在浴桶邊上,水聲嘩嘩的作響。 殊不知,身后一雙眼睛冒著光貪婪的盯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那人心里咬得牙癢癢的,憋著喘重的呼吸,眼睛恨不得把洗浴的柳甄珍從上到下,從里到外親上一回。 柳甄珍哪想到自己一舉一動都落入他人眼中,她從浴桶里站了起來,晶瑩剔透的水珠從頸肩一直往下滑落,過到挺翹豐滿的臀部,水珠啪嗒一下又跌入浴桶之中。 門外那人古龍“咕隆”一下,咽下一大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