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正文完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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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說,趙逢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我是挺恨你的。” 阮恬眼睫一顫,就要收回手,被趙東笙用力反握住了:“我很慶幸我忍住了,沒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因?yàn)槟悴⒉粔模愫芎谩!壁w東笙在床沿坐下,拉著阮恬坐他腿上,攬住他細(xì)窄柔韌的腰,“你這名字真是取得好,跟你人一樣,看起來很軟,嘗起來很甜。” 阮恬沒想到趙東笙是這樣看他的,趙東笙會說他好,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你忘了嗎,當(dāng)年是我?guī)嗽摇?/br> “為什么不跟我說實(shí)話。”趙東笙打斷他,“酒是你堂哥讓你倒的,面館也是他讓你帶人砸的,因?yàn)樗蹿w逢不順眼,也因?yàn)樗胱屇惚煌瑢W(xué)孤立,不是嗎?” 淚水悄無聲息滾落下來,阮恬望著趙東笙的眼:“你都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趙東笙捧住阮恬的臉,拇指輕柔拭去他臉上的淚,“別哭了,以后除了在床上,其他時候都不許哭。” 阮恬破涕為笑:“現(xiàn)在就在床上。” “別撩我。”趙東笙手伸進(jìn)浴袍里,揉他屁股,“等下讓你哭不出來。” 阮恬扭扭腰,抱住趙東笙,臉在他肩膀上蹭蹭:“你怎么知道的,你去找過阮巖?” “嗯,我也知道你母親在哪里。”趙東笙問他,“你想不想知道?” 阮恬搖搖頭。對一個曾打算將親兒子賣掉還債的所謂母親,他已經(jīng)忍得夠久,也做得夠多了。 不管是在何種心境下做的決定,既然她選擇離開,不希望他去找,那他就不打擾。 人生路還長,只盼以后再見面,彼此都能心平氣和坐下說說話。 阮恬吸了吸鼻子,閉上眼,安靜靠在趙東笙肩頭。 趙東笙也不再說話,只一下一下輕撫他的背。趙東笙擁著阮恬坐了許久,直到阮恬沉沉睡去,才放他躺倒,蓋好被子,離開主臥去看趙逢。 進(jìn)了房間卻不見人,趙東笙下樓去找,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不見人影,趙東笙皺眉,拿了座機(jī)給許成打電話,接的人卻是趙逢。 “別打了,我不會回去的!有了媳婦忘了弟弟,我不認(rèn)你這哥了!” 掛斷后還用手機(jī)發(fā)了條短信過來。 —跟姓阮的好好過日子吧,懶得理你們,我要跟許成搞對象了。 跟許成? 搞對象? 趙東笙抽完一包煙,仍沒法接受這事實(shí)。他知道許成是彎的,但他更清楚許成好的哪一口,反正絕不是趙逢這樣的。 回想那晚在醫(yī)院,許成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神情,趙東笙狠狠閉了下眼,咬牙罵了聲cao。 阮恬一覺醒來,下了樓,見趙東笙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樣,走過去,見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阮恬皺了皺眉,拿過趙東笙手里的煙,按滅,倒了杯水給他。 趙東笙喝完一杯水,拉阮恬坐腿上。 阮恬兩手插入他頭發(fā)里,抓幾下,而后按住他額角,輕輕按揉起來:“怎么了?” 趙東笙閉目享受了會兒,笑說:“感覺像娶了個老婆回家。”阮恬一下收回手,趙東笙睜眼抓住他,“開個玩笑,來,再給按按。” 阮恬哼了一聲。 趙東笙攬住阮恬的腰,嘆口氣:“趙逢離家出走了,說我有了媳婦忘了弟弟。”阮恬動作一頓,趙東笙又說,“沒事,在許成那兒,你繼續(xù)。” 阮恬繼續(xù)給他按摩,垂眼默了片刻,臉有些熱:“那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等他玩高興了自然就回來了。” “那這段時間家里不就只剩我們兩個了?” “是啊。”趙東笙拿下阮恬的手,笑著湊到他耳邊,“你在想什么?” 阮恬垂著眼:“沒想什么。” “小騙子。”趙東笙捏捏他臉,“是不是想在這座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里和我zuoai,嗯?” “神經(jīng)病!”阮恬臉頰一下漲得通紅,“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滿腦子都是那些事!” “你敢說你沒想?”趙東笙掀開浴袍下擺,一手鉆入他腿間,“都成這樣了。” “別……”阮恬往外扯他手。 趙東笙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把扯掉浴袍,令阮恬光裸的身軀完全展露在他視線里。趙東笙用帶著侵略性的目光,從上往下,一寸寸掃過身下那具綿白的rou體。 “真美。”他伸手撫摸上去,喉結(jié)上下滾動,嗓音變得沙啞,“真想把你綁在床上,關(guān)在屋里,不給任何人看。” 阮恬瞪大眼看他。 “別怕,我說著玩的。”趙東笙低頭含住他一邊rutou,阮恬仰頭呻吟,自發(fā)張開兩腿纏住他的腰,趙東笙笑著抓揉他屁股,“寶貝真乖。” “再來一次,然后陪我睡一覺,晚上帶你出去吃飯,見幾個朋友,好不好?” 阮恬抱住他脖子,軟聲說:“好。” 趙東笙說的再來一次并不僅僅是一次,兩人在沙發(fā)上好一番糾纏,發(fā)泄后轉(zhuǎn)戰(zhàn)餐廳。阮恬先是躺在餐桌上,接著跪在餐椅里,然后又被趙東笙抱著走到飄窗邊,按在大理石窗臺上狠狠cao弄。 趙東笙沒碰阮恬前面,也不讓他碰,最后那次,阮恬是生生被他cao射的。體力嚴(yán)重透支,阮恬軟綿綿趴在窗臺上,半睜著眼急促喘氣,趙東笙還在動,阮恬都叫不出來了,天知道他哪來那么多力氣,像是怎么都用不完。 趙東笙抽身退出,讓阮恬坐窗臺上,拉開兩腿從正面插入:“這就累了?”一邊抽動,一邊親吻阮恬的眼睛,“你體力不行啊,得加強(qiáng)鍛煉。” 阮恬攀著趙東笙肩膀,身體隨著他頂弄的動作搖晃個不停,他咬著唇哼哼,只在被頂?shù)煤莸臅r候才張嘴叫兩聲,聲音啞得不行。又過十幾分鐘,阮恬實(shí)在熬不住了,雙手在趙東笙背上狠抓幾下:“你快點(diǎn),我難受……” “我還想試試那天那姿勢呢。”剛說完就被阮恬軟綿綿甩了一巴掌,趙東笙笑著抓住那手,親了親阮恬紅彤彤的臉蛋,“好,那就下回再試。” 趙東笙加快速度,加上阮恬有意配合,趙東笙很快便在那緊熱腸道的擠壓下痛痛快快射了出來。 從阮恬身體里退出來時,順手摸了他腿根一把,滿是濕滑黏膩的體液。 有他的,也有阮恬的。 趙東笙隨手抹阮恬后腰上,低頭咬他耳朵:“這么多水,看來你很喜歡啊。” 阮恬提膝頂他胯下,被趙東笙輕松按住,將他兩腿并到一起,一手穿過膝彎,將人打橫抱起,出了餐廳,往樓上走。 “你不也喜歡得要死,每次都做那么久,怎么都吃不飽似的,你不會是從成年后就一直餓到現(xiàn)在吧?”趙東笙一腳沒踩實(shí),差點(diǎn)兒摔倒,阮恬驚叫一聲抱緊他脖子,“你看著點(diǎn)腳下!” 趙東笙深吸了口氣,低頭看他:“你覺得可能嗎?” 阮恬搖搖頭,指指二樓:“先上去吧。” 趙東笙站臺階上不動:“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 阮恬一下將他抱得更緊。 “知道怕了?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 “我就隨口那么一說,又沒別的意思,你生什么氣呀。” 也對,沒必要生氣,生氣就證明他心虛。 他不生氣,一點(diǎn)都不。 趙東笙笑著親他一口,上樓進(jìn)了臥室,將阮恬往床上一丟,自己進(jìn)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出來,對阮恬說:“你去洗吧。” 然后撥弄著一頭濕漉漉的卷毛離開了房間。 阮恬那叫一個氣,爽完就跑,混蛋! 說好的一起睡呢?王八蛋! 自己洗澡,自己睡覺。 醒來天色已暗,阮恬摸過手機(jī)看時間,六點(diǎn)半。洗了把臉,到書房,見門沒關(guān)嚴(yán),能聽見趙東笙在里頭講電話。他約了朋友吃飯,時間定在八點(diǎn)。 阮恬偷聽了會兒,輕手輕腳回到臥室。 趙東笙說了吃完飯要去他租住的小區(qū),先把東西搬過來,改天再找時間把房子退了。 阮恬站在床前,緊張咬著手指。租房里藏著他的秘密,一些他不想讓趙東笙知道的秘密。 現(xiàn)在六點(diǎn)半,還有一個半小時,他得抓緊時間跑一趟。 阮恬迅速換好衣服,出門下樓。 打車到小區(qū)門口,付了錢下車,快步往里走——要不是身體實(shí)在不舒服,他鐵定用跑的。 遠(yuǎn)遠(yuǎn)看見單元樓前的空地上圍了許多人,阮恬心下驚疑,抬頭一看,見滾滾濃煙從四樓某扇窗戶里冒出,阮恬臉色大變,幾步上前撥開擋住去路的人,拔腿往樓道里沖。 趙東笙回到臥室,卻見床上沒人,打阮恬電話,發(fā)現(xiàn)他手機(jī)沒帶。 趙東笙換好衣服,拿了車鑰匙出門。先到云庭,問了一圈確定阮恬沒在,這才駕車趕往他租住的東陽小區(qū),卻不想被堵在了小區(qū)附近的道路上,見前面停著好幾輛消防車,趙東笙隱晦地皺了皺眉,搖下車窗,探頭問路邊圍觀的大媽:“前面出什么事了?” 大媽嗓門奇大,一邊比劃一邊說:“前面小區(qū)著火了,道太窄,消防車進(jìn)不去。” “是東陽小區(qū)嗎?” “是啊,哎呀那小區(qū)老舊了,里面的樓都好幾十年了,住戶素質(zhì)也不行,亂停車,消防通道都給堵了,這么大的車就這樣橫大馬路上,這又趕上晚高峰,小伙子啊,我看你……”一扭頭,卻見駕駛室里沒了人影,大媽嘴里念叨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邊又?jǐn)D到前面看熱鬧去了。 阮恬從樓道里沖出來,冷不防撞進(jìn)一人懷里。慌張?zhí)鸨粷鉄熝冒l(fā)黑的臉,見是趙東笙,驚得瞪大眼,下意識抱緊手中的鐵盒:“咳……咳!你怎么在這?” “這話該我問你!”趙東笙咬牙切齒將人拎起來扛肩上,轉(zhuǎn)身大步往小區(qū)外走,“你最好先想想等下要怎么跟我解釋。” 阮恬將兩個鐵盒子抱得更緊,腦子里亂糟糟的,嗓子也很不舒服,什么都還沒來得及想,趙東笙已經(jīng)將他放下,一把塞進(jìn)車后座。 趙東笙坐進(jìn)駕駛座,車門摔得震天響。阮恬肩膀抖了一下,用力抱緊懷中的鐵盒,偷偷去看趙東笙,見他下顎繃得很緊,額角青筋暴起,明顯正處于暴怒邊緣。他不罵人,阮恬反而更擔(dān)心,咬了咬唇,小聲說:“不是我屋子著火,是隔壁……火太大,把我屋子的門燒壞了……” 趙東笙沒吭聲,等車子慢慢駛離擁堵街道,拐個彎,隨便找個空位停下,點(diǎn)根煙吸了一口,擰著眉說:“別說沒用的,說重點(diǎn),你去干什么?” “拿東西。” “什么東西?” 阮恬將其中一個鐵盒子遞給他,趙東笙咬著煙接過,打開翻看,一堆鈔票,有零有整,還有一些硬幣,里頭姑且算得上值錢的只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身份證。 趙東笙拎起兩張卡片:“你就為了這東西不要命地往火場里沖?” 阮恬兩手放身側(cè),腰后壓著另一個鐵盒,點(diǎn)點(diǎn)頭。 趙東笙隨手將鐵盒丟副駕座椅上,朝阮恬伸手。 “干嘛?” “還有一個呢,拿來,我倒要看看你都藏了些什么寶貝。” 阮恬抽了張紙巾擦臉,垂著眼說:“就一些零錢和小物件,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趙東笙憋著一股火,語氣不免有些沖:“我當(dāng)然知道不值錢,你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阮恬被他這樣步步緊逼,也有些生氣:“我是沒有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就是我這個人,卻也已經(jīng)不屬于我自己。”說著阮恬突然委屈起來,眼眶瞬間就紅了,拿過身后的鐵盒朝趙東笙砸過去,“你的!都是你的!你滿意了吧!” 這說哭就哭,連個過渡都沒有,趙東笙也給整懵了,皺著眉將鐵盒還回去:“我不看了,你別哭。” 阮恬重新將鐵盒抱懷里,默默抹了會眼淚,將鐵盒放腿上,打開蓋子,將里頭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 一個鑰匙扣,一條黑色領(lǐng)帶,一件籃球背心,一張照片,一本帶鎖日記本。 領(lǐng)帶和背心先不說,那鑰匙扣倒是挺眼熟的,照片里的人就更眼熟了。 趙東笙這下是真懵了。 “你這照片……什么時候拍的?” 那一年,阮父公司破產(chǎn),又因行賄入獄,阮恬和陶凝被掃地出門。陶凝只顧享受豪門富太生活,沒為自己留后路,那段時間兩人在外租房,各方面開銷全靠阮恬攢下的零花錢支撐,日子過得相當(dāng)拮據(jù)。 人都快要吃不飽飯,哪還顧得上狗。即便心里難受,但阮恬還是極力克制住了想再去找花生的沖動,他實(shí)在沒有多余的金錢和精力去管它了。 等阮恬找到工作穩(wěn)定下來,加上心里始終惦記,便鼓起勇氣再次去了撿到花生的那個街心公園。 卻沒想到會在那里看見趙東笙。 “那時天已經(jīng)很晚了,又是大冬天,公園里只有你一個人……你戴的灰色圍巾很好看,實(shí)在太好看了,我沒忍住,就拍了下來。” 你拍花生,我拍你,你和它都在我心里。 阮恬說著,眼圈又紅了:“趙東笙,我喜歡你啊,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了,我還給趙逢的那條領(lǐng)帶是新買的,你的那條我藏起來了,我還跟蹤你到體育館,撬儲物柜偷你球衣,趙逢說得沒錯,我是個小偷,我也早告訴過你了啊,我很壞的,我一點(diǎn)都不好。” 趙東笙翻出一包濕巾,示意阮恬靠近,邊給他擦臉邊問:“那鑰匙扣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買回來了。”阮恬悄悄瞄他一眼,“我不知道那是你特意買來送我的,所以才會賣掉。” 趙東笙擦完臉,接著給他擦手,低垂著眼沒吭聲。 按趙東笙的性格,如果不是,他絕對會說出來,他沒說,那就是默認(rèn)。猜測成了真,心底的歡喜一點(diǎn)點(diǎn)漫上來,阮恬眉梢眼角帶著藏不住的笑意:“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說哭就哭,說笑就笑。”趙東笙丟開阮恬的手,“你沒去演戲真是可惜。” 阮恬傾身抱住他胳膊:“我都把心掏出來給你了,你也跟我說句實(shí)話吧,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 沒料到他回答得這么干脆,阮恬一時竟忘了下一句該接什么。 趙東笙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相冊,給他看他保存多年的一張照片:“我拍你,你拍我,扯平了。” 阮恬捧著手機(jī),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同一個公園,同一個位置,同一只狗,同樣是背影,只是趙東笙拍下這張照片的時間遠(yuǎn)比阮恬拍他要早。 “你……” “再哭就把你丟下車。”趙東笙將阮恬攬到懷里,低頭親吻他發(fā)頂,“別哭了,我心都要碎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阮恬更肆無忌憚,嚎啕大哭起來,洶涌熱淚如開了閘的洪水,恨不能將這些年的心酸委屈全流干凈。 阮恬哭累了,停下來休息會兒,問他:“你從那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趙東笙有點(diǎn)拉不下臉,正猶豫要不要承認(rèn),就聽阮恬又接一句,“我那時還沒成年呢。” 趙東笙一下炸了:“不可能!你也不想想你那時候什么樣子!校服整天臟兮兮的,還長得像棵豆芽菜!我怎么可能喜歡那個時候的你!” “哦。”阮恬睜著一雙烏澄澄的大眼看他,“我臉擦干凈了嗎?” 這話題轉(zhuǎn)得有點(diǎn)快,趙東笙給噎了一下:“……干凈了。” “那你親我一口吧。” 趙東笙湊上去在他頰邊親了一口。 “好,我都知道啦。”阮恬回吻他一下,“我們回家吧。” 趙東笙焦急又心虛:“不是,你……你都知道什么了?” 阮恬指尖輕點(diǎn)他的唇,又往他心口處戳了戳:“我知道就行了。” 趙東笙憋了一路,回到別墅停好車,熄了火,忍不住又問:“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阮恬將兩個鐵盒抱懷里,下了車去。 趙東笙甩上車門大步跟上:“問你話呢!” 阮恬停住腳步,趙東笙剛好走到他身后,阮恬轉(zhuǎn)身,仰頭在他下巴親了一口:“知道你也喜歡我。” 阮恬的嘴唇很軟,親得趙東笙下巴癢癢的,破天荒紅了臉:“那個,我得重申一下,我拍你照片那會兒純粹是好奇,那時還沒喜歡上……” 阮恬突然打斷他:“古時候,有個叫張三的人……” 趙東笙不明所以:“怎么了?” 阮恬笑瞇瞇看他:“沒什么。”說完大笑起來,抱著鐵盒子轉(zhuǎn)身跑了。 趙東笙原地站了足有五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給氣笑了,這小白臉怕是皮癢了! 今晚也別吃飯了,吃他就夠了。 趙東笙掏出手機(jī)給鄭荀發(fā)微信。 “你打算這樣出門?”何勝下了班回來,見鄭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要出去偷人,他皺了皺眉,扯開領(lǐng)帶,“這衣服不行,換一件。” “怎么,不好看嗎?我覺得不錯啊。”鄭荀轉(zhuǎn)個身給他看后背的鏤空設(shè)計(jì),彎腰去拿茶幾上的手機(jī),“可涼快了。” 何勝解著袖扣,悄無聲息走上前。 “嘖,可惜了,本來還打算好好訛他一頓呢。” 何勝貼到鄭荀背上:“怎么了?” 鄭荀給他看趙東笙發(fā)來的微信:“飯局取消了。” “那不正好。”何勝拿過手機(jī)丟沙發(fā)上,動手剝掉鄭荀的上衣,“這下你可以更涼快。” 眼睜睜看著何勝將手中t恤丟進(jìn)垃圾桶,鄭荀笑說:“很貴的。” “我給你買新的。”何勝將鄭荀按坐在沙發(fā)里,緊接著彎腰脫掉西褲,岔開兩腿坐他腿上,拿過邊上手機(jī),一手摸著鄭荀后背蝴蝶骨,問他,“等下想去哪里吃飯?我先定個位子。” “不用出去。”鄭荀撕開何勝的襯衫,咬他鎖骨,“我做飯給你吃。” “真的?”何勝丟開手機(jī),捧住鄭荀的臉,與他接了個吻,“我有口福了。” “廚藝不精,你別嫌棄就行。” “不嫌棄。”何勝后退跪在地毯上,拉開鄭荀的牛仔褲拉鏈,將那已然勃起的性器掏出,低頭含進(jìn)嘴里。 鄭荀仰頭哼喘,兩手插進(jìn)何勝頭發(fā)里。 何勝剛用舌頭卷著粗硬的莖身舔弄幾下,就聽身后茶幾上傳來嗡嗡的震動聲,何勝動作一頓,鄭荀瞄了眼,啞聲說:“是我媽,不管她,繼續(xù)。” 何勝卻想起他生日那晚鄭荀特意走到陽臺去接的那個電話,也是鄭荀他媽打的。何勝垂下眼,猛地給他一記深喉,趁鄭荀失神的瞬間飛快拿過手機(jī),接起,按下免提。 “荀兒,你干嘛呢?” 鄭荀瞪了何勝一眼,伸手去搶手機(jī),何勝手往后移,豎起食指壓在唇上。鄭荀沒辦法,捏他臉一下,朝著手機(jī)方向說:“在家,有事嗎?” “你這孩子,沒事就不能打你電話啊。” 鄭荀爽到一半被打斷,心里不大痛快:“我這忙著呢,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別別別,我問你啊,何勝跟你在一起嗎?” “在……”見何勝給他做口型,鄭荀接著往下說,“他在樓上。” 何勝滿意地笑笑,低頭繼續(xù)給他口。 鄭荀爽得頭皮發(fā)麻,想呻吟,又不敢出聲,臉都憋紅了:“媽你有事趕緊說!” “就上回跟你說的那事啊,你跟何勝說了嗎?” 何勝抬頭看他,用眼神詢問。 “還沒。”鄭荀將何勝從地上拉起來,傾身在他唇上咬一口,伸手搶過手機(jī),“媽,我晚點(diǎn)給您回過去。” 掛了電話將手機(jī)丟開,又要去吻何勝,被他拿手擋住了:“你媽讓你跟我說什么?” 鄭荀微皺著眉,嘆口氣:“我本來沒打算說的,怕你不高興。” 何勝挑眉看他:“她讓你結(jié)婚?” 鄭荀點(diǎn)頭。 “你同意了?” “嗯。” 何勝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上樓。 兩人在一起那么久,何勝對鄭荀可以說是千依百順,要星星絕不給月亮,鄭荀還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說實(shí)話,他真挺好奇的。 一個活生生的人,又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沒有脾氣。 今天剛好有這機(jī)會,趁機(jī)見識一下。 鄭荀整理好褲子,從沙發(fā)上起身,往樓上走。 推開虛掩的臥室門,剛邁進(jìn)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扯著往床方向拖,鄭荀哎了一聲,被用力摔到床上,緊接著咔噠一聲,雙手被銬住了。 鄭荀翻過身,掙扎著坐起。 何勝單膝跪床墊上,捏住鄭荀下巴:“你就是欠cao。” “你想cao嗎?”鄭荀往他唇上吹了口氣,“我允許你cao我……” 何勝手上力道加重,鄭荀喊了聲疼,等何勝松開手,他湊到他耳邊,補(bǔ)上三字:“用后面。” 那一頭,兩人在床上翻滾了一個多小時,中途見阮恬沒有要哭的意思,趙東笙還起了壞心故意將人弄哭,阮恬都煩死他了,結(jié)束后趁趙東笙不注意,輕輕在他臉上蹬了一腳,蹬完就跑。趙東笙跳下床追進(jìn)浴室,站在花灑下將他按墻壁上又狠狠cao了一回。cao完摸著阮恬濕漉漉的臉,問:“還敢不敢了?” 阮恬也是個有脾氣的:“敢!”趙東笙作勢又要弄他,阮恬忙伸手抱住趙東笙,在他鼓脹的胸肌上淺淺咬了一口,“你的喜歡肯定是假的,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欺負(fù)我。” 趙東笙揉他屁股:“就是喜歡你才會想要欺負(fù)你。” 阮恬回想趙逢剛醒那陣子,趙東笙去找他,一天到晚變著法子欺負(fù)他,要多惡劣有多惡劣。那會兒阮恬沒敢想太多,畢竟趙東笙除了恨他之外沒有別的理由,但現(xiàn)在他知道了趙東笙的秘密,再回頭仔細(xì)想,那些所謂的欺負(fù),簡直甜蜜得不行。 阮恬低頭默默想了一陣,突然踮起腳尖在趙東笙唇上親了一口,然后轉(zhuǎn)身開了花灑洗澡。趙東笙幫他搓背,問:“剛才想什么了,在那偷笑。” “想你啊。” 把趙東笙美得不行,心情大好,幫阮恬洗澡穿衣,將人抱到床上,又下樓去煮夜宵。 趙東笙只知道阮恬能想他想到笑出來,肯定喜歡他喜歡得要死,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阮恬手機(jī)通訊錄里的名字已經(jīng)從趙東笙變成了趙三歲。 趙東笙突然變得黏人起來,阮恬走到哪他跟到哪,這親親那抱抱,隨時隨地都想打炮。如此膩歪了幾日,在這天中午切菜切到一半突然又被趙東笙剝了褲子按在流理臺上時,阮恬終于發(fā)飆了,抓著菜刀威脅他:“你進(jìn)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早上起得晚,在床上又胡鬧了一通,阮恬剛洗完澡沒多久,里面還是濕濕軟軟的,沒費(fèi)多大勁便將趙東笙那尺寸可觀的物什全吞了進(jìn)去,趙東笙舒爽地喟嘆一聲,手伸到前面去摸小阮恬,“洗完澡不穿內(nèi)褲,可不就是找cao么。” 阮恬氣得想罵人,嘴一張,罵人的話變成了甜膩的呻吟。 趙東笙可太清楚頂哪兒能讓他爽了,找準(zhǔn)位置又狠狠摩蹭了一下:“上面的嘴說不要,下面的嘴卻死咬著不放,心口不一的小騙子。” 阮恬被他這么一弄,整個腰都軟了。他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定力不行,隨便被趙東笙摸幾下就腿軟出水,臉都丟盡了,可他能有什么辦法,實(shí)在太喜歡了啊。 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阮恬越想越氣,用力將菜刀砍進(jìn)砧板里:“要么閉嘴,要么滾蛋,選一個吧。” 趙東笙選擇在他屁股里滾蛋。 等趙東笙終于心滿意足了,系好浴袍,幫阮恬提上褲子,一看時間,都十二點(diǎn)了,恰巧這時肚子發(fā)出咕嚕聲,趙東笙伸手揉了揉:“還沒吃飽,要不再……” 話沒說完就被阮恬連捶帶踹趕出了廚房。 趙東笙挨了一頓拳腳,樂呵呵上樓洗澡,出來接到鄭荀電話,說他和何勝一起,正在來他家的路上,趙東笙還沒和阮恬膩歪夠,暫時不想見外人,就說:“別來了,我不在家。” 鄭荀在電話里笑:“你在不在無所謂,有人給我們開門就行了。” 趙東笙捏著手機(jī)跑下樓,見鄭荀坐在他家客廳沙發(fā)里,大模大樣翹著腿,兩根手指頭捏著手機(jī)朝他晃晃,笑得那叫一個欠揍。 趙東笙大步過去,問:“你來干什么?” 鄭荀點(diǎn)點(diǎn)茶幾上的喜帖:“送這個。” 趙東笙隨手拿起,翻開:“誰結(jié)……”猛地頓住,仔細(xì)看看上頭的名字,再扭頭看鄭荀,“你跟何勝,你倆,結(jié)婚?” “是。” “領(lǐng)證嗎?” “領(lǐng)呀。” 鄭荀挑眉看趙東笙:“你有意見?” “我是沒意見。”趙東笙將喜帖放回去,“民政局的辦事人員可能會有意見。” “國外領(lǐng)證,國內(nèi)擺酒,我花自己的錢,誰敢有意見。” 趙東笙:“……” 還有這種cao作? 鄭荀突然問:“你不愛吃核桃吧?” 趙東笙還在想新型cao作,心不在焉應(yīng)了一聲:“嗯。” “早看出來了。”這時何勝打完電話進(jìn)了門來,鄭荀起身往廚房走,“我去幫忙。” 趙東笙拉住他:“你幫什么忙?” “都可以啊,洗菜切菜炒菜我都會。” “我是問你為什么幫忙!” “因?yàn)槲覀z要留下來吃飯。”何勝看著趙東笙,語氣溫和,“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趙東笙回以一笑,只差沒再加一句熱烈歡迎! 說是幫忙,但其實(shí)鄭荀就洗了幾葉青菜。 沒錯,就是幾葉。 魚入鍋的時候,阮恬見鄭荀拎著一葉上海青在水龍頭下猛沖,魚蒸好的時候,阮恬見他打個哈欠,將第五葉青菜丟進(jìn)瀝水籃里,拎起第六葉接著沖,阮恬默默忍下,等又炒完一個菜,再去看,瀝水籃的青菜葉子還是個位數(shù),阮恬忍無可忍,揮手道:“走開走開,我來洗。” 鄭荀不高興:“我都把男人拱手讓給你了,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diǎn)?” 阮恬客氣地拿鍋鏟指著他臉,微笑:“請您擦干玉手,移動玉腳,從我的廚房離開,好嗎?” 鄭荀哈哈大笑。 笑著走出廚房,最后也是笑著離開的。 阮恬動手收拾碗碟,邊吐槽:“你那朋友也太奇怪了。” “別收拾了,等下有鐘點(diǎn)工過來。”趙東笙拉著阮恬離開餐廳,攬著他坐腿上,“是鄭荀嗎?他跟你說什么了?” 阮恬想了想,搖頭:“沒什么。” 趙東笙親他一口:“他那人愛開玩笑,要說了奇怪的話你別當(dāng)真。” 阮恬抱住趙東笙脖子:“嗯。” 靜靜相擁了一會,趙東笙說:“那天晚上本來想帶你出去吃飯,后來出了那事,沒去成,我定位子,我們晚上去吧。” 阮恬點(diǎn)頭:“好。” 阮恬本以為趙東笙會叫上幾個朋友一起,等到了餐廳,菜都上了還不見人來,阮恬問:“就我們倆?” 趙東笙給阮恬倒了杯紅酒:“約會不都是兩個人?” 約會?兩人雖然什么事都做過了,但這約會還是頭一回。 阮恬有點(diǎn)緊張,挺直了腰,放在膝蓋上的手小幅度搓了搓,隱隱期待趙東笙做些什么說些什么,又有點(diǎn)擔(dān)心趙三歲會做些奇怪的事說些奇怪的話。 事實(shí)證明阮恬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趙東笙除了吃喝之外,什么都沒做,也什么都沒說。 阮恬有點(diǎn)失落。 吃飽喝足,趙東笙就坐那兒玩手機(jī),阮恬那叫一個氣,白瞎了這么美好的氛圍和這么帥的一身裝扮,說兩句好聽的會死嗎! 阮恬拿著刀叉戳碟子里的牛排,心里恨恨道,一點(diǎn)情調(diào)都沒有! 剛在心里罵完這話,突然啪地一聲,整個餐廳陷入黑暗,阮恬小小嚇了一跳:“停電了?” “可能吧。”趙東笙放下手機(jī),按住阮恬的手,“既然停電了,也沒事做,那我就順便表一下白吧。” 阮恬哭笑不得,這可真順便啊。 “那天在車?yán)铮憬o我看那些東西,說喜歡我,那時候我就想跟你說,我也很喜歡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是要說,我今年二十七歲,只喜歡過你一個人。” 話音落下,燈光大亮,兩人臉靠得很近,阮恬在趙東笙眼睛里看見了雙眼含淚的自己。 “以前只喜歡你,以后也只喜歡你。”趙東笙摸上阮恬的臉,拇指輕按他眼角,“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你愿意嗎?” “你不用說話,答應(yīng)的話,就眨眨眼。” 阮恬用力眨了下眼。 “啊,太滿足,都快爆炸了。”趙東笙按了下胸口,餐廳的燈光再次熄滅,趙東笙突然指著阮恬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阮恬扭頭,視線穿過落地窗,落在對面燈火璀璨的高級寫字樓。然后眼睜睜看著大廈樓層燈光漸次熄滅,慢慢的,只剩中間一顆亮著燈的心。 阮恬捂住臉,guntang的淚水瞬間打濕掌心和臉龐。 阮恬感動得一塌糊涂,卻還是決定等回去后就將趙三歲改成趙直男。 “那是我的心。”趙東笙在黑暗中親吻阮恬的額頭,“以后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