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六)
酒喝多的男人,大多睡死過去,即便沒有,也是耍著酒瘋,嘴里噴出胡話來。 陳璧也醉了,不是因為酒而醉的,所以對于他這樣的“醉鬼”來議論身體上的機能似乎是不對等的。 女人被他在床邊扯了個踉蹌,半推半就的倒在床上,吊帶紗裙好扯的很,向上一掀露出雙長腿,阿似與那些瘦成骨架的女人不同,她是有rou的,大腿圓而飽滿,上面擦了些細閃的亮粉,散發出馥郁玫瑰香氣。 陳璧沒有那個心情體會了,他不在乎,他無所謂身下的女人是誰。 阿似在他身下,嗅到辛辣的植物香氣,身上粗魯的動作讓她意識到什么,她有種感覺,這男人這一刻沒有惦記她的,這男人只是急切的想要找到一處可容納他暴虐的海灣。 在這一刻,阿似也不在乎,她也無所謂的,這樣的純粹行為讓她體會到許久未嘗到的感官刺激。 “撕開我,撕碎我!”阿似這樣嬌喊著,她切切實實的喊出聲來,祈求著男人的行動,請不要有半分憐惜! 酒,確實可以讓男人拋下許多,放棄了仁、義、禮、智、信這諸多的人的要素,男人拋去自己化作了野獸。 他狠狠的抓住女人的乳,手完全張開,軟rou從指縫里擠壓出來,指甲在軟rou邊緣留下紅色印痕,他長大了口,啃食著,像是要把女人活吃了那般。 “擁有我,吞噬我!”女人興奮的不能自已,她把腿盤到男人身上,混亂的盤著,她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可以了,她的腿肆意的在他身上混亂的擺著,架在了他的肩頭,擺放在他的胸側,她的身體赤誠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一處死角也沒有了。 男人的身體深處滾熱的,皮膚暴露在空氣里微涼,他喜歡女人溫熱的rou體平衡了他的,他也貼附上去,緊緊的和女人吸到一處,他不準備忍耐,單刀直入的,他貫穿的極深,幾乎一下就到了最深處,女人被這一下擠壓出悠長的吟誦,長長的氣從腹腔摁出來,像箭矢樣刺穿了男人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 抽出一些又填塞回去,汁水滿溢的填補起皮rou與皮rou間最后一絲縫隙,皮rou相互間刮蹭著,擠壓著,舔舐著,女人不愿放過男人,于是狠命的粘住他,腰抬了上去,將臀緊緊的壓在男人的胯間,男人也不愿放過女人,于是一次又一次配合的壓下去,兩具rou體跌宕著,反復的跌宕在深夜的欲海,星子也放蕩的一眨不眨,余下銀白光絲涂抹出兩人的輪廓,那已融成一人。 喘息,瘋狂不停歇的喘息。 他們不需要交換彼此的津液,也不需要交換眼神,在這個夜里,兩人都這樣純粹,純粹的接納與索求。 女人的rou體這樣美好,美好的讓陳璧忘卻他腦中的墮落,他這一刻被完美包容著,他感到尖端頂住了一處格外不同的rou壁,他不自覺的在上面磨蹭著,愉悅的見到女人被這動作折騰的驚叫,甩起秀發,腿卻更加瘋狂的纏住他的腰。 啊!這是人間至美之味! 他不壓抑的釋放著自己的愉悅,他也尖叫起來,他不準備消化還未散去的余韻,連抽也沒抽出來,他繼續的馳騁著,沒有絲毫停息。 阿似被顛的累了,骨架也要顛散開,魂都要飛上天去了。 本以為要歇下了,哪成想,男人沒有給她半分休息的時機,她的身體被抬了起來,男人的雙臂繞過她的腿彎,她只能無力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半跪在床上抱起她一下一下的上頂著。 一開始慢慢的抽出而后快速的填進去,一下,一下……這每一下都極深的,頂到那最敏感的地方,捅的肚子也痛起來。 女人嗚咽啼哭可喚不回男人的理智。 陳璧哪里還有理智可言,他都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他只是做著,不間斷的,或許機械式的反復確實可以帶來麻醉感的愉悅?這個夜晚總歸來到盡頭。 法式煎餅在鍋里散發出的味道是奶油焦香,甜甜的,還沒吃到嘴里,但逢松感已經聞到了。 這就是阿似早起時會做的事,一份美美的早餐。 這種美好是會讓任何一個人會心一笑,是來自對家庭溫暖最原始的憧憬與向往。 “醒了?”阿似探了半個腦袋探到房間里,不帶妝的眼睛大而明亮。 陳璧起身,薄絲絨的被子滑落下去,露出肌rou明晰的赤裸身軀,他說:“寶貝,早安。” “快過來吃飯吧,榨了橙汁。” 女人轉身,圍裙的系帶勾勒出腰肢與臀的完美曲線。 陳璧有一瞬間,在那一瞬間脫口而出:“阿似,結婚么?” 阿似回頭,先是有些驚訝,而后勾唇笑了,道:“還說胡話呢,起來吃飯啊。” 不知為何,聽到女人這樣回答,陳璧心里反而松下口氣。 現在的生活好像已經夠了,不需要再過復雜。 千百年,生活就是男人同女人,簡單又樸實,額外生枝似乎都是自找罪受,何必苦惱男人的事。 陳璧這樣想著,手從額頭順到腦后,把雜亂的想法也擠了出去,坐到餐桌旁,白色的玫瑰插在簡單的玻璃杯中,美麗的,有點殘敗了,順口說:“玫瑰該換了。” 阿似擠出蜂蜜,瞧了一眼,道:“這兩日薔薇正艷,你覺得呢?” 陳璧撓撓頭,回說:“這我哪里懂,只是看玫瑰卷瓣了,插花總是容易落的。” “嗯……好吧,回頭我換點別的,”阿似瞇起眼睛,笑著,說:“如何,好吃么?” “好吃。”切開的松軟組織間流出蜂蜜,陽光下映的漂亮,放入口中也是滿溢的幸福,甜味蔓開,又覺得寡淡,但好吃的。 “今天晚上我不回來。”陳璧向阿似交代著自己的行程。 “又是你的那些特別項目?你可不許參與。”阿似抬起頭,意有所指的緩慢說著。 陳璧探過頭去,淺啄下她的唇,答應道:“嗯,知道了。” 阿似失笑,抬起眼眸,笑道:“不要說知道了,你要說‘我只參與你的活動’,嗯?” 陳璧看著女人,沉默一瞬,也笑了,攤手應道:“我只參與有你的活動。” 再一次的相互道別,男人轉身出門,女人在門關前最后一瞬喊住他。 “嗯?”陳璧詫異。 “陳璧,你說結婚認真的么?”阿似問。 陳璧疑惑的聳聳肩膀,道:“你也說,只是胡話罷了。” 阿似點著頭,把門關上了。 一室的干凈,一室的落寞。 阿似也有這樣多的疑惑問自己,這樣的生活就可以了么?但似乎,現在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