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延是昨天接到一通電話，讓他到南湖花園別墅教一個男生彈鋼琴，工資給的很高，他是深城高中的音樂老師，課排的不多。

    秦姨給范延拿了客人拖鞋，“小少爺很乖，他如果發小脾氣你順著就行，還有...千萬不要和顧先生說小少爺壞話。”

    “謝謝秦姨，我知道了。”范延知道豪門少爺都有自己小脾氣，肯定這家主人也是溺愛孩子的。

    看見一樓朝著花園落地窗還放著不少噴漆顏料，還有一個專業級架子鼓，他也確定了自己猜想。

    顧離悸的腳步聲傳來，秦姨介紹了范延，顧離悸只看了一眼就坐在餐桌邊，他昨晚就收到了這個老師資料。

    “爸爸！我手機呢！”一個活潑的少年音從二樓傳來，范延聽聲音男生最少十幾歲，可是面前的男人看著并不大。

    顧離悸離開餐桌，秦姨又端出了一份明顯精心制作的早餐，相比剛才男主人的三明治，這份堪比五星級出品。

    “你把手機丟堅果罐還怪我？”顧離悸下樓時候身上掛著一個多出來的人形掛件。

    “就怪！”樂曦被顧離悸背抱身上，他手還去掐顧離悸的臉，讓人看著畫面像在老虎身上拔毛。

    范延看見少年脖子上張狂的紋身，還有他身上的配飾、穿著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彈鋼琴的人，大概架子鼓更合適他。

    “老師來了，要不要去三樓吃？”秦姨詢問道。

    “吃了在上課。”顧離悸把樂曦放在板凳上，樂曦看著沙發上范延揮手打招呼，“老師要不要吃點？”

    “不用不用。”

    樂曦雖然不愛學習可是一直很尊敬老師，除非真的惹到他。

    只喝了半碗燕麥粥樂曦就不吃了，顧離悸抓著他的手腕，“吃了。”

    “我吃飽了。”樂曦可憐巴巴的。

    “把牛奶喝了。”顧離悸把自己面前的牛奶遞給樂曦，吃掉了他剩下的燕麥粥。

    范延覺得這個畫面并不是父慈子孝，在看到照片墻上還有兩人接吻的照片，大概知道他們的關系，范延不是八卦的人。

    “老師走吧。”樂曦一蹦三跳往三樓上，范延看見三樓里每一樣東西都驚嘆，他大學畢業就回了高中母校上班，他也不過二十七八，看見這些手辦、漫畫還有各種A　J鞋子，他也是走不動路的。

    “這是我以前老師教的，我叔叔想讓我參加考級。”樂曦把幾本曲譜遞給范延。

    “他想讓你考幾級。”范延恢復了神色。

    樂曦才不會說顧離悸原話是：你考幾級就隨便選一個地方去玩，保證出去玩不碰他。

    這兩年兩人去過很多地方玩，可是樂曦總覺得就是換個地方滿足老流氓！

    “我覺得我可以考四級。”樂曦在范延示意下彈了一首練習曲，確實讓范延覺得超出他所料，可是考四級并不是百分百。

    “我彈一遍給你看。”范延想象平時一樣坐在學生旁邊，可是現在讓他有些為難，還好樂曦去搬了板凳過來。

    “小曦！還不快來迎接我！”王淼在樓下嚎了一嗓子，樂曦停下了彈琴的動作。

    王淼邊喊樂曦名字邊上樓，他一直在國外讀書很少回來，最近剛拿畢業證就回國了。

    “淼淼！”樂曦眼睛一亮。

    兩個少年在屋里興奮轉圈圈，范延不知道該不該給學生扭回鋼琴邊。

    “你家監護人不在，我們出去玩吧！”王淼才不想和樂曦學琴。

    “王少爺，最近流感嚴重，顧先生不讓小少爺出門。”秦姨端了幾杯果汁上來。

    “不然我帶你玩游戲吧。”樂曦身體很差，季節性的流感和春季肆虐的柳絮他都會難受。

    “好吧。”王淼也不敢真的帶樂曦出去。

    “范老師，不然你先回去吧，我會和叔叔說今天課正常上完。”

    “好的。”范延轉身時，王淼和他同時瞪大眼睛，大概看見對方都很吃驚。

    “你們...認識？”樂曦記得王淼才回國。

    “我先走了。”范延夾著尾巴想逃，他今天受到太多刺激。

    樂曦后來才知道，范延前一陣去國外交流學習好奇進了gay吧，然后被王淼騙上了床，在酒精的驅動下兩人生命大和諧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范延才發現自己睡了個男人。

    兩人都沒想糾纏，只當各取所需，誰知...

    “大概就這樣。”王淼隨意道，像說今天午餐吃了什么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