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眼前的男生明明坐在桌上俯視著我，眼神里盛滿了不服氣。

    我笑著吹了口下流的口哨：“怎么，不服輸啊？”

    他別扭的轉過頭去，咬著牙，氣鼓鼓的脫了好幾下才把天藍色的校服褲脫到腳踝。

    “這樣可以了吧？”

    我坐到椅子上，身體嵌入他雙腿之間。

    把手伸進他兩腿之間的桌洞時，明顯感覺到他緊張的夾了下腿，看來有些人表面上氣勢洶洶，實際上已經開始害怕了。

    我故意摸索了好久，還時不時“不經意”的擦過他悶sao的白色內褲，看他不自在的在桌上蹭啊蹭，試圖把自己那小蘑菇放到我碰不到的地方。

    我一把抓住他的膝蓋，把他往我這邊拉了點。

    他漲紅著臉低聲吼我：“你在找什么，他媽的能不能快點？”

    我瞇了瞇眼，快速用手狠狠地揪了他那熊玩意一下。他吃痛的叫了一聲：“宋語平，你有病吧？”

    我把從桌洞掏出來的幾瓶水擺在他面前：“喝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全部？你他媽真的有病吧？老子不干！”

    “趙青，別忘記你是為什么在這。”

    他臉色鐵青，抓過桌上的礦泉水就咕咕的往下灌，瓶子都被他抓變形了。

    看著他速度明顯慢下來，開始喝第二瓶的時候，我用手在他白色內褲上打著圈，描摹著那玩意兒的形狀，不一會它就乖乖的翹起頭來。他被嗆了一下，瞪了我一眼，還是繼續喝了下去。

    我又用手隔著內褲抓著它快速上下擼了幾下，白色內褲很快暈出了一小灘水漬。

    看著差不多了，用手把他的棒子從內褲里抽出來，棒子被內褲的松緊帶壓在正中央，正不屈的上下跳動著，妄圖擺脫制裁。

    我帶上塑膠手套，從桌洞里掏出潤滑油，從他的guitou上澆下，小半瓶潤滑倒到上面我才用手抓住那根棒子，上下滑動，讓潤滑更加均勻，白色的內褲前面已經全濕了。

    在我掏出一根導尿管時，他喝水的動作已經完全停住了，瓶子對著嘴停在那，偷瞟我。

    我照例給管子涂上潤滑油，他那可憐的小玩意好像因為主人被嚇到也有些蔫了下來。我抓住它，又是快速的擼動幾下，它又硬回來了。

    我小心的把導尿管的一端對準它的小嘴，剛觸上去，他整個人就一激靈，水也灑在了衣服上。

    為了懲罰不聽話的主人，我用勁的彈了它一下。

    然后用手固定住根部，繼續耐心的把導尿管插進去。他的尿道很窄，好不容易進去一個頭，又卡住了。我只好來回抽插，每次推進一點點，但他還是不停的吸氣，好像很疼。

    但是手里的家伙卻是越來越硬，尿道也變得更好插入。我終于在又一次拉回后，用力一插到底，他嘶啞的低哼一聲。

    “喝不下了？”我看著桌上還剩下的三瓶水問他，他“嗯”了一聲，死命的盯著他被異物侵入的小家伙，生怕它被玩壞了。

    我把水擰開，用特制的大針管，吸了一半，注入導尿管里，他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你再動，你這家伙說不定就保不住了。”

    聽到這聲恐嚇，他終于安靜。

    手指緊緊捏著桌邊。

    三瓶水都被注入后，他的肚子鼓起了一大塊，好像懷孕了一樣。

    我擰上導尿管開關，又把他的小玩意放回內褲里，濕濕的內褲緊緊的包裹著它，勾勒出它猙獰的形狀。有時它控制不住的一彈，帶動導尿管在他身體深處一攪，他會受不住的低叫出聲。

    把他從桌上拉下來，幫他提上褲子，導尿管從藍色校服褲上冒了兩三個手掌的長度。

    我把桌洞里的東西收進包里，拍拍他的屁股：“該上晚自習了，同桌。”

    “你瘋了嗎？讓我這樣子去上晚自習。”

    我笑著說：“怎么，不同意？那我可就……”

    他恨恨的磨著牙，估計還沒覺出這導尿管的妙處。倒是小心的把管頭藏在校服里頭，又穿上校服外套，基本從外面看不出。

    其實我們是三人同桌，坐在教室的中排靠墻。我坐在最里邊，他坐中間。

    晚自習到一半的時候，他的臉色開始漸漸發白，雙腿夾緊。

    我右手做著題，左手伸過去，用力摁了一下他的小腹。

    他咬著唇，把即將泄出的叫聲壓住。

    我干脆直接揉起了他的肚子。

    他伸手想要拉開我的手，卻只能無力的搭在我的手腕上，像小貓爪子一樣柔柔的，絲毫不能阻止我的蹂躪。

    他左邊的女同學認真的做著題，毫無察覺。

    看著他身下因為蓬勃的尿意，已經支起不小的帳篷，還隱約可見細管的脈絡。

    放過他可憐的盛滿了水的小腹，從側腰鉆進他的衣服里，找到那露在外面的管頭，輕輕一扯，他整個人一跳，又快速蜷下身子。彎曲的身子帶動校服遮住他高高支起的帳篷。但也加深了他的煎熬。

    旁邊女生也被驚動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問：“趙青，你是不是不舒服，要去醫務室嗎？”

    他把頭埋在臂彎里，搖了搖。

    我借著遮掩，又動了幾下管子。

    他攥緊了拳頭，沒有弄出別的動靜。

    用一根順著管子，摸到略微腫脹的guitou，和已經張得比管子還粗的馬眼。

    重重的摳了一下。

    他小小聲的驚叫了一聲，抬頭恨恨的瞪我。我看著他微紅的眼角，更加想要欺負他。

    于是順著那根棒子輕輕的從側面，用一根手指上下滑動，看著他的腰不受控制的跟著弓起又挺直。

    還好寬大的校服遮住了我們的動作。

    我又向下，抓到那兩個沉甸甸的蛋，用力擰了一下，他的腰直接跟著我擰的方向旋轉了一下，整個人呈現著扭曲的弧度。

    憋不住的充滿情欲的哼聲從鼻腔xiele出來。單純以為他生病了的同桌投來擔心的一眼。

    還是繼續刷題去了。

    畢竟是關鍵的高三時期。

    繼續往下，摸到一小塊平坦而細嫩的rou，用指甲在上面劃著筆畫。

    他的東西在上面隨著我的動作一彈一彈的，幾乎要撐破褲子。

    看著快下課了，我才從他的褲子里撤出手，又撫上他的腹部，用手指重重的按著最漲的幾個地方。

    他的眼角已經沁出一些淚水，咬著自己的手努力不發出聲音。雙腳緊緊的夾著。

    終于鈴聲響了，大家都漸漸離開。整個教室只剩下我們兩個。

    “坐上去。”我用手敲敲桌子示意。

    他已經說不出話，滿臉都是焦急難受。

    “想尿嗎？”好像只是說一下這個字都可以引得他一激靈。

    我摁上他的腹部，又問一遍。

    他一邊抑制不住的喘息，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別……別……玩我了……我受不了了。”

    “哦？這樣就受不了了？這才剛剛開始。”

    拿出之前的空瓶子。

    “不能浪費水哦，要把它們都好好的裝回去，不然裝不滿的瓶子要倒回去重裝。”

    我惡劣的趁他還沒準備好，一把扯下他的褲子，把管子一抽，他控制不住的叫了一聲，淡黃的尿液就這么xiele出來，他控制不住，只好手忙腳亂的拿著瓶子往那玩意兒上套，可是瓶口偏偏小了一點于是有些尿液濺到了他的手上。

    眼見著裝滿了一瓶，換瓶子的時候又漏了一點，他的眼神里都是慌亂。最終還是只裝了兩瓶半。

    在他絕望的眼神下，我帶上塑膠手套，這次沒有用導尿管，直接用針筒，把瓶子里的液體都裝回去了。

    最后一管的時候，我把特制的針管插進他的尿道但沒動。

    “聽著，待會自己憋住，不許漏。”

    然后果斷的打完最后一針管，又拔了出來，他趕緊用手堵住眼子，防止尿液漏出。

    我抓住他的手作勢要挪開，他連忙搖頭。

    “誒？已經快十一點了，算了，今天先放過你好了。”

    他松了一口氣。

    “但是我讓你尿的時候才能尿。”

    他點頭，繼續牢牢摁住。

    “松開。”

    他沒動。

    “松開，以后相同的話別讓我說兩遍。”

    他小心翼翼的松開，全身都在用力，防止自己尿出來。

    我從包里掏出準備好的嬰兒紙尿褲，慢條斯理的撕開貼紙。

    “屁股抬起來。”

    他閉著眼，緩慢的抬起。

    我把紙尿褲放在他屁股下面，然后一點點包好，期間故意摁了幾下他的膀胱。

    完成我的杰作后，才準許他尿出來。

    他的臉通紅，羞恥的說不出話，半天尿不出。

    “尿不出就別回寢室了。”

    隔了好一會，才看到紙尿褲慢慢的吸水漲了起來。

    嬰兒紙尿褲的尺寸有點小，他的roubang憋憋屈屈的待在里面。

    盛滿尿液后，海綿緊緊的包裹著它，想也知道并不好受。

    “今晚要尿的話就都尿在里面吧。不許脫。現在收拾好東西，回寢。”

    他應了一聲。

    低著頭收拾著殘局，絲毫不見白天的乖戾。

    我才發現他竟然在掉眼淚。還低著頭，不想讓我發現。

    我也不去揭穿他。

    提著書包先一步回寢了。

    寢室都熄燈了，才看到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進來。看他輕手輕腳的爬上床，然后黑暗中穿來輕輕的啜泣。

    我的心情有點復雜，這就哭了，這要我怎么繼續下去呢。

    2

    第二天一大早，趁室友都沒醒，我悄悄的爬上他的床，把他搖醒。

    他腫著雙眼迷糊的看著我。

    我用氣音說：“起來。”

    他乖乖的坐起來，下了床，跟著我來到廁所。

    早上的他意外的乖巧，讓人不忍欺負。

    所以我也沒怎么為難他，讓他換下了那個超載的紙尿褲，又洗了個澡。

    只是拿著新的紙尿褲，在門口等著他。

    他眼里都是抗拒，但還是生疏的接過去，穿上了。

    然后套上校服褲。

    聽見剩下幾個室友翻身的聲音，我突然又改了主意，不想這么輕易放過他。

    讓他又把褲子和紙尿褲都脫了。

    又拿出昨天那根導尿管，已經用酒精消過毒。

    “別用這個。”他小聲哀求。

    我當然是假裝聽不見。

    涂上潤滑，今天很順暢的一下就進去了。

    又給另一頭上了潤滑。

    牽著管子，讓他背過身，撐著墻，把管子從腿間穿過穿到后面。

    “把你屁股掰開。”

    他的頭上的青筋暴起，但還是，掰開。

    里面那個因為主人緊張的情緒而一縮一縮的小花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我直接把管子插了進去。也不管他痛到扭曲的表情。直到只剩下中間一截緊緊的貼著會陰時才停下。

    又用醫用膠布，把管子在會陰處固定，又在菊xue處貼了幾道防止管子滑出來。

    讓他穿上紙尿褲和校服褲。

    今早的開胃菜就算完成了。

    “今天不許去廁所。”

    說完我就出門了，也不管他的臉色如何。

    一整天我都只是坐在座位上安靜的做題。察覺到旁邊的人，在中間的幾個課間會突然一個激靈，然后渾身顫抖，臉色潮紅。

    快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隔壁班的幾個男生在后門探頭探腦把他找出去了。

    我假裝上廁所，不經意的溜到實驗樓一樓的衛生間。果然聽見里面傳來一個男生的求饒聲，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見站在最后方冷漠的注視著一切的他的側臉。

    看了一會，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做就回了教室，繼續做題。

    左手卻下意識的摸著校服口袋里裝的那個小木雕。

    放學鈴一響，我就回家了。沒有去那個空著的自習室找他。

    又一次自虐般看了一遍那個視頻，畫中的最中間的少年被各種殘忍的對待，而他跟今天一樣，出現在人群的最后方，抽著煙，冷冷的看著。

    看似和這一切都無關，實則他才是主使。

    我關上視頻，狠狠地抽了一支煙。

    坐了好一會，才動身回學校。

    不過我沒有去教室，而是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傳來他壓低的聲音：“你干嘛？現在老師在上課。”

    “來107。”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坐在桌子上抽煙。

    聽到門打開聲音，我也沒回頭。

    他自覺的反鎖好門。在我面前脫了褲子。

    我看見紙尿褲的后半部分膨起來一小塊。

    前面還是干干的。

    “脫掉。”

    他安靜的脫掉。露出里面的插著管子的器物。

    我把煙直接在他的棒子上熄了，他疼的大叫。

    把他轉了個邊，讓他背對著我趴在桌子上。

    背后菊xue上貼著的膠布早已被液體浸潤，邊緣微微發卷。

    帶上手套，一口氣全撕了，他小聲痛呼。我扯著會陰處的管子一把將插在兩個洞里的兩頭撤出。帶出一串淡黃色液體和白色的黏液。

    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高潮了。

    我給他那膽大包天的玩意兒澆上酒精，它被酒精的涼意刺激到一片柔軟。

    高中生的發育已經很成熟了，只有前面尚還柔軟著的毛發暴露著主人還不夠成熟的細節。

    我掏出剛剛點煙的火機：“私處的毛怎么可以不清干凈呢。我來幫幫你吧。”

    說著打著了火，慢慢靠近那并不長也并不密集的毛發。那些黑色的毛發在火光靠近后就被燒的蜷曲起來，一下短了一截，我沒停手，聽著他一直說不要，一路把毛發燒到很短的地方。

    空氣中彌漫著燃燒蛋白的味道。

    又拿出脫毛膏，細細的涂抹在在剩下的毛茬上，再用刀子刮凈。

    “你該不會是變態吧？這都能硬？”我用刀背敲敲那翹起的玩意兒。

    我甩給他一根玻璃棒：“自己插前面，插到射出來。”

    他咬著牙，往上面澆上潤滑，剛觸上前端，就敏感的呻吟出來，隨后他慢慢的動作起來，細碎的呻吟回響在安靜的自習室里。

    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會一臉壞笑的騎在我身上故意不動，然后說：“平平，平平，叫聲老公，老公就給你。”

    我用力頂了他一下，笑著說：“老公。”

    男生被頂的舒服，喘了幾聲，然后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咬上我的嘴……

    他們是如此的相像，但為何他卻如此殘忍，冷漠。

    身后的喘息聲和叫聲都突然急促起來。我回頭時，他還插著玻璃棒的馬眼，正一滴一滴的往外漏著精。

    隔著手套抓住那還沒完全軟下去的物什，用力擼了好幾下，他難受的用手扒拉我。

    但我不為所動一直擼到它又站起來。

    拔出玻璃棒，竟然帶出了一條長長的黏液。

    我把它擦在棒子上。

    又掏出路上順便買的鳥籠。

    讓他自己裝上。

    他從沒接觸過這種東西，擺弄了半天，還是裝不上。

    我接過來，一下子裝好。

    “以后這玩意不歸你管了。”

    一直到回寢，我都沒有再折騰他。

    不知為什么，他這幾天都不怎么反抗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可是每次都要用強硬手段才肯屈服。

    折騰他快一個月了。

    不經意的想到。

    熄燈之后，我爬上了他的床，我們是上床下桌，下桌沒人方便了我的動作。

    他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借著月光，我看見他通紅的耳朵脖子。

    壓在他身上，扒下他的褲子，用繩子繞過他兩yinnang的底部然后綁緊，打了個結，又穿到后面，用繩子勒進他的臀溝，最后把長度縮短，在床頭綁好。

    讓他在睡到最上面的時候繩子也是緊緊的勒著那兩處。

    又打開他前面的鎖，將一根長度只有一個手臂的膠管塞進去，另一頭連接的是兩升的生理鹽水。

    有一個小的抽吸裝置打開后可以讓液體源源不斷的流入他的膀胱。

    把鹽水袋放在他兩腿之間。

    又給他的后面放了幾個跳蛋。

    這才結束，我又退回去自己床上。

    聽到他在床上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哼哼陷入夢鄉。

    3

    第二天是被一個室友叫醒的，而另一個正站在他的床前似乎想掀開他的被子，我連忙叫住了他。讓他們先去上課，我來負責弄醒他。

    門被關上后，我又一次爬上他的床，掀開被子。

    看見他兩腿間床單已經濕了一片，而生理鹽水還在輸著，因為我刻意降了速度，它還剩最后一點。

    我把速度調到最大，同時把跳蛋頻率調到最大。雙重刺激下，他睜開眼的同時，隨著一聲呻吟，身后噴出了大股透明的液體。

    意識到那是什么后，他的臉一下爆紅。

    我沒讓他尿，而是在管子抽出后，又給他套上鳥籠。我把繩子解開，重新繞在它的根部，往下調好長度，分別系在他的兩根腳趾上。

    這樣他每走一步都會扯到他的那玩意。我選的鳥籠是有微小電流的，只要勃起就會被電。

    昨天的跳蛋被掏出來的時候已經濕透了。

    我挑了個有倒刺的硅膠按摩棒，沒做潤滑，竟然輕輕松松的進去了。

    看來他這xiaoxue頗有天賦。

    想著想著，不知為何又回想起某人第一次嚷嚷著要占我的身子，拖著我出去開房，卻在我開拓的時候痛的嗷嗷亂叫，進去的時候也是艱難異常。

    后面慢慢做的多了，才好了些。

    而他未經開拓便可以輕松吞下一根分量不小的按摩棒。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天賦異稟。

    后面的每一天我都換著花樣折騰他，他也不知道為何，不管我做的如何過分，都沒有一句反抗。我起初不知原因

    直到有一天在睡夢中，模模糊糊感受到，褲子被人扒下，有濕漉漉的東西舔過我的東西。

    太久沒有發泄過，我一下就硬了。

    然后感覺有什么東西艱難而緩慢的將它包裹進去，感受到身上緩緩壓上的重量后，我才徹底清醒過來。

    我甚至能碰到了他身體里被我塞進去的跳蛋。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坐了起來。

    我低聲的吼他：“趙青，你在干什么？”

    他不說話。低垂著頭。

    “滾回床上　”

    他慢慢的起身，不太利索的回到床上。

    天亮后，我沒去上課，當然，他也被我拖到自習室。

    他卻是先開口的那一個：“所以，你不是想cao我，你用我的裸照威脅我，又不停的折磨我，到底是為什么？”

    “趙青，你還記得葉尋治嗎？”

    他臉色一變，愧疚后悔害怕幾種情緒在他臉上交雜出現。

    “他……他不是自殺了嗎？”

    我憤怒的揪住他的校服領子；“他為什么自殺你心里沒點數嗎？”

    “跟我有什么關系？”

    “跟你沒關系？你帶著一堆人，天天對他各種欺凌，他受不了才會跳樓……要不是這樣，他以前是那么樂觀那么積極向上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自殺？”

    他瞇了瞇眼睛，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卻沁出了淚：“我可沒有欺負他，他是因為那個變了心的男朋友才想去死的。他的遺書還在我這。樂觀？什么樂觀啊。每天喪著一張臉，從沒和我們說過話，跟死人似的。”

    我抓住重點：“遺書？什么遺書？”

    “在我家里，他之前是我同桌，遺書放在他桌子里，家人也沒要，我就收起來了。不過顯然不是寫給我的。我們都知道他是因為搞同性戀才轉來的，不過也沒怎么他。”

    我打開那個我看了無數遍的視頻，給他看：“那這是什么？”

    他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神色漸漸與視頻里的人重合起來。

    “這是那天小五不小心踩壞了他一個木雕，小五道了歉還說給他賠，但他發了瘋一樣直接把小五打進醫院，我們就教訓了他一下，不過只有這一次。”

    我有些接受不了，松開了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把煙熄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拿他的遺書。”

    我點點頭。卻發現和第一次見他比起來，他瘦了很多，整個人像是骨頭支起來的。

    我的心里嘗不出什么滋味，只等看了遺書再好好處理我和他之間的事。

    他家里很冷清，沒有人。

    看到墻上兩張黑白照片，我就沒有問了。

    他從書柜里找出那一封沒有打開的信。上面赫然是漂亮的遺書兩個字。

    我從里面抽出厚厚的一沓紙，開頭都是整齊的平平。

    最上面一張寫著，也沒什么遺言可說，就是想讓你看看這些，你拒收了的信。

    我往下看，日期由近及遠。

    從我們被發現然后他轉學，我被送進戒同所時開始。到他自殺前一天。

    他好像不知道我被送進了戒同所，只以為我單純的要和他分開，又找了別人。

    他的家人幫他辦了轉學后就不再管他了。

    偌大一個世界，他竟然是孑然一身。

    于是各種黑暗的情緒侵蝕著他，在數百封信都被退回后，他聯系上以前的老同學小趙，問我現在的近況。

    卻得知我交了新的男朋友，而家人好像也不再反對。

    于是愈加絕望，木雕被踩碎后，他的最后一點寄予也沒了。

    于是從十二層高一躍而下。

    他看著我嘲諷道：“怎么？負心漢良心覺醒？還為愛報仇，你這一臉的淚水給誰看啊？”

    我一摸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我……我被送進了戒同所……好不容易出來了，跑到九中來找他，就聽到他已經死了……”

    他有些震驚，拿著煙的手停在半空：“誰給你發的視頻？”

    “以前的一個同學，不知道他怎么弄到的。”

    被這么一問，我倒是想起，好像視頻也是小趙給的，我在四處問尋治消息的時候，只有他給了回應，說是因為是同性戀被校園欺凌欺負的跳樓了。

    于是我想盡辦法來到了九中，弄到了趙青的把柄，對他各種折磨，羞辱。

    順著這個思路走，當初我兩的事暴露的也很奇怪。

    總之，小趙的嫌疑洗不清。

    4

    那天回去后，我和他再沒說過話，他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四處打架惹事的小混混。

    而我把小趙堵著打了十多次，每一次都打的他奄奄一息。

    高考前，又打了他一頓，讓他無法考試。

    我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在背后耍陰招，無非是嫉妒我們兩的成績。

    那我就毀了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

    至于趙青，我欠他很多。

    我這樣對待一個幾乎無辜的人，怎么都說不過去。

    終于在某天課間，我把他拉到天臺：“之前的事我對不住你，你想要怎么補償？”

    我心里想的是，快快償還了他。尋治一個人肯定很難過，我要早些下去陪他。他一直都是個嬌氣包，指不定在哪哭著呢。

    但我又看到了眼前這個人，和他家中那兩張黑白照片，想來他也是極其孤單的一個人，但他卻不像尋治一樣有人撒嬌　有人可以哭鬧。

    “補償？”他好像在嘴間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笑了一聲。

    “我家缺個人，負責每天打掃給我做飯。一直到我結婚吧，畢竟結婚之后就不好在家里留外人了。”

    我一愣，但是想著也就十年八年，倒也不算什么。

    在口袋里摩挲著那個木雕的葉子。

    點了點頭。

    4

    但我沒想到他竟然可以一輩子不結婚。

    他四十歲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一邊繼續著身下的動作，一邊逼問他：“你什么時候結婚？我的債償得差不多了。你不能這樣一直賴下去。”

    他在我身下哼哼，假裝沒聽見。

    我也拿他沒辦法，在結束后，還是做了一大桌子菜。

    那個葉子木雕被我掛在胸前，貼著心臟。

    我摸著它，靜靜地想，等我把這輩子償給他，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