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值五百萬?看不起誰呢!
安舒杳第二天一覺睡到了下午,最后是被餓醒的。 下意識的伸手往旁邊一摸,卻沒摸到人。 她有些茫然的睜開眼往一側看去,原本睡著季琛的地方此時空空蕩蕩的。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變得空空蕩蕩。 她掏出手機想問季琛去哪兒了,但又不知道自己是在用什么身份問他。 像是心有靈犀似的,手機上突然蹦出了一個消息。 【出去買飯,很快回來。】 安舒杳將這條信息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細細品味了一下里面表達的含義。 然后鉆回被子里捂住臉嘿嘿嘿的傻笑了一會兒,又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再次看了一遍這個消息。 出去買飯。 這是在和她報備自己去哪兒了。 很快回來。 是在讓她別太著急。 這就是被追求的感覺嘛。 安舒杳覺得很快樂。 像麻繩一樣在床上扭了一會兒,安舒杳掀開被子準備先去洗漱一下。 結果腳剛著地,下體傳來一陣濃重的不適,隨后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摔出腦震蕩。 她茫然的在地毯上趴了一會兒,還有點沒緩過勁。 隨后她坐起來看了眼自己的膝蓋,好家伙,紫了。 不是剛剛摔紫的,這個程度,明顯是昨晚跪在地上給季琛用后入的姿勢cao,給cao紫的。 剛剛的快樂蕩然無存,安舒杳只覺得自己是顆被丟在家里沒人要的小白菜。 但怨又怨不了別人。 她努力從地毯上爬起來,忍著下身的酸痛套了件睡裙遮掩赤裸的身軀,隨后一瘸一拐的去洗手間洗漱。 洗漱完后又爬回了床上躺著。 躺了大概半個小時,外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癱在床上的安舒杳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爬了起來,全然看不到一個人時身殘體弱的樣子。 等她下床走到房門前時,又作出了一副柔柔弱弱可憐兮兮的模樣,然后才踏出了房門。 季琛正在玄關處換鞋,抬眼看到她后,把餐盒往柜子上一放,邁著長腿迎了上去,“怎么起來了?” 安舒杳立馬委委屈屈可可憐憐的看著他,說:“我下邊疼。” 季琛連連道歉,“我的錯,昨晚要的太多了?!?/br> 安舒杳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晚好像是她一直求著要。 也虧他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季琛見她不說話,還以為難受狠了,低頭就要拉她的睡裙,“你給我看一眼,早上看有點腫上過藥了?!?/br> 安舒杳小臉一紅,這個時候倒是純情別扭起來了,“不用...不用,我覺得還能忍?!?/br> 而且他早上什么時候給她上過藥的! 她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季琛見她堅持,只能說:“那你不舒服了再告訴我,晚上再上一次藥。” “......那就不用了吧?!?/br> 安舒杳覺得,如果晚上把睡裙掀開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上藥,她可能會再想要一次。 傷上加傷。 季琛揉了揉她的頭發,“晚上再說,先吃飯。” 等他把飯菜全部擺上桌之后,安舒杳拿著筷子率先夾了一口糖醋排骨。 ?。?! 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這就是她一直想找卻找不到的口味。 “你這是在哪兒買的啊,為什么我把周圍的糖醋排骨買遍了都找不到這個味兒。”安舒杳問。 季琛沉默了一下,說:“這份糖醋排骨不是單純的糖醋排骨。” 安舒杳:“???” 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季琛說:“我也不好解釋里面有什么,我只能告訴你它是這個價?!?/br> 他伸手比劃了一個數字。 安舒杳的下巴差點驚掉,但想起嘴巴里還有排骨,又把嘴巴給閉上了。 這么貴的排骨,那可不能掉。 “你要是喜歡,我天天給你買?!奔捐≌f。 安舒杳小手一揮,“大可不必?!?/br> 天天吃就沒那種感覺了。 她仰著小臉,嘴角粘著醬汁,賣乖的說:“我明天想吃這個數的糖醋蝦。” 她小手比劃了一下那個數字。 季琛笑著點頭,“好,都依你。” 安舒杳心滿意足的低下了頭,繼續啃排骨。 - 周末的時候,季琛上午有事出去了一趟,中午才帶著打包好的糖醋蝦回來。 安舒杳一邊剝著蝦,一邊嗦著手上的糖醋汁兒。 季琛想幫她撥她還不樂意,因為她想嗦殼子上的汁。 一邊吃著鮮嫩可口的蝦rou,安舒杳一邊往季琛的臉上瞄。 等他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后,又快速的收回。 季琛剝一個蝦的功夫,安舒杳能看他三四遍,他想裝作沒發現都男。 “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季琛把手上的蝦rou在盤子里滾了一圈蘸上里面的糖醋汁之后,才放進了她的碗里。 安舒杳把他夾的蝦rou吃了后才開口問:“你真想和我領證嗎?” 這個話題來的猝不及防,季琛還愣了一下。 他放下筷子,擦干凈手,正視安舒杳,“是真的,但你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安舒杳的筷子在米飯里戳了戳,戳出了好幾個小口子,才說:“我沒錢,我家也沒錢,和我結婚不是門不當戶不對嗎?” 季琛沒想到她擔心的是這個,笑了一下說:“我有錢,領證前我們可以簽婚前協議,萬一哪天離婚了,我凈身出戶。” 安舒杳不由得睜大了眼,“你這是讓我還沒結婚就想離婚的沖動啊?!?/br> 季琛眉毛一挑。 安舒杳立馬小聲解釋,“我開玩笑的?!?/br> 但她的確沒想到季琛能做到凈身出戶這一點。 說實在的,她和季琛認識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卻有種兩個人在一起很多年的錯覺。 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閃婚的人,但她真的有種周一就和季琛領證的沖動。 明明細數兩人認識的這段時間,大多數都在zuoai。 要說季琛有沒有做過什么刻苦銘心的事,似乎也并沒有。 一切都非常的細水長流,zuoai也罷,帶她出去玩也好,就連給她剝個蝦,似乎都沒有特別令人銘記在心的驚喜。 但偏偏每一處讓她開心舒適的細節都能在腦子里回想出來。 你說他什么都沒做,但又什么都做了。 安舒杳覺得自己動心,是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 如果季琛將對她的這份溫柔,轉到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她保準也會和自己一樣心動。 有錢有顏,看起來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的,卻偏偏溫柔細膩,有時候她一個表情他就能察覺到她高不高興。 順著她依著她,如果和楊照那家伙對比..... 不對,楊照壓根不配和他對比,連他的頭發絲兒都比不上。 安舒杳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自己不喜歡他的理由。 她戳著米飯沉默了一會兒,說:“周一不去領證?!?/br> 季琛有些失望的垂下眸,隨后又打起精神,從新給她剝了個蝦,“沒事,我可以追到你愿意為止?!?/br> 他知道安舒杳不需要轟轟烈烈的追求,對于她而言,現在需要的是無微不至的溫柔。 安舒杳看著他又往自己碗里放了一只蘸滿了糖醋汁的蝦,抬起頭對他說:“你把下周六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回家一趟。” 季琛眨了下眼,有點想法但又不敢確定,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 “先帶你回家見見家長。” 季琛:“!??!” - 見家長這個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至少季琛把這事兒當成自己的人生第二大事來做。 畢竟他還是第一次去女生家里,也是第一次見家長。 光是思考帶什么禮物,季琛就思考了足足三天。 最后因為安舒杳讓他不要太過招搖,他只能百度了一下正常的女婿上門應該帶什么禮物。 沒錯,盡管現在兩人的關系還不明不白,季琛已經以安舒杳的男朋友自居了。 別問,問就是他不要臉。 周六的時候,季琛開了一輛看起來比較低調的車。 因為安舒杳說他的跑車太sao包了。 季琛選來選去,選了個比較低調的奧迪A8,因為之前的開的不值幾個錢的小破車已經被他賣了。 將兩只手勉強能拎著的各種禮品放在后備箱后,季琛跟著導航往安舒杳的家里開。 路上安舒杳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回家心切的感覺,季琛有些猜測,試探著問:“你和家里的關系不好嗎?” 安舒杳正在連藍牙,聞言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說:“也不算不好?!?/br> 她想了想解釋道:“我小時候是奶奶帶大的,我爸媽工作忙,上小學時才被他們接過去,但他們工作依舊很忙,很少回家。與其說關系不好,不如說有點疏離,沒有其他家庭間融洽的感覺?!?/br> 季琛‘哦’了一聲,懂了。 安舒杳連上藍牙后,用車載音響放起了歌,然后問:“你和家里的關系為什么不好?!?/br> 她記得季琛有說過自己和家里鬧翻了,連錢都沒要。 季琛說:“我媽想給我介紹她什么朋友的女兒,我放了人家鴿子,她覺得我丟她面子,我覺得她多管閑事,吵了幾天就出來了?!?/br> 安舒杳:“.......” 這不叫鬧翻了,這純粹是在叛逆期吧。 “那你要和我結婚的話,你mama不會更生氣嗎?” 比如甩給她五百萬讓她離開季琛什么的。 季琛想了想說:“不會。” 安舒杳問:“為什么?” 季琛:“因為她去年和我說,我只要帶個女的回去,她就原諒我,我沒理她。” “......” 你果然是在叛逆期吧。 不過至少季琛這么說,讓安舒杳稍稍松了口氣。 如果季琛的mama講究門當戶對,死活要給他介紹對象,還要甩她五百萬讓她離開的話。 安舒杳很難不對五百萬心動。 那可是五百萬哎。 季琛察覺到安舒杳的走神,停在紅燈前扭頭看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安舒杳老老實實的說:“我在想,你媽如果甩五百萬讓我離開你,我舍不得那五百萬怎么辦。” 季?。?.... 他差點氣死。 “這還用猶豫??你應該把錢甩過去,說太少了,至少給一個億啊!” 他就值五百萬??? 看不起誰呢! 安舒杳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好的,我知道了?!?/br> 下次就要一個億。 季琛繼續教她,“你先假意把錢收下來,然后帶著錢來找我,我們又能賺她的錢,又不需要分開,一舉兩得,美呀美呀~” 安舒杳坐不住了,她認真的問:“她是你親媽嗎?” 季琛答:“過兩天帶你回家,你就知道是不是我親媽了?!?/br> 他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將,自己的性格是隨媽的。 安舒杳眨眨眼,小聲的逼逼一句,“誰要跟你回家?!?/br> 然后低頭偷偷上網搜見婆婆要帶什么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