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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飛鳥與樹在線閱讀 - 36 生日想怎么過

36 生日想怎么過

    這一周鐘翊沒什么要忙的,舒辭的屁股就遭了殃。鈴聲響起,舒辭艱難地從被窩里滾出來,一瘸一拐地把鐘翊的手機拿到廚房。鐘翊正在做早飯,扭頭看見他光溜溜的雙腿和腳丫子,皺起眉頭叫他把拖鞋穿上。

    舒辭把手機遞給他,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揉揉屁股準備再回去躺一會兒,卻被鐘翊一把撈起來,雙腿叉開纏到腰上,扯到了痛處。“嗚嗚……”舒辭緊緊抱住鐘翊,可憐兮兮地喊痛,腳尖都繃緊了。

    電話那頭因這邊奇怪的動靜沉默許久,鐘翊將舒辭抱回臥室,不耐煩地問楚彥廷要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你中午能回來么……”楚彥廷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就在家里吃頓飯,爸他很希望你也在。前幾天他去做了復查,有幾項指標不太好,可能之后還是得住院觀察……”

    鐘翊敷衍了幾句便掛斷電話,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低頭一看,舒辭正搓著被角對自己眨巴眼睛,一臉八卦。“你覺得我應該去么?”鐘翊捏捏他的臉。

    “你爸爸的生日么?”舒辭伸直手臂,鐘翊便俯下身來,讓他摟住脖子。

    “我覺得生日還是挺重要的,而且畢竟他也是你的親人嘛……”舒辭認真地看著鐘翊的眼睛,慢吞吞回答,“但是你如果覺得會不開心的話就不要去啦,不用勉強自己。”

    鐘翊笑了笑,低頭和舒辭接吻。“那就不去了。”他摸進被窩,拍拍他的肚子,“早飯馬上就好,趕緊把褲子穿上過來吃。”

    “我動不了啦——”舒辭腦袋一歪,兩手一攤,躺在床上耍賴,對鐘翊擠眉弄眼。

    鐘翊拿他沒轍又很是受用,熟練地給他套上睡褲,把人再抱去餐廳。芋頭霸占了舒辭的專用軟墊,同鐘翊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地讓位。

    “你又不系圍裙!”舒辭指著鐘翊身前的一點油漬,小聲指控,“又讓我多洗一件衣服。”

    “太蠢了。”鐘翊冷漠拒絕,倒好牛奶塞到舒辭手里。

    “那我再去買一條吧。”

    “……不用。”鐘翊眼皮一跳,抽了抽嘴角,認命地系上小黃雞圍裙,轉(zhuǎn)身煎蛋。

    三明治花樣不變,鐘翊目前的水平也只做得了這個。他低頭滑動平板上的新聞文章,余光偷瞄餐桌對面的舒辭,見他吃得津津有味,才放心地開動自己那一份,并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提問生日想怎么過。

    “啊?我的生日嗎?”舒辭放下三明治,露出油乎乎的嘴巴和鼓鼓囊囊的臉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嗯。不是快到了么。”鐘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去哪里玩?”

    舒辭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腳丫子在拖鞋里糾結(jié)地扭來扭去。“我、我還沒過過生日呢……”他為難地說,憧憬之情徘徊在邊緣,被悲傷擋住去路。

    父親在他出生當天意外離世,他的生日是晦氣、不詳?shù)摹埰G玲從來不為他慶祝,也不另選日子,不送他禮物,不帶他出去玩。每一年的三月十四日和剩下的三百六十四天沒有什么不同,甚至可能會更糟糕一點,因為母親不開心。

    小時候舒辭會羨慕別人家的小孩有生日蛋糕,可以和家人去兒童樂園玩,有新衣服或者新玩具,帶到學校炫耀。他也會偷偷期待,在生日的前一晚激動得睡不著覺,猜母親會準備什么驚喜,哪怕只是一個很小的紙杯蛋糕也沒關(guān)系。

    失望幾次之后他就懂了,不再妄想這種奢侈的、沒什么重要意義的儀式。

    “你要陪我過生日嘛?”舒辭用力眨了眨眼,擋下酸澀的感覺,怯怯地看向鐘翊。希望的小苗從土里探出一根很細的觸須,隨時準備鉆回去。

    鐘翊有些不是滋味。不小心烤焦的吐司片他留給了自己,正好咬到,焦糊的苦味在嘴里漫開,蘸上舒辭脆弱膽怯的神色,更加讓人難捱。他認真地重新問舒辭想要怎么過生日,說會實現(xiàn)他的所有愿望。

    “真的嗎!”舒辭的驚喜很慢很慢地在臉上漾開,仿佛每一步都在謹慎探測這些話的真實性。半截培根快從三明治里掉出來,他低頭咬住,慢吞吞卷進嘴里,鼓動著腮幫子“嗯”了半天,最后擦擦手去拿手機。

    “我看看那天是星期幾……”

    “周四。”鐘翊搶答。

    舒辭剛戳亮屏幕,聞聲愣住,反應過來后抬頭對鐘翊傻笑,端起牛奶咕咚咕咚地喝,擋住因激動而羞紅的臉。其實前幾天聽楚彥廷對鐘翊提起他們父親的生日時,舒辭就偷偷想過鐘翊會不會記得自己的。他沒敢妄想太多,只希望能聽到一句生日快樂,或者那一天能和鐘翊待在一起就好了,至少和過去的二十二年要不一樣。

    他也沒去數(shù)離生日還有多少天,但沒想到鐘翊似乎早有準備。

    “那、那你不是要上班么……”爭先恐后涌上來的游樂園、海洋館等約會構(gòu)想頓時被工作日的限制條件阻礙,舒辭擰起眉頭苦想,糾結(jié)短暫的晚上應該如何充分利用。

    “那有什么關(guān)系。”鐘翊伸腿夾住舒辭在桌底下亂蹬的腳丫子,故作平靜,嘴角卻忍不住得意地上揚,“等會兒去看看床頭柜抽屜。”

    話音剛落,桌底下就只剩一雙毛絨拖鞋。舒辭光著腳噠噠噠沖向臥室,身手敏捷,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昨晚被鐘翊cao得雙腿發(fā)軟。

    鐘翊收起腿,看著對面吃到一半的三明治,無奈笑了。他想起第一次送舒辭手機,舒辭就跟沒長大的小孩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要拆禮物,眼神一刻也離不開。轉(zhuǎn)眼小半年過去,舒辭的幸福感依然只有醬油碟子那么淺,很容易盛滿。但他不必再眼巴巴地端著等鐘翊垂憐,鐘翊會時時刻刻傾注愛意,永遠滿載。

    “哇!”舒辭很快沖回來,手里拿著一疊歡樂谷、海洋公園等景點的年票,揮得唰唰響。他撲進鐘翊懷里,黏黏糊糊坐在他腿上蹭來蹭去,傻笑著說這么多地方一天去不完的。

    “你選一個。”鐘翊拍拍他腦門,“剩下的隨便什么時候都可以去。”

    舒辭笑得眼睛都睜不開,話也說不利索,摟著鐘翊的脖子,小聲問他是什么時候準備的。鐘翊拒絕回答,克制地勾起嘴角,讓他盡快定下地點。

    “你幫我選吧!”舒辭沒辦法思考,整個人淹沒在粉紅泡泡里,幸福得快喘不過氣,又隱隱擔心這樣的快樂會很快破滅。

    “去歡樂谷?”鐘翊隨手抽了一張,“以前去過么?”

    舒辭的笑容有短暫凝滯。“高中畢業(yè)的時候……跟同學去過小的游樂園……”他抓住鐘翊的手,垂眸看門票上的信息,掩飾不安。

    “那就去歡樂谷,可以玩一整天。”

    “好!”舒辭用力親了鐘翊一口,“那你生日的時候我們?nèi)ズQ蠊珗@!還可以過兒童節(jié)!肯定會有很多活動的!”

    鐘翊冷著臉嫌棄到時候全是小孩子,很幼稚很煩人,在舒辭亮閃閃的眼波攻勢下,又故作勉為其難地答應,一邊說“你要是很想去我就陪你去吧”,一邊忍不住笑了。

    “我們店里還會有DIY蛋糕的活動,鐘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做嘛?餅干和果凍也可以!我們晚飯回家吃好不好,我給你做大餐!還有還有……”舒辭滔滔不絕地輸出慶祝鐘翊生日的點子,屁股扭來扭去,很是期待。

    “我的還早呢。”鐘翊又是開心又是無奈,他捏住舒辭的臉頰,好笑地提醒他現(xiàn)在在討論他的生日,“除了游樂園,還想干什么?想要什么禮物?”

    “這些還不算禮物嗎?”舒辭傻乎乎發(fā)問。

    “當然不算。”鐘翊無語極了。

    舒辭眼眶一熱,緊緊抱住鐘翊,趴在他肩上很小聲地說“沒有想要的禮物”、“能和鐘先生待在一起就好”。之后又嘀咕了很多話,但被哭腔淹沒,鐘翊沒有聽清。他抱著他哄,不由自主地又許下很多承諾,說他們以后都會一起過生日,想做什么都會陪他去做。

    “鐘先生,謝、謝謝你。”舒辭止不住打嗝,哭得像小孩子,要鐘翊拍后背順氣。

    “怎么還叫鐘先生。”鐘翊不太滿足,手往下挪,輕輕拍舒辭的屁股。

    “那要叫、叫什么?”舒辭在某些方面仍然不太開竅,撐起身子茫然地看著鐘翊。四目相對,氣氛有幾秒凝滯。突然舒辭羞紅了臉,抿緊嘴唇氣鼓鼓瞪圓雙眼,重新趴回鐘翊肩上裝死,耳根子都是guntang的。

    就在他要豁出去喊“老公”的時候,鐘翊大笑起來:“直接喊我名字而已,又沒讓你叫那種,想什么呢!”

    舒辭羞得渾身發(fā)抖,更不肯抬起頭來,揮動拳頭胡亂捶打鐘翊的肩,像只牙沒長齊的小獸徒勞地大喊:“鐘翊你壞死了!”

    早餐以舒辭的眼淚、鐘翊的笑聲和沒吃完的三明治收場。芋頭跳上椅子加入混戰(zhàn),趴在舒辭腦袋上,被一起端回了臥室。舒辭躲進被窩繼續(xù)哭,鐘翊隔著被子抱住他,芋頭也靠過來玩疊疊樂。

    那天譚伊寧扇完巴掌后,問鐘翊到底喜歡舒辭什,舒辭又能給他什么。

    無法反駁的是舒辭顯然對鐘翊的事業(yè)不會產(chǎn)生任何幫助,不懂他的工作,不了解他的壓力,不能替他分憂。如果陪伴他的是譚伊寧,他的計劃會推行得更加輕松順利,他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即使感情變淡,也還有商業(yè)利益來維系。

    舒辭也不知道鐘翊十五歲之前過的是什么日子,十五歲之后又受過什么傷害。可能以為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吃過苦。

    但譚伊寧就是太了解鐘翊了。

    十多年前A大學生多數(shù)來自南方沿海,譚伊寧因為性格和體型遭人排擠,鐘翊看不過去,幫過她很多回。他們因此熟悉起來,時常在一起活動。那時候的鐘翊對感情很遲鈍,察覺不到譚伊寧明目張膽的心思,只知道學習、競賽,急于取得很多成就,好在楚家站穩(wěn)腳跟。他把譚伊寧當摯友,唯一的傾訴對象,同她講小時候的經(jīng)歷,講他現(xiàn)在的處境,以及對母親的思念。

    譚伊寧也和他分享故事。她的父母從校服走到禮服,白手起家,一起渡過了很多難關(guān)。但愛情與財富成反比,婚姻逐漸被爭吵、暴力和出軌填充,直到譚伊寧高考結(jié)束他們才放過彼此。母親出國享樂,丟下譚伊寧獨自面對風流成性的父親、不到一周就搬進譚家的年輕貌美的繼母,以及一個還沒滿月的男嬰。

    繼母很會吹枕邊風,迷得父親神魂顛倒,早早定好了未來的財權(quán)分配。譚伊寧開始暴飲暴食以發(fā)泄憤懣,填報很遠的學校,不想再回來。

    后來的幾年,她是支撐鐘翊在深淵里維持方向的繩索,但最開始,是鐘翊先把她從泥潭里拽出來。

    撞破騙局后的鐘翊頹廢消沉,痛苦和仇恨壓得他幾近崩潰。譚伊寧在這不太合適的節(jié)點向他袒露愛意,他們稀里糊涂地上了床,鐘翊想要對她負責,她笑著拒絕。

    渴望被愛又懼怕親密關(guān)系,不要有承諾,不要有羈絆,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和舉動。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必感到負擔,不必對誰負責,不必覺得抱歉。

    家庭帶來的創(chuàng)傷讓鐘翊很快接受譚伊寧的提議,并且認為她也真的這么想。譚伊寧留在A市陪他胡鬧,后來陪他出國念書,再后來又為了他回去暫管自家公司,陪他收拾爛攤子。他們保持很開放的關(guān)系,逢場作戲,各取所需。

    但一年前,譚伊寧突然要鐘翊和她結(jié)婚,說他們兩個劣跡斑斑這把年紀了也沒別人要,不如湊合著以后都一起過,結(jié)了婚還是各玩各的,不要孩子。譚伊寧以前偶爾也會開這種玩笑,很快就帶過,但那次格外認真。

    鐘翊讓她別鬧,譚伊寧便毫無預兆地拉黑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不再和他來往,仿佛就是在等這一刻,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他們之間不明不白的病態(tài)關(guān)系。

    鐘翊沒有辦法邁出那最后一步。譚伊寧知道。她質(zhì)問鐘翊的關(guān)于舒辭的問題,她也知道答案,甚至可能比鐘翊自己更清楚。鐘翊很需要人陪伴,很需要被愛,又不想被識破。他在譚伊寧面前沒有秘密,一舉一動都會被看穿,他們像打磨得過于光滑的卵石,沒有多余的棱角和碎末,感情無處落腳。

    而舒辭一無所有、一無所知,可憐又善良,也同樣需要陪伴和愛。鐘翊可以從零開始不斷地調(diào)試,找到最輕松的方式,來接收并反饋愛意,去嘗試建立和維系一段感情,學著承擔責任、作出承諾。

    譚伊寧只能做到不讓鐘翊繼續(xù)往下掉,要真正走出陰影,鐘翊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舒辭身上。他本打算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完后,在他們的新家,鄭重地向舒辭表白,以免這個傻子還心存顧慮。但被譚伊寧這么一打,他等不及要確定更正式的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