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重要的人
鐘翊在家門口猶豫了好幾分鐘才進去。襯衫上的口紅印擦不干凈,反而抹開了,欲蓋彌彰。 門剛打開一條縫,他就聽見了舒辭沖過來的動靜。毛茸茸的兔子乖巧站在玄關迎接,耳朵耷拉,眼神熱切,鐘翊越發(fā)心虛。 “夜宵準備的什么?”他故作鎮(zhèn)定地問。 “桂花圓子羹。”舒辭幫他脫外套,一下就瞥見了衣領處的異樣,氣呼呼地說,“桂花買來好久了,都沒機會做。” 鐘翊低頭親他,吮著他的嘴唇含糊地道歉,保證這個周末一定好好陪他。舒辭于是又聞到了明顯不屬于鐘翊的香水味,不知道是貼得多近多緊才會沾得這么均勻。 黏糊地親了一會兒,鐘翊逃去洗澡,襯衣像塊燙手山芋被他隨意扔在地上。他站在花灑下繼續(xù)思考這個棘手的問題,擔心舒辭多想,但更害怕舒辭不發(fā)表意見。 沐浴露還沒抹完,浴室門吱呀開了。舒辭面無表情地挪進來抱走臟衣服,沒給鐘翊半點眼神。鐘翊動作一頓,又是隱隱期待又是忐忑不安,耐著性子洗完澡,再對著鏡子調(diào)整了半天的表情才出去。 舒辭已經(jīng)盛好圓子羹在餐廳等他了,見他過來,便低頭拿起勺子先行開動,沒有和他說話。鐘翊端正坐好,想起上次混入很多雞蛋殼的番茄雞蛋面,謹慎地舀了一小勺試毒,然后才放心地喝。 圓子羹喝了一半,餐桌上仍然只有勺子和碗碰撞的聲音。鐘翊用余光觀察舒辭的神情,只看見他慢吞吞地嚼湯圓,臉頰不停鼓動,絲毫看不出要興師問罪的意圖。 湯碗見底時,舒辭終于忍不住了。“鐘先生,你今天……在和誰吃飯啊……”小圓子有點黏牙,他扭扭捏捏地張不大嘴,眼神可憐巴巴的,好像犯了錯的是他,“衣服都弄臟了……” 鐘翊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立刻不再緊張,故意理直氣壯地回答:“一位老朋友。” 舒辭鼓起臉頰,用勺底壓扁最后一只小圓子,更加可憐地問:“是女生嗎……” “是。”鐘翊一臉坦然。 “哦……”舒辭失落地撅起嘴,不再追問,起身收走鐘翊還沒吃完的圓子羹,去廚房沉默地洗碗。 芋頭跑過來繞著舒辭的小腿撒嬌,似乎在安慰他。鐘翊有點慌了,趕忙上前從背后摟住舒辭,貼著他的臉頰柔聲問怎么了。 舒辭吸了吸鼻子,關掉水龍頭,甕聲甕氣地抱怨:“你說的今天可以回來吃晚飯的,我買了好多菜……結(jié)果又突然不來吃了,而且還是跟女生單獨吃飯……” “而且……而且她是不是還親你了……” “對不起。”鐘翊愧疚地小聲解釋,“她突然過來,沒提前聯(lián)系我,我也沒辦法。” “明天后天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陪你,嗯?”他扳過舒辭的身子,抹掉他徘徊在眼角的淚水,耐心地哄他。 舒辭不客氣地用鐘翊的睡袍擦手,表情卻更委屈了。他扒拉著鐘翊的系帶,問“我是不是管得有點多”,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鐘翊抱緊他,著急地說“沒有這回事”,說“我巴不得你多管一點”,保證不管他想知道什么他都會如實告知。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從進門開始重演一遍。 但舒辭哭起來實在太可愛了,鐘翊又心疼又想要欺負他,在他抽噎著問“那你和她是不是關系很好”后,惡劣地要他先答應他一個條件。 于是舒辭稀里糊涂地被拐上了床、扒光了衣服,直到鐘翊找出一枚兔尾巴肛塞,他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條件是什么。 春節(jié)前夕的視頻通話,鐘翊讓他打開某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買來的神秘的小盒子,要求他用上。舒辭只在最初做鐘翊單純的暖床工具時,有幾次被他命令自己擴張,后來都是鐘翊親力親為,他還從來沒用過玩具。那次他用撒嬌逃過去了,不過自己用手也累得夠嗆。 “明明是你做錯了你還要這樣對我!”舒辭沖鐘翊蹬腿,不許他靠近。 鐘翊輕松地握住他的腳踝,把他拽過來,將雙腿掰開,沿著小腿用力往上摸。“我這不是在認錯么?”他不緊不慢地揉捏大腿和屁股,眼神和語氣都很誠懇,“好幾天沒做了,你不想我啊?” 舒辭一時無法反駁,小臉氣得通紅,又被鐘翊摸舒服了,忍不住直哼哼。橫豎躲不過,又能理直氣壯獲取情報又能爽一把,舒辭干脆不做掙扎,扯過枕頭蓋在臉上,任鐘翊折騰。 但很快舒辭就投降,軟綿綿跪坐在鐘翊懷里,趴在他肩上哭哭啼啼地呻吟。鐘翊一手托著他的背,一手在后xue進出,嘴巴也不得空,一邊吻他一邊耐心地哄他放松。潤滑液擠了太多,沿著鐘翊的手指淌下來又被帶進去,發(fā)出yin靡聲響。 鐘翊的性器隔著睡袍抵在舒辭小腹上,舒辭不用摸也能感受到那處的硬度和熱度。他有些神志不清地啃鐘翊的脖子,留下濕漉漉的牙印,想要鐘翊快點插進來。但代替手指的是冰涼的肛塞,插入的尺寸由小變大,牢牢堵住xue口,剩下圓乎乎毛茸茸的兔尾巴長在屁股上。 道具很短,底端也沒有鐘翊的yinjing粗。舒辭覺得里面很癢很空虛,身子逐漸滑落,趴在鐘翊腿上,屁股扭來扭去翹得很高,兔尾巴也在鐘翊眼前晃來晃去。 其實還有一副配套的兔耳發(fā)箍,但兔子急了咬人也很痛,鐘翊暫時不打算拿出來。他阻止舒辭脫他內(nèi)褲的行為,把他抱到落地鏡前,讓他看自己的模樣。 身體懸空,后xue將肛塞咬得更緊了,兔尾巴微微顫抖。潤滑液還在滴落,屁股和大腿都是濕的,像是已經(jīng)被蹂躪過很多次。鐘翊托住舒辭的屁股,手指夾住兔尾巴,往外拉出一點,又用力頂回去,快速重復。舒辭嗯啊亂叫,眼淚和口水糊滿了鐘翊的睡袍。他在鐘翊肩上撓出許多抓痕,含糊不清地罵他壞蛋,沒弄幾下就射了。 “這個、這個應該……不會動吧……”他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問,尾巴還在抖動。 “不會。”鐘翊拍拍他肥圓的屁股,慢條斯理地脫下內(nèi)褲,放出差點快憋壞的性器。震動按摩棒他其實也買了,擔心舒辭受不了還特地挑了小尺寸,打算等哪天出差了讓他自己玩,但沒想到他敏感到連小號肛塞都能搞成這副樣子。 看來得多適應幾遍。鐘翊毫無愧疚之意,甚至還想讓舒辭再長會兒尾巴。但他的下半身告訴他不行。 冰冷的玩具換成熟悉的yinjing,舒辭又活過來了,和鐘翊纏在一起,叫得又乖又sao,很配合地擺出各種姿勢。床鋪久違地變得凌亂不堪,輪流來侍寢的玩偶沾到了jingye,又被踹到地上。芋頭在外面夠門把手,無奈鐘翊事先鎖了門,她怎么也進不來,不停地喵喵叫。 最后一發(fā)jingye被肛塞堵在xue里,舒辭又變成了慘遭蹂躪的小兔子,但實在沒有力氣計較這趁人之危的惡劣行為,連自己忘了什么都不知道,趴在鐘翊身上喘氣,屁股火辣辣的疼。 手機鈴聲響起,鐘翊抱著舒辭艱難地挪到床邊,接起方洲的電話。 “老大——救救我!譚總把我綁到夜店來了——”背景音喧嘩嘈雜,方洲扯著嗓子向鐘翊求救,語氣充滿恐懼和無助。 “那你好好陪著她。”鐘翊一點兒也不意外,摸摸舒辭的臉,扯過被子蓋住他們二人,手摸下去給他揉屁股,“別讓她太亂來。” “我不行我不行!我根本看不住她,現(xiàn)在不知道跟誰跳舞去了!”方洲快哭了,“你也知道我基本沒來過這種地方啊!也就上次去門口接你……”他忽然聽到鐘翊那邊有奇怪的聲音,識趣地閉上嘴巴。 舒辭膽大包天地咬住了鐘翊的rutou,學他的樣子笨拙吮吸,像小孩子在嗦奶。鐘翊從未被做過這種事,好笑地盯著他,由著他亂啃。他向方洲問了夜店地址,告訴他結(jié)賬報他姓名,就草草掛斷電話,截斷對面的哀嚎。 舒辭換了一邊啃,見鐘翊不吭聲,自己先害羞起來,挪開嘴干巴巴地說:“男人的胸有什么好吃的。”他摸摸自己紅腫的rutou,氣不過又咬了鐘翊兩口。 鐘翊拼命忍住火氣才沒把舒辭摁倒再cao一頓。他把人扛到浴室清洗,拔出兔尾巴,插入手指,弄得舒辭又哭又叫,可憐巴巴地連連道歉求饒。 “房子挑好了沒?”鐘翊勾過小板凳讓舒辭坐下,蹲下來耐心地幫他抹沐浴露。 “那個……什么湖的小洋房……”舒辭實在說不出話了。 鐘翊問他怎么不挑大平層,視野更好,把花灑移到他腿間,重點揉搓肚子和大腿。舒辭剛想解釋那邊離他公司更近一點,卻聽鐘翊說,“想在高層的落地窗前面cao你”。 舒辭沒力氣反擊,只能干瞪眼,又忍不住遐想那種場景,下意識并攏雙腿,夾住了鐘翊的手。 “這里放不下浴缸,洗澡太不方便了。”鐘翊沒再逗他,表情忽然變得很認真,“我這段時間會一直很忙,事情早點解決,我們可以早點搬過去。老房子的東西可以先收拾起來了。”他仔細地給舒辭擦干身子,把他抱去書房。芋頭也緊跟著跳上床。 舒辭立刻消氣,乖巧地窩在他懷里,說“好的”、“我等你”,追加“想在院子里種花”、“再養(yǎng)一只小狗”。鐘翊果斷否決后一個要求,伸手把芋頭從舒辭身上扒下來,拎到空處。 熄燈前,兩人同時想起交換條件的另一部分,舒辭不說話,很乖地對鐘翊眨眼睛,腳丫子輕輕蹭著他的腳踝。 “她是對我很重要的人,過去的時候。” “那……有多重要呢……” “就像現(xiàn)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