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知不知道我要對你做什么
舒辭在半路掉頭,著急忙慌地趕回鐘翊的公寓。他循著水聲沖到浴室前,緊張地拍門,大聲喊:“鐘先生,您在里邊嗎?喝多了洗澡是很危險的!” 他狂拍了兩分鐘后,水聲戛然而止。鐘翊打開門,舒辭的手沒收住,用力拍在了一堵rou墻上。 “鐘、鐘先生……”舒辭抬頭怯怯地瞥了鐘翊一眼,音量驟減。他咽了咽口水,視線慢吞吞掃過對方裸露的精壯的上半身,后知后覺地把手從他飽滿的胸肌上挪開,縮起脖子后退到洗手池旁。 視線下移又撞上鐘翊下半身松松垮垮的浴巾和胯間明顯隆起的部位,舒辭臊紅了臉,無措地盯著地磚縫,把掌心的水抹到褲子上。 “冷水澡……就更不能洗了……”他盡職盡責地艱難地小聲勸誡。 “誰讓你來的?”鐘翊咬牙切齒地問,嗓音低啞得瘆人。 “是方助理……”舒辭鼓起勇氣抬起眼皮,瞄到水珠沿著腹肌紋路滑進浴巾的畫面,又緊緊閉上雙眼,顫巍巍地出賣方洲,“他說您喝醉了,讓我過來照顧您……” 方洲一口氣給他發了十幾條消息,看上去事態嚴峻,刻不容緩。 “滾回去。”鐘翊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用力甩上了浴室門。 舒辭跟著整間公寓抖了三抖,在聽到水聲重新響起后,又執著地貼到門上叮囑:“鐘先生,您用這么冷的水是會感冒的!您先別洗了,我給您煮醒酒湯!” 門再一次打開后,舒辭敏捷地沒有再拍到鐘翊的胸。他迎著鐘翊狠厲的目光,盯著他猩紅的雙眸,很小聲但很堅決地把健康知識復述了一遍。然后又飛快地別過臉,非禮勿視。 鐘翊被他較真的模樣氣笑了,強忍著無處發泄的欲念,伸手鉗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說地掰正他的腦袋,命令他睜眼正視自己。 “你覺得,”鐘翊一字一頓地說,“我這樣像是……喝醉了么?” 舒辭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捏碎了。他膽戰心驚地睜開一只眼觀察鐘翊的臉色,發現他是有些醉意,但不明緣由的惱怒居多,像頭暴躁的饑餓的野獸,可以一口吞掉十只舒辭這樣的小鵪鶉。 “我、我不知道……”舒辭含糊地回答,急出了眼淚。 鐘翊瞇起雙眸,居高臨下地打量舒辭慘白的小臉,發現他嘴角也有一顆痣。魔怔一般,他低頭湊過去舔了舔。 在這之后發生的事情,舒辭記得很混亂。 鐘翊把他推到墻上,瓷磚突起的復雜的花紋將他的背磨得很痛。鐘翊問他,“知不知道怎么照顧人”,“知不知道我要對你做什么”,他說“不知道”,雙腿被鐘翊的膝蓋頂開,又很快改口說“知道”。 “你這個小東西知道個屁”,鐘翊嘲笑他,還松開了他。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鐘翊解開浴巾,說“還想幫我嗎”,猙獰的性器頂到舒辭的小腹。 舒辭于是踮腳碰了碰鐘翊的嘴唇,做出不自量力的代價慘重的選擇。 舒辭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鐘翊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債主。舒辭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錢,可能要一直洗衣做飯直到鐘翊厭倦為止,也可能會成為他孩子的保姆。他們之間不應該產生多余的關系。 但舒辭像從未接受過安全教育的無知的小孩子,容易被他人隨隨便便的善意感動和蠱惑,得到一顆包裝精美的糖果就愿意跟陌生人走,盡管對方并無誘騙的意圖,只是恰好路過,產生一點出于人之常情的憐憫。 喜歡鐘翊是很正常的事情。像鐘翊這樣高大帥氣、成熟成功的男人,一定有數不清的才貌雙全的女人將他視為理想伴侶,年輕的漂亮的男孩也會遐想。多一個舒辭沒有太大關系。 雖然舒辭不漂亮也不聰明,沒有任何值得鐘翊留意的地方,但暗戀是無罪的。 舒辭很擅長沉默和忍耐。 在這一個月里,他見過鐘翊對自己笑,見過他在打電話時發火。見過西裝革履的鐘翊,也見過睡眼惺忪敞著睡袍的鐘翊,還有結束晨跑穿著背心汗涔涔的他。 舒辭每天在學校或家與金亞灣高檔公寓之間來往兩次,給鐘翊做了二十五次早餐和二十頓晚飯,洗了很多貼身衣物,熨了很多件襯衫,菜市場攤主和水果店的員工臉熟他,給了很多優惠,小區保安已經不再對他窮酸的打扮投來狐疑的目光。 鐘翊出差或是有應酬時,舒辭會想念他。 舒辭可以把感激、崇拜與愛慕都藏起來,用膽怯、畏縮和愚笨做包裝,被鐘翊過時的玩笑嚇得驚慌失措,又膽大妄為地暗自浮想聯翩。 黑暗里偷偷發酵的一切都可以被允許,但企圖盜竊光明就是罪大惡極。 鐘翊大概身經百戰,在藥物的刺激下還能保持清醒將舒辭抱到床上,用潤膚乳為他擴張,通過高超的吻技緩解他的痛苦。 最開始鐘翊的動作很慢,會問舒辭疼不疼,但很快就好像春藥才真正起效一般,失去理智地野蠻地cao干,與白天沉穩體面的模樣完全不符。 舒辭是最聽話的性玩具,被擺成各種適合插入的姿勢,只會呻吟和哭泣,不敢擁抱。他不知道鐘翊cao了他幾次或是多久,覺得自己像被鑿穿了又拼湊起來,再劈開,無止盡地在疼痛和高潮中循環,唯一的支點是鐘翊的yinjing。 鐘翊說,“你叫床聲怎么比講話聲還小”,又夸舒辭柔韌性好,“里面也很軟”,還有“太緊了”,“被cao哭的樣子比平時好看”。他沒有說太多下流的話,可能是覺得舒辭哭得太厲害,或者是太吵了。但下面的性器沒有表示任何同情。 不知道是藥性太猛還是鐘翊真的對舒辭的身體很有興趣,舒辭昏睡后仍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是被填滿的,小腹微微隆起,像懷了鐘翊的孩子。 舒辭覺得自己壞掉了,要死掉了,最好永遠不要看見第二天的太陽,永遠停留在他和鐘翊最接近的時刻。 但五點半的鬧鐘還是照常響起,按照工作表,舒辭應該立刻起床,從家里出發去買菜,七點準時到金亞灣給鐘翊做早飯。 而此時的舒辭被鐘翊緊緊圈在懷里,是赤身裸體的人rou抱枕,躺在凌亂的、沾滿潤膚乳和jingye的金亞灣公寓的大床上。 鬧鈴聲很大,從洗手間的地板傳到沒有關門的臥室。舒辭動彈不得,干瞪著床單上扭曲的幾何線條,希望五分鐘快點過去,希望壓在他背上的鐘翊仍然精疲力盡,不會被吵醒。 但舒辭的運氣一向不好。鬧鈴偃旗息鼓的同時鐘翊也緩緩蘇醒,意外的像一只沒有攻擊性的大型犬,揉著舒辭的肚子,下巴蹭了蹭他的頭頂。 “幾點了?”鐘翊困得睜不開眼,不太高興地問,把偷偷往外蠕動的舒辭揉進懷里,固定在胸前。 “五、五點半……”舒辭嘗試了幾次才發出正常的聲音,喉嚨像被抓爛了,又干又痛。 “繼續睡。”鐘翊不耐煩地命令道,稍微調整了睡姿,沒把舒辭摟得那么緊。 舒辭不敢再亂動,也不敢真的繼續睡。他像耐心等待天敵放松警惕的假死的小動物,在鐘翊的呼吸變得平穩后,又蟄伏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支撐著往外挪動。 他被cao狠了,每動一下都會遭到新的折磨。后xue疼得厲害,腰和雙腿酸到幾乎失去了知覺,干涸的jingye在臀縫、后背、小腹甚至下巴結了塊。一切都在明晃晃地提醒舒辭,他做了一晚上泄欲的工具。 他希望鐘翊也把自己當做一次性的用品,盡快忘掉,以后不要想起也不要提及。集團副總和年輕保姆上床總歸是不光彩的,有辱身份,何況保姆還是個長得不怎么樣的男大學生。 舒辭花了很久終于成功逃離鐘翊的懷抱,雙腳接觸地面,結果腿一軟摔倒了,弄出很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