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到教室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在上早讀了,梁子從后門走回座位。 坐下還沒兩分鐘,林詠薇就轉過來,擠眉溜眼地看著她說,“撇下我,干嘛去了?“說的時候看了眼趴在書桌睡覺的林胥。 暗號打的如此之有默契,不愧是從老趙那熏陶出來的經驗。 梁子一邊掏出英語書本,一邊一字一頓地說,“投其所好。” “啊?“林詠薇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什么?!“反應過來的時候,林詠薇更震驚,”所以你要奮發去一班?“ 她昨晚只是為了保命隨口一說的而已。 “不是,你是對一八距離有什么誤解?”她估計再奮發個三五年都去不了一班。 “那能投他什么好?“ 梁子放下書本,看著她,認真且堅定地說了句, “投其所好行不通,那就努力殊途同歸。“ 如果知道梁子日后為了這句話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林詠薇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慷慨激昂地附議并全力攛掇。 林詠薇有一瞬間怔愣,因為她眼里的堅定,“哎我cao,梁子同學有點帥啊。“忍不住又雙手做了個向前沖的動作,說,“同歸萬歲!” 梁子與她相視一笑,兀又想起陳繞剛才嫌厭的神情,嘆了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尼。”可畫面一轉又出現他的其他樣貌,有遠遠一瞥的夕陽畫面,有冷若冰霜的交叉而過,還有最初白衫金發的悸動。 她又很心安,那就上下求索,迎難而上。 “還有我呢。等著啊。” 幾天后梁子還真的收到林詠薇發來的一份文件。 里面記錄了陳繞學校期間的活動軌跡,一天會去多少天辦公室,在學生會辦公處待多久都備注了,身為學生會會長會做什么事都巨細無遺記錄下來了,雖然這不管怎么看都有點變態,但梁子還是十分感激地給林詠薇發了條信息過去。 “攻掠鐵墻時,速速發來賀報。“ 沒等梁子回復,林詠薇又給她發了一條更直白的。 “睡到陳繞的時候,老娘要第一個知道!” 收到信息的時候,梁子其實有點心虛,欲蓋彌彰地給她回復了一個我不是這么膚淺的人的狗子表情后就扯開話題了。 那天梁子一整晚都是渾渾噩噩的,周身環繞了陳繞的氣息,陳繞抽煙時的糜靡神情。以至于當天晚上梁子做了一個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內褲是濕的。 她換校服的時候,看到內褲上一片濕濡的時候還有點懵,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 隔天她去學校幫老趙到教師室交作業的時候恰巧碰到陳繞也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碎片連成故事,她就都想起來了,當下羞得她顧不及殊途同歸的大業,放下作業本擰頭就跑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個跟陳繞有關的春夢。 在學生會的會議室里,還是那副靡氣十足的神情,他看著她靠近,沒有冷漠,沒有厭惡,那深褐色的眼眸直直地注視著她,有欲望還有一些別的情緒,但對梁子來說,這就夠了。 她只是順從本能,追逐那攝人的欲望,靠近他,貼緊他,埋俯在他頸間,輕輕地嗅著,細長的呼吸全落在他脖頸上,直到溫軟的雙唇落到guntang的肌膚上,梁子才感覺到相貼的身體顫了下,可她就像個不滿足的蕩婦,不止于唇上的挑撥,出于本能地不斷地用下體蹭弄著他的,直到guntang異物抵著她,心頭的sao亂方才止了癢。 畫面一轉,倆人換了個位置,陳繞圈住她,整個將她攬在懷里,倆人衣物完好,布料底下的風光卻旖旎繾綣。 陳繞把著她的手,握住他硬挺的陽物抵在她的xue口,yin水沾濕了倆人的下體,他寸寸埋進,感受著溫潤緊致的包裹,最后一捅而入進到深處,頂著花點,時而細細研磨,時而狠狠抽送。 梁子嗚咽出聲,下體不斷得被抽插,她甚至能感覺到zigong口的摩擦,高潮的快感傳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想要跟他一起到達巔峰,他每深入一寸她就絞緊一分,卻換來他速度愈快的cao弄,她越叫越大聲,他不斷地在她的高潮點沖撞,最后她渾身顫抖著在他身下達到了高潮。 再后來梁子又陷入了另一種夢境,她站在搖搖欲墜的懸崖邊,底下是黑不見的深淵,而深淵底下站著的是陳繞,帶著一如既往的倨傲,他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暗,她欲跟隨他,轉眼他就不見了。 每每想起這一幕,她總覺得不安。 周一當梁子在校門口看到陳繞的時候,她非常感謝林詠薇的那份文件,往左看了看,也非常感謝今天起晚了的林胥。 每月第一周周一,學生會主席會跟教導主任巡哨逮人,這是陳繞唯一會出席的學生會工作。 梁子趕緊把發帶取下來,將微卷的長發往后撥了撥,走近的時候特意把校裙的腰帶往內折了兩下,裙子瞬間從變成超短裙,將將遮住大腿根處。 林胥看梁子跟變魔術似的一秒鐘變太妹,吹了聲口哨,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發現她有這么一面。 “嘖嘖!怎么回事!儀容不規范,服裝不標準!去去去,登記一下!” 一只腳還未踏入校門,果然被教導主任給攔了下來,梁子吐了吐舌頭,心里竊喜。 拽住以為自己相安無事的林胥,“你也去!” 林胥瞬間瞪大了眼睛,剛想說,我三不壞學生,儀容儀表服裝都及格,瞥了眼梁子,而且又不早戀,憑什么,還沒等他說出口,教導主任就告訴了他為什么,“遲到!”這時候鈴聲恰恰響起。 日了狗了。 林胥看了眼跋扈恣睢的教導主任,認命地在跟在梁子尾巴后面。 又看不得梁子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林胥往后扯了扯梁子的頭發,直看到梁子一副疼的咨牙俫嘴但又不得不忍著憋著的模樣,他才滿意。 看著不遠處的倆人,陳繞舌頭頂了頂上牙十分不耐地嘖了聲。 梁子沒察覺,走近的時候,抬頭對他粲然一笑,卻發現他只面發表情地看了眼便移開了視線。 梁子瞬間覺得投其所好的大業好艱巨。 可是當她接過他遞過來的筆的時候,心跳卻驟然加速,因為指尖被輕輕抵住的異樣感。 轉瞬即逝的溫度讓她迫不及待地抬頭想要捕捉他的反應,卻無果而終,因為他靠在柵欄那,始終是那副凜若冰霜的模樣。 “快點快點!還想記曠課是不是!” 梁子剛想跟他說話,門口的教導主任突然朝他們那個方向吼了句。 “就來 !“ 將手中的筆放下,林胥就像要跟他比誰的嗓門大似的,回吼了他一句,大有一番要干一架的姿勢。 結果還沒跨進門,教導主任就開始教育,‘怎么的?還有理了?“ 林胥朝她招了招手,“走了。“轉臉又嬉皮笑臉地應付教導去了。 見狀梁子無奈剛想轉身要走,手腕卻倏地被抓住,不是指尖的輕輕相觸,而是整個手腕被裹住。 雖然在她側過身的時候陳繞已經放開了,但是手腕的溫度依舊讓她腎上激素飆升,小鹿亂撞。 撞上他的視線,又發現他正打量著她,眼瞼微垂,深壑的眼眸從微卷的發梢掃過纖細的腳踝,最后落在了裸露的大腿根處,然后緊緊鎖住。 這眼神,跟以往所有她見過的都不一樣,不安卻又讓她心燥。 莫名想起那個夢,連眼神都失神了半刻鐘,梁子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他收回視線,拾起桌上的登記本,在跟她錯身而過的時候,微微側低了上身,低聲說了句,“下星期五記得來學生會銷分。” “啊?” “哦!” 不怪她沒反應過來,那醇郁的嗓音就跟濃郁的紅酒似的,稍稍品一小口,就醉人心扉,麻人心智。 她卻不知,真正麻人心智的是她。 因為剛才只是看到她柔嫩細白的腿跟,他的腦海里就只剩一個念頭,狠狠地cao她,在白皙如雪的腿上,誘人的溝壑間。 梁子接過陳繞遞過來的筆時,有點心猿意馬,所以寫的時候她特別用力。 “高二八班,梁子。” 字跡非常秀氣端正,在一系列龍飛鳳舞的潦草中,這幾個字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