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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向著蕭瞿霖的方向跪著“罪奴愿意代主人受罰。” 蕭瞿霖看了看容楚,沒有做聲。 “容楚你給我閉嘴!”蕭隋很是著急,自己求了許久才保住他的命,現在這人居然想都不想就不要了,害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 容楚沒有看蕭隋,任由蕭隋在旁邊嚷叫著。 蕭瞿霖看了看,沒有興趣在繼續觀刑,轉身離開了刑堂。 執刑的人見少主離開后,把容楚的口塞又塞了回去,繼續鞭打著蕭隋。 少主沒有發話,他們也怕把人打壞了少主不喜,所以收著力道,只傷了皮rou。 盡管如此,對于蕭隋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折磨了。 容楚在旁邊掙扎著,手腕腳腕都被鐵鏈磨出了血。執刑的人被鐵鏈響動的聲音弄的很少煩躁,停下了蕭隋的責打,走到容楚面前,一鞭一鞭打了下去。 見到主人沒有再挨打,容楚開始安靜下來 這點鞭子的痛對他來說不算是什么,主人沒事就好了。 看到容楚安靜下來,執刑的人以為是自己的威懾起到了作用,很是滿意,也停了下來,再次走到蕭隋面前。 容楚再一次的掙扎起來,也再次受到了鞭打,只是這次他沒有再停下,反而越掙扎越厲害。 蕭隋看著容楚,眼眶漸漸紅了。 蕭瞿霖回到了別墅。 “主人在想什么?”邱櫟看主人回來就一直看著窗外,思考著。 “蕭隋和他的近侍容楚關系好像很好。”事實上,他沒有想到會有對家奴這么好的人,畢竟之前蕭家給他的感覺就是不把家奴當人。 “是嗎?奴不知道。”邱櫟有些疑惑,對于其他人的事情他并不是很了解。 “奴聽說,容楚不是家生奴隸,是蕭隋少爺小時候從外面帶來的,后來出奴營就被選為了近侍。”嚴振倒是聽說了一些,但是也不全。 “蕭家的奴隸全部都是家生的嗎?”蕭瞿霖看向嚴振,問到。 “大部分是的,少部分也有蕭家收留的嬰兒培養出來的。” 蕭瞿霖點了點頭。 “我不想那兩個人死掉。”雖然蕭瞿霖漸漸習慣了家奴的制度,卻從來沒有人因為他喪命,他終是有些不忍心。 “一切應以主人的意愿為先。”看出來主人的糾結和難受,云浮在旁邊安慰著。 蕭隋和容楚傷害了主人,在他們心里千刀萬剮也不過分,可是若是主人不忍心,那應該先考慮主人。 蕭瞿霖想了想,點了點頭。 …… 穆棲下工回到家,所謂的家,不過是一個廢棄的牛棚,下面鋪了一些干凈的稻草。 棚頂已經爛了,遮不住風擋不了雨,但是好歹也有個棲身之所,穆棲已經很滿足了。 穆棲褪下衣服,今天的鞭子將衣服都打破了。 穆棲簡單的給自己上了藥,將破掉的衣服補了起來。 穆棲摸著衣服上的血跡,嘆了口氣。 把衣服補好,穆棲從懷里掏出來一塊薄膜。穆棲輕輕的撫摸上面的奴印,奴印已經不如當初時清晰了。 穆棲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他怕,有天這個印記消失了,那他就什么也沒有了。 主人,奴好想回到您身邊。 穆棲躺在稻草上,看著天空。 第二日。 蕭瞿霖再次去了刑堂。 容楚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鞭子打的有些破爛,傷口和衣服黏在了一起,蕭隋還吊著,身上的傷倒是比容楚輕很多。 看到蕭瞿霖走進來,蕭隋偏過了頭,不去看他。 蕭瞿霖沒有生氣,坐了下來。 雙方長久的沉默,還是蕭隋先開了口,“蕭瞿霖,是我讓容楚綁的你,也是我讓他打的你,放了他,一個奴,不值得你一個少主上心計較。” 蕭瞿霖看向容楚,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蕭隋的說法。 蕭隋放下了心,容楚在一旁搖著頭,苦于不能開口說話。 “我并不打算讓你們死,我跟父親說了,準備放了你們,以后你就不再是蕭家的人了,容楚之前在外的公司會留給你們。”蕭瞿霖開口說著,蕭隋和容楚眼里流露出驚訝。 “我知道你當時也不想殺我,否則今天我就沒有辦法在這里了。”蕭瞿霖沒有理會兩人的驚訝表情,當時雖然蕭隋傷了他,但是避開了要害。 說完,蕭瞿霖就出去了,剩下的刑罰,就由刑堂執行了。 刑堂的人把兩人放了下來,放在凳子上。家主嫌棄他們的刑罰過輕,額外給每人加了一百杖。 自然不忍心看著主人受罰,容楚一人擔下了兩人的罰,看少主待兩人不錯,刑堂的人也就允了。 蕭瞿抱著受完罰的容楚,踏上了離開蕭家主島的飛機。 從今以后,自己和蕭家再也沒有關系了,不過沒事,他還有他,蕭隋看著懷里的人,心里一暖。 知道蕭隋離開,蕭瞿霖笑了起來,這樣的處置對他來說最好不過了。 “你覺得這樣處置怎么樣?”蕭瞿霖看著旁邊跪著的嚴振。 “奴不敢評論主人的決定。” “無趣。” 嚴振不敢在說話,怕主人更加嫌棄厭惡自己,自己確實無趣。 看著嚴振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 一只受了委屈,自我否定的,大狗?蕭瞿霖腦海里面浮現出這個形象。 “來,叫兩聲聽聽。”蕭瞿霖勾起嚴振的下巴,逗了起來。 “主人?”嚴振不明所以,看著主人。 看著嚴振一臉懵的樣子,蕭瞿霖抿嘴笑了起來,這人這時候還有點萌。 “來,叫兩聲,大狗狗。”蕭瞿霖摸著嚴振的頭。 “汪汪。”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嚴振連忙開口叫了起來。 聽到聲音,蕭瞿霖再次笑了起來。 “不錯,還挺好聽。” “汪。”嚴振感謝著主人的夸獎,偷偷的蹭了一下主人的手,極輕,輕到蕭瞿霖都沒有感覺到。 只一下就不敢再動,雖然平時看著邱櫟有時候如此和主人撒嬌,但是他不敢,害怕主人厭惡自己。 輕輕的蹭一下,就很滿足了。足以讓他開心很久。 看著心情好起來的嚴振,蕭瞿霖把他抱起來丟在床上,這人真是極好滿足。 “汪。”嚴振有些不解,待在床上又不敢亂動,主人就趴在自己身上,很近,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主人的呼吸,聞到主人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