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小型修羅場,言裴之斗
若是從前有人說他會因?yàn)橐粋€女子而瘋狂,他大概堅決不信,而如今他是真真陷進(jìn)去無法自拔了。韶薺看他今日表現(xiàn)優(yōu)異,事后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若非時間不允許,韶薺定然是要好好再享用一番,可惜了。言錦蕭忍著身體的不適,先是為韶薺穿衣,儼然就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而他半跪在韶薺身前,赤裸著身子,原本白玉無瑕的rou體上如今到處點(diǎn)綴著一串串艷媚的紅梅,那處rouxue稍微有些紅腫了,大腿合攏摩擦之間有些刺痛,他下意識的稍微分開了點(diǎn),然而如此里面的水就關(guān)不住的淌了下來,并不洶涌,但是難磨。 而這副模樣卻叫另外一個人全都看到眼里,此人就是方才與言錦蕭一起離席的裴奚沐瞧見了,自從前兩次的歡愛過后,他的身子就著了魔似的,跟個女子一般饑渴,他也不是重欲之人,但是與韶薺在一起的感覺實(shí)在令他舒暢,不僅是身為男子的尊嚴(yán)回來了,還有身體上心理上的巨大快活?都讓他回味無窮。只是二人的身份著實(shí)有些不妥,他本想克制,況且他還得罪不起初珂睿,她身后有靠山?他一直都知道,靠山不倒,她就不會倒,除非新帝登基,但是今日瞧見了那般艷麗無雙的她,眼睛和腳就都不受控制地隨著她,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心里莫名地一股怨氣,只是隨即便是自嘲,自己有什么立場去怪她水性楊花,自己與那言錦蕭也并無區(qū)別,在床笫之上,他也是如同他一般放浪不是嗎? 言錦蕭讓韶薺先行離開,他再走,一是保護(hù)韶薺的名節(jié),二是他要去做他該做的事。言錦蕭剛走幾步就被人攔下,“我竟不知少府大人竟然會學(xué)著那些不學(xué)無術(shù)風(fēng)流成性的紈绔子弟與人茍合,且那人還是世子夫人。”言錦蕭沒曾想他與薺薺被人瞧見了,他倒是不怕,第一個想到的是薺薺,但是面上他依舊鎮(zhèn)定,心里則在思索如何應(yīng)對,“裴駙馬倒是有閑情雅致,也學(xué)著無所事事之人偷窺他人。”裴奚沐本不想出來,但是心中不停涌現(xiàn)那二人交合的畫面,不斷沖擊著他的理智,他知道是自己毫無立場的占有欲和被人搶走了心愛之物的嫉妒憤怒作祟,“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少府大人,既然做了就要有被人瞧見的打算不是嗎?” 言錦蕭此刻的樣子像是有幾分朝堂之上的凌然,“堂堂駙馬想必不會為難一個女子吧。”裴奚沐怒極反笑,“你是在保她?可她未必要領(lǐng)你的情,我也不受你激將,我如今就是瞧你不順眼。”言錦蕭自認(rèn)為平日并無得罪過這位,甚至根本沒有接觸,他為何對自己敵意如此之大,既然與自己無關(guān),那就是與……“駙馬莫非是嫉妒我?”裴奚沐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惱羞成怒,直接上去就給了一拳,兩個都算是文弱公子代表,平時根本沒有動手的可能,這一次裴奚沐率先動手了,言錦蕭被打得往后踉蹌了兩步,摸了一下嘴角,已然出血,他雖然脾氣好,但是也不是沒脾氣,平白無故被人打,還被人威脅自己的薺薺,說什么也要還手。 很快這里的動靜就被眾人發(fā)現(xiàn),被人及時拉開,韶薺回了屋子休憩,也被人叫起來看了熱鬧,初珂睿顯然不相信一直云淡風(fēng)輕的裴奚沐竟然會打架,到底是什么惹急了他?褚清規(guī)作為主人家,自然是要弄清緣由,不能讓別人說了閑話去,“裴駙馬是不是與言大人有何誤會?還是這里招待不周的緣故?”二人面上看著還算無傷大雅,只是一個嘴角青紫,一個眼角發(fā)紅,不算很好看。初珂睿在外人面前,作為裴奚沐的妻子,自然該演的還是要演,于是拿著帕子上前給他擦拭,此刻一個人孤零零的言錦蕭倒顯得有些可憐,他掛彩較多,本來就剛承歡,身子疲軟,幸好裴奚沐不是習(xí)武之人。 裴奚沐眼見看到了姍姍來遲已經(jīng)走上前的韶薺,不知出于何種原因他躲開了初珂睿的靠近,韶薺也一眼就朝他看了過去,面不改色地走到褚清規(guī)面前,又看了眼言錦蕭,想不通他們二人怎么打到了一起,此刻她也不方便接近,于是溫柔開口,“具體緣由稍后再說,還是先讓兩位大人去給醫(yī)官瞧瞧,正好有醫(yī)官到府上為父親問診。”言錦蕭看著她欲言而止,不是他故意惹事,他不想被她誤會,韶薺也隱秘地回了他一個眼神,二人的眉眼傳情都被裴奚沐看在眼里,他也受了傷,怎不見她關(guān)心自己,眼神都變得黯然無光。而被撂在一旁的初珂睿則是心生不滿,面子上也很是掛不住,原本就是他讓自己失了面子,還這幅態(tài)度作踐與她,她向來高貴慣了,哪里能受這樣的氣。 原本都準(zhǔn)備讓二人先去治療,卻被初珂睿出言打斷,“裴奚沐,你怎這般沒半點(diǎn)輕重,在外都敢隨便動手,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皇家顏面,你這是置父皇臉面也不顧了?”此話不出,眾人都面面相覷,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這下子裴奚沐是徹底失了臉,面色本就不妥如今更是一片刷白,那畢竟是自己睡過的男人,怎可被人如此對待,韶薺果斷開口,“公主殿下這話就有些大義滅親之嫌,何故沒問清緣由就斷定是駙馬之失,恕妾不敬,若換做是妾,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夫君一邊,具體情況之后再做定論,您這般才是真正地置皇家顏面不顧。”“你!你算甚,竟敢指責(zé)本宮?”褚清規(guī)原也想不到韶薺還有這面強(qiáng)勢之樣,不過隨即也想通了,床笫之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眾人聽完面色都大不相同,裴奚沐則是直愣愣的看著她,其實(shí)初珂睿的話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她對自己的看法,讓她看著自己被初珂睿奚落,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但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出言維護(hù)自己,原以為她會與自己避嫌,加之自己打的又是她的情夫,自己又算甚,他是既驚喜又開心,藏不住的歡悅。言錦蕭面上失落,他已然猜到了這位駙馬定然與薺薺也有關(guān)系,否則他們也不會在此鬧了笑話。“還請公主慎言,內(nèi)子此話并不無道理,當(dāng)下還是先給駙馬和少府上藥吧。”初珂睿氣急敗壞,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什么也不是的賤人指責(zé),還是當(dāng)著眾位賓客的面,鮮紅的指甲深深刺入rou里,原以為是個蠢兔子,結(jié)果是個咬人的賤狐貍,此仇不報,她恨難消! 褚清規(guī)不放心留韶薺一人在此處理,可是前廳賓客們也需要陪同,韶薺好說歹說,才讓褚清規(guī)去了。兩個面面相對,身邊醫(yī)官都在照料著,所幸都是些皮外傷,韶薺左看看言錦蕭,又看看裴奚沐,初珂睿早就被氣得先回府去了,待上過藥韶薺屏退下人后,“如此,來說說個中緣由吧。”韶薺的態(tài)度不偏不倚,讓人有些捉摸不透。言錦蕭本來不想給她惹麻煩,如今想來盡是委屈,此刻也不再避嫌,只想盡快撇開對自己的誤會,“薺薺,是……”“他竟不顧這是什么場合,隨便與你……牽扯在一塊,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他是男子,你是女子,定然是你吃虧,我只是點(diǎn)撥他幾句,就要與我將打起來。”裴奚沐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jù),讓人都險些以為這就是真相,言錦蕭怒目相對,“你胡說!是你威脅我在先,我本無意與你相爭,是你先動手!”說著一臉委屈地看向韶薺,“薺薺,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韶薺見怪不怪了,男人多這樣的事情自然經(jīng)歷得也多,無非就是三房與四房的吵架,“好了,到此為止,不要讓事情再發(fā)酵下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怕叫人笑話,還請裴駙馬先出去,我與他有話要說。”裴奚沐看了眼言錦蕭沒有言語,聽話的離開了。“錦蕭,”剛喊完他的名字,就被他一把抱住,“你是相信我的是與不是,薺薺。”“嗯嗯,相信你的,你也不是沖動之人,若非他說了或者做了什么叫你忍不住的,你也不會貿(mào)貿(mào)然就打起來。”聽到韶薺的話,他才覺得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心里也不那么委屈了,只是他本來要做的事情還未做完,如今又被裴奚沐撞破,不得不行之。“只是他畢竟是駙馬,身后還有皇家,就算你不顧及自己,也該顧及你的家人,下次莫要如此了。” 言錦蕭身正不怕影子斜,除了與韶薺一事,他都是問心無愧,自然也不怕,不過他還是乖巧地應(yīng)下,隨即稱有事找褚清規(guī),叫韶薺等他一等。韶薺自然也要去料理剩下的那個了,“裴駙馬,今天風(fēng)頭出的可還算盡興?”裴奚沐聽著很是心傷,“我只是……”“只是什么?你是半點(diǎn)沒有顧及我!”裴奚沐本來就是為了她才有此一遭,自然極力反駁,“怎會,若不是顧及你,我早就把你與他的事情公之于眾了,我也不會在意你名譽(yù)有沒有受損!”韶薺挑眉一笑,“那是為何,莫非是吃醋我與他的關(guān)系?”一語道破天機(jī),裴奚沐再沒有話說,他也不想反駁了。“我竟不知你對我如此情根深種。”裴奚沐好生沒氣,“我就是一廂情愿吧。” 說著就要?dú)夤墓碾x開,韶薺哪里會這樣放他離開,“好了,裴駙馬,裴奚沐,是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你是為了我好,我卻不識好人心,寒了你的心,原諒我則個吧。”裴奚沐再烈的性子也被這柔情服軟繞指腸了,哪里還有氣。“只是今日還有公主在場,你可考慮過后果?”“那你不也是為了我指責(zé)公主。”“那是自然,奚沐怎么說也算是我的人,自己人哪能不幫,我是世子夫人?與她也不相來往,但是你不同,若是與她生了嫌隙可怎好?”“和離便是,我與她本就毫無感情,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shí),況且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韶薺抱住他,“嗯,是了是了,我都知曉,我搶走了公主的男人,還是一個頂好(cao)的人,我可真是厲害啊。” 裴奚沐聽著她的自夸,心里也開心起來,就當(dāng)兩個人快要親親蜜蜜之際,言錦蕭帶著褚清規(guī)走了過來,沒看在一旁的裴奚沐直接拉走韶薺,并一把跪下,“褚世子,我愛慕薺薺已久,她在你身邊過得并不快樂,你能否割愛把她嫁予我?”韶薺頭皮麻了,這呆子咋這么勇,一旁的裴奚沐也刀呆愣住了,這言錦蕭竟敢如此要求褚清規(guī),韶薺一看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作為當(dāng)事人的褚清規(guī)莫名被拉來這,然后聽著另外一個男子求娶自己的妻子?褚清規(guī)氣笑了,自己的卿卿可真是個香饃饃,哪里都有人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