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說真的，自從那次事件以后，我就有一種極端尷尬的場景在心底縈繞。我不知道我到底應該怎么面對和嫂子的一起生活的局面。

    也許那天早上，如果沒有兩個小鬼的一翻打擾，我們的關系也許就會很正常的吧。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偶爾發生這種事情也算是正常的吧。可是卻偏偏被她們發現了。這讓我和嫂子都有些難以面對對方了。

    以后的幾天，我一直都故意的在公司待的很晚才回家。而嫂子呢？她好象也和我差不多，天天帶著兩個小丫頭四處游玩。一直也到很晚才回家。可是她還是比我要強，最起碼我們偶爾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她表現的要比我鎮定多了。

    又是一天早上。我起的很早。但是出了臥室才發現，嫂子竟然比我起的更早。

    連早餐都已經擺放到餐桌上了。

    “呵呵。”見了嫂子，我勉強的笑了笑。“起的很早啊。”我知道我這是沒話找話，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若無其事的面對她。

    “是啊，早上出去轉了轉，回來了就正好給你把早餐弄了。”嫂子倒是比我自然多了。

    “那真是謝謝了。”我客氣的對她說：“你還真行啊，能這么早起來，出去鍛煉了一下還有力氣給我弄東西吃。不象我，渾身懶rou。動彈一下就累的要死。”

    “沒有啊，為了這頓飯我可是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僅僅喝過幾口水而已，真是累死了！”說著，嫂子還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充分展現了她身體完美的曲線以及傲人豐挺的胸部。

    她的舉動差點將我的眼珠吸了出來。我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基本上和一個色狼沒有什么區別，而且，她是我的嫂子，我這么做也似乎不太合適。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眼神。也許，男人就是一個用下半身考慮的動物吧。

    可能是嫂子也發現了我的眼神。她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些不自然起來。這讓我們又開始覺得有些尷尬了。連這頓飯吃的都有些不太順利了。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了。嫂子連忙假借著收拾碗筷的機會避開了我。我坐在桌子邊，開始很認真的考慮我到底應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慢慢喝了一口飯后的清茶，我決定跟嫂子攤牌，自從那晚以后，我一直都在將自己應該對嫂子所負的責任，對于女人來說，這種不明不白的事情是最為“害怕”的，因為她們沒有一個保證，同時這也是她們為什么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原因，因為那能夠加強這種保證的有效性。

    也許，我和嫂子以后能生活在一起是最好的結局了吧。反正妻子也不屬于我了。她已經離開我了。我也應該重新自己的生活了吧。可是我雖然這么開導自己。

    卻在心里仍然產生一種說不出的陣痛。都已經這么長時間了。我還是難以接受妻子離開我的事實。

    甩了甩頭，我竭力的把這種哀思拋出腦海。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沒有什么作用了，我還是面對現實的要好一些。

    “嫂子——”我輕聲呼喚道。此時的嫂子已經收拾好了碗筷，正斜躺在沙發上，愜意地品嘗手里的清茶。

    被我聲音吵到的嫂子將玉蔥般的手指豎在櫻紅的小嘴前，示意我不要說話，讓她先把水喝下去。

    她的這個舉動讓我聚集了半天的勇氣突然之間就塌了下去。想再次開口卻又發現是那么地艱難，現在我總算是了解了電視中那些男女主人公之間的感受，原來想要說“我想娶你”是那么的困難。

    之前的我，總以為說出這幾個字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之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樣才能展現自己的生命色彩。

    可是我錯了，原來真正的愛一個人，要對她說“我想娶你”是那么難，就象當初我對自己的表白是那么結結巴巴。

    可是如果你只是想負責任，因為道義而說出“我想娶你”卻還是那么難。因為，我很難作到能真心的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再次沉默起來。默默地看著眼前不到三米距離的嫂子。閉著眼睛的嫂子臉上流露出一種恬靜的色彩，這與她以往的光彩奪目相去甚遠，給人以一種不同的感受。是大哥的離去讓她完全的改變了嗎？那么我，我又算是什么呢？我無從理解。甚至都有些迷茫自己的選擇了。

    時間，在這種舒緩的氛圍下慢慢流淌，直到上午八點四十分，我的手機開始響起鬧鈴來，此時我才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去上班了，這個鬧鈴也是在我每天睡覺之前設定的。聽到這個鬧鈴聲，我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失敗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迎上嫂子好奇的眼神，我說道：“今天公司還有些事情，我應該走了。謝謝你的早餐，說實話，這頓午飯我吃得很開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說出這些話來，可是我又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嫂子被我這些話說的一楞。“干嘛這么見外。都是一家人，你怎么這么說呢？”

    “不是的，我是想說……想說你的手藝真的不錯。”我開始忙亂的和嫂子解釋道。

    看見我傻忽忽的樣子，嫂子突然“噗磁”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算是稱贊我呢，還是損我呢？手藝不錯就讓你開始變的見外了？”一轉眼，原本成熟恬靜的嫂子卻再次編成一個風情萬種的性感佳人，眼波流轉中，透出種種的媚態。

    “是稱贊，當然是稱贊了！今天的東西味道真的不錯。”我趕忙真誠地說道。

    “好了，別再拍馬屁了。快去上班吧。”嫂子笑著對我說。

    兩人來到門口，看著嫂子的嬌顏，我定了定，心中反復思量了一下，最后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嫂子，有一句話我很早就想說了，”憂郁了一下，我繼續說道：“那就是——我想娶你。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是怎么樣的，但是我知道自己確確實實地應該娶你，這一點不可否認。這么多天一直以來，我其實都在逃避，一直不敢說出這幾個字；但是現在，我決定了，我是一個男人，我做的事情就一定要負責的。我不應該把它放在心里。不管你的決定是怎么樣，我決定要娶你你！”說完，我再次看了看嫂子有些復雜的表情，頭也不回地走了。

    雖然表面上自己很是“瀟灑”，但是真正的感覺別人是無法體會的，當時我的心臟已經急速亂跳了，要不是馬上走掉，還真怕出什么洋相。我的感覺是，自己并不象是走出大門的，倒像是逃荒一樣逃出去的。

    直到回到車中坐了好半天，我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心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即便是嫂子不接受我的感情也無怨無悔。

    心情放松了以后，我開著車來到了公司，時間已經不早了，已經都有很多下屬坐在會議室里等待我主持早會了。幸虧我來的還不算晚。定了定神，我開始了自己又一次緊張而充實的一天……

    很快的，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晚上我再次駕車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卻開始有些害怕一樣的不敢進去。因為我有些難以面對嫂子，難以面對和她見面的場景。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自己與嫂子之間的關系。自從在妻子那兒感受到蒙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滋味之后，我就知道，除了妻子，也許不會再有人會讓我這么投入的愛了。

    可是我雖然很是珍惜與妻子之間的感情，但最后的結局卻是我一手放走了自己深愛的她，這種欲哭無淚的痛苦感覺已經讓我不自覺地陷入其中了。而現在我卻不得不要對自己的行為做出一個決定，這對于我來說實在是很難選擇的。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我和嫂子會有一個美滿的將來的。畢竟，溫柔的嫂子是一個適合于做老婆的女人。

    可是想是這么想，是嫂子突然進入我的生活完全打亂了之前所有的預想，我以前還曾設想自己也許會和妻子再破鏡重圓的。可是現在，這種想法已經都有些可望而不可及了。

    現在我已經根本無法扔下現在這個明顯已經和我有了那種感情的可憐而又溫柔的女人，特別是我還與她發生了那種親密關系。現在的我，思緒可以說是一團糟。就在這種腦袋昏昏沉沉的狀態下，我為難的回到家里。

    進了門以后就看見兩個小丫頭正在活蹦亂跳的在家里玩耍著。這叫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畢竟，有這兩個開心果在，我還可以不用那么直接的面對嫂子了。

    “回來了。”正在陪兩個小丫頭戲耍的嫂子看見了推門進來的我，很自然的和我說著。

    看著嫂子沒有什么異樣表情的神態，我又松了一口氣。也許在潛意識中，我還不是那么強烈的期待嫂子的回復吧。

    我的表情也恢復了常態。我笑著和她們在一起玩耍起來了。

    說真的，我的確很喜歡這兩個小丫頭，甚至有的時候還幻想如果她們都是我的寶貝女兒就好了。我不知道自己和嫂子的求婚是不是也攙雜了這些因素在里面。

    可是，很快的，兩個小丫頭就玩累了。她們一個個的都叫嚷著要睡覺了。嫂子只好把她們都帶回房間里休息。

    我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表面上還是一副很正常的樣子。可是一想到一會兒要和嫂子單獨相處了，這叫我無由來的就產生一種緊張的情緒。

    一會兒，嫂子從房間里出來了。她看見正坐在那里的我。先對著我笑了笑。

    我回了一個笑容。可是我知道，這個笑容是有多么僵硬的。屋子里的氣氛開始有些沉悶起來。

    我們的眼睛雖然都盯著電視。可是我知道，我們的心思都一定不在那上面的。

    沉默了很久，還是我首先說話了。

    “嫂子，我……”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嫂子給打斷了。

    “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你真的想好了嗎？”嫂子的語氣顯得那么的平淡。就好象我們在討論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

    “你真的想和我結婚嗎？”嫂子的話讓我有些都無地自容了。似乎我所有的假仁假義都被她看破了一樣。

    我看著她，想了很久。然后很堅定的說：“是……”我知道自己也許不是真心的喜歡她的。可是我必須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最起碼，我真的是這么想的。

    嫂子也憂郁了很長時間，然后她抬起頭看著我說。

    “說真的，今天你說想和我結婚，我當時就傻眼了。因為我從來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甚至都沒想過會和你會有這種結局。其實，你不必為那件……那件事情內疚的。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生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真的走到這一步。

    結婚？沒有這個必要吧？”她的話讓我很意外。我沒有想到這些本來是男方才會有的語言從嫂子的嘴里說出來。

    可是這反倒讓我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我又對著嫂子重復了一遍——“我想和你結婚。”忖思了一下，我繼續說道：“其實，應該怎么說呢。我覺得我們真的應該走到一起的。就算是沒有發生這種事情也是一樣的。大哥……大哥已經不在了。而我的妻子也……也離開了我。”說到妻子離開的事實，我的心里禁不住的又是一陣刺痛。

    緩了緩情緒。我繼續說：“我們之間其實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了。而我又那么喜歡這兩個小丫頭。我們走到一起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更何況，嫂子你……你又那么成熟迷人，我想，正常的男人都會喜歡你的吧。”聽了我的話，嫂子的表情也沒有那么堅決了。

    看到她的表情，我繼續的說：“而且兩個小丫頭都需要一個父親。你也知道。

    我喜歡她們喜歡的要命。單憑這一點，我們也應該在一起啊。”這句話明顯的最有作用。嫂子開始低下頭認真的考慮著我的建議了。我坐在一邊，耐心的等待她的回復。

    突然，她抬起頭。對著我說了一句話；“你……你不后悔嗎？”“為什么后悔？”我反問她。

    “因為我們都一樣，都不會忘記自己原來的伴侶。”“我……”聽了嫂子的話，就好象我做錯事情被她抓住一樣讓我心虛。我連忙向她解釋。

    可是我的話并沒有說完就被她再次打斷了。

    “不用解釋。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根本就不可能忘記弟妹了。而我也一樣。

    也……也根本沒有辦法忘記你大哥。可是我們不一樣的是，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和他在一起了。可是你呢？你還有機會的。如果這么做了，你就連最后的機會也沒有了。你……你真的不后悔嗎？”嫂子的話讓我的心里象翻江倒海一樣上下起伏著。“是啊，我真的不會后悔嗎？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忘記妻子，甚至一想到她，我的心都會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想了很久，我掙扎的對嫂子說：“我想……我會忘記的。”“這也許是一次賭博。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最后我們會都忘記自己的心上的人嗎？”嫂子的話里充滿了迷茫。

    “會的。”我堅定的對她說。可是我的心卻和她一樣的迷茫。

    說真的，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和嫂子的談話會這樣。也許這一輩子都沒有人看見這種狀態下的求婚吧。兩個人沒有任何柔情密意。卻倒是象一種對于幸福的賭博。

    “這么說，你是答應我了？”我有些猶豫的問嫂子。

    “是。”嫂子同樣猶豫的對我說。

    說真的，有人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卻沒有任何高興的心情。有的卻是一種沉甸甸的負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樣。

    這難道真的是我自己的選擇嗎？我開始有些再次的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