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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袁小飛一路從屋頂上晃悠回了真選組,不過同樣的從天色看來他已經(jīng)翹班好久了。

    “哼,事情辦完了啊,看你心情很好的樣子,不錯嘛。”抽著煙的土方十四郎站在大門口,滿心以為會挨訓的袁小飛只是得到了腦袋上被拍的幾下當做懲罰,呆呆地看了幾眼土方后,袁小飛臉一陣發(fā)紅,“啊啊,那個那個,我回來了,嗯嗯,那個,我先回去了,要上班上班啊。”不清楚怎么就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小飛開始同手同腳地向屯所里面走去。

    “嗯……唉?等等!”土方一把拉住袁小飛的后衣領,被猛地帶了一下,袁小飛差點向后倒在地上,還好穩(wěn)住了。“你這后面的是什么啊,不對,你跟我過來!”抓住袁小飛的胳膊,一路拖拽著向自己的房間沖去,偶然巧遇扛著火箭炮追殺山崎退的總悟,被不由分說跟了上來。

    “土方桑抓住小飛桑是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么,好想替天行道消滅邪惡的土方桑啊。”總悟聽著歌還不忘調(diào)侃土方,被拉著的袁小飛無奈地想著,不過剛才土方副長到底看到了什么啊,一臉著急的表情,莫非自己得了絕癥,是那種一喝酒就死的病嗎?如果因為這個死掉的話大概老師真的會把自己埋進土里天天澆水的。

    “不過,小飛桑脖子上有個很可疑的標記哦,昨晚過得很快樂吧。”總悟忽然露出陰險的笑容,土方暗道不妙,卻還是慢了一步,在快到房間的時候袁小飛被總悟一把拉開了衣服,頓時上半身被看光了,“啊喲!”總悟雙眼圓睜,“不賴嘛。”“不賴你個頭啊,都給我進去!”土方一手一個,全部推了進去。

    袁小飛站在角落里,揪著衣服,他完全不知道起了疹子哪里不對了,莫非真的會傳染,完了,會被人道毀滅吧,第一次工資還沒有領呢,好可惜。土方用力把門關上,而這時候總悟已經(jīng)開始不斷打量起某只來,“嘿嘿”諸如此類邪惡的笑聲不斷地從嘴里溢出,土方扶額,他帶了個天大的麻煩進來啊。

    “總之,小飛,玩女人我不管你,但是最好不要弄出痕跡來啊,你也知道,真選組的形象很重要。”土方煞有介事。

    “副長在說什么啊,我只是因為喝酒過敏起了疹子而已,我昨晚沒跟女人在一起,你別誤會啊。”袁小飛莫名覺得有些委屈,便閉上嘴站到了一邊。“啊?喝酒過敏起疹子?”土方再次觀察了一下,這……根本就不是疹子啊。

    “切,才不是吧,沒跟女人那就是跟男人在一起?這哪里是疹子嘛,分明就是……唔唔!”嘴猛然被土方捂住,總悟強硬地掙扎了一番,轉(zhuǎn)而一想,其實不說出來也挺有趣的,嘿嘿嘿嘿,便乖巧地打了個手勢給土方,好久沒看到這么有趣的事情了,啊啊啊,好想知道小飛桑的姘頭是哪一位。

    “嗯?”袁小飛歪了一下腦袋,他們在說什么呢。

    “咳咳。”土方努力嚴肅現(xiàn)場氣氛,他放下捂在總悟嘴上的手,瞄了眼對方興致勃勃的表情,似乎有點糟糕啊這局面。而且,這個知識這么缺乏,他真的過了二十歲了嗎?總悟小聲回答,土方桑別忘了小飛桑是野獸啊,山里的野獸,嗷嗷叫的。

    更扯淡了,土方臉上布滿黑線。

    “那個,你有沒有感覺,就是,屁股,啊屁股疼之類的。”這話還真不怎么好說出口,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啊,能不能負責任點!土方簡直要跳腳了。不過對于從十五歲開始一直處于逃亡狀態(tài)的袁小飛來說,這些東西也不會有人教給他吧,更何況他把身心都奉獻給了松陽老師,找女人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副長知道啊……”袁小飛的臉更紅了,他咬了咬牙,總覺得,對方是土方副長的話,說這些話,很不合適,不知道為什么。“因為喝了酒所以便秘了,我也覺得挺奇怪呢,睡一覺就便秘了,有什么藥可以吃嗎?接下來要多吃蔬菜多喝水吧,但是還是有點難受。”一臉“我便秘我為自己代言”的神態(tài),小飛啊,唉。

    “便……秘!”土方的手都有些抖了,摔,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啊,怎么教成這樣了!

    “噗!”總悟絲毫不給面子地噴笑出聲,袁小飛有些惱火,這些人怎么這樣,便秘了也要拿來嘲笑嗎,又不是他想要便秘的,可惡。

    算了,好歹也算是確定了,不過,到底是哪個男人啊,竟然敢欺負我們真選組的人。土方認真地掐滅了手上的煙,雙手搭在想要后退一步忽然滿臉通紅的袁小飛肩上,“喂,昨晚跟你呆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啊。”向蛋黃醬大神發(fā)誓將對方消滅啊。

    “哈?萬事屋的旦那啊。”還一起埋葬了老師呢。

    “是他?”X2。

    事后,袁小飛被要求去山崎退那里報到領任務。終于有了第一個任務呢,他有些小小的興奮。

    “啊拉,你就是小飛君吧,剛才多謝你吸引沖田隊長的視線了,不然我絕對死定了嗚嗚嗚。”哭得無力的男人蹲在地上,袁小飛扁了扁嘴,這個就是自己將來的老師嗎?

    “啊啊,看我都忘了,這次的任務是秘密潛伏進山口組當間諜,那是一個攘夷志士的小分隊,總之,盡量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這是你要扮演的人的背景,好好記一下,馬上就動身,加油!”山崎退強硬地塞給了袁小飛一張寫滿了字的小紙條,就轉(zhuǎn)身飛快離開了。

    “井上鶴,父母雙亡,十八歲,抽煙喝酒無惡不作,最喜歡嫖女人,賭博更是拿手好戲。自己要扮演的就是這個人嗎?”默默將內(nèi)容背了下來,袁小飛將紙條撕毀埋了起來。

    于是當天晚上,他果斷地換上了攘夷志士服去工作,順便跟坂田銀時擦肩而過。

    “唉?”旦那反應過來,轉(zhuǎn)過身看向剛從真選組里走出來的一副攘夷志士裝扮的男人,好像啊,那家伙,什么身份。

    “呦,這不是萬事屋的旦那嗎?來找副長的?”剛出門的山崎退正將自己的攘夷志士服裝放在布袋里準備到附近再換,他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新人根本不用他帶,已經(jīng)連攘夷志士的氣質(zhì)都完完全全copy了啊。

    “嗯?”旦那掏掏耳朵,“不是啦,我是來找辛苦工作的老婆的,小飛在哪里啊?”

    “剛才出去那個不就是嗎?沒認出來么?”

    “啊嘞?我還以為那是一個剛被釋放的攘夷志士啊。”

    “果然連旦那都被欺騙了啊,看在你跟小飛桑很熟的份上告訴你吧,我們正要去攘夷志士的小組里當間諜,嘛,算是小飛桑的考核吧,不過我預計他會拿滿分。”

    “不。”銀時拍拍山崎的肩膀,露出了同情的可惡神態(tài),“他從小就是影帝級別的演戲高手,不過同樣入戲很容易出戲就很難,所以想讓他當間諜,下輩子吧。”

    “唉唉?”山崎退傻了。

    坂田銀時看著山崎退快步跑開消失在街道上,日落的光輝慢慢地穿透了屋脊灑下來斑斑點點,旦那舉起一只胳膊擋住那光芒,“啊啊,人老了啊,對光明黑暗這種東西本身也就不怎么敏感了,能過個舒服的小日子就不錯了,你說對不對,多串君?”

    斜斜倚靠在墻壁上的土方吐出一個煙圈,“切,誰理你,過來干什么?還有,我不是多串啊,土方十四郎這個名字你是記不住嗎,超級甜分控!”

    “啊拉,這種小事情就不要計較了啦,還是說多串君就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家伙?”

    “喂喂,誰喜歡多管閑事啊。”

    “那就不要派我老婆去做那么危險的工作啦,給他弄個站崗巡街什么的不就可以了嗎?老婆跟著那些人會學壞的啊,他學新東西可是很快的。”

    “我好像從沒聽他說過有了個老公這種高級滯銷貨。”

    “高級滯銷貨是個什么鬼,多串君快把我老婆還給我啦。”

    “找老婆回家找去,別在這里礙事。”

    “唉?這不是萬事屋的旦那嗎?”屯所里沖田總悟咬著蘋果聽著歌走了出來,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手指直直指向旦那的鼻子,“啊呦,就是你吧,害的小飛桑長了疹子得了便秘的家伙,記得要好好道歉啊笨蛋,不然的話我們有理由認為旦那你虐待動物呢。”

    虐待動物什么的,土方抽抽嘴角,按捺下臉旁的黑線,總悟這個家伙,就不能忍著嗎,非得說出去。

    旦那悄然瞇起死魚眼,“銀桑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很新鮮的詞語哦,小飛得了疹子和便秘,銀桑我怎么會不知道呢。”是吧,昨晚上明明還沒有……啊拉,銀時撓撓頭發(fā),看著稅金小偷紅著臉轉(zhuǎn)過去的模樣,再看看一旁等著瞧好戲的惡魔,銀時一轉(zhuǎn)臉匆匆忙忙往回走,他要去解釋清楚啊啊啊啊,怎么小飛理解到那個地方去了啊啊啊,這讓銀桑以后還怎么把老婆騙回去啊,便秘和疹子,那明明是小時候袁小飛不小心看見鄰家男女大晚上在野外干活的時候松陽老師的敷衍之詞吧,他就這么記在心里了嗎?就這么記著了嗎?那銀桑以后要怎么辦啊啊啊?

    死魚眼不要命地猛翻,他記得小飛剛才走的是這邊吧,還是那邊,到底是哪邊?哦哦哦哦哦!

    而另外一邊,兩位準間諜已經(jīng)在小巷子里等著接頭了。

    夜晚皓月當空,明明是灰暗的小巷也隱隱約約透出一股溫柔的氣氛。袁小飛抽出煙叼在嘴上徐徐點燃,滿臉的玩世不恭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猙獰,吐出的煙圈在空氣中四散飛舞,嗆得旁邊的山崎退直咳嗽,“小飛桑,你不是從來不吸煙嗎?”怎么忽然……

    “你在叫誰啊?”袁小飛不耐煩地回過頭,臉上清楚地寫明了“老子很煩,別來惹我”,“哼,一個個的窩囊的要死,切,早晚搞死他們。”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垃圾桶,袁小飛拎著被嚇得愣神的山崎退走到了一棟廢棄小屋前,“就是這里嗎?攘夷志士啊,加入也不錯。鮮血這種東西,越多越好,尤其是真選組的血!”袁小飛細細打量著自己的佩刀,周身泛起殺氣。

    山崎退覺得自己可能穿越了。

    “喂,那邊的是誰啊,沒事的就給我滾開,這里是義夫老大的地盤,你們是想死嗎?”黑暗中快步走過來兩個人,標準的攘夷志士的服裝,看起來賊眉鼠眼的,袁小飛將煙頭碾滅在地上,“我就是來加入的井上鶴,怎么,新人待遇這么不好?哼,看起來攘夷志士也不過如此嘛。”嘴唇上揚揚起輕蔑的笑,袁小飛樂了起來,本來自己也沒想加入的,算了,怎樣都好,這樣渾濁的世界,再加上一個他攪和攪和,不是更有趣嗎?

    “啊,是井上鶴啊,那個游手好閑的老大,據(jù)說挺強的。”

    “不過我怎么沒聽說過啊。”

    “資料上那么寫的,管他呢,反正他合格了,帶他進去吧。”

    “那那邊的是什么人?”終于有人注意到了山崎退,袁小飛回頭望過去,“只是一個沒見過面的小青年罷了,我?guī)^來見識見識幕府的終結(jié),這樣不是很好嗎?”山崎退連忙鞠躬點頭哈腰。

    “啊,就是就是,哈,那幫真選組的天天給我們?nèi)锹闊!?/br>
    “煩死了,遲早讓他們消失掉。”

    袁小飛看著天空,“是啊,那種一點都不美好的東西,還是趁早毀滅吧。”而且真選組是什么啊,聽說不過就是幕府的走狗,那樣的話,有什么好擔憂的,拿不下只不過是你們無能罷了。袁小飛跟上七拐八拐的兩人,臉上現(xiàn)出更加殘酷的笑意。

    山崎退全身直打寒顫,這這這……好像跟一開始說的不一樣啊,這何止是當間諜打入內(nèi)部,這簡直是已經(jīng)順理成章加入了啊,而且小飛桑變得好可怕,要不是沒有那卷繃帶,他都要以為是被那超級恐怖分子高杉晉助附身了,上帝啊他要休產(chǎn)假!

    那義夫老大看起來正是四十多歲的壯年男人,三條傷疤橫豎在臉上,手臂肌rou糾結(jié)。當袁小飛和山崎退進去的時候屋里的十幾個人都抬起頭來看他們,唧唧喳喳的聲音忽然小了很多然后慢慢變大,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又扭回頭繼續(xù)聊天,畢竟只是一紙資料而已,誰管你是不是老大會不會賭博啊,不夠強的人永遠沒有話語權。

    “井上鶴?”那老大低聲念了袁小飛的名字,眼睛斜斜地看了過來,坐在桌子后的身體慢慢坐直,手上拿著的酒壺微微搖晃,“看得出來你很強,這樣把,我問你一個問題。”

    袁小飛毫不畏懼,走到那男人對面一并坐下隨意抽了根煙,“我可以不回答嗎?”

    “可以,我只是看你年輕所以多多注意了一下,畢竟攘夷志士的人大家都彼此認識,忽然冒出一個來還這么大張旗鼓難免讓人多疑啊。”山崎退在一邊點頭,是啊,想以前自己都是蔫不搭搭混進來大家都以為是個打雜的就好了,現(xiàn)在看袁小飛桑這架勢還要當攘夷志士的主力啊搞沒搞錯。

    不就是想要原因嘛,袁小飛閉上眼,有淡淡的恨意自腦海內(nèi)流過,手不自禁地握緊,指內(nèi)夾著的煙也在一瞬間變成了碎末,“因為啊……我很討厭真選組啊,像那種家伙,果然還是趕緊死光比較好。我渴望權力,所以說,那種真選組的勢力范圍,果然還是交接給我們這些攘夷志士更劃算呢,一來順應民心,二來也能讓幕府知道我們不是吃素的。”

    慢慢睜開的眼睛里灑滿了野獸般的光芒,“怎么,你怕了嗎?”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會怕啊,好啊,就讓我們來大干一筆吧。殺掉那幫真選組的!”義夫看著對面男人的表情就知道這次的人找對了,真選組啊真選組,你們恐怕不會預料自己惹了個多么強大的敵人吧。

    “對對,殺殺殺!”周圍人開始起哄,山崎退默默站到墻角捂住了額頭,場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而且這個怎么匯報啊啊啊會被炒魷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