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覺望向身邊的朋友、同學牛島若利君，怎么感覺他剛才表情都凝固了，是看見誰了？甚覺好玩的前輩把視線轉來轉去，最終落在新人中最矮的那個身上。

    記得……若利同學說過，他曾經有個把他甩了的前男友，是這么回事吧。

    那不是特別有意思嗎？

    老鳥們看新鳥們練習。“傳給我！”五色工高高跳起，身為勵志成為超過主攻手牛島若利的主攻隊員，五色工早就存著較勁的心思，他看向袁小飛，生怕對方不傳給自己，那可是會一丟丟的新人啊，能不能傳給自己啊。

    下一秒，球就到了手邊。而五色工瞬間的怔愣讓他錯失了拍出球的機會，排球撞上了網。

    “咦？”小飛還愣了會兒。“你怎么沒接住，你是不是sa？”

    “我去！”五色工還火大，他彎腰去戳小飛的鼻尖。“你不是說你就會一丟丟嗎？那剛才的是什么，你謙虛個屁！”

    “那是球自己的意志！”

    “自己意志個頭！你……”

    “好了！”牛島若利一發話，五色工再不敢多說，連忙軍姿站好。白鳥澤的隊長只冷冷盯了小飛一眼，走人。旁觀的幾名三年級交頭接耳。

    “太不對勁了。”

    “竟然只對五色同學發火，這不擺明著有舊情嘛。”

    “可看那小矮個連特殊的眼神都沒有啊，什么情況。”

    五色工擦擦汗水，極其高興地攬住小飛肩膀。“哎，我的二傳！”

    “誰是你的，我是翔陽的！”

    “又在提你那個未來的男朋友！我真服了你！他又不一定喜歡男人！”

    牛島若利微微地頓住，一直觀察他的天童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眼眸都瞇了起來。哎呦呦，若利同學你這還不向我來咨詢咨詢。

    部活一結束，剛往外沖的袁小飛就被正選隊長牛島若利按住了腦袋，兩人跑到周圍的長廊里說話。三年級再加個一年級的躲在附近墻后偷聽，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當初為什么拒絕我的告白，還消失得無影無蹤。”牛島若利雙手環胸，姿態沉穩：“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明明錯在你吧若利！”小飛大膽指著他：“跟我告白，你知道我這個人有多莫名其妙多糟糕吧，能喜歡上你不是有貓餅就是腦袋有問題，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適合交朋友，當然搬家啦。”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

    “噗。”天童覺笑出了聲。

    “還能這樣？？”五色工一臉惶然：“也太可憐了吧。”說不出是誰更可憐一些。

    “我沒有覺得你莫名其妙，也沒有覺得糟糕。”牛島若利義正言辭。

    “你看，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你這都沒看出來顯而易見濾鏡太嚴重，我這是幫助你回歸日常生活以免未來識人不清大半個身價都交出去哭都沒地方哭，呵呵，看我對你多好。”

    “……”你怎么都有道理是吧。“所以你認為我不該喜歡你，如果我不告白我們就會一直是朋友。”

    “對啊，那就證明你眼光沒問題，能看上我的腦袋都有貓餅。唉，可惜了，我本來跟你玩得挺好。”

    “……”

    天童覺快笑到抽搐。

    好悲慘啊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