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甚爾和合伙人送來的一箱情趣用品被袁小飛偷摸著放到了雜物間最里,生怕被男主人看見又玩他,他怕死這些玩具了,還不如真人來的舒服。 是啊,甚爾的都比最大號的玩具還粗,誰要玩這個!我又不是發情期的omega! 這一次伏黑甚爾隔了很久才回來,差不多一個半月,袁小飛雖然把家和惠都照顧得井井有條,難免會有些想念自己男人。聽著甚爾開門聲,他啥都不顧地就沖過去。 “嘶。”男人緊捂著腹部,一臉被撞疼的糾結樣,但還是把手里箱子丟開,牢牢抱住老婆,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等惠聽見聲音爬出來時才趕緊分開。 “爸爸……mama……”小孩兒很快地站起來,步調堅定,伏黑犬和悠仁虎在一旁生怕他摔了。 甚爾伸了手去抱,惠一把躲開,扒拉上小飛的褲腿。 “……”甚爾不怒反笑,“行啊,我兒子跟你可真是親……”不知道在吃誰的醋。 “那是!”小飛熟練地抱起來,被小孩親臉。“也不看看我照顧得多好,他可是喝我的奶長大的。” “……”說這話我可就不累了!甚爾把孩子扔回房間,一把拽過小飛,“正好,我也想喝你的奶。”脫了衣服,露出腹部綁著繃帶的傷口。 “我說你還有傷就別想色色的事了。”袁小飛翻個白眼,趕緊幫人包扎。可甚爾不依不饒,只能換了新繃帶后讓人吸吸奶子,結果吸了也不夠,為了照顧病患,袁小飛只能采取上位自己動,嘖,看這男人滿足的表情就想揍他。 伺候好了霸道老總,袁小飛去給甚爾洗衣服。男人抱著胸斜靠著墻壁,一臉要說不得了話的奇怪表情。 “夏油杰回咒高了。” “……”小飛猛地頓了一下,又繼續洗。“哦,那些上層應該不會這么簡單放過他吧。”聽不出來什么語氣,甚爾湊近了去瞧。“怎么,沒點淚水?” “哈?我為什么要有淚水啊,就是前男友,我現在當小三也當得開心呢。”小飛噘嘴。 “夏油杰在戴罪立功,算是被五條悟看管,他還從外面帶回來兩個小姑娘養。” “那也挺好,證明他喜歡小孩唄。”只是不喜歡和我生而已,果然,墮胎是對的。小飛緊緊壓抑著情緒,揉起衣服卻越來越狠。 “喂,我衣服都要被你扯爛了。”甚爾隨意說一句,他才不在乎自己衣服怎么樣,老婆消氣撕多少件都沒事。 “啊。”小飛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甚爾,你說我是不是特失敗啊,寧愿在外面撿孩子都不愿意和我生孩子。”現在想起來,學長可能就是為了和五條悟置氣才選擇自己的,自己竟然都沒看出來。嘖嘖,真是個蠢猴子。 “……”甚爾“砰”一聲給他腦袋開花:“行,現在傻了。” “明明是被你打傻的!”袁小飛恨恨地抱頭,又沖過去捶他,只捶得自己拳頭疼。 “果然傻,天下也就只有我要你了。”甚爾故作模樣地嘆氣,哼,他倒是感謝那兩個學生,不然小飛怎么會給我做老婆。 除了這個消息外,生活再次恢復了一成不變,幾年來惠很快地長大上了幼稚園然后是小學,似乎懂了很多又覺得不太對,惠學會了給小飛送花。有時候是路邊的野花,母親節也會送零用錢買的鮮花。 “嘖。”送花后甚爾那張臭臉,正和面無表情的小學生惠作對比。 “臭小子。” “臭老爸。” “為什么長大了惠反而沒小時候愛笑了?”袁小飛才不管甚爾表情,他蹲下來捏捏惠的小臉。 “因為我要快點長大!”惠小聲,“愛笑的男孩子長不大!” “……噗。”袁小飛笑了:“誰說的?” “沒我厲害的同學!” “……” 快樂的時光飛快流轉,兩個月沒有接到伏黑甚爾的消息后,家里的袁小飛慌了神。他看向卡里定時存儲的錢,想到上學的惠,他整理好衣著,去了附近找工作。 最終應聘到了一小時車程的高校國文老師,雖然班級不太好也很繁忙,但總比一個人在家舒服。 “媽……小飛……”周五晚上,做完功課的惠走到伏案整理教案的小飛面前:“是不是臭老爸出了什么事,你為什么出去找工作了?錢還夠用嗎?”雖然面無表情,但惠的睫毛都在顫抖。 “唔?啊,沒有的事。”小飛笑起來:“甚爾不回來是因為有個大case,我啊,想著以后惠要娶媳婦,那筆錢給你存著就好,而且我也不能老在家無所事事啊。” 伏黑惠抿了抿嘴唇,他能聽出袁小飛在說謊,但他不想也不愿意揭穿,臭老爸不回來,那就只能自己代替老爸照顧家里了。“我會好好學習的。”然后上班賺錢養你! “……”我靠?這是應試教育的孩子嗎?不不不,這應該不是惠的本意,啊,我頭都要懵了。“沒事,惠開心就好啦,多交朋友哦。” “那些人好蠢。” “……”是我的教育不對還是甚爾以前教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沒有伏黑甚爾的半年過去了,小飛擔憂惠會問起自己爸爸去向,自己卻沒辦法回答,想謊話都幾乎禿了頭,但還好惠沒問。 他在學校也逐漸如魚得水,拜他的長相,在教室圈子里也很吃得開,為人也算友善,總體來說交際沒有大問題。 遇到五條悟那天同樣是周五,這個高挑的,周身的氣勢與幾年前比完全不同的男人靠在學校大門口,被經過的女性們議論紛紛爭相拍照。 小飛確實被嚇了一跳,然而僅止于此。他看了一眼,覺得對方肯定不是找自己,就準備騎自行車回家。 “呦。”五條悟舉手算打個招呼,扯住了他的自行車后座,“帶我一個。”還自顧自坐上去了。 袁小飛看著那拖地的大長腿,無言地沉默。但他還是騎上車,一路平淡地回家。 五條悟相當自來熟的蜷縮雙腿,右手環繞緊小飛的腰,跟旁邊騎車的男女朋友差不多,雖然對面的視線都要把這里盯穿了。 別盯了,你們要撞樹了。 “咚!”“咔嚓!”“哎呀!” 唉。 “哈哈哈哈。”五條悟竟然還覺得有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五十,燈亮著,惠應該在寫作業等自己做飯。小飛停好車,看向一路跟回家的某位。“可以說了吧,有什么事嗎?” “你們每月的生活費,是伏黑甚爾拜托我打給你們的。” …… 最糟糕的事情。“好吧,你有什么條件?”袁小飛如今的收入還無法支付惠的學費。至于甚爾以前賺的錢,大部分都被他自己花沒了……真是…… “條件嘛,就是伏黑惠以后要成為咒術師,并且和他留在本家的孩子競爭禪院家主的位置。” “……”甚爾這家伙,想一套做一套啊,有毛病嗎。 “還有嗎。” “有哦。”五條悟笑笑:“你們家鑰匙也給我一把,怎么說我也算養你們娘倆,這個家總該有我一個位置吧。” “……”哈?“憑……” 門開了,偷聽不知道多久的伏黑惠面無表情地抬頭:“小飛,這是你找的小白臉么。” …… 甚爾,你都教孩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