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往事

    我不由打了一個冷戰(zhàn)，想到剛才對池美香做得事情，怎么都說不出口，本來

    這件事是她們的錯，可是我把美香那個了，這就是我的不對了，我看了旁邊的美

    香一眼，決定保持沉默，心里已經(jīng)有了被遣送回國的準(zhǔn)備。

    「快說，你到底對美香做了什么。」水月涼眼中的疑惑更濃，周圍幾個人將

    我圍了起來。

    「水月姐，他。」低著頭的美香忽然抬頭，看了看我，現(xiàn)出一抹蓮花般的嬌

    羞，「他真的什么都沒做！他讓我叫你來，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消除誤會的！」

    我愕然了，我倒是想過，池美香可能不會揭發(fā)我的獸行，但也沒想過，她會

    替我說好話，想不到這小丫頭………

    「是嗎？好吧。」水月涼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還是用手指頭指著我，

    手上戴著一個和她年紀極不相稱的幼稚的戒指，戒指上面還有一個小人，小人的

    頭已經(jīng)被削掉了，顯得十分詭異。

    「啊！這，這個戒指，你哪里來的？」我吃了一驚。

    「你干什么？這不關(guān)你的事！」一直盛氣凌人的水月涼忽然慌張起來，急忙

    把手收了回去。

    「難道你是……」

    我墜入回憶的漩渦之中。

    記得我讀小學(xué)三年級的時候，聽說附近搬來一戶人家，是一個老頭子和一個

    小女孩。

    我每天放學(xué)后就拎著魚竿往河邊跑，時間久了，也就和那個同樣整天在河邊

    釣魚的老頭子熟識了。

    有一天，那個老頭忽然對我說：「小孩，你愿不愿意陪我家小涼一起玩啊？」

    「你家小涼？誰啊？」我一邊輕輕挑動著魚竿，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就是上次我?guī)н^來一起玩的小女孩啊，她是我孫女兒。」老頭扭頭對我說。

    「哦，不愿意。」我把魚竿拉了起來。

    「為什么呢？她比你也就小兩歲啊！」老頭把身子也轉(zhuǎn)過來了。

    「我都讀小學(xué)了，和膽小的女生一起玩太太沒意思了。」我把魚鉤裝上餌，

    又甩了下去。

    「要不這樣吧？你有空陪她玩，我給你工資。」老頭干脆放下了魚竿。

    「我沒興趣，我的零花錢已經(jīng)夠填肚子了，你的錢我不會要。」

    「哦？」老頭子沒料到我這么不好收買，開始打起感情牌，一臉痛苦的說道，

    「我家小涼很可憐的，每天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在家里，我做爺爺?shù)囊膊恢滥銈?/br>
    小孩子玩什么，只有讓她自己孤單一人，其實她也很乖的，平時都老老實實地在

    家里畫畫，我也叫過她出去和小孩子們玩，可是那些孩子也不愿意和她玩，唉…

    …」

    「好了好了，我有空陪她玩玩就是了。」

    第二天，小涼，也就是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就被帶到了我跟前，于是，從那

    天開始，我幼小的肩膀又被壓上了一個沉重的負擔(dān)。

    說是沉重的負擔(dān)，其實我的任務(wù)也很簡單，兩個人玩肯定是沒什么意思的，

    所以也就是帶著她和其他的小孩一起玩，本來只喜歡和年紀比自己大的人玩的我

    也就只好裝起嫩來，別的小孩雖不大愿意這個膽小的愛哭鬼加入他們，但是也不

    得不看我的面子勉強接受。

    但是這個小涼，也是真夠煩人的，雖然是大家在一起玩，但是不管玩什么游

    戲，只要我和她沒有被分在一邊，她就會開始小聲哭泣，而且不管玩什么游戲都

    是一個勁的黏著我，捉迷藏吧，我躲哪兒她就躲哪兒，抓鬼吧，我一跑開，她追

    不上就會開始哭，受不了只好背著她跑。

    慢慢的，小涼也漸漸稍微開朗起來了，她爺爺就特別高興，經(jīng)常給我一些比

    較希奇的糖果，雖說我不要什么工資，但是不吃白不吃，也都欣然接受了。

    小學(xué)三年級，我那時也已經(jīng)知道男女之別了，身后整天跟著個粉雕玉琢般的

    小女孩，又整天被那些小盆友喊成是我的小老婆，我自然也就起了探究一番的心

    思，我讓她脫了衣服，比了比自己，胸脯平平的，除了比自己白嫩，真沒看出什

    么不一樣，直到她脫下小褲衩我的腦袋才一陣轟鳴。

    感覺身體有些熱，但又不知道該做什么，粉嫩的小腿根部，小巧的縫隙中有

    些嫣紅。

    那時的小涼也快六歲了，看著我火熱的目光，嫩白的身體很是不自在的扭動，

    不過看到我喜歡，她還是任由我看，直到我好奇的摸了上去，她才哇的一聲哭了

    起來，說什么會生寶寶什么的，直到我答應(yīng)給她當(dāng)馬騎才不哭了。

    我的興趣越來越大，甚至有時候會把我軟趴趴的小ＪＪ貼上去，小丫頭雖然

    不愿意，但她下意識都把自己當(dāng)成我的小老婆了，也不反抗我，只是嗚嗚的哭，

    每次我都半恐嚇半哄著的說：「我欺負你的事情，可不準(zhǔn)給爺爺說哦！不然我就

    再也不和你玩了！」可憐的小涼都會懂事的點點頭。

    現(xiàn)在想想，真是汗然，我這樣一個下流胚子，竟然到了十九歲還是處男，確

    實讓人不可思議，后來長大了我就擔(dān)心，擔(dān)心小丫頭還記著那些事情。

    后來，有一天忽然聽說她爺爺死了，家里就有人來接她，當(dāng)時她不肯走，說

    是我的小老婆，要跟我在一起，她mama送了好些東西給我，我就把一次買糖果送

    的一個戒指送給了她，那個戒指上面的小人還被我用小刀削掉了。

    「你以后可要兇一點，把膽子練大，你是我的小老婆，不要讓別人欺負你！

    只有我才能欺負你！聽見沒？」最后分手時，我好像是這么說的，那時候就覺得

    小丫頭是自己的，就害怕別人也跟她玩那種游戲。

    再后來，就再也沒見到小涼，也不知道她搬去了那里，隨著我漸漸的長大，

    有時想起自己所犯過的惡行，就沒來由感到愧疚。

    十多年過去了，這些事也漸漸被塵封在我的記憶中，沒想到竟然會在日本遇

    到她。

    當(dāng)初膽小又害羞的小女孩，現(xiàn)在竟然成了兇名同艷名一樣顯赫的暴力大美人，

    想起我曾經(jīng)對她做過的事情，見到她的興奮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如果她還記著，

    想到我可能面對她的報復(fù)，心里開始七上八下。

    「你，呃……你是小涼？」

    「你……難道是阿云？」水月涼的驚詫程度，絕對不低于我。

    這下可以確定了，水月涼果然就是小涼，童年欺負的玩伴想不到在多年之后

    于異國他鄉(xiāng)相遇，還是在如此尷尬和帶著敵意的緊張氣氛中，我默默地祈禱著，

    盼望著她忘記了我做過的事情，但是很顯然，她記得！

    水月涼英氣白嫩的小臉忽然一下蒙上了一層粉紗，一雙美眸驚喜中帶著羞惱。

    我的心猛地一顫，她仍舊留著那個丑陋的戒指，是不是就是為了不要忘記那

    段屈辱的過去？不要忘記我這個曾經(jīng)給她留下可怕回憶、心理陰影乃至思維創(chuàng)傷

    的我！

    現(xiàn)在我是十分后悔剛才和她相認的愚蠢舉動了。

    「你，你怎么會來日本，你………」水月涼握了握拳頭，我的心里一陣拔涼，

    這是要找回以前的場子嗎？

    「啊！這個，你爺爺真是好人。」我答非所問，尷尬的笑道。

    「唔，云君真是不忘舊的人啊！想不到還記得我和爺爺！你為我們做了好多

    事……」她本來精神滿滿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陰影。

    完了，她這擺明是在諷刺我啊！她的潛臺詞應(yīng)該是，你對我做得好事還記得

    吧！

    「這個，啊！我，我當(dāng)然記得………」說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還記得

    什么，這不是揭她的傷疤嗎？

    水月涼身體一顫，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我，小臉更加酡紅，「涼jiejie，這就是你

    說的那個六歲就占有你身體的家伙嗎？」池美香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驚呆了，下

    一刻，數(shù)不清的殺人的目光凝聚在我的身上，如果眼神真能殺人，我相信自己已

    經(jīng)死亡了千百次。

    「美香，你，你說什么呢，我………」水月涼羞惱的看著池美香，看向我的

    目光也變得冷冽。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池美香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一句話引來

    的后果。

    「混蛋，我要殺了你。」一聲怒吼從水月涼身后響起，一名高大冷峻的男子

    大吼著向我沖來，圍著我的幾個小倭寇也舉起了拳頭。

    看著美香慌亂的樣子，我真恨不得將美香這個多嘴的小丫頭按在地上把她的

    小屁股抽腫，真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公報私仇，不過現(xiàn)在顧不上了，還是保命要緊。

    「住手！」水月涼一聲大喊，「我，我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他，今天的事情

    到此為止！」

    水月涼跺了跺腳，盯了我一眼，拉上不知所措的美香揚長而去，幾個小倭寇

    一人吐了一口唾沫，疑惑而又憤憤的跟了上去。

    我大喘一口氣，抹了把冷汗，看著水月涼被牛仔褲包裹的挺翹小美臀，一陣

    汗顏，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