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0)軟了吧唧的小兄弟突然就支楞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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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空蕩蕩的客廳里。 黑老大和小元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對面。 他看見小元的眼睛潤潤的,像兩顆圓溜溜的紫葡萄。 好看。 但是…… 黑老大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后悔自己腦子一抽就把人帶回家來了。 他是隨時要去投江喂魚的人,平時也一個人呆慣了,現在家里多了個人,就多了一份責任。 他就不能隨心所欲地去自殺了。 讓他有點不習慣。 “咕嚕嚕”,黑老大的肚子叫了。現在中午了,他沒吃早飯,昨晚的煎餅卷大蔥早已經被沖進下水道里去了。 小元和黑老大對視的目光下移,眼睛很輕微地彎了一下,他問:“你要吃飯嗎?我很會做飯的。” 小元做飯的手藝果然賊溜,又香又好吃。 ——吃了三大碗飯的黑老大癱在沙發上捧著肚子如是想道。 14. 還是要考慮小元的以后生活去路問題。 因為黑老大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既然把小元攬下來了,就要負起責任,否則他坐立難安。 黑老大煩躁地扒扒頭發,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過在那之前還需要先問一問。 他“噌”地一下坐起身。 “小元!”黑老大扯著嗓子大喊,“快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小元從廚房出來了,手里端著一盤切開擺好的水果,遞給他。 黑老大隨手拿了一塊,問:“你有沒有過非常非常累,不想活,想死了的時候?” 小元想了想,猶豫著點點頭。 “哎呀嘿真巧!我也有!那咱倆一起吧?”黑老大激動地一拍大腿,看小元的眼神猶如看失散多年、一朝重逢的親兄弟。 小元有點困惑:“?” “我的意思是,要不咱們一起跳河吧?手挽手,”黑老大嘴里咔嚓咔嚓地啃著蘋果塊,興致勃勃地說,“噗通一下掉進水里,很快就死了——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 15. 這個主意顯然不怎么樣。 他們也沒有跳河或者投江。 因為黑老大自己突然意興闌珊地否定了這個主意,然后就臉朝下繼續癱在沙發上,像條挨了幾刀,正反面都抹上鹽巴,被風干了的咸魚。 小元暫時留在黑老大家了。 黑老大讓小元住在了客房,和自己住的主臥距離有點遠。 當然也并沒有再要求和小元做那檔子事兒。 他只是讓小元每天為他做三頓飯,放在餐桌上,有時候他會吃,有時候不吃。 不吃的情況下,小元就會把黑老大的飯放在微波爐里,然后安安靜靜地吃完自己的飯。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 16. 這一天吃完晚飯后,小元去輕敲黑老大的房門:“周先生?周先生?……周哥?” 沒人理。 黑老大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最近他經常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門。 小元有點不放心,于是試探著擰了擰把手。 沒想到門沒關好,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小元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走廊的光傾瀉在了漆黑一片的屋內。 黑老大他犯病了。 他正背靠床沿、歪倒在地毯上。 雙手緊緊抱頭,他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嘴里不斷發出“嗬嗬”的喘息聲,像一只瀕死的大豹子。 手腕上的血汩汩流出,泅在短硬的發間,把頭發黏連成一縷一縷的,血又順著臉頰往下淌。 他的心臟跳動的頻率快得簡直像要爆炸一樣,空空如也的胃里如同被放了一把漫天的大火,燒得他五臟六腑都疼,偏過頭只吐出些酸水。 手腳發軟冰冷,止不住地顫抖,全身濕淋淋的冒著冷汗,連貼身衣物都濕透了。 腦子像被卡住的磁帶,只有反反復復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問他,陰狠的,惡毒的:“周方……周方……你為什么還不死……快死了吧……” 他卻緊緊咬著牙,甚至嘴里涌起鐵銹味,始終不肯聽這一句話。 ——要不然還是死了吧,這么痛苦地茍活是為了什么呢? 然后這個想法涌入了他的腦海里。 他動了動手指。 然而,就在這時,身邊有一陣氣息拂過。 他感覺自己的頭部被人輕輕托起來了,放在了臂彎里。 “松開……別拽頭發……”那個人小心地掰開他薅著頭發的手指。 他視線模糊不清,腦袋暈得像漿糊,好像被人晃晃悠悠地艱難背起放到了床上,脫掉衣物,蓋上被子,臉上覆了層溫熱的毛巾,然后毛巾被又輕柔地游移到他身上…… 很快似乎有其他人進來了,有人掀了掀他的眼皮,冰冷的儀器貼在他的胸口。 那些人來了又去,周圍靜下來了。 只有一個人始終沒離開,那個人擦著他臉上的冷汗,握著他的手。 后來,那個人絮絮叨叨地在他耳邊講了很多話,有的聽得清,有的聽不清,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像是一只咩咩叫的小山羊。 17. 黑老大清醒時,看見小元正低頭為自己包扎手腕上的傷口。新換上的潔白紗布輕輕地在手腕上纏了幾圈,打了一個很漂亮的結。 “咳。”黑老大咳了一聲,吸引了小元的注意力。 “你醒了呀。”小元顯得很高興,詢問他現在是否要吃飯。 黑老大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可是小元卻給他端來了一碗粥。 因為醫生說他吐的太多,不能立刻吃油膩的。 吃粥吃得一頭汗,黑老大很隨意地摸了摸頭,結果驚恐地發現自己腦袋上兩側的頭發缺了一大塊——被他自己在犯病時薅掉了。 這次發病前所未有的嚴重,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動作。 他很郁悶,但是這種郁悶隨著頭發的長出,很快被另一種郁悶取代了。 18. 事情是這樣的: 他想洗澡,然而他的手和手腕傷了,還沒好,不能碰水。 這是前提。 于是小元主動提出要幫他,他道了謝后坦然地坐在浴缸里,讓小元替他擦洗身體。 擦到他脖子了、擦到他胸口了、擦到他下身了……擦到他腿間了。 黑老大能看到小元白嫩嫩的手時不時的碰到他的小兄弟。 手忒白,忒軟,忒好看。 黑老大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了世俗的欲望。 他看見,自己那一向懶散愛睡覺的小兄弟,“嗖”地一下支楞起來了,并且對著小元的手喜極而泣。 小元的手頓了頓。 然后小聲問:“需不需要我幫你弄……” “啊不用不用,我很快的,馬上它就痿了,真的,相信我。” 黑老大一陣尷尬。 他也說不好自己為啥會尷尬,明明臉皮一直很厚來著。 其實關于陽痿這件事,他已經坦然接受了。可現在,在這種正經情況下,人家好心好意地幫他洗澡,他竟然…… 硬得真不是個時候。 然而五分鐘后,不僅沒痿,甚至更精神了。 “biu~biu~”地往外滋水。 于是黑老大更尷尬了。 怎么這么不聽話,媽的,割了喂狗算了。他氣惱地想。 為了緩解尷尬,他眼睛上下左右地亂瞟,開始轉移注意力: “小元,小元是你的小名吧?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呢?” 話一問出口,黑老大呼出了一口氣,覺得心情已經重新變得淡定。 小元低頭擰干毛巾上的水,擦黑老大的大腿,同時回答:“我真名叫祝元,祝福的祝,元宵的元。” “哦哦,原來如此。” 黑老大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禮尚往來地介紹一下,于是他光著身子坐在水中,平靜道:“啊……那個啥,我、我真名叫周方,圓周率的圓,長方形的長。” 19. 小兄弟最終還是被小元用手安撫下去的。 因為或許是軟了太久,一朝抬頭便不得了。 黑老大用意念讓小兄弟睡覺的方法行不通,甚至他自己用手哄了半天都不行。 不過很快黑老大的手傷就痊愈了,用不著小元幫他洗澡了,因此他的小兄弟又整天軟了吧唧的。 但其實也還好,黑老大無欲無求,常常咸魚躺,倒也不因硬不起來而著急。 那玩意兒不好使就不好使吧。 隨它了。 20. 黑老大大清早的被小元拉去跑步了,最近常常這樣。 回來的路上,他們碰見了兩只被主人牽出來遛彎的哈士奇。小元湊上去摸了摸,讓黑老大給他和小狗拍了照片。 照片上的人笑得燦爛。 把照片傳給小元后,黑老大偷偷地留了一張。 以后家里也可以養一只小狗。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