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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之后,我的日子過得不太舒服。 主角倒沒有因?yàn)槲姨优馨盐业拇鱿鳒p,而是別的原因。 原來我意識渾渾噩噩,狗嘛,腦袋里簡簡單單,沒那么多人類的東想西想。 偶爾想起來自己是人,反省痛苦也就分分鐘的事,狗的意識蘇醒,便繼續(xù)快樂做狗。 但不知道是不是和臨近結(jié)局有關(guān),最近我意識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 要我跟過去似的,沒有半點(diǎn)心理壓力地和主角他們“主人狗狗快樂玩耍”實(shí)在有點(diǎn)為難我。 所幸他們有孩子,對于我的關(guān)注明顯少了很多。 我沒事也喜歡待在嬰兒房,這個……怎么說呢。 在別的地方,主角和我玩著玩著容易走火;在米米這里——這是孩子小名,小孩的一舉一動很容易打斷她滿心想著并且正在實(shí)施少兒不宜行為的養(yǎng)父。 我有時趴在嬰兒床邊,看著她的睡臉,心底會涌出說不清的溫情,甚至忍不住賦詩一首。 啊 孩子 你是 純潔的代名詞 成人的避風(fēng)港 我愿 永遠(yuǎn)守護(hù) 你身旁 就在我創(chuàng)作完這首回車鍵現(xiàn)代詩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把要變回人這檔子事給得一干二凈。 雖然我一開始還記著這事,但一天天過去,我不僅沒采取有效手段,還真像個家庭忠犬一樣圍著孩子轉(zhuǎn)。 剛才甚至還有什么“永遠(yuǎn)守護(hù)”的想法……這不應(yīng)該啊。 我腦子里一時冒出了過去看到的,什么“代孕mama想念自己生下的孩子,電話號碼多年未改”之類的專題報道。 靠!懷胎兩月影響就這么大了嗎? 正這樣想著,趙大師進(jìn)門發(fā)出的動靜讓我回過神來。 大概受他們的劇情影響,趙大師時常能出現(xiàn)在別墅里。否則就憑主角和攻這倆便宜爹媽的警覺性,不至于放個看著就不像好人的中年神棍在養(yǎng)女身邊;更別說讓小孩和這個老男人獨(dú)處一室。 不過,今天趙大師倒不是只身前來,他的同伴沒顯形,但我能聽到他倆的談話聲。 這兩人對米米上下打量,又“修行”“靈氣”之類的話說了一通,誰知道他倆說著說著,眼神落到了我頭上。 無形無影的那人道:“……這狗與靈種有此托生之緣,且開了靈智,不如將其收做靈種的護(hù)身靈獸,隨靈種一道修煉……” 他們說話時,我被劇情觸發(fā)的靈感牽動心神,瞬時為自己近來的反常找到解釋。 突然,一雙看不見的手落在我頭上,有個聲音似在對我說話:“你在靈種身側(cè)受其靈氣滋養(yǎng),若能勤加修煉,化為人形,入妖修之道,亦非難事……” 他這一堆裝逼的修仙文行話里,我只注意到了“化為人形”四個字。 天無絕人之路! 這樣的話,即便是不能從主角那邊入手,我也有另一條后路。 我緊繃的神經(jīng)猛地放松,倦怠地趴在地毯上,看著趙大師和隱身人大致的方位。 這么說來,我在米米身上感受到的,自以為的“溫情”,大概就是他們所說的靈氣。 那兩人離開后,我突然有種緊迫重?fù)?dān)卸下后的空虛感,沒有緊迫,也沒有目標(biāo),人一下就癱在地上,一動不想動。 確認(rèn)米米睡著,我出了她的房間,慢慢走到隔壁的書房。 拿著書的主角見我頂開門,問到:“趙大師走了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他與我一起回到嬰兒房,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繼續(xù)看書,我安靜趴在他腿上,任他撫摸。 一個下午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他低頭親了親我的臉頰:“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待著了。” 我沒出聲,怕吵到米米睡覺,只是抬眼默默看著他。 “你要是,”主角抱我到他身上,他似乎很喜歡被我覆蓋住整個身體的感覺,“能說話就好了……” 養(yǎng)尊處優(yōu)卻沒有目標(biāo)的少婦生活,磨掉了青春時期的他眼里的明亮。 他無法從揮霍中找到價值和成就,因?yàn)樗胍膹膩聿皇沁@個。 白色立領(lǐng)襯衫使他纖細(xì)的美貌多了纖塵不染的氣質(zhì),他像里體弱多病的貴族少爺,覺得自己是折斷翅膀的鳥,眼睛永遠(yuǎn)望向高墻之外。 我難得主動舔了他的手,他笑了:“你都陪著我了,我也不該太貪心……” 一周后的某天,我趁著夜色從自己偷偷挖出的洞鉆出外墻。 自從回到別墅,我就發(fā)現(xiàn)別墅的進(jìn)出管得更加嚴(yán)格,墻上通了電,四處安裝了監(jiān)控,門口的保安也多了兩趟輪班。 我找了一個監(jiān)控死角,一有閑空就去挖洞,挖出來的泥土全扔進(jìn)別墅里的小池塘,順帶洗洗手處理掉痕跡,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還奇怪最近水怎么那么濁。 終于等到今天,我沿著熟悉的道路奔跑著,最后,在我們公司對街的小巷等待。 又是下班時間,我盯著寫字樓門口,等了好一陣才見到哈士奇。 哈士奇臉上十分倦怠,手里拿著杯喝了一半了奶茶,低頭拿著吸管戳杯底粘成團(tuán)的珍珠。 我原本以為它得把杯蓋打開舔著喝,沒想到它已經(jīng)熟練掌握吸管的用法,只是喝的有點(diǎn)慢。 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人類生活呢…… 我朝它跑去,它見我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它面前,有些詫異,如果這是一張人類的臉,它大概率是在挑眉。 我對它說:“汪汪汪汪汪!(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我聽得懂,你想對我說什么?”它很自然地示意我跟著它往家里走。 “汪汪汪,汪汪!(你用我的身份做人,累嗎?)” “是很辛苦……但我不會放棄這個身份。”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如果告訴你一個既能做人,又不用上班掙錢的辦法……)” “呵呵,”它的笑打斷了我的話,“如果真有這樣的好事,你自己為什么不用這個辦法呢?” “汪,汪汪汪,汪汪汪!(你,有和我奶奶通過話嗎?)” “她打來過,我說加班,就掛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你和我的朋友約出去聚過嗎?)” “沒有,我和他們不熟悉。” “汪汪,汪汪汪汪!(這就是原因。)” “僅僅是這樣?”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人是社會動物,我不僅僅是我,還是無數(shù)社會關(guān)系的連接點(diǎn),我放不下的是這個身份,而不是人的身體。)” “你的意思是,你想做回‘王戊’這個人。” “汪!(對。)” “有意思……說說你的辦法吧。” 我和它一人一狗邊走邊說,周圍人看我們的眼神都不太對了……喂那個高中生,不要看到什么都說是二刺猿啊!過分了啊! 聽完我說的辦法,它不置可否,只說自己需要考慮一下。 我們已經(jīng)到公寓樓下,它問我:“還敢進(jìn)來嗎?” “汪汪,汪汪汪汪汪?(不敢,你什么時候能給我答復(fù)?)” “明天早上。” “汪汪汪,汪汪汪汪。(明天,我在這里等你。)” “別被人抓走了哦。”它朝我揮揮爪,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