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妻の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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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主義這種東西很害人,我真的覺得大家列隊迎接大領導這種事情很傻逼。 老總自己不會尷尬嗎?可能這就是境界的差距,不然為什么我是打工人他是老總。 我盡量把自己縮在最角落的地方,雖然我們在攻的眼里大概就是一群會捧場干活的蘿卜或者韭菜形象,但說不好他就看某個菜不順眼呢,天涼王破啊。 站在我邊上和我一起渾水摸魚鼓掌的趙大師嘀咕:“龍總身上的氣有點問題……憂慮過度,肝火熾盛……” 這位趙大師沒事就給辦公室老少娘們看看面相瞧瞧手相,問生肖五行說得那叫個頭頭是道,扯起星座塔羅也完全不虛,身為封建迷信多面手的他擔起了辦公室婦女之友的重任。 他身上曾觸發過劇情,那時劇情的微妙震動一出現,我還以為自己的普通生活要泡湯,但仔細觀察后發現劇情震動來自趙大師,我就放心了。 主角的劇情里壓根沒這哥們出現,應該是其他作品里的角色,但發現他是劇情角色后,我莫名地對他的業務能力多了幾份信任。 此時他這樣一說,我多瞅了攻幾眼,店長給我開天眼沒持續多久,從主角家出來后就失效了,所以現在什么都看不出來。 不過他眼下泛青,額間也有抬頭紋,這讓他稍顯疲憊。 都說怕什么來什么,我盯他看的時候眼神好死不死跟他對上了。幸好他只是微微瞇眼,接著就跟沒事一樣走了過去。 我緊張得胃都開始抽抽,很不想承認,但哪有耗子不怕貓?我真的對這個人有點害怕。打又打不過,反倒是被他收拾了一餐,連劇情里他都是我的天敵屬性。 沒再一次見到攻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早忘了,可與攻真人對視,才發現原來只是懦弱的自己把恥辱的記憶和無能為力的痛苦一起扔進了記憶最底層。 因為我情緒不太高,工作也受到影響,弄到很晚才解決完所有任務。 疲憊地走出公司,卻在大門口看到了準備上車的攻,在車后座上的……是主角嗎? 好像是他,這個天氣還穿長袖,是車里空調太低了嗎? 罷了……這也不關我的事。 第二天,我卻在公司一層的咖啡廳看到帶著食盒的主角。 他周身打扮……我想了又想,終于知道應該用什么詞形容,貴婦感,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養尊處優的氣息。 高中時因為狗屁課外要求,我在家中書柜隨便抽了幾本推薦名單里出現過的名著讀了一下。 看完之后,大概是朽木不可雕也,沒什么精神心靈的升華,卻記住了書中陰冷憂郁的異國情調,豪華大宅中纖細脆弱到神經質的女性角色。主角蒼白而精致的面容和即使在夏天也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著裝,令我在腦中將他與深宅怨婦的形象聯系在一起。 他幸福嗎?巧取豪奪的劇本里有真正的幸福嗎? 我不知道啊,但他除了和攻在一起還有別的選擇嗎?我試著去改變過,很明顯,什么都改變不了。 僅僅是多看一眼,就被他捕捉到了我的視線。他站起身,我也不好當作沒看見,就上前和他打招呼。 “戊哥,好久不見。” “是啊,你來送午飯嗎?”我看向他的飯盒。 他的手指撫過盒蓋,卻沒多說,只是輕輕答了句:“嗯……” 這種沉默的尷尬我真的很討厭,而我明明有很多想問的事,卻一個都沒法問出口。 還是快點走吧,不然總感覺…… “翾翾,怎么不上樓?”攻的聲音突然插入,很有主權意識地自覺站在主角身邊,伸手環過主角的肩。 “碰到熟人,就聊了一會。” “哦……是你啊。”這時攻像剛剛才發現我站在他們對面,所幸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帶著主角離開了。 公司里什么八卦都逃不出助理小姐的耳朵,何況是發生在大庭廣眾下的事。她湊過來假裝埋冤道:“王哥,干嘛騙我們說你不認識龍總老婆。” “芯姐,我和人家就是點頭之交,人也沒跟我說過他跟龍總是一對啊,你八卦的時候又沒給我看過照片啥的。” “跟我說說……” 當我在回家路上見到主角時,他微笑著對我說:“好巧。” “……是啊,出來逛街嗎?” “嗯,散散步。” “我去前面地鐵站坐車。” “我也是,順路一起走吧。” 他問我畢業后都在干什么,我畢業后的生活很簡單,面試,入職,上班,和他說了下辦公室里的趣事。 他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會在最合適的時機引導話題,哪怕最初我跟他之間氣氛還有些尷尬,現在那種凝滯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投桃報李,我也問他搬出去后的生活。 “起初我自己在外面找工作,工作還可以,只是客戶總喜歡約我出去吃飯。一天晚上,總監把我留下來加班,說是要手把手教我業務上的事……但他沒安好心,我逃回家之后,靖宇就讓我去他們公司上班。” 早該猜到,他這樣的人設,在哪里都無法安寧吧。 “在公司里為了避嫌,我就沒公開和他的關系,結果高副總有事沒事就給我安排任務,前不久還和我告白……我只好告訴他我和靖宇的關系。” 副總……這么說起來,總公司前段時間人事變動很大,好幾個高管集體離職,不知道有沒有這位。 “這件事鬧得大家都很不愉快,我也在公司里待得不太習慣,就沒再繼續干了,現在家里做米蟲。”他說著,轉頭對我輕笑。 我很難受,嘴快過思維,來不及阻止,話已經出口:“……不要笑了。” 這些事情,有什么好笑的?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用撒嬌一樣的口吻問我:“為什么?” 他沒聽到我的答案。 因為幾個穿著不顯眼的男人猛地把我撞倒在路邊,扛起主角就塞進路旁的車內,我從地上爬起時,他們已經發動車子離開了。 報警后,我做完筆錄,在大廳見到了趕來的攻。 攻皺眉和警察說著什么,警察似乎需要他提供線索,他很配合。 身為在現場看著他老婆被綁架的目擊證人,攻也和我問了情況,但我總覺得有種微妙的不和諧感。 他坐車從警局離開時,我想明白了。 他的一舉一動,太標準了。 被綁架的不是別人的,是他的愛人,他的情緒變動卻處在一個沒有出格的范圍。 在警局里提供信息后就這樣走了,也沒多問什么,完完全全像個事不關己的良好公民。 他已經修煉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