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碰面
陽光下的一座大廈在光的映射下泛著銀光,在十一樓,南弦身穿白色衣服,氣質優雅,如同一朵梨花,坐在桌子前,聽著對面的男人說話,時不時的笑一下,看起來很是歡心。 “三少,這次您可是幫了大忙了,現如今有關江氏資產的資料和走私的證據已經非常充分,只差最后一步,便能把江淮推翻,永遠也站不起來。”說話的人年紀看起來與南弦相差無幾,長的也還不錯,不過臉上帶著狡黠和陰狠,平白浪費了一幅好相貌。 聽到這番話,南弦含笑看了他一眼,“不急,都到最后一步了,只差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了。” 與南弦面對面說話的是陳氏的大兒子陳瑞臨。一年前,南弦得到消息,陳氏集團的人開始暗中挑釁并調查江淮,那時起,南弦便開始有意與這個陳瑞臨合作接觸,并且故意一步步的顯示自己所在的方氏也對江淮有意見。 由此,兩人一拍即合,陳瑞臨和南弦達成合作,一起對付江淮,搞垮江氏。 今天在這兒談話,也是南弦有意將人約出來的。因為共同利益達成的合作,關系永遠不會牢靠,兩人心知肚明,但面子上都給足了對方客氣。 看著陳瑞臨離開的背影,南弦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眼中冷光彌漫上來。 短短三天,江淮的公司股份急劇跌落,情況可以說得上是十分糟糕。很多人都覺得,這S城的天,恐怕是要變了。 人人都以為江淮這次是爬不起來了,而江淮本人卻坐在家中,閉著眼睛,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是桌子上的煙灰缸里已經漫滿了煙頭。 “兩日后,方氏集團三公子方南弦將在酈園大樓舉辦生日宴……”電視里女主持人的聲音傳來,江淮慢慢睜開了眼睛。 就在四天前,他養了兩個多月的寵物跑了,打傷了他的人,丟下了一句話,搖身一變成為了方氏的三公子。 他當時聽到U盤被人拿走那一刻,是什么心情來著。奧,對了,他只是愣了一會兒,什么都沒說,反而笑了兩聲。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了這么久,沒被他發現,還帶走了裝有對自己不利的全部證據,給了自己和江氏致命一擊,還真是只狡猾的狐貍。 一陣陣手機鈴聲響起,江淮拿過手機關了機,這兩天他的電話都快要被打爆了。 想和他解除合作關系的,江淮都答應。還有幾個好兄弟,九游、尋衡和封流等知道他這邊兒出了點問題后,私底下給他處理了不少麻煩。 現在江淮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上一閃而過的南弦身著白色西服的照片,嘴角玩味兒的勾了勾。 兩日后的酈園大樓,S城有頭有臉的,無論是與方氏合作過還是沒合作過的,都賣了這位三少爺的面子,上前來祝酒。 誰不知道,這三少可是方老最寵愛的兒子。 來參加生日宴的有一大半都是女的,這么好的機會,萬一入了這三少的眼,或是與他扯上些關系,那百利而無一害。不少老總趁此機會帶著親眷出席,目的為何,各自心里清楚。 南弦對著來祝賀的人一一碰了酒杯,雖然是紅酒,喝了兩三杯后,臉上也帶了幾分紅潤,更加襯得出塵純凈,好似梨花上的一抹淡粉,讓人不自覺的想摘下來。 陳瑞臨站在宴會的偏中央的位置,打量著南弦,看著這人露出的笑容,將手中的整杯酒喝下,舔了舔嘴唇。 熱鬧喧嘩、充滿說笑的氣氛突然被兩聲槍聲打破,眾人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在場的不少男人女人尖叫起來,場面頓時失了控。 九層羅列的酒杯被子彈穿過,碎片和鮮紅的酒撒了一地。人們都急著逃跑離開,南弦站在原地,手上晃了晃酒杯,沒有一絲驚懼,平常的好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自己不過是個局外人罷了。 一群手上拿槍的黑衣人迅速整齊的包圍了南弦和他周圍的一些人,南弦只是隨意掃了他們一眼,而后看著抬腳走來的淡藍白色男子。 來的人也直直的看著南弦,眼眼中閃著不明的意味。對視片刻,江淮道:“方小公子,幸會。” 南弦扯了抹好看的笑容,語氣溫和:“早就聽聞江老板英俊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江淮眼中帶了幾分危險,笑著說:“好像,不止今日才見吧?” 南弦聳了聳肩,避開了這個問題,“沒想到江老板對我這個生日宴這么感興趣,帶了這么多人來,沒給江老板一份邀請函,是我的不是。” “那不如,你現在就補給我。” 江淮說這話的語氣轉了幾個彎兒,聽著極易讓人誤會,南弦沖人笑了笑,舉起杯子喝了口酒,什么都沒說。 看著人因為吞咽滾動的喉結,江淮眼睛瞇了瞇,這脖頸,不被弄出點什么,真可惜了。 “江淮,你還真不怕死,來了再想走就沒那么容易了。” 江淮打量了幾眼說話的人,認出了這人。 “是慣會在背后捅刀,用下三濫手段的陳大公子啊?”江淮鄙夷一笑道。 “你…!”陳瑞臨用手指著江淮,一臉怒氣,“我倒要看看,你死了是不是也這么能說。” 陳瑞臨拍了拍手,一群手中同樣拿槍的人將江淮帶來的人圍了個圈。 陳瑞臨從口袋里掏出搶來直指江淮,嘴角帶著陰鷙的笑容,“今天設宴,就是為了引你出來,你自己送上門來,黃泉路上,我送你一程。” “啪”的一聲,子彈穿過rou軀,陳瑞臨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捂著血流不止的肚子,看著南弦,身體失去支撐能力,跪在地上,斷斷續續道:“方…方南弦!你…你…耍我!”說完,睜著眼睛不甘心的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南弦盯著手中的槍,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語氣冰冷:“黃泉路上,該是我送你。” 江淮看著渾身充滿淡漠清冷的南弦,抬了抬下巴,迅速出手奪了人手中的槍,找準位置撥了下南弦手腕上未取下的銀環上的某處暗扣,將人鎖住。 在場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震驚住,無一人敢上前。 南弦被禁錮在江淮懷里,沒有掙扎,一言不發。 按說南弦被抓,那些事先安排好的人定不會輕易放過江淮這群人,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所有的黑衣人都調轉槍頭,原本圍成兩圈的人像是早就訓練好一般站成了兩列。 眾人無不猜測,江淮有備而來,早已將那些人換成了自己的人。 江淮這是…要拼個魚死網破?還是江氏要倒的消息本就是一個噱頭,而是為了迷惑住對方,在對方放松警惕時給予反殺呢? 究竟是怎樣,誰也不知道。 不過,能知道的是,這方家小少爺今日落到江淮手里,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但是,什么樣的下場是好,又什么樣的下場是壞呢? 不過是各人的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