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事
回去的路上,陶冶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外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突然就想,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永遠陪在主人身邊。 “今天怎么樣,開心嗎?”封流開口問道。 “嗯嗯,很開心。”陶冶臉上帶著笑意,眼睛彎彎的看著封流。 “你和江淮身邊的那個奴隸倒是熟的快,跟別人說話,注意力都不放在自己主人身上。”封流說出的這話怎么有點酸呢? “不是的主人,奴隸一直都有好好觀察主人的一舉一動的。只是覺得南弦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也讓人覺得好親近,不自覺的就多說了兩句。” “說別人獨特,你哪里不獨特?我覺得,你就是最獨特的。” 陶冶聽到主人這么說,耳尖一下子紅了。 主人是在說情話嗎? “謝謝主人。”陶冶小聲的說了一句。 兩人到家后,天有些暗了。陶冶和往常一樣服侍主人,給封流脫下外套換好鞋子。 兩人三餐,平凡愜意。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陶冶和眾人看著一個女生踩著高跟鞋直接進了封流的辦公室,而且沒有任何人的阻攔。 “哎,看見了嗎?進封總辦公室的那位女生,長的可真好看,聽說是封總的未婚妻呢?” “啊?封總有未婚妻?我怎么沒聽說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剛才那位是白家的小女兒,封氏集團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會隨隨便便找一個未來女主人。” “白家?影視界半邊天的白家?” “……” 陶冶坐在座位上,聽著周圍同事的討論,眼睛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人的…未婚妻? 那他呢? …也是,主人這么優秀又這么年輕,怎么可能不結婚呢… “陶冶,發什么呆呢?樓下有人找你,保安來電話,說有人指名要找你。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陶冶回了神,“啊?奧。我下去看看。” 陶冶有些不太專心的下了樓,到了門口問了問保安,保安給他指了指,“那邊,有一個男生,看起來還有些面熟呢?” 陶冶道了謝,往保安指的方向走了一段距離,沒有任何人叫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心想是不是弄錯了,剛要轉頭回公司,嘴巴和鼻子便被布捂住了。 陶冶不覺得這是有人在玩笑,青天白日的開玩笑也會有個度,身后的人力道很大,陶冶用力擺脫,可是力不從心,眼皮越來越沉,他用最后一絲清明扯下了袖子上的一顆袖扣。 最終,失去了意識。 “找他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封流眼神兇狠,渾身充滿著危險氣息,對戰戰兢兢站在門口的保安道。 “我…我也沒太看清楚,他戴著口罩…”保安哆哆嗦嗦的回答,他只是傳個話,怎么人就不見了? 封流攥著手中的袖扣,這是他早上給陶冶戴上的,和他袖子上的一模一樣,是一對。 在地上撿到的。 陶冶從來不會扔掉他給的任何東西。 監控里只留下了陶冶出公司的那一段,后面陶冶見了誰遇到了什么通通都沒拍到。 奴隸,你可別嚇我。 封流回到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沈詹,調動罌月所有在附近的人,…” “是,主子。” “罌月”歷來只能由封氏總裁才可以調動,是歷代培養起來的服務于家族的。 到傍晚的時候,有了消息。找陶冶的人是幾個月前被他開除的,陶冶的組長。 呵,找死。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江淮打來的。 封流剛接起來,便聽到了江淮語氣中帶著一絲焦灼的道:“陶冶找到了,在醫院…” ……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身雖上有多處擦傷,但休息半月左右便也沒有什么問題。不過病人頭部似乎被棍棒之類的東西擊打過,造成了腦中有一塊淤傷,輕的話很快就會醒來,嚴重的話會出現暫時性的失憶。這些只是預判,具體不確定會怎樣,只能等病人醒來后再做進一步的觀察。” 封流目光中帶著焦急,眼睛發紅,聽完了醫生的話,拳頭捏起,什么都沒有說。 江淮和南弦站在旁邊,江淮拍了拍封流的肩膀,輕聲道:“放心,陶冶會沒事的。” “別讓他那么容易死。”封流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卻帶著殺意。 “我知道。” “那些事交給我就行了,你一天沒吃飯了,先吃些飯吧。” 江淮聽到陶冶失蹤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訝然。誰活夠了敢在封流面前玩這個?他也立刻派了人查、找,可能是上天保佑,南弦竟然機緣巧合下救了陶冶。 封流搖了搖頭,看著幾個護士將陶冶推出了急救室,快步走到人的身邊。 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上包裹著一層紗布,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的人,封流覺得這一刻呼吸都是困難的。 “快醒過來,陶冶。”封流握著床上人的手,喃喃道。 江淮和南弦站在病房外面,看著一坐一躺的兩人,輕輕帶上了房門。 陶冶躺了三天,凌晨醒來的時候,主人正趴在他床邊,閉著眼睛,眼底還有烏青。 他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就這么看著主人,像是在想什么,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愁容。他好愛主人啊,可是他不能夠拖累主人,比起那位白家小姐,他給不了主人任何的助力。 可是,他還是想能夠呆在主人身邊,哪怕只能遠遠看一下… 只要能待在公司里,即使主人不要他了,也能夠看見主人,這就夠了,對,要努力繼續留在公司才行。 他輕輕動了動手,想碰碰主人的臉。他已經很小心了,還是驚醒了封流。 封流一抬頭便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見人終于醒了,輕輕握住陶冶的手。 “主人…”陶冶剛醒來,聲音干澀。 “我在,沒事了,我在。你別動,我給你倒杯水。” 封流不讓陶冶起身,而是用勺子一點一點喂給陶冶。陶冶乖乖的,喝了半杯多溫水。 陶冶望著主人,封流也帶著笑容溫柔的看著他。 “主人…” “先別說話,我會陪著你,不走。” 作為奴隸,陶冶應該聽主人的,可是陶冶想,主人現在這么溫柔,他應該現在說,說不定主人會答應他,不然他怕沒機會了,或者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主人…您能…”陶冶想了想,眉頭皺起,又重新組織語言說道:“您可不可以讓我繼續留在公司上班?” 封流愣了一下,不明白奴隸為什么突然說這種沒頭沒尾的話。 陶冶見封流沒說話,以為主人沒應允,用著力氣要坐起來。封流心疼人的傷還沒好,語氣不自覺的帶著一絲怒意:“你干什么,好好躺著。” 陶冶突然拉住封流的手,力道像是用了全力,語氣慌亂,“主人,您別生氣,奴隸錯了,別不要我,奴隸不會做影響您和白小姐感情的任何事情,絕對不會成為您的負擔,只求主人別丟了我…奴隸會聽話,求您…” 封流看著面前憔悴,蒼白又脆弱的陶冶,心里像是缺了一塊,他一言不發,抬手輕輕摸了摸陶冶還圍著紗布的頭。 什么白小姐,什么感情,什么負擔? 陶冶怎么說這些奇怪的話? 丟棄?他封流認定的人,為什么要丟棄,他以為自己做的足夠稱職,原來…他還是沒有給足他的陶冶十足的安全感。 是他的錯。 陶冶一聲一聲的叫著“主人”,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封流第一次覺得挫敗。 “乖,我不會丟了你,永遠不會。”封流開口,低聲卻又令人安定。 “謝謝…主”許是聽到了心念的答案,陶冶累極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便暈倒在了封流懷里。 “陶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