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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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家去了,楊家大娘如何能得知我坐沒坐?”李令洲著急的申辯后,又討好的求饒道:“楊家大娘最是心善了,何必這樣為難人。” “明日我祖母便要上山醫治,為了不冤屈七郎君,只能煩請你在寺中再住幾日了。” “……” 李令洲這才驚覺上當了,連忙推諉道:“我已經在寺中停留數日,再住下去,怕是郡王妃會排人來尋我的。” “李七郎君,你可知道,這是你第二次用郡王府來違逆我了?”楊婉箬目光如炬的看著李令洲道:“事不過三。” 李令洲慌亂的拽了拽衣袍,不敢再看楊婉箬。 “你可知錯了?” “……” “兩次,一次就罰你二十湘竹板子,如何?” “……” “湘竹板子已經很輕了,莫不是七郎君想挨荊條?” “沒沒,那個……好吧。” “好什么~荊條嗎?” “不是!就……湘~湘竹板子。” 楊婉箬見李令洲羞得紅了臉,靜看了片刻才縮回馬車內道:“回府。” ?路上,楊婉箬滿腦子都是李令洲方才羞紅了臉的樣子,抿嘴笑出了聲。 ??????“大娘笑什么?”馬車外夏蟬問道。 ??????“李七郎君害羞的模樣可太俊了。”楊婉箬笑著道。 ???????“……”夏蟬心道:“上一次回去后就經常夸贊李七郎君俊,這回又見著他了,還笑得這么開心,大娘怕是被那李七郎君灌了迷魂湯了。” 李令洲看著她遠去,想到又要挨打受罰,心情郁悶的呡嘴。 “郎君,咱們還下山嗎?”青云好沒眼色的問道。 “楊家老夫人明日要來弘法寺問診,若是能得楊老夫人眼緣,求娶楊家大娘就多了幾分勝算,我們且再住幾日。”李令洲麻痹著青云也安慰著自己。 第二日楊老夫人的車馬一早便到了弘法寺,住進了弘法寺最好的南院,離著李令洲住的廂房隔著好幾個院子,若不是有意來往是不會碰面的。 李令洲算著主持問診的時間,殷勤的前來請安。 楊老夫人見了他并沒有好臉色,只當做尋常晚輩看茶賜坐。 李令洲屁股將將挨的椅子,楊婉箬便進來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令洲身子僵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去。 楊老夫人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推脫乏了,將兩人趕了出去。 李令洲忐忑的跟在楊婉箬身邊,亦步亦趨的樣子活像一只受驚的小奶狗。 “我祖母如今還在病中,便不留你了,李七郎君請回吧。” 李令洲已經做好要挨打的心理準備了,聞言一愣。 楊婉箬見他呆愣的樣子可愛的緊,輕笑出聲。 李令洲頓時羞紅了臉,連忙行禮告辭了。 楊婉箬看著李令洲慌亂的步伐,又掩嘴笑了。 “大娘這般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可是真看上李家七郎君了?”楊老夫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楊婉箬身后。 “祖母怎的出來了。”楊婉箬快步上前,扶住楊老夫人道,兩人邊往屋走,邊聊:“這李七郎君雖然風評不好,又只是郡王府庶子,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比如……” “比如長得俊秀,又對你千依百順,任你折辱?”楊老夫人沒好氣的接過話道。 ???????“祖母怎么知道了。”楊婉箬驚道。 ???????“方才他見你進來,都嚇得不敢落座了,他那手指還帶著傷痕,若不是你打他了,他會這般怕你?”楊老夫人道:“李七郎君縱然容得了你為所欲為,可他是京都有名的紈绔子,不事生產,整日與花魁舞姬彈琴作樂,只怕他今日是與你逢場作戲罷,皇族子弟又素來便有成婚分府的慣例,你若真嫁給他,他將來不縱容你了,這日子可怎么過?” 兩人行至室內,楊老夫人坐在榻上,憐惜的撫摸著楊婉箬的臉道:“我的大娘乃是名門嫡女,便是皇子王爺也嫁得,那李七郎君也不知安的什么心,仆婦都已經下水了,他還非要撲騰下去救你,豎子可恨,著實該打!” “祖母莫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楊婉箬俏皮的笑道:“大娘讓夏蟬用紫藤荊條打了他足足二十下,夏蟬的力氣祖母是知道的,李七郎君可不是連凳子都不敢坐了。” 楊老夫人這才笑了起來道:“你私底下教訓他到也罷了,就算傷得重了,他一個男人也沒臉向人說去,只不過他好歹也是郡王府家的郎君,是皇族宗室,下回莫要再打手了,傷在人前,若被有心之人問究,會傷到你的名聲的,咱西州楊家可不能出一個河東獅的女郎。” “孫女省得了。”楊婉箬低頭聽訓。 楊老夫人在寺中住了三天,李令洲每日都來請安,楊老夫人每回都會留他略坐片刻,有時甚至還會招他來下棋,只他每在南院坐下一次,楊婉箬便會給他一子白棋,李令洲初時還疑惑不解,直到白棋都堆出一座小山時才回過神來,直接被嚇得一身冷汗。 李令洲看著桌上的白旗,抖著手數了數,竟然有二十九枚之多,這可是五百八十荊條! 李令洲一陣頭暈目眩,恨不能一頭撞死得了。 “李七郎君,楊老夫人已經收拾好行裝了,請您過去一趟。”青云稟道。 李令洲看著一堆白棋深吸一口氣,最后還是去了南院。 楊老夫人慣例的看茶賜坐,給李令洲湊了個六百的整數。 楊老夫人閉目養神,一直未給過好臉色,李令洲不安的坐著,他也拿不準楊家知不知道楊婉箬打他的事情,若是楊家能稍微管束一下楊婉箬,自己就能避免這次駭人的責打了,為了小命計,李令洲考慮良久后道:“楊老夫人,晚輩在坊間聽到一個笑話,娛樂娛親,想著老夫人近日心情不佳,若能博老夫人一笑,也算是晚輩盡心了。” “李七郎君想說便說吧。”楊老夫人道。 “……”李令洲知道楊老夫人不待見自己,也不敢不滿,組織了下措辭道:“南街有一對夫妻,丈夫是個窮書生,其娘子是商戶家女郎,這女郎被家人寵壞了,性格極其暴躁,對那書生動輒打罵,書生顧忌名聲,不敢張揚……” “祖母。”楊婉箬這時進來回稟道:“車馬已經備好了。” 楊老夫人這才睜開了眼,吩咐楊婉箬拿了棋子過來。 楊婉箬領命離去。 李令洲本想趁楊大娘不在的空隙,一鼓作氣告狀的,這個番被打斷后,僵直的坐著。 “李七郎君怎么不說了?”楊老夫人道。 李令洲小心翼翼的看了楊老夫人一眼,見她并未生氣的樣子,這才接著道:“那女郎不甚賢良,書生苦不堪言,只得偷偷稟了岳父,那岳父是個深明大義之人,將那女郎好生訓斥,女郎這才知錯,改了惡習,從此夫妻二人和睦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