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滿臉通紅，慌張地站起來：“我去給你煮餃子。”

    程渡跟在他后面。

    餃子放在冰箱的冷凍層，方年手指剛碰上盛著的盤子，就被冰得直吸氣。

    他吐著小舌頭將餃子拿出來。

    程渡看得心癢癢的，有些后悔剛剛說的話了。

    想吃方年。

    方年將餃子放在廚房料理臺上，有些仿徨。

    他沒怎么進過廚房......

    “你......”方年不好意思說自己連餃子都不會。

    程渡倒是看出來了：“我自己來吧。”

    方年乖乖地讓位置。

    程渡手腳麻利地開燃氣灶燒水，然后將餃子倒進鍋里。

    方年悄悄數(shù)著，感覺有些少。

    “就這些吃得飽嗎？”方年問。

    程渡笑：“這還吃不飽，你當我是什么啊？”

    方年害羞，捏著他的衣角辯解：“我怕你餓......”

    程渡心驀地一暖，眼眸沉沉地看著方年。

    太乖了些。

    是因為本來就這么乖？

    還是因為，喜歡他，所以這么乖？

    方年迎著他的目光，淺淺笑著：“別盯著我看......”

    程渡挑眉：“男朋友還不能盯著你看？”

    方年咬著唇。

    他和程渡在交往了......

    程渡湊近，親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方年嘴角向上，盡管害羞，但還是鼓起了那么點點的勇氣：“想你。”

    眼睛亮亮的，含羞又帶怯。

    程渡怔了下，下腹有些熱，他垂眼看了下。

    方年也跟著看過去，鼓鼓囊囊的一團，指尖微顫。

    程渡又去看鍋中的餃子。

    嘆了口氣，拉著方年坐在飯桌旁的凳子上。

    “等會真想和我做？”程渡問。

    方年輕輕點了下頭。

    程渡都被他弄硬了......今天還是周末，而且父母也不在家。

    之前好多次，程渡弄了他，都硬著，但沒有和他做到底。

    “你......你不想嗎？”方年羞答答地問。

    程渡好像忍耐力好強的樣子，之前應該都是硬著直到欲望消退。

    程渡盯了他好一會，才吐出個字：“想。”

    方年的心臟猛地一顫，捏著手心，顫著聲：“我......我去洗澡......”

    他剛站起，手腕就被攥住。

    程渡沉聲：“待會一起洗。”

    方年猶豫：“唔......我那個擴張......”

    程渡將人拉到腿上坐著，皺著眉頭：“你還想弄傷自己啊？”

    方年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飛快搖著頭：“不是！我......上次是水裝多了，我沒看仔細......”

    程渡看著他臉紅紅的模樣，手忍不住揉捏著他的腰。

    方年輕哼了聲，然后又覺得羞恥，咬上了唇。

    “待會叫給我聽嗎？”程渡笑著問。

    方年漂亮的眼睛里有了水霧，捏著他肩膀上的衣服，低著腦袋：“會的......”

    程渡拉著他更靠近，下身支起的帳篷頂著他的屁股。

    方年看了他好幾眼，但沒掙扎。

    程渡笑著摟住他的腰，色情地用下身撞他。

    方年眼里的淚被撞掉，乖巧異常。

    程渡整顆心都要軟得化掉，停下頂弄的動作，愛憐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怎么這么乖？不怕被我欺負？”程渡薄唇沿著他的額頭吻向嘴唇。

    方年伸著小舌頭送上，雙手緊摟住他的脖頸。

    軟香粉嫩的舌頭被卷著吮吸，津液交換著吞咽。

    方年在用行動回答程渡，不怕被他欺負。

    黏糊又纏綿的一個吻結束，程渡好整以暇，方年卻氣喘吁吁的。

    熱烈大膽的視線相撞，程渡錯開眼。

    再看下去，怕是直接將人按在餐桌上cao了。

    方年也害羞，動了動腿，說道：“餃子應該好了。”

    程渡嗯了聲，將人放開。

    他拿碗盛好餃子過來，動筷子前還問方年：“你吃不吃？”

    方年低聲：“我吃過了啊，不餓的。”

    程渡吃早餐，方年一直在旁邊看他的側臉。

    越看心跳得越快。

    方年手捂著心臟，他怎么這么喜歡程渡啊？

    程渡也像自己這樣，喜歡著他嗎？

    方年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程渡什么時候喜歡他的呢。

    “程渡......”他喊。

    程渡咽下口中的餃子，看著他。

    “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啊？”方年問。

    程渡回想了下：“小時候就很喜歡你。”

    方年睜大了眼：“那怎么能算！”

    小時候哪里懂喜歡！

    程渡笑：“初中的時候，就你那張校服照，擺在我書架上那張。當時我看見照片就心跳得很快，晚上還夢到你了。”

    方年追問：“夢到我什么啊？”

    程渡眼睛彎彎的，笑得很壞。

    方年猝然明白過來，別過眼不看他。

    程渡去握他的手，指尖捏了捏柔嫩的掌心：“我會不會很變態(tài)？”

    方年緩緩搖頭，軟著聲：“你只對我那樣嗎？”

    “當然！我只喜歡你。”程渡緊握住他的手。

    方年哦了聲，低著腦袋，不講話了。

    心里卻泛著甜。

    程渡想要他。

    他也想......想要程渡。

    程渡的早餐在方年眼巴巴的目光下吃完。

    洗了碗，被方年拉著去了房間。

    明明之前也有過親密舉動，但此刻兩人都有些緊張。

    “坐會兒再去洗澡。”程渡最先開口。

    這還是重逢后，程渡第一次來他家里。

    布局和小時候的也不一樣了。

    方年從抽屜里拿相冊給他看，只不過這個相冊沒有多少程渡的照片。

    程渡慢慢翻著相冊，方年的手被他牽著，心里很暖。

    相冊翻到最后一頁，程渡輕輕合上。

    “程渡，后天去學校，我想跟老師說換位置。”方年小聲。

    程渡看他：“終于記得我是一個人坐了？”

    方年紅著臉：“你那時候太過分了，上課的時候......”

    程渡貼著他，做著保證：“以后不會了，我好想和你同桌。”

    方年嗯了聲，又慢慢地：“程渡，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年輕，但想要許諾自己的永遠，也想要......程渡的永遠。

    程渡心突得騰起又重重落下：“好。”

    以為這句話該是他先說出口的，沒成想，卻是方年先說出來。

    他深情地看著方年，覺得自己太過幸運了些。

    怎么就這樣得到了方年的喜歡。

    程渡勾著唇角：“早知道你會喜歡我，當初就該對你好一些，不應該威脅你。”

    方年捏著他干燥的指節(jié)，輕聲地：“沒關系的......”

    他們曾經(jīng)分離，兜兜轉轉著，又重逢。

    盡管有遺憾，但現(xiàn)在，彼此的心臟都為對方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