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向阿勞張開胳膊，年輕人把他面對面抱了起來，手牢牢托住他的屁股。阿勞抱著他躺在了床上，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杰克親吻阿勞的下巴和臉頰，屁股高高翹起，浴袍順著他的動作滑落到一旁。阿勞明白他的意思，在他準備把又硬起來的yinjingcao進去時，杰克阻止了他，他引導著阿勞的手放上自己的臀瓣，向兩邊掰開，露出自己潤滑到位的渴求的后xue，對準了愣在那里的托曼。年長者忘情地叫托曼的名字，叫他cao進來，灌滿他。托曼爬上了他的床，扶著自己硬挺的jibacao了進去，完成了和自己主人的交合。他俯下身虔誠地親吻杰克的后頸，杰克夸他們是聽話的貓咪，呻吟聲傾瀉而出，隨后低下頭和阿勞接吻。他對他們的訓練終于完成了，他們是最忠誠的狗，最鋒利的劍；他們是騎士，亦是屠夫。所有的歡愉在高潮中達到了極致，杰克自知是個癮君子，但他又明白，自己一直是最清醒的那個。

    杰克是個玩得開的婊子，當然，他會和兩只小貓制定安全詞，但是安全詞又形如虛設，所以每次他們都玩得很大。杰克像是舊時代的奴隸主，他從不介意在他的小貓咪面前展示自己的身體，就像那些女奴隸主會在男仆面前赤身裸體一樣，他享受這些。他是個獨裁者，又是個蕩婦。他在zuoai的時候也相當坦誠，常常會被兩個有著充沛精力的年輕人玩到失神、尖叫，甚至痛哭，但是又不會讓他們停下來。年輕人到底還是有占有欲和征服欲的，尤其是托曼。他們在內心深處會渴望杰克在和他們zuoai的時候說出安全詞，說出“我愛你”。但是杰克就是不說，即使他們的性愛已經完全失控。但在結束后，如果他還有意識，他又會抱著兩個小貓，說，我最愛你們了。他會允許兩個年輕人睡在自己床上，讓他們倆抱著自己睡覺，享受、貪戀他們的愛撫和溫暖，他們既是最鋒利的劍，也是杰克床上的抱抱熊。

    事實上，和主人zuoai并不是兩只小貓的特權，杰克平時經常會和其他人上床，為了各種目的都有。只是他從不和那些男人過夜，他會打電話讓托曼和阿勞把自己接回來，或者把那些男人趕走，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杰克的性子，也知道他身邊有兩只惹不起的狗。而他身邊的年輕人，特別是托曼，有時也會嫉妒杰克和別的男人調情。盡管托曼什么都不會說也不會做，但會經常露出那種受傷小動物特有的可憐巴巴的表情。可是阿勞知道，那個對于杰克來說真正不同的人永遠不會是他們。

    有天托曼在整理杰克的辦公室時，在最底層抽屜的文件堆最底下發現了一張照片。那是杰克和另一個男人的合照，夜晚，在一棵圣誕樹下，杰克摟著那個人，他們的臉靠的很近，他的主人笑得開心又甜蜜——托曼看得出來，那笑容并不是裝的。但是奇怪的是，杰克摟著的男人的臉已經看不清了，照片上像是用刀子劃出的一道又一道的痕跡毀掉了男人的臉。托曼伸手去觸摸那些刀痕，像是跨越了時空觸摸那些又深又舊的傷疤一般。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直到被阿勞發現，哥哥讓他把照片放回去，警告說，這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杰克回來的時候發現照片被翻動過了。他不是特別在意。他拿出打火機，把那張照片燒掉，扔進了垃圾桶。

    男人叫費爾南多略倫特，是杰克已故的愛人。同時他也是個警察，可恨的臥底。那個時候，他用完美的身份潛入了組織，并運用他高超的頭腦和技術混得如魚得水。當時的杰克并沒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不過也算是個不小的人物。他和略倫特相愛了，真心的、熱烈的、幼稚的地下戀情。就在杰克為自己又往上爬了一步而慶祝的時候，他同時收到了一把手和自己愛人的消息。一把手說，略倫特是個該死的條子，除掉他。略倫特發了很長一段，但是杰克只抓取到其中一些重要的信息：對不起、跟我走、你可以做污點證人、我保證……

    杰克親手殺死了他，子彈射穿了他愛人的頭顱。那么短暫，應該不會很痛。杰克跪在地上，抱著這個條子的尸體哭了很久，鮮血流淌過他的手指、胳膊、眼睛、心臟，直到變得干涸，凝固在永遠無法痊愈的傷口上。許久之后，他感覺自己的聲音應該不會再顫抖得太厲害，于是打電話給一把手，想說自己解決掉略倫特了，可是那邊人說，一把手死了。杰克掛掉了電話，最后一次親吻愛人冰冷的嘴唇，從略倫特的上衣左胸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張照片，那是他們倆的合照，是那個圣誕夜杰克拉著略倫特拍的。照片里的自己摟著他，在圣誕樹下笑得燦爛。

    杰克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把那張照片留在自己的身邊。和一個條子戀愛，這是自己的錯誤和恥辱。略倫特一事讓組織經歷了巨變，一把手被殺，無數同僚被抓捕，將近半個組織都被端掉，差一點被警察拆得四分五裂。杰克掏出小刀，在手上把玩兩下，然后插進了照片上的略倫特的眉心，他當時中彈的地方。他用刀撕開愛人的臉，把那里的紙弄到稀爛，最后又丟下小刀，抱著殘破的相片哭，就好像自己再一次殺死了愛人那般痛苦。

    杰克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個瘋子，他會把身邊的人拉入自己制定的瘋狂的賭局中，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包括他自己。他想象過自己的死狀，應該會很慘烈，他很有可能自己燒死自己，玩火者必自焚。不過，死亡，并不是他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

    那天杰克告訴自己的小黑貓，來了個有趣的人，他叫他們陪自己玩玩游戲。和那個不知好歹的臥底吃過一次晚飯之后，杰克回去笑著跟他們說：“那家伙說喜歡我？”

    阿勞發現托曼rou眼可見地變得不高興了起來，他在背后輕輕戳了戳他。杰克慢條斯理地脫下自己的上衣，挑起正在幫自己解褲腰帶的托曼的下巴：“你們說我什么時候弄死他呢？”

    “當他露出馬腳的時候。”托曼用臉蹭了蹭主人的手。

    阿勞說：“交給我們，我親手殺了他。”

    杰克偏過頭親了一下阿勞的嘴唇，說他們是壞貓咪。

    “今晚我要和他玩點游戲，你們要配合我。”

    托曼和阿勞對視了一眼，他們心照不宣：又一個倒霉蛋，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