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情
付漾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跟感冒發燒很相似,都是同樣的手腳無力,頭昏腦脹,倦意滿滿,卻如何也睡不著。 不同的是,發燒能吃退燒藥,而他現在……藥石無醫,只有當那個把他抱回來的男人靠近時,他才覺得癥狀有所緩解。 付漾不是傻子,他知道,這不是病,應該是更生理性的東西,是更觸及他知識盲區的東西。 他整個人蜷縮著,將自己更深的埋入柔軟似云的被子里,打算不動聲色地將蠢蠢欲動的欲望也埋藏起來。 房間里拉了厚實的窗簾,光線很暗,環境極適合睡覺,但付漾只覺得折磨,他本能地挺腰在床上磨蹭,好像只有這種方法能紓解欲望。 出了一身汗,卻不得其法。 他是個男人,他知道自己現在需要什么。 付漾從前是個乖乖崽,活了二十年,也就去過一次酒吧。 也就是那一次,他著了道。 一杯被加了料的酒下肚,渾身熱的跟身置蒸籠一般。 神經粗過鐵鏈的付漾堅定地覺得,他目前的情況,差不多就是中了藥。 痛痛快快來一炮就能解決。 付漾一邊喘著氣,一邊慢慢把手探進棉質睡褲里。 然后,他神奇地發現:他硬不起來! 硬!不!起!來! 付漾如遭雷劈。 下一秒,他臉色慢慢紅了上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身后的xue口正汨汨往外流淌著一股又一股溫熱的液體,粘膩濕滑…… 手都已經摸了過去,付漾忽然膽怯。 人類害怕的根源是未知。 他突然有一種預感,這一摸會顛覆很多東西。 付小慫包暗暗地把手收了回來。 他熱得快要昏厥,卻只敢脫掉上身穿著的睡衣,他怕身上的體液弄臟男人的床。 說起來,就連他身上穿的這套睡衣,也是男人給他換的。 過了有十分鐘的樣子,厚重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房間里鋪著厚厚的地毯,按理說,付漾不可能聽得到腳步聲。 但他確實是聽到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電視劇里出現的劇情:一夜之間擁有了超能力,目視千里,耳聽八方。 伴隨著來的是一陣獨特的氣味,冬日的寒涼夾雜著松柏的氣息,像是……包裹著霜雪的霧凇。 這種氣味特別淡,像是他的主人在有意收斂。 有條不紊的腳步聲停在床邊,付漾收回了天馬行空的想象,他連睜開眼皮的動作都有氣無力。 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入眼的男人穿著一身整齊嚴肅的軍裝,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付漾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本能的有些怕他。 男人眉宇間似乎有些不悅。 付漾 Get不到他生氣的點,他用手撐著床,努力坐起來喘著氣,笑道:“對不起啊大哥,我出了一身汗,把你的床都弄臟了?!?/br> 清瘦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人的標配。 眼前的男孩裸著上身,裸露的皮膚白得發光,越發襯的胸前兩點茱萸紅艷誘人,小孩兒分明已經被發情期折磨得自顧不暇,卻笑著對他說抱歉。 男人突出的喉結滾了滾,低聲答了:“嗯?!?/br> 付漾是個徹頭徹尾的異性戀,他全然不覺的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何不妥。 哪怕付漾是個暖場小能手,和這么寡言少語的人共處一室,也難免覺得尷尬。 他不自在地撓了撓頭皮,決定主動找點話說。 “我也不知道我的病什么時候能好,可能要暫時麻煩你了,”付漾的笑容里帶了虛弱,倒是有幾分病美人的樣子,他眨了眨眼,開玩笑道:“我可以付房費,如果很貴的話,當我沒說。” “你不知道自己是個Omega嗎?”神色緊繃的男人并沒有因為他的話放松,張口問了一句付漾完全聽不懂的話。 男人的聲音和他本人的氣質一樣,穩重低沉,帶著幾分寒冬的涼意。 “什么?”付漾怔了怔。 “Omega?!蹦腥酥貜土艘槐樗麤]有聽懂的那個英語單詞,接著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炸得付漾頭昏眼花,渾身發熱,“你是個Omega,你現在的狀態不是生病,是發情。” 付漾的第一反應是:這哥們兒說話真帶勁兒。 接著就完全懵了。 “那個……方便的話,我能問問什么是Omega嗎?” 付漾現在明白老人常說的:書到用時方恨少是何意了…… 這完全超過了他一個在讀大學生的單詞儲備量??! 表情絲毫沒有破綻的男人終于有了裂縫,露出一絲疑惑:這個世界居然有不知道自己性別的人? 男孩在大庭廣眾之下進入發情期,他原本以為,是抑制劑失效,又或者是,性別分化過晚才導致的猝不及防。 可竟然……他連什么是Omega都不知道! 付漾好歹是個大學生,他從對方的神色中讀到一條信息:那什么Omega應該是這里的們都知道的東西。 人類最大的信息來源站便是網絡。 他試探著問:“我能借用一下您的電腦嗎?” 男人蹙眉,“你下得了床?” “……”這個問題確實難住付漾了,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動作稍微大一點,后xue里就會爭先恐后地流出溫熱液體。 嗯……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跟男性的jingye差不多。 “有什么事之后再說?!蹦腥苏f著,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付漾愣了下。 男人這意思是……要和他共枕眠?? 兩個男人,也不存在被占便宜,問題是……他難道不嫌自己一身的汗嗎? “先生,不,長官,我……” 話未說完,屬于男人的獨特氣息蜂蛹而至,付漾瞬間癱軟了下去,身體里剛剛平息下去的欲望接踵而來,那股燒得他頭腦發昏的熱氣在身體里復蘇,開始橫沖直撞。 忽地下巴一緊,被人捏著抬起臉。 “叫什么名字?” 男人深藍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湖泊,付漾下意識暈暈乎乎地答了:“付漾?!?/br> “是哪兩個字?”男人帶著薄繭的指尖摩挲著他的下巴追問道。 付漾的呼吸開始急促,他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種感覺:眼前的男人可能要和他zuoai,并且是……很粗暴地zuoai。 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的身體很期待。 先前一直硬不起來的前端此時開始慢慢抬頭。 付漾聽過同性戀,他知道同性之間是怎么zuoai的。 他咽了咽口水,說:“付出的付,蕩漾的漾。” 他剛說完,嘴唇就被對方俘虜! 這是一個極具占有欲的吻,付漾的口腔內外都被嘗了個遍。 唇舌交纏之間,男人的聲音顯得含糊溫柔。 “好名字?!?/br> 付漾的身體又重新入了“蒸籠”,他意識到,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 這表現在,他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性取向平凡的男大學生,此刻正大張著嘴,任由另一個男人的舌頭侵入,并含著他的舌尖粗暴吮吸,舔舐,吻得色情至極。 付漾只在色情片里見過這種親法,他腰軟得立不住,全靠男人一只大手握著。 被推倒在床時,付漾不合時宜地想:男人似乎還沒有做自我介紹。 男人zuoai的方式和他本人的性格很相似,直奔主題。 左胸的rutou被溫熱的口腔含住時,付漾只覺得被一絲細小的電流擊中,酥麻感從胸口擴散開來。 “啊……別咬……” 下一秒,他的雙腿被抬起。 男人粗大的性器猛然cao進了付漾的后xue。 “啊疼!”男人的roubang尺寸太大了,不知道怎么全部插進去的……付漾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他邊叫邊喘,一只手推在他鼓脹的胸肌上,求饒地喊:“輕點兒輕點兒……” 男人頓了頓,一言不發地將他的雙腿折到胸口,俯下身來,性器進得更深。 他低頭望了男孩兒一會兒,低下頭,含住他的耳朵舔吻。 一邊沉聲說:“付漾,我叫沈堯,你記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