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過來伺候吧
林啟望著她搖搖頭,站起來轉過身去,對著小李子招了招手。 小李子早就備好了茶,一邊奉上一邊輕聲道:“皇上。” 皇上微微點頭,淺酌一口,對著小李子揮手退下,又轉回身來看著安凝。 “宣妃娘娘。”說罷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安凝抬眼望他,眼里全是淚水,宣妃?哈哈,淚水漸漸填滿了眼眶,終于流了下來,“宣妃么?” “先帝不曾廢黜你,你膝下又無所出,自然是宣妃娘娘。” 可是皇上不在了,又算哪門子宣妃娘娘。安凝倍覺諷刺,苦笑著搖搖頭。 “你如果不自殘,朕便讓你出來走走。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皇上聲音不大,柔柔入耳,好似溫和地勸說。 “選擇?”人生走到這個地步,我還有機會選擇嗎? 皇上看她一動,嘴角一抹笑意,“當然不是你隨意想的選擇,而是朕給你的路,你在其中選。” “呵。”安凝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近皇上,“還想讓我再死一回嗎?我不要。” 皇上望著這雙眼,她的睫毛濃密,皮膚白皙,那一日在議事殿外偶遇時的靈光閃閃,再也不見了。如今只是一雙發灰的眸子,渾身暗淡。 “你要也好,不要也罷,如果你去沐浴一番,再過來,興許這個選擇真能保你周全。” 說罷皇上便離開去了議事殿。 安凝木然地看著皇上離去的方向。 她與林遇恰好在一起一整個春夏秋冬,在這個yin蕩風流的北燕皇城,在這個浪蕩的后宮,林遇獨寵她一人,成婚后從未有過其他的女子,就連通房婢子都遣散了。 這個養心殿的大門,她曾無數次在這里期待著皇上下朝,用著百般花樣等候林遇,伺候林遇,或跪著,或爬著,或趴著,或…… 她當然知道,所謂“沐浴”意味著什么。 林遇死了。 盡管她不相信,可是這后宮中的每個人都在告訴她,林遇死了。 她還有未來嗎?還要什么未來? 沒有林遇,我的未來一片暗淡。世上或許有更加光明的路可走,可是世上再無林遇。 她跌跌撞撞地靠在窗邊,頭上的簪子砸到了木窗的邊沿,發出砰的響聲。 “娘娘!”原來鳳棲宮的婢女心疼地跑過來,一把扶住安凝,滿眼含淚,“娘娘,識時務者為俊杰!咱們宮里好多丫頭都自尋出路了,娘娘不若就離開這皇宮吧!” “離開?去哪兒?” 安凝木然地看著她問道。 “這……總歸是出去了才知道,總會有出路的。” 哈哈哈。你看,你也不知道。 才不過幾日,她仿似就忘記了笑是怎樣的一種表情,失魂落魄。 仿似過了許久,安凝抬眼,沒有任何語氣地說了句,“吩咐下去,準備沐浴吧。” 無人理會,她詫異地回頭,發現早就無人隨侍了。 是啊,她已然是廢妃了。 “來人!”她沙啞著,盡量大聲地喊了一句。 很快有幾個婢女推搡著來了,只是淺淺行了禮,也不多話。 安凝也不在乎這些虛禮了,只淡淡說了句,“備水,我要沐浴。”便離開了。 養心殿偏殿。 安凝脫光衣服踏了進去,浴盆中的水溫和的很,她卻覺得灼熱無比。可仍舊是踏進去了。 她沒有再動,不多時,有婢女上前給她擦拭,她的身上還有前幾日在牢獄里捆綁的傷痕,紫紅色的勒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清晰,水澆上去,安凝眉頭緊皺。 原來是因為傷,方覺得灼熱。 有婢女在低聲地啜泣,安凝不想回頭,也不想看。她這樣悲慘的命運,被人哭一哭也是好的。 她自己已經無力哭了。 命運想怎樣便怎樣吧。她決定不再掙扎了。甚至有那么一絲輕微的叛逆,偶爾的,她仰起頭,內心總在不斷的發問,蒼天,造物主,您將我放在那樣的一個封閉的院落里長大,又遠嫁塞北的國,身體被太后喂了一碗碗寒湯,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皇上的愛。 她不想像母妃一樣壓抑克制的在后宮中靜置二十余年,好似除了皺紋在增長,身邊什么都沒變一樣。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什么都在變,是自己被丟棄了。她安凝不要過那樣的人生。于是她慶幸啊慶幸,在無數個躺在林遇懷里的夜晚慶幸,她可以放肆地去喜歡受虐的快感,也可以放肆地熱烈地去愛,她渴求的愛與欲共存,她甚至得到了獨寵。 可是造物主,您再一次奪走了它。為什么? 我這樣的人生,你還有什么可以奪走的? 既然你想要,那都給你啊。 都給你好了。 沒有林遇,這樣的人生,我毫無留戀。 沐浴結束,她光著身子出來,有婢女上前,問她穿什么衣服。 哈哈哈。 “去取從南都帶來的那件乳白色的褻衣,取那件翠綠色的素錦來。” 那件褻衣,是小蝶一針一線手工縫制的。那件素錦,是林遇最喜歡的素錦。 她著了衣走出門外,秋老虎才剛過去數日,她卻感覺到了透徹的冷意。 “隨我走走吧。”她知道有人會引她去林啟那邊。她還不想那么快。 鳳棲宮。 門口早已沒人把守,數日前那種監禁一瞬間不復存在。安凝深呼吸一口,走了進去。 庭院深深,皇上曾為她整理的這個小院真的不錯。棗樹結果了。林遇你知道嗎?棗樹結果子了。 安凝上前,將棗子從樹上摘了下來。 “不甜。”話一說出口,她便流下淚來。林遇,棗子不甜。 棗子為什么不甜啊。 她就這樣站在棗樹下望著,時而低聲啜泣,時而自言自語,無人上前,無人打斷。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過往的片段,時而是從南都迎娶而來半路下榻的那家驛館的庭前,那顆碩果累累的棗子樹。 時而是這鳳棲宮庭廊下,林遇抱著她,作弄她,撩撥她,親吻她,占有她的樣子。 她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羞恥欲,與自己熱情的愛完完全全的交給皇上。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不帶她一起走,就當作一條狗一樣帶她走不行嗎?哪怕出了城門就被刺殺,她情愿與他做一對苦命鴛鴦,奈何橋上一起走,來生再續前緣。 為什么要遲疑,為什么不回頭救她,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你不是愛我嗎? 讓我如何獨活于這個世界。 他們都不肯容我,你不帶我走,可曾想過我會面對些什么啊…… 我的皇上。 安凝在鳳棲宮轉了一圈,擦干淚水,抬腳邁了出去。 “我們走吧。” 議事殿。 皇上正與幾個親王議事。 “前皇妃一直住在養心殿也不是辦法。” “嗯。”皇上語氣淡淡。 “皇上如果不收了她,不如就賜死。” 賜死?安凝在門外一驚。也罷。賜死也無妨。 皇上淡淡一笑,賜死?怎么可以那么便宜了林遇。 這一年的邊疆之苦又算什么。 “她是南都公主,先帝雖然薨逝,但宣妃不能輕易死掉。” 安凝推門的手停了下來。 “那……” “此事以后再議。對了,夕立礦的事,終止鹽湖的外流產業,讓他拿礦石開采制作法來換制鹽法。” “這樣會不會太過決絕?萬一引起動亂……” “打便打,南都遲早也是要收的,他如果愿意交換,此事自然好說。” 安凝閉上了眼睛。原來即便不賜死,她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南都已再無需她來牽制了。 “對了,派幾個暗線跟著使團,以防萬一。順便查查還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咳咳。”有人指了指門口。 陽光灑在安凝身上,映出溫柔的影子,她的手指抬起又放下,似戰戰兢兢。 皇上揮了揮手。 小李子前去開門,“娘娘,皇上有請。” 幾個心腹將領看到她,眉頭一皺,“皇上,那我們就先下去了。” “好。” 為首的一名副將對著安凝拱了拱手,后面的一人推走了他,安凝低頭朝著他們的方向,也并未回禮。 眾人離去,小李子也揮了揮手,帶著眾婢女們離去,房門關上那一刻,安凝腦子里嗡的一聲,再抬頭,屋里僅剩她與皇上二人。 皇上手一擺,“過來。” 安凝面目表情地走上前,跪下行禮。 皇上并不理會她的錯處。只是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據說養心殿是宣妃娘娘跪著爬了一遍的。”他眼角掃了一眼安凝,“是嗎?” 安凝閉上眼睛,“是。” “過來伺候吧。” 嗯?安凝抬起頭來,雖然早有預感,但還是忍不住地譏諷起來:“這就是皇上說的給我的選擇嗎?” 皇上手朝下對著她,笑著說道:“爬過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安凝忍不住還是想要多問,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皇上就這樣看著她的眼,沒幾秒鐘,安凝便敗下陣來。罷了。 她跪下來,抬起頭來,看著他。 “爬。”皇上言語簡短。 安凝咬緊嘴唇,臉漲得通紅,僵持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松口的意思,她怯怯地問:“爬過去就有選擇的機會了?” “你伺候得好就有。” “伺候?” 安凝雙手剛落到地上,正準備爬,聽到此處不由得停了下來。 “或者你自慰高潮給朕看。” 呵。 安凝手腳并地,撅起的屁股被素錦很好的包裹著,一扭一扭的往前爬去,yin蕩里又透著一股優雅,十分迷人。 可她的眼里已無半點光彩。 她爬到皇上的腳下,仰起臉來。 “衣服脫了。” 呵。 看著她的眼,林啟有一瞬覺得乏味,心下想著,不愿意就算了。實在無趣也不想玩了。 誰知安凝竟望著他的眼,一件件脫了下來。 素錦,繼而是褻衣,褻褲。 皇上眉頭一皺。他隱約記得,宣妃是不穿褻衣的,慶功宴上那件金光閃閃的透明紗衣撩了多少人? 她居然穿著這樣厚重的褻衣來,是有多不想? “不肯就算了。” 安爬凝卻脫了個精光。 她帶著嘲諷的眼神,高傲的發光一般看著皇上,“你可滿意了?” 破罐破摔么??皇上眉頭一皺。 “既脫了,那便開始吧。”林啟與林遇不同,他的心早就如寒石一般。 他兩腿叉開,靠在軟墊上,看著她。 她竟真的爬上來開始koujiao。 她冰冷的唇貼著皇上的jiba,毫無討好的用著熟練的技巧含了進去,毫無感情,毫無取悅! 盡管jiba也硬了,皇上有一瞬想控制一下,可他心下也并無玩弄的想法,于是干脆順著欲望讓安凝將他口了出來,安凝其實感受到了jiba變得更硬,可她仍舊保持著那個速度,像一個幫助射精的機器。 皇上閉上眼,在那個瞬間里將jingzi射了出來。有那么一個瞬間,他感覺到冰冰涼涼,好像淚一般。 安凝取過紗巾,一把將jiba包住,等jingzi一股股地射完,安凝包起來,丟掉。然后跪好,看著皇上。 皇上處理了下褻褲與常服,并沒有任何評價。 二人像是完成了一件沉重的工作一般。 “皇上,您從不曾打算放過我,對嗎?” “你錯了,朕留著你并無用處。” “那便放了我。”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自慰,高潮給朕看。” 安凝抬起頭來,面無表情。“高潮有什么好看的,不過就是一塊爛rou抽搐幾下罷了。” 皇上上前一把挑起她的下巴,“怎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