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露點走過來的?該罰!
北燕入了春,南去的鳥兒們也漸漸回來,窗外枝頭開始有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安凝喜歡這鳥叫聲,總覺得心頭暖暖。 這一日,內務府總管帶著一隊小太監來到鳳棲宮。 “奴才給宣妃娘娘請安。” 安凝抬了抬手,笑問道:“公公怎么有空來鳳棲宮?” “瞧您說的,能為宣妃娘娘分憂,是奴才們的福氣。”總管太監上前一步,“這不春宴在即,皇上吩咐奴才們說是選一匹上好的布料為宣妃娘娘量體裁衣,奴才想著,不了解宣妃娘娘的喜好,所以想問問您看這些面料,有哪些是能入得了宣妃娘娘的眼的?娘娘選好了,奴才們才敢送去繡房制作。” 安凝上前摸了摸,都是上好的錦緞,瞧著幾匹蜀錦倒是不錯,安凝偏愛絨毛,在南都沒有穿的機會,在北燕倒是分外歡喜。 她順手指了幾匹錦緞,中間順手指了下絨錦,內務府總管巧妙的捕捉到了,他抬頭悄眼望去,宣妃娘娘一臉的正色,好像真的是隨意指的一般。 “就這些吧,公公費心了。”安凝笑著。 “您別這么說,能為宣妃娘娘辦事是奴才的福分。” 說著行禮退下去了。 走出院外,端著錦緞的小太監不解地問:“師傅,宣妃娘娘選的也不過就是幾匹錦緞,咱們照著貴的選就是了,之前大典不也是這么來的嗎?為何還要特意去請示一番?” 公公在前面仰頭笑著:“你懂什么。” 眨眼間,就是春宴。 安凝的衣服做得極美,大片的蜀錦在春日的陽光里閃著金色的光,小蝶上前一邊將衣服給安凝穿上,一邊欣喜的說道:“娘娘,這衣服緣是摻了金線制成的。” 安凝撫摸著頭上的金簪流蘇,笑著說道:“我記得,大婚那日,似乎也是穿了一件摻著金線的錦袍。” “娘娘……可是想家了?” 安凝看著鏡子,“她會過得好的,對嗎?” “當然。”小蝶看向鏡中的安凝,“宣妃娘娘過得好,寧妃娘娘遠在南都才會放心,自然也就過得好。” 安凝撫摸著小蝶的手,“傻瓜,我會照顧好自己。再說,不是還有你嗎?” “嗯!”小蝶鄭重的看著安凝,“奴婢會用命保護娘娘。” 安凝捂住她的嘴,“不許你這樣說!快說呸呸呸!” 小蝶順從的說:“呸呸呸!” 二人又笑了起來。 “這衣服當真是好看。”看著鏡中的自己,端莊優雅,安凝忽然一技涌上心頭,“快,幫我把上身的褻衣去掉。” “為何?” 安凝瞇著眼笑道:“因為我想讓皇上看到不一樣的我。” 一個大方展示的,優雅的賤貨呀。 大殿。 “宣妃娘娘駕到!” “臣妾給皇上請安,給太后請安。” 皇上俯身看了一眼,眼神微瞇,想說什么又終究沒說,他只是暗暗攥緊了拳頭,“愛妃入座吧。” “謝皇上。”安凝起身,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皇上,入了席。 凸起的奶頭,隨著安凝裊裊婷婷也跟著若隱若現,仔細看甚至能看出胸的形狀,與安凝臉上的微笑襯起來,溫柔又yin蕩,十分迷人。 “親王入席!” 幾個親王紛紛上前,入席。 繼而是歌舞。 皇上的親兄弟只有安定親王林啟,他遠在南疆,不曾到來,可入座的親王卻不見少,安凝詫異,側耳對小蝶道:“你可知對面坐的是何人?” “是端親王和容親王。”見她不解,小蝶又道:“是皇上的旁支兄弟。” “原來如此。” 先前的宴席上也是此二人,安凝一直覺得眼神如芒在背,總以為不會有人敢抬頭看她,大家都會避諱一點,畢竟現在皇上后宮僅宣妃一人,皇上對安凝又愛惜的緊,可沒想到,他二人色氣的樣子就是不曾削減分毫。 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安凝怯怯地搖頭看著皇上,皇上眼神威嚴,未見得絲毫戲謔,倒顯得安凝逾了矩。 太后與皇上說話,安凝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只希望這尷尬的宴會趕緊結束。 可是慶祝春宴乃是北燕的盛事,直到寒暄結束,吃了一半之后,太后疲累,先行離去,此時宴席方顯得隨意了些。 “雖是慶春,可也是家宴,不必拘束。”皇上端起酒杯,余下各人紛紛站起舉杯,一飲而盡。 安凝只好也順從著舉杯,對飲時她偷眼望了皇上一眼,發現皇上也看著她,只是那眼神復雜,她看不懂。 但無論如何,她知道今日似乎是哪里做錯了。 “臣妾酒力不支,也先告退了。”她起身請示道。皇上擺擺手,“既如此,那便早些回去吧。” “那怎么行?”端親王說道,“宣妃娘娘每次宴會都早早離去,我們每每想一睹娘娘的風采,都難以看到。” 席間有人竊竊笑:“這個草包又想做什么哈哈哈。” 看到端親王起身,容親王也站了起來,“宣妃要是真得不適回去也就算了,可如果沒什么事不妨多留一留。” 皇上將杯中酒端起,對著容親王,“你如今越發大膽了啊!” “臣不敢,臣逗笑而已,皇上不是說了嘛,家宴,家宴,不必拘束。”容親王賠笑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飲完,拉著端親王坐下。 端親王直勾勾地看著安凝的胸,邊坐下都不肯嘴上服輸:“宣妃娘娘好身段,請恕我糙人一個,我們北燕的女子簡單直接,略帶了些粗獷之氣,不如南都女子婉約,所以才有此一言,還請宣妃娘娘切勿介意。”說罷對著宣妃娘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凝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略略欠身,“端親王說得這是哪里話,當真是累了。” 皇上看了她一眼,“先回鳳棲宮吧,朕結束了就過來。” “皇上可真是疼愛宣妃娘娘。” “那是自然。”皇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 宣妃告退。 出了大殿繞半個圈便回了鳳棲宮,安凝一腦門的冷汗,她喚小蝶上前,在小蝶面前轉了一圈,“可覺得明顯?” 小蝶定睛看著安凝的胸,“不仔細看的話,不太明顯。” “仔細看呢?”安凝的焦急寫在臉上。 “我事先知道,所以細看的話,略微明顯。” “只是略微嗎?” 小蝶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娘娘,今日親王們來是意料之外的事,而且誰想到他們會直視著您的……胸呢?興許,他們沒有看清呢?” “小蝶,你是聰明的,所以母妃特意囑我,遇事與你商量。”安凝焦急地反握著她的手,“今日我是隨性了些,依你看來,端親王和容親王,他們可是起了歹心?” “奴婢覺得,他們就算有賊心,也沒有賊膽。畢竟您是宣妃娘娘,后宮獨一份的寵愛,任誰都是看在眼里的。” “啊……是……是。”安凝不安地走著,忽然又轉身,“皇上今日的表情,你可看見了?” “娘娘。”小蝶嚴肅地看著她,“你心里太愛皇上了,所以他的一舉一動你太在意了。” 小蝶不覺得有什么,畢竟皇上的心里是有宣妃的,但是小小的懲罰恐怕也是有的。 “可我覺得他就是生氣了。” “嗯。”小蝶并不否認。 “那,我有被懲罰的可能嗎?” 小蝶點頭,“具體恐怕還要看這兩位親王的言語,若是讓皇上覺得不悅,恐怕這氣,還是要找娘娘的。” 安凝坐回軟凳,心反倒平靜了。 若是懲罰,也好。懲罰也沒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被罰了。反正我是他的母狗,他想怎樣懲罰都是可以的。 小蝶沏了茶,“娘娘先定定神吧,皇上定會來的。” “嗯。” 安凝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門外,她知道,皇上一定會來的。 宴席上,親王的態度卻讓皇上倍感厭惡。 “怎么,近日是有什么開心的事?跟朕說說。” 容親王倒是爽快,“回稟皇上,就是端親王招了些房事丫鬟,一起歡愉。” 端親王笑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哦?”皇上扶額,“這倒有趣,朕竟不知還有這等趣事。” “臣知罪!臣理應先為皇上分憂!但臣觀皇上對宣妃娘娘情有獨鐘,因此未敢提出這樣的建議。臣私下只是隨意把玩,皇上若喜歡,臣愿幫忙選拔一二。”端親王驚恐。 “這北燕女子,本就以服侍男子的技巧為榮,朕雖摯愛宣妃,但并不能否認它的存在,性本身不是丑惡的,不然我北燕這些性學家又如何做研究呢?” “是是是。” 端親王一腦門的汗,直至宴席結束,他也沒覺得涼快些許。 容親王不解的問:“大哥,皇上這是何意?” “大概是不否認吧。”說完又反應過來,邊打容親王邊說道:“你這個混蛋玩意,說出賣我就出賣我。” 容親王嬉笑著,“大哥比我年長,我還要靠著大哥呢,別打我啊大哥!” 養心殿,皇上氣呼呼地坐在桌邊。 “茶來!” 張公公恭敬地端上一杯茶,“皇上。” 皇上拿過來喝了一口,“太涼了!” 張公公揮手,底下太監又去沖了一杯,張公公端了上來,皇上拿過,“太燙了!” 張公公瞪了一眼小太監,小太監嚇得直哆嗦,張公公自己去沏了一杯茶,皇上端過喝了一口,“太淡了!” 張公公溫溫笑著:“皇上,可是要加點鳳棲宮的茶香?” 皇上抬眼:“你這個老東西。”頓了頓又說道:“去請宣妃過來。” “嗻。” 鳳棲宮。 宣妃與小蝶正翹首以望,還以為皇上會出現在大門口,沒成想等到的卻是張公公。 宣妃上前:“可是皇帝喝了酒不適?他不來了?” 張公公笑道:“宣妃娘娘莫急,皇上宣您去養心殿。” “嗯?”安凝詫異地看著小蝶。她還以為皇上會來她這邊。 轉過頭來已換了溫柔微笑的樣子:“臣妾這就去。” 張公公走后,安凝摸著小蝶的手,“之前給我用過的藥膏還有嗎?” “有的。”小蝶憂心地看著她,“娘娘別想那么多,興許不會那么嚴重。” “可是我去養心殿的話,十有九回都是挨打的。若是他肯來這邊,還有緩和的余地。”安凝插好發簪,想穿上褻衣,想了想又覺得算了。總歸是要算總賬的。 “走吧。”安凝扶著小蝶說道。 養心殿。 雖已入夜,但養心殿的燭光通明,內殿與外殿的侍衛與婢女也格外多,今日不曾屏退眾人么?宣妃詫異地走了進來。 “皇上。”她怯怯地上前。 皇上回過頭來,“可知道朕為何喚你來?” 安凝嘟了嘟嘴,還能為啥?想虐我唄。可是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她面露難色,再抬眼看皇上時,卻發現他表情嚴肅得緊。 “大抵是受罰。”安凝乖巧地回道。 “可知為何受罰?” “大約是知道。” “哦?說來聽聽。”皇上的憤怒絲毫未減。 “在這?”安凝詫異。 “怎么,朕的宣妃不喜歡嗎?” 安凝不答。皇上一步上前,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安凝。 安凝繳械,“因為,不曾穿褻衣。” 聲音越來越小,卻聽的真切。眾人心驚,可是皇上不發話,卻不敢離開。幾個婢女更嚇得恨不得失了聽覺才好,生怕皇上反應過來會殺了她們。 “你可知,今日是家宴,是有眾人在場的。” 安凝心里委屈,我若是說不知?你可相信? 她抬眼看著皇上,淚光盈盈,“知道。” “你!”皇上狠狠攥緊了拳頭。 安凝閉了眼,揚起了臉。“皇上要罰便罰吧。” “你以為朕不敢嗎?” 皇上的憤怒幾乎就要沖到安凝的臉上,安凝不敢睜眼,卻覺得淚意涌上頭腦,你如何會不敢,你怎會不敢?你何談不敢二字,你是皇上,你是君主,你是天下的王,你說什么,做臣妾的,做奴婢的,做母狗的,做賤貨的,總是要聽從的。 眼淚,順著安凝的眼角落下來。 只是燭光太閃,加上怒火太盛,皇上竟不曾察覺分毫。 “朕竟不知朕的愛妃竟是這樣得下賤!下賤到只讓朕一個人看到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讓別人看到你的奶頭。”皇上深深地呼著氣,說起來,從前在王府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玩過,只是宣妃是愛妃,所以不曾想要欺辱。 再看她時,她仍是閉了眼昂著頭的樣子,桀驁不馴! “看來宣妃就是想下賤到被侮辱了,朕如你所愿。”皇上冷酷地回了頭。 “把門打開。” 張公公揮揮手,將幾個小太監帶出殿外,一起去開門。 不管今日皇上因何生氣,不管北燕對待性事如何開放,宣妃娘娘終究是宣妃娘娘,還是能少看就少看吧。 幾個小太監感激地跟著張公公出去了。婢女們卻是面露難色,只能把頭深深地低了去,恨不得失明了才好。 “衣服脫了。”皇上背對著,毫無情緒的命令著。 安凝睜開眼睛,外袍剝落,小蝶退后了幾步,在燭光看不到的陰影里淚流滿面。 安凝的淚也無聲的流了下來,她火速擦去,不愿給皇上增加更多的情緒。 抹胸的帶子散開的時候,內里毫無遮擋,奶子就這樣暴露在眾人面前。 沒有炭火盆,雖已是春日,可夜晚仍然很涼。 她強忍著又把裙擺摘掉,落在腳下一個圓,接著是褻褲,鞋襪。 終于一絲不掛。安凝跪了下來。 地板好涼啊,她想。 周邊好像空氣都長了眼睛,看著她的裸體,她悲傷地閉了眼。 皇上轉身,看到她真的全都脫了,怒氣更盛,他俯身捏著安凝的下巴,迫使她仰望著,皇上的眼里閃過一絲心疼,但更多的仍是憤怒,他伸出手來對著安凝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耳光響亮。 婢女們匆匆跪下,頭垂得愈發低。 安凝心里突然就坦然了。她知道皇上在發怒,能以身體承受他的怒氣,為他緩解一二,挺好的。 挺好的。就是眼淚不聽使喚而已。 施虐欲被激起以后,眼淚就再也沒了被心疼的機會,有的只是暴漲的施虐欲。 啪! 他對著另外半邊臉也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安凝順著力道臉都被打到一邊去。 牙齒好痛,耳朵嗡嗡的。沒有任何快感。 “跪趴下。”皇上的語氣冷淡至極。 安凝掃過一圈婢女低垂的臉,羞辱至極。 她雙臂貼地,臉貼著地板,屁股盡可能撅得高高的。 羞辱。 不,是侮辱。 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皇上轉身取了一節鞭繩過來,走到安凝的背后,對著安凝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啊!!!” 好痛。是那種沒有快感的痛,只覺得痛。 啪! 又是一鞭。 “讓你sao!讓你sao!再讓你sao!”皇上的語氣里說不清什么意味,又愛又恨?失控? 呵。 啪!啪!啪! 數不清打了多少下,好多次安凝幾欲跪不住,都勉強支撐住了。 身體好痛。從肩膀到后背,到屁股,奶子,大腿內側,臉,耳朵,牙齒,都好痛。 從身到心,都好痛。第一次那么痛。 不知道打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爬到榻上去。”皇上終于打算放過她了。 安凝膝行著踏過地上的衣服,爬向內殿,爬向榻上,她不敢躺下,背上的傷貼著任何物件都痛得咧嘴。 小蝶慌忙取出袖內的藥膏碎步上前,心疼地為安凝抹藥。 安凝毫無避諱地露著奶子和下體,讓小蝶細細地上藥。 小蝶心疼得直流眼淚,安凝盯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這樣。 何況皇上還在。 既有小蝶去上藥,皇上便只好在外殿等候些許,他看著地上安凝剝落的衣服,心里說不出的心疼。 “今日之事,誰敢說出去半個字,朕割了他的舌頭。” “是。”眾人齊齊回應。 “都下去吧。” “對了。張公公。” “奴才在。”張公公從殿門外趕了進來。 “你個老東西。”皇上看著張公公小跑的樣子笑罵。 “去查一下是誰給宣妃娘娘做的衣服,拉到慎刑司,罰個……”他抬眼看了一下張公公,張公公咬著唇。 “你隨便看著怎么樣,罰上一罰。” “奴才領旨!”張公公下去了。 入夜,皇上摟著安凝入睡,只是想把她攬在懷里的時候,卻發現怎么也攬不動,她不情愿。 皇上憤憤地也背對著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