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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慢慢睜開眼。 我太出神了,沒有注意到齊寬進了房間,走到了我面前。 回我房間吧,他說。我跟著齊寬走出房間,客廳里的阿姨們捕捉到獵物一般盯緊了我,齊寬拉著我的手,快速回了房間。 你爸和你說什么了?我坐在床上,盤起腿問他,你弟說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嗯,他說你太漂亮了,他覺得太漂亮的女生城府深。他說這話時一臉從容。完全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 我控訴他,你爸也太偏見了。那他有沒有問你,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圖你有錢。 他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我,這倒沒有。 真有意思,我撐臉笑著,你媽已經著急張羅我們的婚事了,但是你爸好像還沒有接受我。你們家,聽誰的? 大事上聽我爸的,小事聽我媽。 那你結婚算大事還是小事?我追問他。 齊寬坐到我身邊,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憤慨:我結婚是我自己的事,不歸他們管。 我圍追堵截道:既然如此你今天為什么帶我回來?還是你真打算跟我結婚? 他有些不舒服地皺了下眉頭,顯然是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 好像戳到他痛處了,算了,我跳下床,問他什么時候送我回家。 他看著我,漫不經心,你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別跟我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你現在走出這扇門,你確定你能逃得掉嗎?他挑著眉,嘴角壓著壞笑,一副看笑話的嘴臉。 齊寬,我是為了誰才來赴這場鴻門宴的,你這樣就太無情了。 齊寬擺擺手,你隨便,我洗澡去了。他打開衣柜抽出一件衣服,推開浴室門進去了。 就這樣被丟在這里了,我可不能坐以待斃。我看見他放在床頭的手機,按下屏幕,輸入六個一,屏幕解鎖了。幸好他用得是一樣的密碼。 我滑出方溪的手機號,撥打了電話。 鈴聲響起,我耐心等著。被掛了。 我又撥了一遍。還是沒有接。怎么回事。我有些著急了,又撥了一次。對面直接顯示無人接聽。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方溪把齊寬拉黑了。 敢情他們兩個人的戰爭,拉我當炮灰。 我偷偷拉開一條門縫,客廳里已經空了許多,好幾位阿姨離場了,但我現在出去還是太危險,齊寬的mama還坐著,和剩下的幾位聊著天。 我把門合上,把視線落在陽臺,那是我唯一可以出去的通道。 我站在陽臺向下看,十八樓,如果摔下去,可以直接去領孟婆湯了。 我再次后悔為什么就心軟信了齊寬的話。我忽然發現自己認識他這么久,卻一點也不了解他是什么樣的人。 我回到他房間,點開看了一半的綜藝,趴在床上等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恍惚間有什么東西在耳邊,軟乎乎的,還有溫度,我不舒服地側了一下身子,那溫度忽然就落在我唇上。 我幾乎是當刻就睜開眼,齊寬的臉貼在眼前。他從浴室出來,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甚至沒穿褲子。他手撐在床上,俯身看著我,困了? 我滾了一圈從床的另一邊坐起來,揉開昏睡的眼睛,你出去看看客廳還有沒有人。 他跨步躺上床,并沒有替我去探軍情的意思。他拍拍身邊的位置,困了就睡。 我要回家。我抗議。 他湊到我眼前來,一臉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害羞?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齊寬,你有意思沒意思啊?我真的有些生氣了,但更多是累。我還能再忍耐一句,他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打他一頓。 他按住我肩膀,乖乖睡吧,我不會動你的。 我從他的雙手間逃出來,跳下床,沒有絲毫猶豫地拉開房門。 齊寬mama正在告別最后兩位準備離開的阿姨,在我開門后齊齊看過來。我快步穿過客廳,越過三人,先她們一步進了電梯,按下一層的按鈕。 齊寬mama還在喊我,我視若無睹,赤著腳站在電梯里,眼淚不知不覺地留了。 電梯門即將合上的瞬間,齊寬用手擋住了門,伸手把我從電梯里拉出去,在齊寬mama和兩個阿姨來不及消化當下場景的眼神下把我又拉回了房間。 我只是哭,一點反應也沒有。 齊寬著急地替我擦眼淚,反復反復地道歉。 李郄,你別哭了,我不是不想送你回家,只是我現在真的需要你在這里住一晚。 我淌著眼淚,幾乎是嚎啕地對他道:我根本不想來你家,是你騙我來的。你現在還限制我人身自由,我可以報警的。 他忽然又笑了,可能是被我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的吧,我不清楚。那一刻我真是討厭死他了,對他的所以認知和態度只有討厭兩個字。 他輕輕拍我的背,想讓我安靜下來,我卻哭得越來越兇,他又不能捂我的嘴,因為我很有可能被嗆到窒息。 他當時腦子里剩下唯一的一個方法,他想也沒想后果就做了。 他吻住了我。 事實證明很有效。我當下就止住了眼淚,順便給了他一巴掌。 他震驚地捂著臉看著我。但那震驚又化為了釋然,他問我解氣了嗎,不解氣這邊再給你打。 他真的遞了另一邊臉來。 我已經消氣了。 我抹干臉上的淚水,打算和他一對一的對峙協商。 我坐到床上,示意他也坐下。但他不敢,只是站著。 我問他,你剛剛說需要我在這里住一晚上,是什么意思? 他見我有了可以說話的余地,才樂悠悠坐下,對我解釋:我媽在那個家見過你,以為我們同居了,但是我爸不信。他說除非你在這里住一晚,不然他不會答應我們結婚。 原來他還是在顧忌他爸。可是他這意思還是要拿我當擋箭牌嗎? 我又問他:你爸同意之后呢?你真要跟我結婚? 我只是讓他相信我有一個可以結婚的長期發展對象,他認可你以后,我媽就不用一直給我安排相親對象,也不會時不時把我從家里叫走了。 我皺著眉,思考著前因后果的邏輯性。所以如果我得到了他爸爸的認可,他爸爸不再質疑他,他就可以一直和方溪在一起,這樣也是間接幫了方溪。 我忽然想到剛才方溪掛了他的電話。他們之間還存在著我不知道的問題。 我盯著齊寬,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放過,你今天帶我回家的事情,方溪知道嗎? 他點點頭。但神色不自然,又補充了一句,他知道但是不同意。 既然他不同意,你為什么還要帶我回來?你不怕他一生氣甩了你,那你做得這些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我沒有辦法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他自由,他自在,他可以安安心心守著我一個人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我的著落。齊寬說得還挺理直氣壯的,一副自己委屈有理的模樣。 氣得我又想給他一巴掌。 我替方溪感到不值。所以他一心一意守著你,你反而覺得麻煩是不是?你到處沾花惹草,現在還讓你惹到的花來陪你演一出婚姻幸福美滿來騙你的家人,齊寬,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李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我以為你能理解我。 我不理解,我一點也不理解。我如果是方溪,我早就和你分手了。我說著幾乎要跳起來。 他忽然暗了神色,喃喃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他主動和我提分手。 那句話很小聲,但我卻聽得刺耳極了。 眼前這個人,自私的超過了我的想象。 但我已經冷靜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哪怕齊寬再自私,那也是他和方溪之間的感情,我無權干涉。我現在需要方溪的態度。 我起身又要出去,齊寬還是伸手攔我。我拍開他的手,你放心,我不會走的。 我敲響齊闊的房門,向他借了手機。他看著我身后的齊寬,齊寬對他點頭,他才把手機遞過來。 我照著齊寬手機通訊錄里的號碼,給方溪撥通了電話。我把自己關在齊闊房間的陽臺,齊寬坐在床邊看著我,我就背過身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我應該早點想到用齊闊的手機給方溪打電話的,那樣他剛才就可以來接我了。我后悔不已,但為時已晚。 喂,那邊問話。 是我,李郄。 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還不是你自己的手機。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你,你可以如實回答我嗎?我扛著冬夜的冷風,瑟瑟發抖,長發一直被風拍在臉上。 你問吧。 今天齊寬要帶我回家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同意呢? 對面猶豫著,沒有回話。好一會兒才回。 方溪問我:你現在是不是在他家? 嗯。我有些委屈地應聲。 他又繼續道:我去過他家,見過他父母,也見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他們家的情況我很了解。齊寬不會為了我一輩子不結婚,他遲早會禍害一個女孩,我只是希望那個人不是你。 我忍不住回頭看齊寬,他也看著我,目不轉睛。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會答應和他結婚呢? 我問出這話的時候,齊寬還在對我微笑。 可方溪的回答卻讓我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他很沉著,也很誠實,他說:你和他上過床,你們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很融洽,他覺得自己吃定你了,所以一步步推著你往前走,到了那天,連你自己都意識不到,你就稀里糊涂跟他結婚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李郄,你太傻了,你根本不知道一個男人想要利用一個女人的時候可以演得多無辜。 那晚的夜風,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頰,而方溪的話則是清醒的重錘,把我敲醒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像數根細密的蛛絲,盤繞纏連,獐牙虎爪的等待我這只盈盈飛來的獵物。 從前,我以為只有巧可那樣的傻女孩才會被男人騙。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死到臨頭”。 今晚,一直支撐著我的理智讓我沒有退縮的,是我心里藏著的那個人。我一直很后怕,如果沒有他的愛支撐著我的清醒,我是不是真的像方溪說得那樣,稀里糊涂地掉進了齊寬的陷阱里? 我問方溪可不可以來接我。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讓我先下樓,在小區門口等他。 掛完電話后,我推開陽臺的門,把手機還給齊闊。 齊寬跟在我身后,問我考慮得怎么樣。 我沒有和他再說一句話,回到房間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哪怕赤著腳,毅然決然走進了電梯。 齊寬知道我已經下定決心,沒有再挽留我。 我踩著水泥路,從小區出來。我等在夜風里,不斷追尋路過車子的蹤跡,生怕錯過方溪。 李淺良的臉不斷地浮現在我面前,我好想他,恨不得現在馬上飛到他身邊,可我卻清醒地意識到,他不過是屬于我的另一個陷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