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愛與欲望在線閱讀 - 31

31

    李淺良去了集訓營之后,被要求上交手機,只能用集訓基地的電話亭打電話。每周只有一次機會,為了打這通電話,他要在冷得徹骨的黑夜里排一個小時的隊。這通電話,毫無疑問是打給我的。

    第一次他打來電話時我沒有聽見電話鈴聲,錯過了,再回播時卻換了一個人的聲音。

    第二周他又打來了,我接了起來,他很高興地問我在做什么,最近有沒有打工,辛不辛苦。我聽見他耳邊的風,聽見他哈著冷氣。

    哪怕明知是他熬著冷風排著長隊打來的電話,我還是不平不淡地告訴他,以后不要再打來了。

    或許過些日子他就會累了,不會再為了一通電話熬著冷風排隊。他也會漸漸在麻木得集訓生活中懶得想起我,等到他回來高考的那天,甚至根本記不起曾經和一個叫做雯思思的女孩發生了什么。

    我就這樣期盼和祈禱著,每周等著他的電話打來,卻又不肯接起,一直到他放棄,就這樣除夕悄無聲息地來臨。

    李竭之前給我的牛皮紙袋我一直存著,他很久沒有聯系我,我在除夕時整理房間才想起來這些牛皮紙袋的存在。

    我給他打過電話,每次都是無人接聽。我也去李家巷子口偷偷蹲過他,一次也沒有遇見。他仿佛徹底從這個城市消失了。

    就像曾經他從母親和我身邊消失了一樣。

    當初我險些以為他或許能做好一個父親,一個丈夫,只是那份幸福不屬于我??涩F在看來,他一點也沒有改變。

    除夕前幾天,方溪和齊寬就再三囑咐我除夕去和他們一起過。我樂得自在,欣然接受。

    除夕當天我早早就到了他們家,齊寬和方溪忙著準備年夜飯。我買了很多煙花,在他們家樓下擺了一排,跑到陽臺指給齊寬看。

    齊寬說我擺得太早了,小心被人偷走。我說我就在陽臺盯著,誰敢偷?

    方溪黑著臉把想要偷懶的齊寬領走,轉頭跟我說,沒人偷你那破煙花,閑著沒事就來幫忙。

    我癟癟嘴,跟著進廚房去。

    天還沒有黑,就已經聽見屋外有煙花的聲音,我忙跑去看熱鬧,才忽然發現那煙花就是從樓下直直躥上來的,我低頭一看,正是我之前擺好的煙花,不知道被哪個人全給點了。

    我急得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東西就要下樓去捉人,齊寬忙攔住我。

    煙花都放了,你也看到了,大過年的,別折騰了。

    我氣得踩了他一腳,把手上的東西往他手里塞,轉身去洗手。

    齊寬倒是委屈,他說,我早就提醒過你的。

    那人我可以放他一馬,但除夕的煙花我必須得點。這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有人陪我過除夕。我一定要放煙花慶祝的。

    我拎起錢包就出門,找到附近最近的超市買了一筒大煙花。這一次我不敢放樓下了,自己哼哧哼哧扛上樓,沾了一身灰。

    我到家的時候,年夜飯已經準備好了,齊寬在倒酒,方溪在擺餐具,看見我回來了,忙招呼我吃飯。

    我到衛生間把身上的灰擦了擦,洗干凈手,周周全全地走到餐桌坐下。

    此時此刻,應該是我的人生最值得紀念的一天。

    客廳的電視里播著春晚的節目,天已經灰了一半,半藍不黑的,遠處的天空總有煙花陸陸續續地綻放,噼里啪啦的。

    我們三個人端著酒杯,熱烈地碰杯,慶祝這混亂不安的一年,總算有個圓滿的結局。

    碰杯時電視上顯示的是北京時間下午十八點零零分零零秒,距零點的新年還有整整六個小時,而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說圓滿還太早。

    年夜飯吃到一半,我放在方溪房間里的手機開始響,我放下筷子去接電話。

    一個陌生號碼。

    我原本打算掛了,但卻看見信息提示欄有五個未接電話,最早的一通是三個小時前打來的,我馬上點了接聽。

    喂?我問對面。

    思思,是我。

    李淺良的聲音。我的神經一下緊張起來,今天是除夕,他應該還在集訓營里,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有事嗎?我問他。

    他猶豫了片刻,開口說,我在機場,我想去找你,但我......錢包丟了。

    你在城西機場嗎?

    嗯。

    那你等我,我現在去接你。

    掛完電話,我穿上外套,收拾東西準備出門。方溪問我有什么事這么著急。

    我朋友在機場,我得去接他。

    齊寬說現在路上都沒有車了,你怎么去接他?

    方溪也有些為難,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送你。

    我一時管不了這么多,先出去再說。

    李淺良應該早就到機場了,三個小時那通電話我沒接,他很固執地沒有給別人打電話,而是選擇一直聯系我。一想到他在那個冷風瑟瑟的地方孤零零得站著,孤立無援地等著我,我的神經就一直在發脹。

    所有的理智和我應該保有的顧慮被我毫不留情地從腦子里剔除,曾經勸了自己千萬次的放下,在此刻都變成了無意義地堅持,我現在只想快點見到他。

    出門后我才發現,天在下雪。

    幸好還有愿意犧牲陪家人時間出來接單的出租車司機,我只在路邊等了十分鐘就攔到了一輛車。

    我一上車,他還在和我問候,對我說除夕好。

    我來不及回應,直說去城西機場。

    機場離這一百多公里呢,現在去,我晚上就接不了多少客了。

    我說多少錢都可以,您如果不行,我去等下一輛車。

    一口價,四百塊,我回來還得花時間呢。出租車師傅說。

    好,我不和他還價,只希望他快點出發。

    車子開出去后,我一直盯著窗外的雪,雪越下越大,雪花落在車窗上,很快就化成一灘水,把窗子都模糊了,燈影變成一團色彩,成了一幅油畫。

    李淺良應該是向別人借了手機給我打電話,所以我也沒有辦法主動聯系他問他的情況。我希望他找到了一個有屋檐的地方好好躲著,最好待在航站樓里,里面暖和些。

    因為除夕,路上幾乎見不到幾輛車,車子的速度明顯比平??欤狭烁咚俸?,司機師傅的油門都踩到了底。

    車子快起來了,我卻覺得時間變得更慢了,那一個小時,我腦海里不知閃過了多少和李淺良在一起的畫面。

    我今天做了最壞的決定,在我下決心去接李淺良的時候,那張被蒙在我過往的冷靜上自我欺騙的面具,被徹底撕破。

    李郄,你無藥可救了。

    車子駛進航站樓的行道,很快就到了出站口,我在車里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身影立在門口的大雪里,我推門而出,一刻也沒有猶豫跑向李淺良。

    他原本站在那里安靜極了,快要被雪掩埋,卻在看見我的那瞬間也朝我奔來。

    我們幾乎是撞進彼此懷里的,他身上的雪不斷往下落,我們看著彼此,還沒有開口,出租車師傅先上來問候我。

    哎哎,小姐,你還沒有付車費呢,怎么跑了。

    我什么話也沒說,拉著李淺良往車子那邊走去,讓他先上車,自己才坐進車里。

    出租車司機一臉茫然的從雪里回來,問我是不是打算回市區,這回只要我兩百。

    我一邊替李淺良拍他身上的積雪,一邊對司機師傅說,不回市區,你送我們到航站樓外面那片旅館區就行了。

    司機很是不甘心地踩下油門,倒車向旅館區駛去。

    李淺良的臉被凍得通紅,手也冷得發青了,我捂著他的手,想把自己僅有的一些溫度通通度給他,他卻躲開我。

    我身上太冰了,你碰了我,會感冒的。

    我固執地按住他的手,對他說,我寧愿感冒的是我。

    這是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他。顯得多余又多情。

    李淺良很抱歉地對我笑著,說,我好像又做錯事了。

    司機把我們放在一間門口掛著大紅燈籠的旅店前,我問他這段路多少錢,他說算了,就給之前說好的四百就行。

    我從錢包里抽了五百塊錢,卷在一起遞給他。

    出租車開走后,我和李淺良進了旅店。除夕夜,前臺沒想到還會有客人,問我們住幾間房,我問李淺良拿身份證。

    他唯一幸存的只有身份證了,是為了過安檢檢票用順手揣進口袋里,才沒和錢包一起丟了。

    我用他的身份證開了一間大床房,兩百一晚的房租又交了一百塊百塊押金。

    我們坐電梯上樓的時候,李淺良一直沒有說話,我忽然間也找不到話頭,我們就這樣靜靜站著,直到電梯到達了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