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陪晏寒竹到了最后30分鐘，樓北為了等吳山也捱到了最后才進去，三人站在大廳里儼然一道風景線，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三人才轉身離開。

    “開車來的嗎？”溫庭秋問秦箏。

    秦箏說，“我打車。”

    庭秋看了眼樓緒，樓緒會意地先走了。

    等他走后，溫庭秋說，“最近我在開滴滴，秦同學不介意的話，可以照顧一下我的生意。”

    都說得這么周到了，秦箏不好拒絕，跟他一起上了車。

    上車發現他的儲物箱上竟有一本的期刊，“你也看嗎？”

    “不看。”

    秦箏心想，這人好奇怪，對歷史毫無研究和興趣，居然又買刊物又贊助。

    庭秋見她不言，說，“因為宋畫說你的論文刊登在上面，我才買的。”

    她定睛一看，果然是有她論文的那期。

    “怎么不說話？”

    “呃……”秦箏難得的被哽住，干癟地回了句，“那你沒買錯。”

    溫庭秋被她惹笑，她看他笑得開心，也跟著牽動了嘴角。

    她想，他剛剛那句話應該是她想多了。

    沒想到她的想法接下來就被他反駁了，“本來想跟你繼續表白的，但看你這反應，我想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

    “你回哪兒？學校還是？”

    “學校。”秦箏說。

    溫庭秋點頭表示聽到了，沒有再多說；秦箏在疑惑和尷尬間反復橫跳，也沒有說話。

    臨下車的時候，溫庭秋遞了個禮盒給她。

    秦箏：“？”

    溫庭秋說，“這是端硯真品，你代我轉交給江南煙吧。不過我想她肯定是買給你的，你收下也正好全了她的心意。”

    秦箏沒接，“還是你直接給她吧。”

    “那我就不一定給了。”他痞痞地笑道，“真不要？”

    她猶豫了會兒，最終伸手去接，溫庭秋卻沒有放的意思，“這是我用別的跟樓緒換的，這方端硯你記江南煙一份情意，也記我一份功勞。”

    秦箏與他對視，發現他一臉曖昧的表情。

    “……”

    “進去吧。”溫庭秋放了手。

    秦箏下了車，頭也不回地進了學校，直到看不到她身影，他才坐好準備驅車離開。正好此時從后視鏡里看到吳山的車停在他后面，他下車，看到宋畫正跟吳山揮手道別。

    見他過來，宋畫朝他點了點頭就進了學校。

    溫庭秋走到吳山窗前，“沒空送樓北，有空送女人？”

    “……”

    “你最近在躲我？”他提出問題，卻是肯定語氣。兩人雖在同家公司，卻起碼有三天沒見面了，就連昨晚樓緒約喝酒他也沒來。

    吳山依然不說話。

    “為什么？因為我要換女人？還是因為你背著我跟秦箏表了白？”

    吳山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他，“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

    他愣了一下，隨即把手伸進車窗咕嚕吳山的頭，“長脾氣了啊你。”

    吳山頭一歪，避開他的觸碰，瞟到副駕駛前那個糖罐時，他眼睫一垂，“對秦箏你是怎么想的？”

    他知道他專門找人調查了秦箏，不僅裝偶遇，還說服樓緒讓出了一方端硯。

    溫把手肘搭在車窗上，“什么我怎么想的？是想問我帶不帶你一起玩？”

    “……”

    “如果她不介意的話，我倒無所謂，不過你看秦箏那樣子……”

    “庭秋。”吳山冷聲打斷，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什么時候才能正經一點？”

    他臉上玩味的笑容不減，“要說不正經，你猜猜在這個圈子里是你第一還是我第一？”

    “……”

    “怎么了？宋畫沒能讓你泄火？一上來就沖我發脾氣。”

    吳山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心里說不出來的憋悶，不由得感嘆，“有時候覺得這樣真沒意思。”

    “這樣是哪樣？”

    “幫你追女人、跟你玩女人，真沒意思。”他盯著他的眼睛說。

    庭秋聞言，笑容更大，“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能完整地享受一次又一次女人對他從冷漠到熱情的全過程，特別是在對方最癡迷的時候他卻戛然而止，這種體驗讓他著迷，甚至比zuoai更讓他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