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
獻上你的靈魂,燃燒你的恨意,那位大人在注視著你。 你的祈愿,他正在聆聽。 不可直視,不可妄想,不可褻瀆。 神明會從云端的宮殿走出,聆聽你的渴望,實現你的愿望。 廣袖流仙的白色衣衫繡著銀紋,外頭罩著一層星紗,銀紋如銀月星輝在云端閃爍,滄溯瀾低頭看著跪在下端的少女。 她遍體鱗傷無奈啜泣訴說著對施暴者的恨意。 銀色的星輝托起她撫慰傷勢,一只手拂過她的臉頰,帶走一滴淚水。 “聆聽汝的祈愿,汝的靈魂歸吾所有?!?/br> 少女叫洛璇,x高高三的學生,她本該可以考上一個好的大學進一個不錯的企業,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平淡幸福的過完一生,或許未來會有挫折會有不如意,但她的幻想未來里從來沒有她經歷的這種。 僅僅是因為好心,她被陰郁的同學盯上,設計的綁架,監禁,凌辱,他毀掉了自己的人生讓她從高樓一躍而下,他卻摘得干干凈凈除了偶爾想起她虛情假意的哭一哭訴說著愛意。 她不甘心,她要那個人將所有經歷一次!她要他也活在地獄!她要將自己受過的痛苦全部還回去! 為此,獻祭靈魂,再無來世她也心甘情愿! 大雨滂沱,少女懷里抱著書躲到屋檐下猶豫著該不該冒雨回家。 “洛璇同學?”俊美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穿著一身干凈整潔的西裝疑惑的看著洛璇,隨即看了看大雨,溫和的笑著。 “是沒有帶傘嗎?” 洛璇對上那一雙好看的眼睛臉頰微紅,只覺得心跳不受控制,這是這學期剛到他們學校的校醫,名叫傅晏清,長得極其俊美脾氣溫和著實很引人注目。 尤其是被他一雙眼睛看著時只會覺得溺在那一雙桃花眼里,臉紅心跳。 “傅老師也沒有帶傘嗎?” 滄溯瀾微微搖頭露出另一只手拿著的雨傘,“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樣太麻煩老師了,我可以等雨停了再回去。” “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女孩子還是不要淋雨比較好,小心感冒?!?/br> 男人的目光溫和帶著善意,洛璇止不住的臉紅心跳,反正今天沒有人來接自己就讓老師送一下吧? 等洛璇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男人的身邊,淡淡的松木香味縈繞沒有被冷風吹散半分。 洛璇側頭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他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傘柄,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低頭對著她溫和一笑。 “怎么了?” “沒……沒什么?!本褪恰每戳?。 滄溯瀾看著像小白兔一樣的女孩有些失笑,這樣一個白白軟軟乖巧又漂亮的小兔子偏生被那些畜牲折磨成那般模樣。 正要走下臺階,身邊的男人停住腳步,“洛璇同學先等一下,老師的車鑰匙落在辦公室了,我去拿。” 傘遞到她手中,他對她溫和一笑重新走進教學樓。 樓梯間,陰郁的少年被勒住脖子捂住嘴。 “為什么要跟著她,你在圖謀不軌嗎?” 柔軟的手帕擦拭著手指,似乎上頭有什么骯臟的東西令他厭惡。 到了女孩身邊時,他又是那個英俊溫和的校醫。 “走吧?!?/br> 坐上車,看著價值不菲的車子標識洛璇才想起來,班里的女生說傅老師的家世不一般,他來的那天連校長都出來迎接。 “你家在秋景苑對吧?” 洛璇嗯了一聲,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問老師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住在那里,上星期天出門的時候見到你?!?/br> “是嗎?我都沒有看見過老師?!?/br> “我是最近才搬過去的,那里離學校挺近,我覺得方便就搬過去了?!?/br> 三言兩語打消了洛璇心里的疑慮,秋景苑離的很近車速不算快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下車的時候滄溯瀾將傘遞過去。 “拿著先回去吧,我去停車。” 手指擦過,洛璇覺得如同火灼一般連忙縮回手指,“那老師等下怎么辦?” “不用擔心,我車里有備用的傘。” 看著外面的大雨洛璇點點頭感激的看著滄溯瀾,“謝謝老師,我星期一帶去還給你?!?/br> 偏頭看著女孩消失在自己視野滄溯瀾眸光微斂,尤其是聽見后備箱里的聲音面色也越來越冷淡,像是恢復了本來面目。 沒有去所謂的停車場,而是繞了個道去了郊區,車子停在車庫,打開后備箱,被綁起來捂住嘴的少年正在掙扎他驚恐的看著笑得溫和的男人。 驚雷乍響,閃電將男人的臉印的半明半暗。 男人撕下他嘴上的膠帶,手指抵到唇瓣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尖叫堵在喉中看見男人抓著他的頭發,把他從后備箱里拖出來。 車庫連著后門,滄溯瀾抓著少年的頭發把他拖進后門的玄關,斯條慢理的換下鞋子,似乎是有些嫌棄少年太臟弄臟地板頗為煩躁的嘖了一聲。 拖著人到了浴室,將外套脫掉,精致的手術刀握在手中。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撒謊的話會有懲罰哦?!?/br> “名字?!?/br> “白……白正宇。” “年齡?!?/br> “18。” 白正宇車禍休學了一年,所以十八歲高三,誰也沒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心腸那么惡毒。 蹲下身,抬起少年的下巴,“最后一個問題。” “為什么要跟著她?” “你說的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袂殚W躲狡辯著。 滄溯瀾也不聽他狡辯手術刀直直扎進白正宇的大腿里。 浴室里回蕩著少年凄厲的慘叫,那刀沒有傷到大腿上的筋也沒有深至骨頭,只是會很疼而已。 “我說過了,撒謊會有懲罰的?!?/br> …… “我回來了。” 洛家,洛璇用鑰匙打開門,洛爸爸坐在沙發上看書看見她輕嗯了一聲。 洛mama從廚房里伸出頭,“今天怎么這么晚,我還說讓你爸爸去接你呢?!?/br> “下雨了我沒帶傘,本來想等雨停的,后來是老師送我回來的,說起來也巧他也住在秋景苑,不過是最近搬過來的以前沒遇見過,不過他應該是住在后面的別墅區?!?/br> 洛爸爸也想不出是哪個老師住在秋景苑。 “哪個老師?下次一定要謝謝人家?!?/br> “姓傅,是我們學校新來的校醫,名字好像叫傅晏清?!?/br> 傅晏清?洛爸爸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突然想起前幾天和上司出去應酬的時候他們的閑聊。 “傅家的那位小公子,好像是叫傅晏清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好的富家公子哥要去個學校當校醫?!?/br> “人家小公子好像身體一直不大好,傅家人差不多把他當眼珠子看待,別說是當個校醫,殺人放火傅家都會隨他開心。” 想起這些事洛爸爸也沒在意,只是感嘆傅家的小少爺居然在自己女兒的學校,反正他也沒什么攀權附勢的心思只是囑咐了女兒要好好道謝也沒和妻女說傅晏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