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效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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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光明將其墮入黑暗,因為瀕死之人無需救贖 “And the Lod said, It is not good that the man should be alone;I will make him an help meet for him.” 教堂聳立,白鴿飛舞,銀白十字架跳躍光輝,書卷紙頁隨風翻動,少年一襲黑袍雙手合十,櫻色唇瓣翕動,他有著清亮的少年音,略帶稚氣的臉上是虔誠的敬意。 舊約圣經,創世紀,第2章18節。 耶和華說:“那人獨居不好,我要為他造一個配偶幫助他。” 書讀得入了眼進了心,他全身貫注地端詳著書籍古舊晦澀的章節。 锃亮的皮靴進入視野,緊接著來人身影遮蔽日光在書頁投下黯淡的影,他微微抬頭看清來人,蔚藍色澄澈如湖水一般的眼眸忽地一亮。 “先生今日來得好早,也要與我講道么?” 被稱為先生的青年薄唇輕抿,眸光深沉似墨塊溶于冷泉泉心,不知怎的眼底令人莫名感到寒氣刺骨的漠然。但即便是前年的寒泉萬年的冰山也抵不過少年上揚的唇角閃爍的藍眸,最終寒冰只是汩汩融化為熱涌暗潮流動。 “今日有禮拜日的彌撒。” “原是的,可先生來得著實太早……而且,”少年不甘心地輕咬下唇,反而使櫻紅色的唇瓣色澤更加鮮美誘人,他憂心忡忡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喉結不自主地上下微動,“教堂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其它禮拜的人了,本來今日……我也以為只有我一人的。” “那便正好……我提前來,是想讓神父聽聽……我的懺悔。” “先生不要這樣稱呼我啊……”少年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去,白皙的臉上浮現出羞怯的淡紅,他不經意間看見對方嚴肅的神色,心里隱隱覺得這次的會面與以往不同,于是合上書本站起身來,“那請跟我來吧。” 禮拜日的彌撒需要他主持進行,神父必須正裝出席方不算對主失敬。年輕的神父進門后讓對方在告解室中耐心等待片刻。 青年踱步進入告解室坐下,暗紅色天鵝絨布垂下分隔神父與信徒,極盡密閉而私密的空間里只有他沉穩的呼吸聲。他在座位上坐下,不一會聽見了簾幕那頭衣衫窸窸窣窣的聲音,少年局促不安的聲音隔著絲絨軟糯糯地響起。 “您可以開始了。” 兩人都是第一次進入懺悔室,缺乏經驗的年輕神父語調里帶著自己都未嘗覺察的顫抖,但仍舊穩住心神等待著對方的回復。 死一般的沉默不止過了多久,最終幕簾那端,那十分熟悉的先生的聲音低沉地喃喃道。 “我對神不忠。” 少年倒吸一口涼氣,棘手的問題令他手足無措。明明先生是他空蕩蕩教堂的忠實信徒,是他布道講經的唯一聽眾,是他談經論道的不二對象……當他就一個經文的細節延伸開來滔滔不絕時,先生總是凝神盯著他,烏墨色眸子里滿是他讀不懂的思緒。先生總能根據他的觀點旁征博引,使他驀然間豁然開朗融會貫通。 但先生怎么會對神不忠?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先生……”他猶豫半晌思索后還是緩慢回答道,“只要您誠心懺悔,神是寬容的,會原諒祂的信徒。” “原諒嗎?” 幕后的男人難以自持地輕聲嗤笑。 “我想要做大不敬之事,神不會原諒我的。” “什么事呢?”少年心底的警鈴已經開始大作,不安的心情彌漫開來,雜念與囈語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他用力晃了晃腦袋驅散那些念頭。 “我想品嘗邪惡的禁果,我想褻瀆我的神靈,以撒在問獻祭的燔羊究竟在何處,那危險的蛇嘶嘶吐著猩紅的信子誘我動搖……” “先生!” 暗紅血色一般流淌的幕簾被少年掀開,那一瞬間陽光透過流連瑰色琉璃的彩窗灑落在少年純白如雪的修士服上,也將青年眼底的陰鷙神色暴露無遺,那涌動的欲念又被他硬生生克制住,直至眼底泛紅。 少年當機立斷用稚嫩的指尖包裹住男人正在神經質顫抖的修長的手,肌膚相觸的瞬間,他能感到對方猛地渾身緊繃了一瞬,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帶著顫音告解著,試圖疏解男人的苦痛。 “先生……不要這樣……您……”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呼吸調整心情又小聲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為您排解,畢竟這是神父的工作。” “……”對方沉默不語許久,四周一片寂靜,他只能聽見先生越發急促的呼吸聲。 他緊握對方的手忽然被反握,先生的掌心熾熱,自己的指尖被先生握住送至唇邊,輕輕觸碰了一下。 “……先生?” “我需要這樣的排解,你能接受嗎?” “這種程度的當然……哈啊……!” 年輕的神父驚呼出聲,自己的指尖被修長的手指摩挲觸碰,先生的舌尖在指背上游走,最終張口將他的指尖含在口中,輕柔吮吸時發出帶有些情色暗示的聲響,還輕輕嚙咬著他的指腹,他急忙抽出指尖,卻又連帶出曖昧的銀絲。 “先生您……做什么?”神父局促不安地收回手站起身來,但又擔心先生的狀態不敢真的拂袖離去,只是帶著些怒氣瞪著對方,滿是惱羞成怒的蔚藍色眼眸濕漉漉的,叫人不由得心疼。 “所以說你不能為我排解,因為……我想做的,比這些還要更近一步。”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從懺悔室中走出,向著離去的方向,“日安,我的神父,今日的彌撒……恕我缺席。” 神父再度不甘地咬緊下唇,他要拯救溺亡之人上岸,他要帶給迷途之人光明,這是他的任務。可剛剛的一切也讓他明白先生的真正愿望,他能滿足先生嗎……? 大腦一片混亂,身體下意識地做出決斷,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抓住了先生的衣袖,默然不語。 “這種事情……”他聽見自己的小聲囁喏甚至帶著一絲哭腔,“是要跟喜歡的人一起做的吧。” “先生難道……不……也不可能的吧……” “我喜歡你。” 他愣怔在原地心臟如同受到雷擊,停跳了半秒后又開始加速跳動瘋狂敲擊著自己的胸口,心跳聲嘈雜到連他自己都不能思考。 “那……這種事情,也不是不行……因為,因為我……”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細弱蚊蠅,將腦袋低垂下去埋在衣領里,但先生也已經看見他紅透了的耳根。 “不說出來嗎?” 先生低沉的語調挑逗著他的神經。 他低頭的瞬間瞥見了自己胸口閃爍的銀色十字架,忽地腦海清明得可怕,他不能跟先生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是神父,是替主行正道之人,是踽踽獨行的苦行者,是講經臺上孤高的傳教士,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感情……這是罪孽。 “不……我不能說。” 但是下一秒先生的唇就覆了上來,帶著些許獨屬于先生的孤冷香氛,如同龍舌蘭凝露于一點,是那種未醉先寒的氣息。 那是壓抑了多久才得以釋放的一個吻啊,近乎帶著一種偏執到痛苦的力道,舌尖狂亂地掃過一切角落,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一般吮吸著搜刮著他口中的津液,咬住唇瓣帶著幾分撩撥的意味,他唇角發麻,窒息的快感讓他雙膝一軟向后倒去,卻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討厭這種感覺嗎?” 先生看著他撫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面部因為缺氧而泛起嬌嫩欲滴的潮紅,帶著一絲歉意低聲詢問道。 “不……”他本想說不討厭,但后仰的一瞬,瞥見頭頂上刻畫著的圣主耶穌的穹頂,主的目光仁慈而寬容。他將真實的想法咽回肚子,低下頭去,“請您……不要這個樣子。” 教堂的鐘聲恰到好處地響起,莊嚴肅穆在此處回響,叩問著他的虔誠,他的信仰。 “我要做彌撒了。” 他起身回避先生的目光,走上祭壇,純白色圣袍因為轉身而綻開,如同圣殿之上盛放的白玫瑰。 深吸口氣在胸口劃過一個十字來撫平心緒,他帶著十足的虔誠低吟道。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 先生一步步走來,而他無處可逃。 先生的手也劃了個十字,目光卻炯炯緊擒住他。 “阿門。” 皮靴與大理石板摩擦發出聲音似乎敲擊在他的神經末梢,年輕的神父不再將慈愛的目光落在先生肩頭,而是凝望著一眾不存在的信徒。 “愿天父的慈愛,基督的圣寵,圣神的恩賜與你們同在。” 他念著祝禱詞,而先生卻一步步逼近,一雙大手不懷好意地撫摸上他的胸口,緊接著鎖扣咔噠輕響,外袍應聲而落。 “也與你的心靈同在。”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脖頸,他的臉頰開始發燙。 “愿天父和基督,賜給……你們恩寵……嗯啊……及平安……” 沒等他反應過來,修長的指尖便順著領口摸索進來,捏住了胸前的那一點,輕柔地摩挲,又猛地加大力度揉捏一把。 “哈啊……”他試圖用手捂住嘴,但褻瀆的音節早已情不自禁地傾瀉而出。 “也賜給你。”先生含住他的耳垂。 瀆神者用著最虔誠的語調。